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天琴。”
“早上好啊。”天琴有气无力的和白黎打着招呼。
“你怎么了嘛?没睡好还是没写作业?”白黎看着一反常态的天琴,疑惑地问道。
“你猜得真准啊,两个都有。”天琴揉揉眼睛,歪头看向白黎。
“那你可完了啊。咱们班主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写作业了。您这又是自入学以来第一个撞上枪口的人,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你这只鸡折磨到痛不欲生的程度,已起到敬猴的效果。”胡怡在这时突然串了出来,极为自然的加入了对话。
“就像胡怡说的那样,你今天基本就是凉了。”
“手上有零钱的话就赶紧去小卖铺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吧,不然怕是再也没机会了。”胡怡拍拍天琴的肩膀,摇了摇头。
“好了,别谈这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话题了。天琴你加入社团了吗?这才是要紧的吧。”白黎拿出一片口香糖递给天琴。
“加入了啊,加入星象社了。”天琴拆开锡纸包装,将口香糖放到了嘴里。
“星象社?那不是我和你说的五社之一吗?你居然还真去了?”胡怡有些惊讶的看着天琴,仿佛不相信她能够加入星象社一样。“不过如果是真的的话……”胡怡十分自然地从白黎口袋里拿走了一片口香糖,然后马上向一个与两人截然相反的方向跑去。
今天收作业的时间来的特别的快,以至于天琴还没有想到补作业这件事就已经收到她的面前了。
收作业的白黎同情的瞥了天琴一眼,直接跳过了她。一旁的胡怡则是用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天琴。
三本,两本,一本……
白黎尽可能慢的在收作业,但班上总共也就那点人,白黎再慢也慢不到哪儿去。
“对不起,我尽力了。剩下的你就听天由命吧。”白黎把作业交给老师后,回到座位时对天琴说道。
天琴看着老师拿着点名表一个个核对的认真样子,也终于放弃了挣扎,坐在位子上静候审判的来临。
只见讲台上老师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的重新清点了一遍作业本的数量。然后看了看低着头的天琴,用颤抖的手摘下眼镜。然后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殷天琴,你过来一下。”
老师拧上茶杯盖,用明显是在强压愤怒的语气对天琴说道。
白黎低下头,不忍继续看下去。而一旁的胡怡且逐渐兴奋起来,紧握的拳头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天琴亦步亦趋的朝着讲台的方向走去,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登上断头台的罪人,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就像是去动物园郊游时看着熊猫的小孩子一样。
终于,这近乎没有尽头的路迎来了它的终点。就像那身负罪孽之人即将完结的人生一样。
讲台上,老师仿佛在思考怎么开口更合适一般。久久的沉默着。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老师你好,抱歉打扰你上课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天琴耳中。
胡怡的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整个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其实我本无意前来,但有人告诉我说我的社员好像在因为没写完作业这种小事而烦恼。她的名字叫做殷天琴,请问老师是真的吗?”萧昙语微笑着问向老师,右手的大拇指也在此时轻轻的擦拭着自己别在心脏部位的一个徽章。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我向您道歉,昨晚我们举行了社团活动。您也知道的吧,星象社的活动结束后一般都是半夜了。像我这样离家比较远的甚至连家都不回,直接住在活动室了——我本来也想着给天琴开一份因社团活动可以不用完成作业的证明来着,可她一直强调不需要。最终导致的结果也就是这个了。天琴估计一回家就躺到床上睡着了吧,所以作业没写也是正常的。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让您满意的话我还有昨天给天琴开具的证明。”
萧昙语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张A4纸交给了老师。老师看了一眼后又将它递回给了萧昙语。
“殷天琴,星象社如果有活动的话是可以不用写作业的。不过要记得把证明交上来。念在你这是第一次,而且看在你社长还特意跑过来替你将证明补了上来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了。下次要记得,好了,回去吧。”老师微笑的看向天琴,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天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事就这样直接结束,一脸惊愕的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等一下。”萧昙语叫住了还没回过神来的天琴。“之前忘了给你了,这个是你的徽章。”萧昙语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与自己胸口处那个至少有七成相似的徽章。走到天琴面前亲自给她戴到了胸前。
“下午来活动室找我。”
萧昙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突然,萧昙语正在弄徽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天琴有些疑惑的仰了下头,却发现萧昙语好像有些不开心。
果然还是惹她生气了啊。
天琴如此想到。
对于整堂课而言,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事情过去后课还是要正常上的。但大家大多都已经无心听课。
最重要的早上第一节课就这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过去了。
“怎么样,我请的救兵好用吧?是不是分分钟就把问题解决了啊。”
下课后,胡怡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天琴面前,邀功似的说道。
“我还想着我们社长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是你走漏了风声。”天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啊?我没做错什么吧?”胡怡感觉到了天琴语气中的不悦,但她实在是想不到天琴为什么会生气,此刻只能如巴麻美学姐一般摸不到头脑。
“我感觉她生气了……”天琴用如同一只失落的小狗般的语气说道。
“你的意思是指……因为这件事你的社长不开心了?”胡怡试探性的问道。
天琴点了点头。
“别逗啦,我去你们活动室给她说完这件事后她马上就打开笔记本电脑给你写了一份证明。甚至还为了逼真去调了打印机上的时间。她都对你用心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啊?”胡怡不敢相信的说道。
“可我明明看见她不高兴的表情了啊。”天琴执着的说。
“啊?什么时候?”
“就她给我戴徽章的时候……”
“那可能……是她自卑了吧。”胡怡想了想,说出了她认为最正确的解释。
“自卑?自卑什么啊?”天琴不解的问道。
“……”胡怡在天琴的徽章附近看了看,没有说话。
一天的课程随着放学钟声的敲响而结束。
天琴飞快地跑出教室,希望能够尽快的去到星象社的活动室。
“来了啊。”
萧昙语在活动室所处的那栋楼的正门处说道。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吧?”天琴擦了下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也是一下课就过来了,没等多久。”萧昙语从口袋拿出手帕,递给了天琴。
天琴拿着手帕,心里却深感奇怪。胡怡明明说过,这个学校是年级越高放学越早的类型。萧昙语如果真的是一下课就过来的话那最少也该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了。
“好了,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没等天琴继续思考下去,萧昙语就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向校门外走去。
“我们去哪儿?”天琴发出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萧昙语用着绝对不会错的答案回复着。
两人离开校门,坐上公交车。等车到了某一站时,萧昙语一把拉住天琴将她带下了车。
“还好这里离公交车站很近,不用再跑路了。”萧昙语小声的嘟囔着。“走吧。”萧昙语转向天琴,说道。
“咖啡店?”天琴看着上面coffee的招牌,说道。
“是啊,想带你来喝杯咖啡,不行吗?”萧昙语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咖啡的啊?”天琴对萧昙语能如此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爱好感到害怕。
“你喜欢喝吗?我只是觉得这家店不错所以准备推荐给你而已。”萧昙语露出讶异的表情。
“您好,两位。请问需要些什么?”服务员微笑的问道。
“红茶还有提拉米苏……天琴,你要什么?”萧昙语将她连翻都没翻的菜单递给天琴。
“嗯……摩卡还有芒果布丁好了。”天琴看着菜单,说道。
“好的,两位请稍等。”服务员向两人轻轻鞠了一躬,缓步走到了制作室。
两人的东西只花了大约五分钟就做好了。
“这……真的是食物吗?”天琴不敢相信的看着盘中那如同美食杂志中加了不知道多少重滤镜的照片一样的布丁。
“好啦,把嘴闭一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萧昙语是双手托腮,眼含笑意的看着天琴。“对了,最近要考试了,你能行吗?”
“啊?什么行不行啊?”天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蒙了。
“你成绩啊,你考这所学校都是压着死线才考来的吧。”萧昙语将端起的红茶又放回到了盘中,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道。
“那个呀。不要在意。中考那次只是发挥失常罢了我平常的成绩最低也应该在年级前二十的。”天琴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这样就好……对了,我带了几本关于星象的书,要看吗?”萧昙语从包里拿出了几本封面印着星空的书,交给了天琴。
天琴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本开始翻阅。
一页,两页。天琴突然理解了“沉浸在书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星象学有这么浓厚的兴趣。终于,三本不算薄的书被她全部读完了。
“谢谢你借给我书,挺好看的。我们回去吧。”天琴双手将书递还给了萧昙语。
“回去?回哪儿啊?”萧昙语偏了偏头,不解的问道。
“学校啊。”
“怎么回啊?”
“当然是坐公交车啊,呐,车站就在……”天琴扭头看向窗外,却发现天色已黑,而她们来的那趟公交车又一向以下班早闻名。
我居然看书看了这么长时间吗?
天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附近有家酒店,今晚就住那儿吧。”萧昙语打了个响指,将一张卡递给了走过来的服务员。
天琴本想拒绝,但走回家明显不现实,而她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答应。
然后,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了。
酒店,只剩下了一个房间的,而且还是大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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