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碧丝坐在床头,银牙紧紧咬合在一起,她不是一个在这种时间也不睡觉的,不听话的女孩子,只是最近她很不舒服,很不开心。那个从小就陪她练习剑术的,无论什么学习起来都比她要快的卡里多,最近似乎变的很奇怪。
大概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的——卡里多在觉醒仪式失败之后,甚至连剑也没有碰一下,莉碧丝的父亲里德斯特别允许卡里多在与莉碧丝练剑的时候可以使用一把没开刃的长剑。
贵族对半魔裔深入骨髓的看不起,不过落魄男爵家的女儿似乎并没有这些习惯。再加上,艾伦小镇唯一的贵族艾斯卡男爵家与周围镇子的贵族来往很少,导致莉碧丝的玩伴只有卡里多一个人。更巧的是,里德斯男爵似乎不排斥卡里多与女儿在一起玩耍的关系。
或许这里边有深层次的原因,但是没人对此抱以疑问,无论是卡里多也好,莉碧丝也好,对这种关系是抱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就像肉烤了就可以吃,冰是冷的,沸水是热的,几乎是万物法则一样的理所当然。
莉碧丝听说卡里多与父亲吵了一架,她没有怀疑到底是为什么,卡里多有什么资格与里德斯男爵吵架,只是针对这个结果感到了愤怒,她当时试图去与男爵解释什么,于是顺势发展,她也与男爵吵了一架。
于是男爵似乎看开了什么,当场就对前来劝架的卡里多大声命令——趁着我还没有把你卖去屠宰场,快给我滚吧,吃白食的家伙,现在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肮脏的混血裔。
莉碧丝记得那个时候,卡里多是这么说的:男爵阁下,卡里多只是莉碧丝大小姐的仆人而已。
深深鞠了个躬,卡里多是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作为专属的仆人,里德斯男爵阁下,您没有我的任何使用权。您是您,大小姐是大小姐,你们之间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里德斯男爵气的夺门而走,对于这个年幼丧母,一直宠爱有加的女儿他是无可奈何的,只能暂避锋芒,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女儿来一场父女大战。
回忆到这里,莉碧丝叹了口气,解下身上裹着的胸衣,薄薄的睡衣上印出了两颗宛如豆子那样的小点。壁炉里传来微弱的火光,在莉碧丝的胸前拉出了两个微小的影子。
揉着自己自豪的白金色调银发,莉碧丝卷起了个发梢,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
看这一对如两块餐后小点心一样的隆起,你们为什么那么小呢?为什么不能给我挽回点面子呢?纯洁的莉碧丝大小姐脑袋里浮现出对她而言,相当下流的想法。
“就算是斗气毕业了,还是这么小呢?”她嘟囔着:“父亲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要赶走卡里多?”
一提到卡里多的名字,莉碧丝又开始介怀起来,她有些不能容忍,自己已经踏入了剑士之道,但是卡里多似乎比以前还要弱小了,卡里多怎么能比自己更慢呢?
没有各种药剂使用的卡里多理所当然比莉碧丝要弱上一些,毕竟那是药剂,毕竟莉碧丝从五岁开始就不断的服用各种药剂。就算是落魄男爵,但那好歹也是男爵,不是什么商人暴发户——艾斯卡男爵可是个有封地的男爵,虽然艾伦镇很偏僻,乌鸦也不会过来拉屎,但那毕竟是一块封地。
想到这里,莉碧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红起来。露出平时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扭扭捏捏,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稚嫩的手掌与卡里多不同,有好好保养的她——手心里没有任何老茧,白嫩的犹如嫩皮的烤小鸡一样。
撩起了裙子,莉碧丝的手沿着自己的脚踝摸了上去,经过了白皙、柔嫩的膝盖,继续探了上去。然后她双肩一颤,一下子倒在床上,姣小的身躯一抖一抖的,小脸红红的,呼吸有些急促,嘴里的吐息如桃花,她呢喃着卡里多的名字。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十四岁的诞生日。
耶格尔大陆的成年礼是十四岁,所以大小姐觉得,今天似乎可以试试看大人的事情了?不过某些小说上,似乎她这样大的女孩子一般都被佣人或者是下贱的奴隶绑起来,对着她做一些色色的事情?
身边也没有什么男性,莉碧丝把对方想象成唯一的玩伴卡里多,于是她几乎想尖叫出来——这实在是,太害羞了!
深夜还在继续,莉碧丝大小姐的私房里不断传出一些微不可闻的,又好像是哭泣声,犹如小孩在嚎啕大哭后不断的抽搐呜咽那样的声音。
……
……
第二天起来已经是清晨了,当第一缕光线如细剑刺出那样穿破云层的时候,卡里多睁开了眼睛,半魔裔的特殊体质他不需要休息很久,于是马上下床准备起来。
站起身子,卡里多舒了个懒腰,犹如健壮的十四岁年轻人那样,他下边就像是受到封勋的骑士,小卡里多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并且把它指向天空。
“呼……”他打了个寒颤,今天的早晨比平时都要冷一些,看了一眼立柜上摆放的宛如沙漏那样的平罐,里边已经有十颗珠子落了下去。这种简陋的计时器,它每隔一个月就会落下一颗珠子,当落下十颗珠子的时候,代表了凛冬区域最恶劣的天气即将来袭。
“永夜季,今天带金菲丝小姐去收取柴薪……唔,好忙,下午要去银闪商会取火系魔法结晶。冰结之神在上,为什么凛冬区域会有永夜季这种天气?”卡里多自言自语,他套上棉衣,拿起每一户人家都会准备的那种油灯,摇了摇头:“果然不能添加动物油,那里面水分太多了,根本支撑不了一个晚上,冷死我了……”
熄灭的油灯里有一些纤维的余烬,在盛放矿油的盘子里飘着零星的板油。只要把油灯拿近,就会传来一种腥臭的宛如死了老鼠一样的味道。牛板油与矿油混合在一起,它们燃烧起来,会发出一种让熟练的炼金术士皱眉头的异味。
卡里多捏着鼻子,把油灯支架上的油盘子用拇指与食指夹起,走到窗户边上,一下子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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