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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最終

第三十七章:最終

一瞬間,蟲災漸漸的跌往深淵,惡魔伸出手想抓住蟲災,卻某個很快的東西給撞開了,那是--A-01。

異常的速度,甚至能讓還在加速狀態的惡魔猝不及防的被撞開,但那是超越了A級無蟲儡所能承受的速度,皮膚漸漸的剝落。

「父親大人!」

A-01那足以撞開惡魔的速度,在險之又險的狀態下抓到了蟲災的手。

「父親大人,請您稍微忍耐一下……我這就……把您拉上……來!」

在這時,幻翼走到李薰旁邊扶她起來,因為她被撞開後就一直趴在地上。

「那傢伙似乎很喜歡蟲災。」

李薰攙著幻翼的肩膀,剛剛在被A-01撞倒時似乎扭傷了腳踝,手臂和腹部上也都有些傷口。

「這是為什麼?其他的……那是叫無蟲儡吧?其他的無蟲儡,似乎沒有那麼深重的……該說是依戀嗎?似乎只有她有這麼重的依戀。嗯?為什麼你還繼續滿臉帶笑的扶著我啊!走開!」

「妳現在這樣真的能站好嗎?」

幻翼笑**的望了李薰那有些泛紫的腳踝,還有傷口。

「就算扶著也很難站著吧?身為一個人,我並不打算讓受傷的人勉強自己。至於……依戀嗎?因為我並不清楚A-01以前是怎樣過來的,所以不知道。」

「哼,是這樣嗎?為什麼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幻翼你居心不良?」

元把扶李薰的任務一肩扛下。

「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快過去看看。」

這時,A-01發揮無蟲儡的怪力把蟲災硬是拉了上來,但是〝無〞怎麼可能讓到嘴的肉飛了?

A-01所站的本來就是較為突出的一塊,而剛剛的使力又過大,同時〝無〞還侵蝕掉了部分的土地,最後脆弱的土地支撐不住了──崩裂。

根本沒有人能反應過來,就連離A-01最近的蟲災都沒有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A-01跌落,那是在實驗中除了蕭雅以外,最好的無蟲儡,能幾乎完美的掌控〝無〞。

但在深淵之下,是無窮無盡的〝無〞,A級無蟲儡,將會是創世者的惡意最完美的容器,恐怕只比〝無〞的女兒──蒼儷姬差一點而已。

這一瞬間幻翼笑了,然後大步走向深淵,那個背影給人一種堅決的感覺,也給人喜悅的感覺。

幻翼拿出一個由灰色構成的胸章,淺灰打底,在上頭有著用銀灰色寫著的『輪迴』,那是冥界特別製作,能在現世打開通往輪迴大門的胸章。

「終於,這下子,所有的條件都齊全了。」

幻翼興奮的語氣,像是孩子一樣的純粹,卻給人不祥的預感。

「沃爾,真沒想到啊!我原本是打算要讓蒼儷姬去承擔的,可是你和蟲災的異想天開更棒啊!哼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這一次,我要讓你全都出來,多餘的惡意啊!創世者的憎恨啊!給我出來!〝王〞命令你出來!」

癲狂的笑聲,狂妄的語調,是幻翼從來不曾在提莉學院表現出來的,就連在更久以前的過去,也沒有的,這讓元心驚。

──是甚麼讓幻翼這麼執著?是甚麼逼的幻翼不得不用盡心機一步步的引誘〝無〞出來,以前的他沒有這麼深愛世界啊。

像是響應幻翼的大吼一樣,〝無〞噴發而出,絕對的黑暗吞噬了天空,在黑暗上頭站著一個女孩,那是剛剛跌落深淵的A-01,她沒有墜落前對蟲災的執著,她的眼睛像是死去一樣的無神,嘴角卻掛上了一抹荒無的淺淺笑容。

「你……在找我嗎?」

A-01,或許現在應該稱呼她為〝無〞。

「狂妄自大的〝有〞之王,是你在找我嗎?這一次,終於不想再逃了嗎?嗯哼呵呵呵~上一次是在另一個地方呢,那次的身體沒有這一次的好,所以才會被那個〝有〞的女兒給硬是推回去,但看來這次是不會了呢!很高興能再看到你,小小的〝王〞呀!」

「是啊,終於在見面了啊,時隔五個多月,都快半年了,終於能再看到妳那荒蕪到噁心地步的笑容了。」

幻翼愉快的語氣,毫不猶豫的踏上由〝無〞所構成的平台。

「元,站在那邊,這不是妳能插手的戰鬥,也別試著放冷箭,過去,創始神們沒能戰勝的〝無〞,身為子女的妳也不可能戰勝,這件事,是〝王〞的責任。」

原本想一起踏上平台的元乖巧的止步了,因為這一次,她真的絕對不可能幫上忙,創世者的惡意經過漫長時間的培養,已經不是她所能抵禦的了。

「看來這次你學乖了呢。」

平台上的〝無〞嘲諷的說著。

「喔~不對耶~上一次你也是打算要自己一個人面對的,只是那個蠢的要命的〝有〞的女兒,還有和她一樣蠢的空間小隊,想陪你一起送死而已。嘖~要不是那樣,我早就能休息了。」

「我不准妳侮辱蕾姐他們!那時候的空間小隊,是寒霜國有史以來最勇猛的空間小隊!」

「嗤。」

〝無〞用鼻音回了幻翼一個嘲諷的笑,接著慵懶得打個哈欠。

「哈啊~好啦,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贏得了我,你要面對的是整個世界的惡意啊!呵呵呵呵~幻翼,看來這些日子,你似乎還是沒有長進呢,絕技還是一樣。」

「妳想說用不出來嗎?」

幻翼狂妄的笑了,雖然和他的臉完全不搭。

「我知道妳一直在陰暗的角落凝視我,在找尋我內心出現空隙的時候,因為那就是妳的機會,那能讓妳在我羽翼未豐之前解決我,把世界往創世者所希望的方向走,但是我沒有給妳這個機會,因為我身邊有很多好人,他們成功的讓我的心沒有露出任何空隙。也讓我成功的掌握了絕技,花鳥風月的絕技,不是〝王〞想用就能用的。」

「哼,大話誰都會說啊。」

〝無〞鄙夷的眼神依然,嘲諷般的笑也依然。

「在我看來,你似乎還是一樣,連祝禱詞都沒有辦法念完啊?還是我記錯啦?嘻嘻~」

「不,妳沒有記錯。」

幻翼露出一個溫柔的表情,但眼神是那麼的嘲諷。

「只是妳記到的是我所偽裝出來的表象,如果我沒有掌握了花鳥風月的絕技,那我絕對不會站出來和妳交手,因為在那種狀況下,我是絕對沒有勝算的,會被妳吃掉。」

「還挺有自知的呢!那~麼!你打算要怎麼做呢?一般的絕技也不可能喔,因為你根本還沒有締約,現在要締約,已經來不及了,我的速度比你快多了。」

面對〝無〞那自豪的宣示,因為副作用而癱坐在地上的惡魔,硬是把頭抬起來,因為他想知道,幻翼想做些甚麼。

在過去十二任的〝王〞中只有一位曾正面面對過〝無〞本體,那正是幻翼的前任,在〝王〞中也是異類中的異類,每一任的〝王〞都很強,而他強的更加不像話,他的遠見甚至影響了一萬年後的如今。

「嗯嗚咳咳咳……幻翼,我很好奇萬年前的那個他到底打算做甚麼,而你又打算做甚麼,展現給我看看吧!那身為〝王〞應有的氣度與堅毅,就算是最後。」

「只要不惜代價的話,也能這麼做,嘶──喝──」

幻翼做了一次的深呼吸之後,高聲詠唱了一段又快又簡短的祝禱詞,那是〝無〞完全來不及反應的速度,當她注意道驅使起其他〝無〞時,已經來不及了,祝禱詞已經念完了。

「紅蓮!」

最後的兩個字,幻翼是嘶啞著硬吼出來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幻翼念完了一篇繁瑣又冗長的文章。

用那種方式念祝禱詞是只有瘋子才會做的事,那種方式太過傷害喉嚨和身體。

當年俠仙雷和第十二任的〝王〞也就只是認為知識就是一種力量,才勉勉強強的把它記載在花鳥風月的別冊裡頭,兩人都不希望會有人用這技倆。

但現在有個人把這個小技倆拿出來用了,因為幻翼沒有時間去在意這對身體的傷害了。

當毀滅近在眼前,而你又不想犧牲那個站在身旁、身後的夥伴時,你真的只能選擇傷害自己,因為這樣,能讓那個自己所喜歡的氛圍存在的久一點。

「放心……我絕對不只這一招……」

幻翼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儘管是那樣的虛弱,但還是給了〝無〞壓力。

〝無〞看過的人很多,但像幻翼這樣面對永無止境絕望還能這麼無懼的人,太少太少了,但是〝王〞每一個都是這樣的無懼,都是這樣的無私。

曾經在最後的最後她問了某位〝王〞為什麼能這樣毫無所謂付出自己的生命,那個女性的〝王〞這麼回答,因為她很喜歡和她身邊那十三個傻傻呆呆又可愛的騎士們,一起坐在故鄉的大樹下,有的人泡茶、有的人編織、有的人閱讀、有的人吵鬧,但是,大家都在一起的氛圍,她很喜歡,喜歡到想用命去換。

在〝無〞突然回想起一些故事時,幻翼又念完一篇祝禱詞

「有翼的猛獸啊!你的身影是鳥也是獸,是天下最純粹的迅雷,哪怕寒冬霜雪紛飛。白雪!」

幻翼身邊站著兩頭不應存在於世的猛獸,遍身燃著烈焰傲然飛翔從火紅蓮華中誕生的紅蓮,伴隨著寒冬中不該有的迅猛雷電純白擁有一雙美麗翅膀優雅野虎。

那股氣勢竟然沖淡了無盡黑暗的絕望,站在兩者中間兀自淺笑的幻翼就像是在末日裡唯一的天使一樣,只有元看出了幻翼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的事實。

「幻翼!別再繼續下去了!再這樣、再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真的會撐不住的啊!你以前就已經不擅長了,現在居然還要硬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那麼龐大數量的游離元素,不說你的喉嚨了,你的體力已經撐不住了吧!還有你聚集游離元素的力量也差不多了,拜託你,快點停下來啊!」

元不顧幻翼剛剛的提醒,硬是衝上前,想跳上平台去伏著已經很明顯站不穩的幻翼,但是她被〝無〞給冷酷的推開了。

這個平台是她所建的,〝無〞能只讓自己所喜歡的人上來這個平台,現在,這個平台是〝有〞和〝無〞的殘酷戰場。

「來,幻翼你還有甚麼奇怪的招數全都使出來。」

〝無〞很興奮的說著,那是不是對〝有〞的渴望,沒有人能給出合適的回答。

「在這個舞台上,不會有任何人事物來打擾,就只有你和我,只有〝無〞和〝有〞,來,快點,我等不及了呢!」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妳失望的,讓淑女失望,不是紳士所為。」

幻翼面對〝無〞放肆的崩壞笑容,用很疲憊的笑容回應。

「花鳥風月,魄章節,霸者體魄!」

「幻翼你瘋了啊!那是被家祖嚴令禁止使用的招式啊!」

元硬是掙扎了起來,剛剛彈開的力道很大,連她都有些站不穩。

「幻翼,不要!那招就像是禁藥一樣的,越用會越來越上癮,那種力量從無到滿的感覺,已經欺騙太多太多人了啊!」

「好了,元!拜託妳冷靜一點,平常妳都很淡然的,為什麼一扯到幻翼妳就這麼激動啊!」

李薰勉強壓住元,這是仗著她在上面能以體重壓著,還是近戰系才能硬是壓著元,元的力道大的完全不像一名依靠魔法加持的弓箭手。

「幻翼他很強很強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他會回來的!」

「可惡啊……為甚麼……我的手又碰不到他了啊!!!」

元的眼神漸漸模糊,眼前的景象和過往的景象重疊,讓她失去掙扎的欲望。

「現在的我是完全狀態了。」

幻翼拿出來的劍終於不再是廉價品,而是柒訩,因為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再召喚壬武鬥兵了。

「這一次,我將斬殺命運,蕾姐已經幫我燒掉未來之書了,現在,只要殺了妳--多餘之惡──,〝有〞和〝無〞就會平衡了,創世者的噁心劇本,就真的劃下句點。」

「試試看啊!毛頭小子,我,存在了多久我都忘記了,不過那是一段足以令我這種存在長出意識的時間。」

〝無〞挺起身子直視幻翼。

「在那段漫長的旅遊中,有很多想制止我的人,但他們終究都被吞噬了,被我這多餘的惡意,你終究也不會是那個例外的,〝三女神〞的預言,前一任〝王〞的心機百出,也逃不過命運。」

「我說過了,我要斬殺命運!」

幻翼一劍揮出,那暴力的劍法讓〝無〞的身體A-01失去了一隻腳,平台也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那種純粹的暴力,甚至足以稱為美學。

「創世者很厲害嗎?不過就是一個活在過往的人,過去很重要,但是,在學院的生活中,我體悟到,活著是踩著過去做的基石,將現在化為基石,將未來需要的材料緊緊的緊緊的握在手心,絕對不放鬆,我奠基過去呼吸現在擁抱未來,我能做的是做好我現在能做的,過去就該是過去,別再擾民了!」

「是嗎?那這個模樣,你還下的了手嗎?」

〝無〞幻化成了幻翼心中的最痛,雷蕾,那個為了救他而墜〝無〞與輪迴間隙的女子,幻化的很像很像。

「懶蟲,怎麼啊?看到我就不知道該做些甚麼了嗎?」

「……呵。」

〝無〞以為的猶豫,只不過就是幻翼蓄力的時間而已,又是一道單純強力的斬擊,這一擊把〝無〞給腰斬,甚至連結界也破了一個洞,卻很快的被填補了,或許應該說被吐出來的食物又被吃進去了。

「妳終究不是她,這種程度的角色扮演,只要化個妝,我也可以的,但,這不是她,所以我不會這麼做。」

「呵呵呵,還真是堅定不移的感情啊!」

黑暗再一次的填補〝無〞的身體,這一次她變化成了和幻翼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

「只是,你的斬擊,好沒勁兒。」

「別玩小把戲了,還是妳要告訴我,毀滅世界的〝無〞就只有變變臉的能耐而已?」

幻翼一劍朝自己的心窩刺下去,毫不猶豫。

「拿出真本事啊,創世者的惡意,最後一次的表演這麼寒酸的話,在傳述的時候很麻煩,內幕太樸實會令人失去了興致啊!」

「嗯~你說的有道理。」

〝無〞變化回A-01的樣貌,嘻笑著凝視幻翼。

「那麼,接下來我就要用真本事來囉,我猜猜,你想做的事是拖到我現在的這個容器不行了對吧?嘴上說打說殺的,你根本就沒那本事,能夠殺掉等於世界的這個我。」

「我說過了,我要殺了命運,用盡一切的殺了妳。」

幻翼退後一步,讓紅蓮和白雪擋在他的面前,他則將手指狠狠的刺入左胸膛,冷冷的質問。

「現在不動,你們還想偷懶到甚麼時候!似人尊,給我滾出來,出來和我一起殺了命運!」

「嘖,現在醒著的也就我們幾個啊。」

掛著白色面具的人型,帶點玩笑的說。

「真的是有夠虐待勞工的,一沒休假二沒新水的,有夠鬱悶。」

「別抱怨了,還不都是因為你,我們才不得不出來面對。」

手上掛著血紅色手鍊的人型這麼說。

「最先回來的傢伙居然和〝王〞約好要一起面對命運啊……」

「好無奈。」

掛著黑色面具的人型簡潔的說道。

「白面,你去死吧。」

「對,去死吧。」

扛著有白骨紋路大劍的人型這麼說,邊望著四周。

「這讓我想起當年我死時的場景啊!只是那次是孤單一人去赴死,這次有人陪了。」

「似人尊?我還以為我在上一次已經把你們通通都解決掉了呢!真可惜,不過……能夠再殺一次你們,感覺似乎很好玩啊!」

〝無〞興奮的笑容,她的雙手染上了不潔的黑暗,那是最初的惡意,也是最完美的惡意。

面對這樣的敵人,幻翼卻把劍架在身前,權充盾牌,白面與黑面站在最前面,紅蓮和白雪守在幻翼的身邊,加上在中間揚著劍的骨劍者與血之鍊者,這樣的陣勢就像是一把劍一樣,劍峰直指〝無〞。

「來吧,吞噬世界的時間到了,吞噬之夜!」

狂亂的笑容,比剛才更黑的黑暗,〝無〞的雙手一拍,黑暗化為實質奔向幻翼等人。

「來來來,聽我唱~唱黑、與白的協奏~來來來,看我跳~跳陰、和陽的舞蹈~」

在最前頭白面和黑面居然跳起了舞,沒有旋律,但他們配合的是那麼美那麼的契合。

「哎呀呀,悄雙生~這是、你和我的旋律~」

「過去沒能擋下我的招式,以為這次就能擋下了嗎?二更夜!」

〝無〞再一次的拍響手,黑暗變得更加巨大,白面與黑面的奇妙舞蹈撐不住了,兩人被黑暗吞噬。

在他們身後,是持著骨劍的人型。

「我將化身為盾,將遍染無敵!」粗曠的語調,與之相配的是快而優雅的劍法。一刀是二,兩刀是四,三刀是八,骨劍者將那巨大的黑暗,一刀刀的分解成碎片。

「你們真的很沒有新意欸~」

〝無〞感到有些無聊,所以這次她重重拍了兩下手。

「四更夜!趕快結束吧,小角色,〝王〞還在等我呢!」

面對突然間擴大兩百四十三倍的黑暗,骨劍者硬是砍了它兩刀,才被黑暗給吞噬。

但是原本應該站在骨劍者身後的血之鍊者消失了,幻翼身邊的猛獸也消失了,幻翼顯現出了疲倦。

〝無〞露出欣喜的神態,她歡天喜地的做出最後一次的增強威力──拍手,終於成功了,沒有讓〝王〞填到地維或者成為天柱,經過這麼漫長的時間,她終於完成劇本了,終於可以滿足父親(創世者)的願望了。

但,當那黑暗靠近幻翼時,柒訩裡頭冒出了一個蛇的頭部,嘴一張,所有的黑暗都被牠吞下肚了,那個是打一開始就在反抗創世者的──撒旦。

正當〝無〞驚訝時,紅蓮的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白雪將她的腳固定在地上,剛剛消失的血之鍊者突然竄出,將他的鍊子解下,往〝無〞的左胸用力的撞了上去。

「攀附於此人身上的諸多罪惡啊!給我剝落啊!!!!!」

純黑的女性人型,從A-01的身體裡彈了出去血之鍊者順勢接下。

「絕對公平的巨輪啊,在那多餘的罪惡身後敞開祢尊貴的大門吧!」

在〝無〞身後,一扇門突然出現,悄悄的自行打開,那裡頭,有著的是輪迴,在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審判者,同時也是最殘酷的巨輪。

「你們居然讓冥府君主借你們通行令?」

〝無〞硬是抓住門框,掙扎著。

「我不要!這不對,我才是要吞是別人的那一個,我絕對不要被吞噬!」

緩慢卻紮實的,〝無〞一點一點的在向前進。

「妳還心有不甘嗎?」

幻翼露出一個瘋狂的微笑。

「我絕對不會讓妳回來的。」

幻翼抱住了〝無〞,然後和她一起倒向輪迴的巨輪。

「和我一起,被巨輪輾壓吧!」

幻翼狀若瘋狂的說著。

「蕾姐,我來找妳了!」

「不要!!!」

〝無〞伸出手表現的比幻翼還要渴求活著。

門漸漸關上,黑暗散去,遠方的天空已然黎明。

「「幻、幻翼!!!!」」

李薰和元同時發出慘叫。

但,最終沒有英雄,回到沒有紛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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