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的视点)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以后,我和小诗便一同上学去。
「小诗,习惯学校的生活了吗?」
「嗯,虽然课堂依旧是不太明白。」
「没关系的!因为这原本就是有文化底子的人家的小孩上的学校嘛。」
我安慰小诗说:
「假如真的很在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的啊?」
「嗯,就这样好了。」
嗯……如果要补习的话应从那里开始比较好呢?
从方法论而言,当然是熟读所有经典。
至少我之前就是这么走来的……
「小光……小光。」小诗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咦?怎、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其实小光你不用这样事事照顾我的。」小诗这么说道。
「难道……给你造成麻烦了吗?」
「不是这样的………」小诗接着说:「只是,小光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吧?」
「咦……?」社、社交圈子……
「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但小光总是和我一起会被当成奇怪的人啊。」
怎么办?没想到会被小诗担心了!!
「多跟朋友谈天吧。不用管我的。」
说完后,小诗便目无表情地望向前方了。
这时的我还未察觉到,这样的「日常」原来已经所剩无几了。
学校
「在南北朝时期,随着佛教的传入,中国本地的思想文化开始受到冲击……」
(道教史)
课堂上,无视老师的讲课,我开始设计给小诗补习用的笔记。
「嗯,这样就好了!」
清新秀丽的字体、可爱的插图、简单扼要的说明和详细的批注,是一本认真的同时又不失可爱的「教材」。
「嗯……这题就由玄光回答吧!」老师突然说道。
「咦?啊……我知道了!」说着,我便站了起来。
「怎么办……刚才我完全没有在听……」
这时,在场的同学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小光的成绩很好,所以从未见过她会在解答问题时花费思考的时间。
我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望,只见小诗举起了笔记本。
「北朝。」「君主。」「佛教。」她在上面写了这三个词语。
「北朝……北朝的君主之所以推崇佛教,原因是因为那并不是中原文化的儒教和道教。胡人的贵族认为佛教可以提高自身的文化地位。所谓『佛教者,胡族之神也。』………」
呼~好不容易回答后,我便重新坐回位子上。
「嗯?」一个小小的纸团被掉到我的桌上。
「小诗……」我看着那个再次专注在学业之上的女孩子,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
下课后,我向小诗道谢说:「刚才真—的帮上大忙了!谢谢你。」
「没关系,只是小事而已。」小诗接着说:
「刚才怎么了?上课时分心可不像你啊。」
「嘻嘻,其实我刚才是在做这个呢!」我将笔记本递给她说。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小诗皱起眉头。
「没、没关系的!那是我自愿做的啦!」
哈哈哈哈……实在说不出口啊。
除了小诗以外,自己其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事实。
一直……一直地,以「普通的女孩」的面具隐藏自己。
但是,「普通的女孩子」是不会没有朋友吧?
…………
放学后,因为今天和董教授约好一同讨论学术的关系,所以我让小诗先放学了。
「小光你看看!这是我参照《天官书》(史记的一卷)观察星象后的结果。你看对不对。」
董教授在桌面上放了几张上海市郊的星空照片和研究笔记。
「嗯……」小光细心地察看了一会后说:「方位好像有一点偏差啊!」
「啊,我真不小心。那里出错了?」
「例如这边的星……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修正就好了。」
等我一下!用笔和尺重新绘画星图的小光感到了异样的视线。
「那个……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小光望向董教授问。
「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你的表情好像柔和了不少罢了。」
「咦?我之前的表情都很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光是个乖巧老实、待人有礼的好孩子啊。」老人这么说:
「只是,总觉得有一种有意无意的距离感……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对、对不起!原来之前的我是这么………」
「没关系的,小光你都有自己的难处吧?」董教授接着说:
「人步入晚年呢,自然而然就会看透很多的事情。即使经历再多,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他轻拍小光的肩头说:
「不要太执着于过去或者现在所发生的事。因为人生的路上还有很多不同的风景啊。」
一会之后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董教授对小光说。
「那我来帮忙收拾吧!」
「没关系,小光你先走吧。路上要小心啊。」
于是小光背着书包,然后慢慢地离开学校。
「保持距离……吗?」
或许……真的是这样也不定……
『小光……小……光……』
呜!「那天的事」从内心的深处涌出来,小光不由得悲从中来。
即使过去了六年,「那一天」发生的事依然无法从心中淡去。
「大姐姐怎么了?」
一股强大的气息袭来,小光立即回头一望。
声音的主人是个男孩子,个子小小的,大概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样子。
「修真者!?」小光抽出木尺,然后警戒起来。
「凝气十五层……大圆满……不对!」
「我是筑基中后期,凝气第十层左右的大姐姐是无法对付我的。」
男孩自行报上修为。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小光保持着警戒问。
「嗯……其实是家师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对了。」他拿出一个牌子说:
「见到这个你应该就会明白了。」
「咦……?」令牌上写的「字」令小光露出绝望的表情。
「怎会……怎可能会有人还知道我的存在………」
「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姐姐可以乖乖就范呢!」男孩笑着说:
「要不然,可能会有点痛喔?」
「小光。」就在这时,一把少女的响起说。
「小诗?」只见本应已经离开学校的小诗不知为何背着木剑站在我的面前。
「我一直等着你……这孩子是谁?」小诗这么问道。
「啊,你难道就是家师提及过跟大姐姐一起的人?」男孩接着说:
「可以的话,能请你就这样离开吗?因为我不太想波及无辜呢!」
「呜……竟然在这种时候……」小光心里想:「至少,要保护好小诗才行……」
「你,想要做什么?」小诗只是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男孩反问道。
「小光……是朋友。」
「原来如此~那告诉你吧!」男孩只是说:「没什么,只是想要带走大姐姐而已。」
「…小诗。」小光在小诗的耳边说:「你快点走!然后把道长叫来。」
「要带到什么地方去?」小诗接着问道。
「嗯……地狱吧?」
「不行!这个人是……」小光大叫的同时,小诗便奔跑起来。
木剑飞出然后握在手中,小诗的灵力经由「雷部」的令牌化成雷电附在剑上。这些都在短短一秒内完成。
而紧接着下一刻——小诗握剑的手便消失了。
「太慢了。」男孩这么说道。
「…………」虽然被吓了一下,但小诗毫无疑惑地用右手生成一个掌心雷,然后扔出去。
轰隆的一声伴随雷电一同响起,但男孩毫发无损。
小诗也没有对这一击有过期望,她只是想要藉此靠近对方而已。
「你想要玩零距离攻击吗?可惜~」
「咦?」轰的一声,小诗被男孩的法宝打飞了。
「小诗!!」小光走向被打倒在地小诗。
「呜……!」小诗的衣服被打出大洞,腹部的位置出现了黑色的裂纹。
「没关系,这不是致死的!只是用不了灵力而已。」
飞剑回到男孩的身边,他接着说:「但大姐姐不好好配合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呜……我明白了。」小光接着说:「但是,你要先解开小诗身上的『诅咒』。」
「没关系,一会之后就会自动解开的了。」男孩对小光说:
「那么,可以跟我走了吗?」
「等一下。」小光走到小诗面前说了几句话。
「要走了喔~」接着,两人便在小诗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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