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出生,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很残酷!
“快看,欧尔特哥哥是天才呢~”弟弟的脸露出骄傲的样子,他的手指朝我伸去,引领着村里小伙伴们的视线。
聚焦于我身上,我手掌上的雪花在鼓动,四周好像漩涡一样被挤压起来。
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我露出一脸谦卑的微笑。
父母早已在战争中消失,弟弟也早已没了他们的记忆,但我依旧记得父亲跟我说的:做个男子汉,然后努力活下去。
边境的地带常有战争,不只是跟人类自己,更大的威胁来自北方的野兽,他们是一群自称大地子民的种族,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争斗,直到前几日看到那群“野兽”。
大地子民,说白了就是一群熊人,有着巨大的身躯以及厚实的毛皮,北方的冬季寒冷而又漫长,所以在入冬之前无论是熊人还是人类都在搜寻食物。
搜刮干净但还不能保证安稳地渡过凛冬,于是双方把目光看向了彼此!
对于人类来说熊人有着温暖的皮毛以及厚实的脂肪,无论是做抵御寒风的服饰还是照亮光明的烛火都非常合适,而且爪牙也能制作锋利的武器,就连粗糙的肉质都可以腌制起来。
熊人比人类想得简单——数量众多、攻击力低下、易于捕捉!
于是这就是北方人类跟大地子民的斗争,延续了几个世纪。
我的父亲以及母亲都在围捕中遇难,已经分不清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双方都有可能成为刀下的亡魂。
看到父母那残破的躯体,我已经分辨不出,只靠着简陋的金属饰品来辨认。
变成孤儿的我们,瞬间成为一种负担,村里人是不会照顾我们兄弟的,食物短缺只能靠我们的双手来换取微薄的报酬。
我牢记着父亲的话语,努力地活下去。
所以当我学会觉醒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对我们发生了改观。
因为,觉醒的人很稀少,我觉醒后可以说成为了村里的一大战力,那么就会猎取更多的熊人,那也就意味着生的希望。
“哥哥,你要去哪?”看着收拾行李的我,弟弟拉着我的手一脸舍不得,“现在是夏季,用不着出去打猎的。”
我摸着弟弟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神之试炼,我要去参加托勒密的神之试炼,拿到奖金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个村子。”
弟弟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他放开了我的胳膊伸出小拇指:“那,我们拉钩哟,哥哥一定要获得胜利,然后带我去大城市。”
“一定!”我蹲下来拉着钩,弟弟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以及对未来的向往,起码弟弟不应该跟我过同样的生活。
村里自然是不会让我脱离关系的,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最主要的战力,但我想把平凡的弟弟送出去。
我知道,一旦我死于熊人的爪牙下,我那平凡的弟弟将无依无靠,起码安顿好他。
努力的活着,这是我所遵循的真理,每一刻都在为活着而奋斗,死亡就在身后,那种与之赛跑的感觉让我变得成熟。
要问我想不想离开村子,当然啦~这是我从小的梦想,但长大后学会了觉醒才知道,为什么当初父母会选择留下。
这里已经烙上了我们的印迹,村里人离不开我,我也无法转身离去。
听起来很烧脑呢~这有什么的。我呢,会守护者村子的。
“哇哦~”这是看到雄伟的城墙我发出的第一声,大概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词了,更搞笑的,当我进城后这个词成为我口头禅。
对于乡下小子这个词似乎可以涵盖一切,无与伦比的建筑,精美的装饰,可口的食物以及众多的人口,他们的脸上带着笑意,那种幸福的样子我很少看到。
大概相当于我们猎杀了足够渡过严冬的猎物,同时还没死人的时候,只有那样才会露出相同的笑容。
过于奢求的笑容却在他们脸上频繁出现,我有些昏厥,这里是天堂吗,如果是,我的父母会在这吗?
我曾经祈祷过,对着拉冬神真挚地祈祷,匍匐于大地,将面额贴在泥土上,可换来的是父母残破的躯体。
神,放弃了我们~
为什么此刻我会相信什么天堂,那种存在于传教士臆想中的事物。
“哼。”发出冷笑,即便存在,我也是会嘲讽,甚至会在他面前大声斥责:去你的!
对咯,顺便竖起中指,朝着神的方向,恶狠狠地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看过上午的比赛后我期待着,是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吗?不对,怎么可能,那头巨大的鸟我就搞不定,仔细想来,她也比我遇到的兽人要强大。
魔兽——这是我之前没遇到过的。
在恍惚间我站上了舞台,为我准备的舞台,感受着四周的欢呼以及催促声,我没有怯场,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好比四周都是动物,而我在中间猎杀那头最强壮的熊人!
我的对手一点都不强壮,这是我的初次印象。
最为基本礼仪,我想要打招呼,但那人只是露出不屑的眼神。那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父母死后我遭受过太多这种待遇,所以我收起那种想要交友的礼貌将自己的野性发散出来。
那是生与死之间磨练出来的,即使是野兽也会为止震颤。
我是在示威,对于刚才不屑的抗议,想要让他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能因为他的生活条件优越而产生鄙视。
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我的脑子冒出这样的词汇,可能是吧,不自觉的自卑让四周的一切都像是在嘲讽自己。
“怎么了,刚才的气势呢?”
对手察觉出刚才的野性,就连我分神的瞬间都能感受到。
“你、你哈~”糟糕,舌头打颤了,原本平静的心产生了涟漪,慢慢地如海浪一般拍击着心房。
“啊嗯~”
对手那头刺眼的红发配合着嚣张的表情让我感到压力,仿佛看穿了我的一切。
“搞什么啊,想要介绍就认真点!”
“欧尔特!”哇哦~我竟然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种爽**真是难以言喻,非要比喻的话就像闷热的午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般。
现在雨停了!清爽、舒畅!
“噢~我叫阿尔法!”红发的阿尔法慢慢朝我走进,带着微笑,虽然我觉得那不是笑容,大概城里人都这么交流吧。
“小鬼~”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可不会留情的,所以做好准备吧。”
我猛然后退,本能告诉我那个阿尔法很危险,看起来全身懒懒散散,可危险的气息在他周身萦绕。
我们两人相对站立,彼此看着对方,旋转而上,冲破云层,在湛蓝的苍穹下停滞,随后猛然坠落,视线再次回到会场中。
这是下午的第一场比赛,众人早已等待多时,他们鼓噪起来,篡紧拳头不断挥舞着。转换视角后欧尔特做出了战斗准备,微微弯曲着大腿,视线盯着阿尔法,用心在感受四周的能量。
没有异样的感觉,那么眼前的对手并没有做出什么准备,这是在嘲讽还是在示威!
“啊~热死了,为什么要拉我来,比赛还早呢~”由于高温,所以没有比赛的选手基本都躲在凉爽舒适的房间里。
夏帆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多亏了穿越者的特殊体质,所以才能精神十足地发出埋怨。
菲尼克斯拉着他,对着场中的比赛努努嘴:“那个阿尔法很奇怪,哪怕是为了之后的比赛也要看看。”
“仔细观察对手可以让你获得更大的优胜机会!”
夏帆白了她一眼,阿尔法他是认识的,哪怕是对手也不需要特别注意吧。
【诶,小爱老师呢!】跟菲尼克斯不同,夏帆的目光在观众席里搜寻,他还是把之前的小爱作为参照,所以来回几次都没发现那过于耀眼的洛丽塔女孩。
可能是过于耀眼了,就像太阳一样,我们往往会自动忽略!
“会长大人没事了?真是可怕的身体呢~”罗曼鲁夫的声音从夏帆身后发出,随后另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会长竟然也来看下午的赛程,真是稀奇,按理说第一轮通过的人几乎都不会来看的。”
“诶,我是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输了,但要是下一轮对手呢~也不看?”
“不会的,因为参赛人数众多,第一轮实力差距过大,通过的人往往有着强大的自信,所以正常来说都不会继续看。”
【真是一群傲慢的家伙!】夏帆心中嘀咕起来,其实他也不想来看,特别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我能理解他们,可能除了自信还有被酷暑拦住了道路吧。】
欧尔特蹦跳着,类似拳击手那样的动作,几经确认,再三肯定了阿尔法的四周没有能量后,终于开始攻击了。
他的小腿发力,整个人如离弦的利箭一般,贴着地板冲向了阿尔法,在攻击范围内,脚尖点地,弯曲的大腿突然绷直,强大的力道将身体弹起,他的拳头朝着阿尔法的下颚冲去。
一招,他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击败对手,当然没必要下杀招,所以他准备击晕阿尔法!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嘛~靠这种攻击想要打晕我!?”阿尔法的手掌牢牢地抓住欧尔特的手臂,然后手腕发力将他的身躯甩了出去,“至少给我全力攻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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