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的配置十分简单,以至于两人仅用了五分钟便将其收拾完毕。
“好了,终于可以开展社团活动了。”萧昙语伸了个懒腰。
“原来我们是来举办社团活动的吗?”天琴疲惫的叹了口气,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好了,快走吧。毕竟也要早点回来睡觉的啊。”萧昙语一把抓住天琴的手腕。向门外冲了出去。“今天就让你看看咱们星象社的第二活动室。”
天琴被萧昙语带着冲出旧教学楼,向一个天琴从未涉足过的地方跑去。
“喂,社,社长。咱们要不要慢一点。我,我记得咱们学校是有宿舍楼的。”
萧昙语的速度快的让天琴有些接受不能,而且两人发出的声音也非常的大,让天琴有些担心会不会打扰到正在休息的人。
“安啦,咱,咱,咱们学校比较特殊。教学……不,宿舍楼是设立在校外的。不用担心。”萧昙语说完,又将速度提到了一个新的层次。这让天琴根本顾不上跟她说话,只能陪着她加速。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在说明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这是肯定的,毕竟她们是要去观察星象的,没有一个好天气做支持的话根本做不到吧。
天琴像是以前在初中时跑马拉松一样咬紧牙关跟着萧昙语越来越快的步伐。
已经休息的路灯反射着皎洁的月光,有着淡灰色毛发的小猫在微型动物园里散步。灌木的叶片上,露珠正在慢慢凝结……
明明是富有诗情画意的风景,但却无人欣赏。
天琴跟着萧昙语跑着,不知何时她已经将手放开了。
剧烈的心跳声吵得天琴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她甚至产生听到了不整齐心跳声的错觉。
就这样,两人跑到了学校最北边的一栋楼下。
“上,上去吧。”萧昙语颤抖着打开门。
两人向上走去。一层,两层……直到楼梯的尽头。
鞋子与楼梯的接触导致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内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这种十分让恐怖电影导演青睐的场景和气氛的确可以让人十分心悸。天琴就被这恐怖的气氛吓到,抓住了一直走在前面的萧昙语的衣服。
“到了哦,准备进去吧。”萧昙语指了指一扇生锈的铁门,然后拿出钥匙将那道与门格格不入的新锁打开。
“请进吧。”萧昙语稍稍用力的推开门,转头向好奇心已经彻底被激发出来的天琴笑了笑。
听到这句话之后,天琴连忙向门内走去,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生锈的门后,是这栋已有些许年代的楼的天台。
天台的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架天文望远镜孤零零地坐落在天台边缘。
清洁的环境与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见萧昙语的用心程度。
一阵夜风吹过,让穿着有些单薄的天琴打了个冷颤。
“给。”萧昙语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件衬衫,披到了天琴的身上。衣服上,有着和萧昙语身上气味相似的淡淡的花香。
“天文望远镜会用吧?”萧昙语问道。
“嗯,基本的使用方法还是会的。”天琴将身上的那件衣服穿好,走到望远镜前。
简单的摆弄后,望远镜已经可以正常工作了。天琴有些迫不及待的将眼睛凑到目镜处,观察起这片一直存在于此的星空。
它们是什么时候咱这里的呢?它们传达到这里的光又是多少年前发出的呢?它们又会在什么时候消散呢?
至少,天琴自认为是没有机会看到它们消散的那一天了。毕竟对于人类这种寿命只有百年的生物而言,星空已经算得上是永恒。
视野中,是叫不上来名字的星座。
十年后,百年后,千年后,万年后。那些虽然叫不上名字但却美丽的星座也依然会在那里反射着太阳的光,依然在那里美丽着。
想到此处,天琴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眼睛离开目镜,转过头去发现萧昙语正在一旁的塑料座椅上坐着。而且她仿佛有些累了,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什么吗,拉着我跑这么快,自己却累得这么厉害。”天琴微笑的看着萧昙语,缓步向她的方向走去。
“嗯?已经观察完了吗?”萧昙语拍了拍脸颊,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
“是啊,星空很美。”天琴说完,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天空。
“哼哼,那可不,你自己就是这星空的一份子啊。”萧昙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说道。
“我,星空的一份子?你在说什么啊?”天琴被萧昙语一番话说迷糊了。
“咳咳。”萧昙语清清嗓子,向天琴解释起来。“天琴座位于银河西岸,它的主星也就是那颗在中国十分知名的织女星。”
“诶,我居然和星座重名了啊。”天琴再次将头抬起,试图去寻找那与自己重名的星座。
“想看的话等明年夏天吧,那时才是观测天琴座最好的时候。”萧昙语走到天琴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
“那我就满怀期许地等待着喽。”天琴偏了下头,向萧昙语微笑道。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再过两年,会有一场流星雨哦。”萧昙语抬起头,仿佛那场流星雨就在现在一样露出微笑。
流星雨吗……
天琴陷入沉思。
流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景,这是人尽皆知的。
但那又如何呢?
当美丽之物无法用存时,它便注定是悲哀的
流星是易逝的,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单是这一点,便足以为这美景平添一份悲哀。
单是这一点,便注定了流星是与药,香烟和漫画家一样的悲剧词汇。
而流星雨便是悲哀的无限翻倍。
天琴向左偏偏头,没将自己那代表着怜惜与悲伤的神情展露个萧昙语。
萧昙语向前躬了躬身,像是试图去观察天琴的神情一样。
“对啦,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好像是'流星是星空流下的眼泪'之类的。”萧昙语突然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听说过。不过为什么星空会流泪呢?”天琴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引出了兴趣。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什么吧……”萧昙语抬头望向星空。"这就是永恒的悲哀啊,身旁的人渐渐的只能变成回忆,自己只能渐渐的开始习惯孤独……你不这么认为吗?"
“对人而言或许就是这样没错了,但对于星空而言或许就不是了吧。”天琴向她转过身去“星空是永恒的美丽。”
“永恒的美丽?对于美而言,永恒真的是好的嘛。”萧昙语伸了个懒腰,看向天琴“人们会对一直可以见到的东西表示习惯,即便在美丽的食物也逃不过这一诅咒,这便是被冠上永恒这一悲剧词汇的美丽的宿命。”
……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星星。没有用天文望远镜,只是单纯地用肉眼观测着。
期间,萧昙语从工具间里拿出了一箱碳酸饮料。两人喝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不约而同的向对方那边看去。
“走吧,该到上床睡觉的时候了。”萧昙语像是来时那样拉住天琴的手,将她带出了门外。
“下一次的观测活动至少在半年后。这是为了保证你不会对星空产生厌倦。”萧昙语说道。
两人按原路返回。但与来的时候那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不同,如散步般走着。两人终于有时间去看看夜景了。但好像,这夜景依旧无人欣赏。
回到活动室后,萧昙语连灯都懒得打开,从黑暗中摸到床铺的大概位置后就直接将身体交给了地心引力。天琴见她这样,也放弃了开灯的想法。和她一样从黑暗中摸到床的位置后帮两人盖好被子,也缓缓睡去了。
因为床的狭小,两人一直变换着体位。最后两人以一种相互拥抱着的状态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天琴发现本应在自己身边的萧昙语不见了。一旁的桌子上防止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和一盆还冒着些许热气的温水。
虽然对萧昙语的去处有些好奇,但天琴却依然选择先将个人卫生搞好。而当她还在擦脸时,一个温热的物体隔着毛巾贴到了她的脸上。
“不是冰饮料可真是可惜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天琴的耳中。
“过来吃早饭吧。”萧昙语指着桌上那一堆东西说道。
早餐准备的异常丰盛,单是包子就有五种不同馅料的,而且这还是因为早餐店里只有这五种馅料。除了包子外,还有着油条、粽子,以及在她洗脸时贴到她脸上的豆浆。
“抱歉,没有找到西式的早餐。你不会是吃不惯中式或者不吃早餐的类型吧。”萧昙语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不会的,西式中式我都能接受。谢谢你能为我准备这些。”萧昙语从塑料袋中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下去。
由于早餐准备的太多,两人只吃了一半左右边吃不下去了。正当两人看着这些东西发愁时,一声可爱的犬吠声解决了两人的烦恼。
“好了,早餐也解决完了。该去上课了,今天就没有活动了,记得早点回家。”萧昙语递给天琴一杯白开水,如此说道。
今天的课程让人感觉莫名的短。加之没有社团活动,天琴比以前都要早的坐上了回家的车。
“最近要考试了啊,得加把劲复习。”天琴从口袋拿出手机,按下开关后却发现没有反应。
“对了,昨天不想被老哥打扰所以关机了啊。”天琴将手机开机,99+条未接来电瞬间涌入她的眼睛。
“估计今天是免不了一番追问了啊。”天琴看向车窗外,想象着回家后自己被老哥审问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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