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把手轻放在胸口、心脏「碰碰、碰碰」地跳动。
全身冒出冷汗,睡衣都湿透了。
「…冲个澡吧。」洒—热水从花洒落下,淋到小诗的身上。
到头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已经死掉,首先身首分离、然后四肢被支解。当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然而现在我却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因为热水的关系而冷静下来,但心里依然一种恐怖感。
记得以前做恶梦惊醒时,梦中的体验会实在地袭来。接着我会经历一番情绪发泄,让身心都处于脱力的状态。之后我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清醒过来,而眼前则是一如往常的现实。
但如今却是以自己的意志睁开眼,然后梦中的体验才实在地袭来。这个彷佛有种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感觉……我难道还在梦中吗?
总觉得身心存在一种不协调,身体本能地惊恐着,但内心却异常的冷静。如果我还在恶梦里而接下来则是惊恐的展开的话,那么我希望这个时刻能够快点到来。尽管醒来的时候头脑会处于近乎发疯的状态,但至少比现在不明不白的要好多了。
确确确—一阵叩门突然响起,一把女人的声音响起说:「快点出来!」
一会之后
「呼……」一个穿着性感,看来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从洗手间(兼浴室)出来了。
「阿姨早安。」小诗轻轻地点头说。
「早安……」女人用手按着头,看来是宿醉的样子。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的一角坐下说:「倒杯水给我,要热的。」
「我知道了。」说着,小诗便到厨房去。
这个人是我的阿姨,也就是我的监护人。
她好像是我的「远房亲戚」(也就是一年见不过一次那种),在丧礼上把我收养了。
亲戚们对这个决定很满意,因为有人愿意碰这个烫手山芋的关系。
「阿姨,水来了。」小诗把水放到她面前说。
女人一言不发,只是拿起水喝掉了。
基本上,阿姨生活上并没有太照顾我,除了每个月的零用钱外,她唯一要求就是「不要造成任何麻烦」。
「呼……」女人接着说:「我饿了,煮点东西。」
「…只有方便面啊。」
「没关系。」
「我明白了。」
对于阿姨的举止,我没有任何想法。因为她愿意收留我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或许,我心里始终不希望被送入孤儿园吧……
「煮好了。」我把煮好的方便面放到阿姨面前。
「麻烦你了。」『嚓—』点起香烟,女人便迷迷糊糊地吸起来。
「呼……」看着阿姨吞云吐雾的,我在一旁站着。
「话说,昨晚我起来的时候好像没见到你的样子。你去什么地方夜游了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我心里一惊,这个该怎么回答才好呢?稍为抬起头来却发现阿姨的眼正笔直的朝我这边看来,这让我心中更加慌乱了。
「…算了,我就不听你的解释了。最近街上不怎么太平,可不是夜游的好时候。」
「我知道了,对不起。」
阿姨看来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但却止住了,只见她放下烟然后拿起筷子说:
「时间不早了,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吧?不要迟到啊!」
上学……对了,今天是办好转学手续后正式上学的第一天来着。
学校
「我是小诗,在一个月前来到这个城市……」
自我介绍后,小诗便到指定的座位坐下了。
「小诗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因此你们要体谅她……」
经过昨晚的状况后,虽然有点累,但可以安顿下来就好。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现在我居然换上了校服坐在课室里听课。虽然今天本来就是预定要转校上学的日子,不过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而刚好忘掉而已。
「基本上,东汉社会的后期已经陷入严重的土地兼并之中,贫富差距令平民想寻找心灵依靠,这亦促成了往后的五斗米道和黄巾之乱……」(道教史)
老实说,我并不太明白课堂的内容,但都先做好笔记吧。
如是者,上午的课便平静地过去了。
下课后,班上的人带着好奇心而把小诗围住。
砰!只见她用力往桌上一拍,然后站了起来。
「抱歉……」说完便像逃跑似的往课室外走去了。
就这样,我转校后的第一天结束了。
放学后,就在我收拾书包之际有人来跟我说话了。
「那、那个……请问你还认得我吗?」
…………
「太好了!我还在想如果你已经把我忘了该怎么办?」
走在放学的路上,小光在我身旁高兴的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疑惑的问道。
「我本来就在这间学校上学的啊!却没想到你会转学到这里,不但跟我同班还是邻座。」
话虽如此,但这些事前应该都被道长算到了吧?小光心里想。
「就在你坐下时,我就已经向你问好了啊!只是被你无视了。」
听着这女孩……记得那个人是叫她小光来着,但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想不起来。要不是放学被叫住了的话我大概连邻座的人是谁都不会注意到吧。
「话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把话题转移问道。
「这个的话,我、我们边走边说吧!」
一会之后我们便来到了老城区,大概刚好处于旅游淡季所以十分冷清。
「所以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看着往来的人们,我再次问道。
「别焦急,现在先陪我去买东西。好吗?」小光笑着回答道。
说着,我们便来到一间卖茶叶的店子前。
「那个,请给我龙井、普洱、铁观音的茶叶各一包!另外,再给我一小包茉莉花茶……」
离开时,只见小光手上拿着一大袋茶叶。
「要这么多茶叶,道长喝得完吗?」
「不,除了喝之外,他还会用来玩『茶百戏』啦!」
「茶百戏?」
「有机会的话你总会看见的。」
又走了一段路后,小光突然问。
「小诗,你认为我和道长是做什么的?」
「嗯……和怪物战斗?」
「这是其中一部份啦!平常的话还要……啊!」
你等我一下!她突然跑出去,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一个外国游客沟通。
「Thank you……」小光跑回来后,小诗便问:「平常要说英语?」
「不对不对!这是在行善啊!」小光吐槽后便说:
「修仙五原则其之一:积善积德!想作日行一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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