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我喜欢。对了，还没介绍呢，我叫孙天昊。”
“嗯，来坐吧，别站在这里了。”
“谢谢。”孙天昊露出谦和的微笑，然后拉着似乎不是很乐意的徐若瑶跟着江小凡朝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出于礼貌，江小凡给二人倒了杯水，然后也坐了下来，想开门见山直接问却怎么说不出口，毕竟谁会去问别人‘自己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这种问题？
孙天昊见江小凡尴尬地挠着头，也明白他在顾虑什么，便端起放在他面前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环顾着客厅说道，“这里就是海馨学园的学生公寓嘛？我还是第一次来，还挺大的。”
“嗯。”江小凡没接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孙天昊笑了笑，接着看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徐若瑶一眼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从风衣口袋里取出烟盒，刚想从里面拿烟，意识到这里是江小凡的家，便试探性地问道，“能抽烟吗？”
“请便……但我这里没有烟灰缸，用这个吧。”江小凡起身把客厅的小垃圾桶放到他面前。
“十分感谢，那我就失礼了。”孙天昊感激一笑，点着了香烟，一旁的徐若瑶见状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向旁边挪了一下，似乎很不喜欢孙天昊抽烟。
“差不点可以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江小凡此时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孙天昊吐出一团烟雾说完，却话锋一转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请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返回那家公司呢？”
“我的手机落在了公司，所以回去找。”江小凡如实回答道。
“嗯……然后你就在找手机的时候，发现了徐若瑶也在公司吗？”孙天昊追问道。
“是……”江小凡点了点头，“我听到门外的走廊上有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对徐若瑶不利的话，所以我才……”
“想办法救她才跟了上去吗？”孙天昊意味深长地看了徐若瑶一眼，转而重新将烟叼在嘴里问道。
“很蠢对吧……明明我什么都做不了，却还想逞英雄。”江小凡自嘲地笑了笑。
“但如果小瑶真的只是一个平凡女孩，你的行为或许的确可以救下她。”孙天昊并没有嘲笑江小凡，而是十分认可地说道，“你是个很有勇气的少年。”
“然后我挂了。”江小凡耸了耸肩，还看了徐若瑶一眼。
此话一出，徐若瑶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接着脸便扭向一边。
孙天昊叹了口气说，“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但先请你听完我的话，因为我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我保证不光是你，也是我们，甚至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
江小凡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虽然对孙天昊轻描淡写的道歉感到很不满，但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孙天昊。
然后，男人也将烟熄灭，正襟危坐，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对不起。”
看着倒在血泊不再动弹的江小凡，徐若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内疚的神情，血红色的双眸恢复成了先前的浅灰色，再度朱唇微启低语了一句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少女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声音，“杀了人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
这是江小凡的声音！徐若瑶楞了一下，回过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个明明被自己刺穿心脏死去的少年，居然用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爬了起来！
即使是被拿枪的黑衣人包围都能面不改色的徐若瑶，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瞬间，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甚至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
明明应该死了啊！
“啊……衣服上都是血……真难看……”重新站起的江小凡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血染红的衬衫，微微皱了皱眉头，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徐若瑶。
四目相对的瞬间，徐若瑶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虽然依旧是江小凡的容貌，但他的神情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黑眸，充满了对自己的不屑和轻蔑。
“你……为什么……”
“为什么没死是吗？也是……心脏都被你刺穿了，瞄得还真是准啊……你不会是专门来杀我的吧……”
江小凡扬了扬剑眉，戏谑地说着，迈开步子朝徐若瑶走去。
徐若瑶见状，神色一凛，浅灰的眸子再度充满血色，下一个瞬间，数把飞刀便从她的百褶裙下飞出，环绕在她的身边。
“劝你最好停下。”徐若瑶冷冷地看着还在向自己缓缓靠近的江小凡，下了最后通牒。
“还要再杀我一次吗？”江小凡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我不想杀你的，我只是身不由己。”徐若瑶眼神一颤，但却很快坚定道，“既然你没死，就快点离开吧。”
“不不不……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成这样了，不打算补偿一下吗？”
“为了大多数人……极少数的牺牲也是没办法的……”
“是吗……你也承认我是被牺牲的那个咯……”
“我很抱歉……”
江小凡听了，慢慢停下脚步，有些泄气似地转过身慢慢离去，“是吗……那只能说我太倒霉了……算了算了……回去了……”
徐若瑶见状，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江小凡为什么能复活，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回去向前辈汇报任务。然而就在她准备解除能力离去之际，江小凡忽然停下脚步，扭过头说道，“才怪……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徐若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一个瞬间，江小凡的身子便忽然一沉，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少女冲去。
“！”徐若瑶大惊，连忙操控一把飞刀刺向江小凡，然而少年根本就不躲闪，硬生生用身体接下了那把飞刀。
什么！？
徐若瑶大吃一惊，但还没等少女继续发动攻击，江小凡已经趁着她愣神的空当，冲到了她的面前，下一个瞬间，她就被巨大的力道击中腹部，然后整个人都想后飞出了数米之远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呃……”
跌坐在地的少女痛苦地捂着肚子，美丽的脸蛋因剧痛而变得惨白，冷汗也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看上去十分的狼狈，先前环绕在她身边的飞刀也因为能力的波动散落一地。
怎么会这样……
他难道是不死的吗……
徐若瑶的旁边是那依然大开着门的办公室，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一直向前照去。
接着，一个少年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踏入那明亮的灯光之中，继续朝徐若瑶逼近。
少女见状，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发动能力让那些飞刀重新浮空。
“女孩子不要学别人舞刀弄枪的，当只温顺的小猫咪不好吗？”江小凡一边说着一边将插在胸膛上的飞刀拔了下来扔到一旁，“还是说，你是只野性太强的小野猫？”
“别太……小瞧我了！”徐若瑶明白眼下不解决江小凡自己是无法离开了，既然他已经不打算放过自己，那唯有再杀他一次了。
话音刚落，那些在半空中悬浮着的飞刀便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圆圈，锋利的刀尖尽数指向江小凡。
江小凡见状不禁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说，“哟，这是要用大招了吗？我很期待呢，可别让我失望了哦，小野猫。”
“你会后悔这么跟我说话！看招，绝命刃舞！！”
伴随着徐若瑶的娇喝，那圈飞刀也如同等到了指令一般，携着疾风同时刺向了江小凡，由于那些飞刀占据了各个角度，在那瞬间形成了无死角的包围圈，江小凡根本躲不开。
然而江小凡根本没有打算躲开，而是深吸一口气，轻轻一吹，那刺来的飞刀顿时被巨大的气流吹散，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什、什么！”徐若瑶大惊，这可是自己的绝招啊！就算是和自己一样的异能者，在这无法躲开的空间中，对上自己的绝命刃舞，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然而……
他就轻轻一吹……
就把绝命刃舞给……
怎么会这样……
徐若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小凡，而少年则是叹了口气说，“花里胡哨的。”
“你说什么？！”徐若瑶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攥紧粉拳向少年冲去，然而几乎是少女刚刚迈开步子的瞬间，江小凡便身形一晃，须臾之间便闪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放、放开我！”
徐若瑶大惊，拼命挣扎着，但她的手已经被江小凡牢牢抓住摁在墙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你的身体都在颤抖呢，现在知道害怕了？”江小凡坏笑着用自己那火热的身子和徐若瑶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少女胸前那双傲人的峰峦都被他的胸膛压扁了形，这使得她感到身体传来一股奇怪的异样，顿时羞愤之情浮现在她那白皙的脸蛋上。
“哟，我还以为小野猫不会做表情呢，看来还是会的嘛。”江小凡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少女的表情。
“我不会……放过你的……”徐若瑶羞愤难当，恶狠狠地瞪着江小凡。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现在这样，还怎么不放过我呢？你不如求求我放过你吧？”江小凡说着，腾出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徐若瑶的下巴，强行把少女的脸掰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徐若瑶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顿时感到一阵怒火从心底升起，“你到底想怎样？！”
江小凡的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微笑，“我不是说了吗？我要补偿，顺带调教调教你这只喜欢舞刀弄枪的小野猫。”
“你这个……呜！！”徐若瑶一听，刚要挣扎反抗，江小凡那火热的嘴唇便直接吻住了少女那娇嫩欲滴的小嘴。
顿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袭来，徐若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呜咽着拼命用未被压制的右手推着江小凡的胸膛，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未能逃过少年突如其来的强吻。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让徐若瑶都快崩溃了，少年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娇软的身子令她无论怎么反抗无济于事，相反还因为她的用力过度导致很快就没了力气，如同羔羊一般被江小凡搂在怀里热吻着。
“呜……嗯……嗯……”
不知是不是错觉，徐若瑶感到此时的江小凡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当自己嘴唇被吻住的瞬间，她就开始感到大脑逐渐变得一片空白，浑身发热，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女按在他胸膛上的手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嘴里甚至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呻吟。
这个少年……
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徐若瑶已经浑身无力都快站不住时，江小凡才好像满足了一般放开了她，伴随着银发飘落，少女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她的脸颊上早已是一片红晕，银色的刘海也被汗水打湿，眼角更是泛着闪闪泪光。
“小野猫的嘴唇真是香甜呢，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江小凡蹲下身，心满意足地看着还在喘气的徐若瑶说道。“混、混蛋……你居然把我的……”徐若瑶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泪花，因为羞耻而涨红的脸蛋上尽是屈辱的表情。
“哎呀……难道那是你的初吻吗？那可真是赚到了呢，不过……”江小凡说着，神情忽然一冷，一把捏住徐若瑶的脖颈，眼神尖利地看着她说，“比起一条命，你的初吻又值多少钱？”
“你……你……”
“不服气是吗？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报仇，当然……下一次我就不会只是要个吻而已了。”
说着，江小凡将自己公寓的房号告诉了徐若瑶，然后用手指轻轻在她的嘴唇上点了一下，“再见了，我的小野猫。”
“等、等一下……”徐若瑶见状不甘心地抬起手想要拉住他，却发现此时连抬起手的力量都没有，只能靠着墙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了黑暗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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