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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漫长冬日与绯红女巫

9.漫长冬日与绯红女巫

寒假生活除了在家里做作业就是出去运动了,但可能因为自己比较懒惰的原因寒假放了一个星期了我还是宅居在家里。

客厅里飘荡着yanntiersen的钢琴曲,我把手中的《1984》放下来,使劲揉了揉额头,马上到十一点钟了,梓默貌似还没有起来的样子。

这便是普通高中生的寒假了吧?作业、未读完的文学作品以及各种网游,看似充实却又短暂;在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慢吞吞的起身,来电显示为林伊源。(号码应该是从沫紫或者老师那里得到的吧?)

“阿初,林夕昀找到了些记录,你能再来一趟吗?”林伊源开门见山的方式讲明目的。

“好的没问题。”第一反应就是答应下来,事情一直拖下去心里也会有压力之类的情绪,能前进一步是一步。

***

等意识恢复又是那个暗色的房间,林夕昀依旧坐在老位置,那双毫无感情而言的漆黑眼睛紧紧盯着我。

“看这个。”女生清冽的声音沁入脑海,我竟有些失神。

一张应该是刚打印出来的单子,我接了过来。

——

【入境检查单】2016.1.7

物品名称:**隶属单位:A药企

数量:500单位:包

*禁止入境物品

监察员:0231102

——

“被查出来携带毒品?”一年以前的事情了啊?

“还有这个。”银发灰瞳男人的照片,我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A药企高管,钟旭,美国加州出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来中国,其他资料也不详。”

我皱了皱眉头,A药企不算出名,离市中心不远,但出了这种事却安然无恙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这个是内部资料,报纸提都没有提。”果然是这样吗?

“还有最后一点,有关那个女孩子。”林夕昀顿了一下后这么说到。

“有一段录像。”林夕昀将目光微微别开,我的视野也转到了她手边的东西上。

台式电脑,我走上前去,她已经打开了录像。

角落的日期显示一月初,录像中是市立医院的大门口,熟悉的身影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了视野中,弥夜走出医院的大门,这时银发男人也出现在她前方。

然后递给了她一个信封样的东西,弥夜接下来后低头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弥夜家现在的经济应该不足以支付父亲的治疗,况且也缺少经济来源。”林夕昀在旁边补充,在此期间她一直望着我,大概是想观察我的反应。

冷气充斥着狭小的空间,原来是这样吗?弥夜父亲治病的钱从银发男人那里来,而弥夜一定为他们做了某些有益处的事情。

弯下身子向导致自己姐姐逝去的人寻求帮助,大致是这个意

思吧?

我很愤怒,事态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银发男人的行为并未有放过弥夜家的样子;最为重要,是什么让弥夜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失去的家人一定不会允许这样吧?

“……”林夕昀把视频关掉后依旧望着我,我脸上的表情现在一定很精彩吧?愧疚与愤怒。

“但是阿初的话,拿钟旭完全没有办法。”自己的能力有限,她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

可恶,总有种被看热闹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

林夕昀,绝不仅仅是林伊源的妹妹或是普通宅居少女那样简单,林伊源找我来,还是有帮助我的意思。那么接下来应该是询问她的意见了吧?

“抱歉,虽然已经帮助我这么多了,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应付这般棘手的状况。”

“呵呵……”女孩居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冰霜般的脸庞缓和下来。

“不用那么客气,帮助倒是没问题。”

“但是要有赤名学姐的参与。”提出了条件。

赤名学姐的话,应该不会拒绝吧?我稍微迟疑了下后点头答应下来。

***

寒假相当之快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二月底,第一天开学举行完开学式后是大课间,我飞快的绕到高年级教学楼,三年级的教室在顶层,等爬到顶楼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赤名惠子学姐在哪个班。

大致就是快被自己蠢哭了,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阿初?”赤名惠子学姐今天梳了一个蝎子辫……看起来很复杂,准确来说,那不是人类可以编出来的发型吧?

“有什么事吗?”赤名惠子学姐的眉毛吊了起来,看样子十分惊讶,她旁边应该是好友之类的女生,单马尾垂在脑后。

有三年级的学生陆续走过,被教导主任看到肯定要询问,我急忙说明来意。

“有关弥夜的事情,下午来社团。”我再度看了一眼学姐旁边的女生,单马尾梳在脑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自己好像见过这个女生,可还没等我回想,远远的看见有老师从走廊另一边走来,我只好匆匆跟学姐道个别后下楼了。

弥夜跟我打了招呼后就面向了窗外,心情不好也是在所难免,为了尽量避免尴尬,一天下来我没有说一句话。

等放学铃响起,我慢吞吞的收拾书包,弥夜离开后我才踱步缓缓上楼,到达社团教室沫紫已经一脸不高兴的站在窗前;

“太慢了!”沫紫依旧留着垂在后背的黑色直发,冬日的风从窗外吹来。

打开落地窗会很冷吧?

当然沫紫不可能顾及我的感受,她看了我一眼后继续望向了窗外。

今天'会有赤名惠子学姐来社团,所以我并没有急着去旁边的文学社借椅子,站着更有助于整理思

路。

沫紫一直目不转睛的望向窗外,四周只剩下风声;稍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其他社团社员活动的嘈杂声,窗外操场篮球撞击水泥球场发出的频率传至心里,我禁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切未免都太过于平静,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实际上棘手的事情,也就是解决那个男人甚至连个计划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赤名惠子学姐来了再商议进一步的行动。

***

“阿初和沫紫都在吗?”顶着复杂的无以复加的蝎子辫,赤名惠子学姐没有敲门就闯进来了。

“惠子学姐。”沫紫转过头来,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我稍微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脚,直接切入主题;

“导致弥夜事件的犯人已经被锁定!”

“噗。”结果学姐忍不住笑出了声,“抱歉,刚进门就有种侦探片的即视感。”心情很急说出那种话也是正常的吧学姐?

沫紫倒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我的言论,我相反有种难以开口的感觉。

“是当地A药企的高管,钟旭,应该是这个名字,其他资料都不详。”

“嗯,林伊源告诉我了。”沫紫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想移动位置的意思。

“当下有一个办法,我已经想好了,就是等男人下次去弥夜家时采取行动。”

赤名惠子学姐抿着嘴唇,等沫紫说完后才点点头;

“有道理。”你完全没想过吧?

原来已经制定出了计划啊?

“那是什么时间?”金色的夕阳照在了在场的三个人的身上,沫紫长发随风微微飘起。

“这个周末吧,正常上课男人不会来的。”

“难道学弟已经无力到向我求救?”这个时候赤名惠子学姐还不忘调侃我。

“嗯。”总不可能把林夕昀说的要求说出来吧,我只好这么回答,学姐只是吊了吊眉毛,什么也没说。

***

周六下午基本上就是社团活动了,天空中竟飘起了雨。

三点下课后我快速收拾书包,路上时不时有人冒雨跑过,到达社团教室时沫紫还没有来,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由于落地窗的缘故,整个社团教室一片阴沉。

最近看的《局外人》似乎被我忘在抽屉里了,沫紫没来说明时间比较早,我决定折返回去拿书。

冰冷的雨打在树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充斥耳膜;教学大楼基本上人都走光了,在我迈上我们班这层的楼梯时,隐隐约约有声音从教室里传来,我放轻了脚步,贴近了窗户。

“没事啦。”这是弥夜的声音。

“怎么感觉阿初一直很冷漠啊?子熙觉得呢?”这是我们班上一个女生的声音,放学后女生团体的聊天吗?

这样我就没办法进去拿书了吧?不过我还没想到她能和班上女生关系这么好。

“那家伙

似乎总是对什么漠不关心呢。”班上另一个女生陈子熙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可恶,居然这么说我,我直接推开门走进了教室。

教室内有包括弥夜在内三个女生,另两个女生看见我走进了教室似乎有些慌乱,我努力挤出笑容;

“回来拿东西。”

女生似乎也反应过来,僵硬的笑了笑,“哦哦……”弥夜则是没有表情的看向我。

我快速的拿到书后在三个女生的目光下走出了教室。

雨一直从中午下到现在,我穿过林荫道,这时我的头突然有些晕眩,目光右移。

不远处校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我面前,弥夜。

不可能,就算再怎么快,从头到尾没出现在我视野中的弥夜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校门口,如果真是这样,刚刚在教室里看到的是谁?

我停在了原地。

“阿初?”打着花格子样式伞的沫紫出现在面前,她皱着眉,似乎很不理解我为什么愣站在这里。

雨声在我的听觉里无限放大。

“啊,没什么……”我的语气似乎有些牵强,沫紫皱了皱眉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我和沫紫快速的走进了社团大楼,一楼有许多人站在走廊上,大部分是来避雨的吧?

穿过人群很快到了冷清的顶楼,社团教室里依旧一片暗淡,我伸手刚准备打开唯一的日光灯,沫紫伸出手指向了我。

“不要开灯。”

如果不开灯的话教室里面会很暗的吧?

“黑暗中才能倾听到更远的声音。”听力跟灯光没关系吧!如果有人进来会被吓死的吧?

但是沫紫这么说会有她的道理,之前这么说我一定会认为是很严重的中二症状。

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我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刚刚看到的沫紫,或许跟之前文学社的所见有相似之处,但无论怎么样,先把这件事放下来,最为要紧的是弥夜。

墙壁冰冷的温度逐渐沁入我的感官,我呼出一口白气,突然发现了一个一直以来没有发现的重大问题。

“沫紫。”沫紫转过头来,带着疑问的目光望向我。

“有什么事。”外面的天更加暗淡了,但还是可以看见沫紫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

“我们的社团教室里好像还没有空调吧?”

***

雨连续下到周末,十分少见的天气,所以早上起床时头总是昏昏沉沉的。

“哥哥我要吃。”刚下楼便迎上梓默的苦瓜脸。

“我什么都没弄吧?”

“昨天邻居张阿姨家的排骨汤。”昨天晚上邻居家邀请我们去吃饭煲了排骨汤,居然还记得昨天的味道吗?

“那个我做不来吧……”

***

总之周末也到来了,按照沫紫的计划,男人应该会在这个时间点去弥夜家。

在换上厚重的

风衣后,我打着伞一脚迈进了雨幕中,先去弥夜家集合吧。

路上时不时会有车辆驶过溅起浪花,再加上一直没有换的小伞,不一会儿我的裤脚就打湿了;唯一庆幸的是并没有太多困难我就抵达了小弥书店,阴暗的天空下书店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坟。

抛开不祥的感觉,我用力敲了敲大门,雨的阵势似乎有增无减,淅淅沥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老式的卷闸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下面开了一条不大也不小的缝之后,弥夜的声音传了出来,“请问有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是我阿初。”里面又陷入了沉默,已经有些刺耳的雨声充斥着耳膜。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弥夜再度开口了。

”进来吧。“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似乎有些无精打采的语调。

进去后依旧是先前见过的景色,只是色调更加阴沉了,或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是我宁愿认为它是被什么东西所影响潜移默化中在改变。

”弥夜也是一样吧。“糟糕,竟然毫无预感的说出了这句什话,我紧张的望向弥夜,但是快走到雕花楼梯的弥夜么反应都没有,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鞋底磕在楼梯上的声音比雨声还要清晰的传递到了我耳边。

或许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指的一样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感情在里面。

二楼的色调一如既往的单调,推开房门雨声便异常清晰的传到耳边。

赤名学姐坐在窗边,今天她似乎扎了简单的单马尾,长长的垂在脑后,见到我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望向窗外,沫紫还没来吗?

已经接近十点钟了,屋子里三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在空闲的时间即将被拉的无限长的同时门毫无征兆的被用力踢开,沫紫严肃的脸出现在了视野中,大概是刺耳的雨声遮住了进来的声音,不过她是怎么突破闸门的?

“阿初学姐跟我来!”那样子说会让人误解的吧?

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紧绷的神经使我立马做出反应,三个人走出被掀开的卷闸门后,沫紫迅速跑到了对面的楼栋夹缝中,看样子是要我们跟上去吧,我往两边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多少行人在街上于是我也挤到了楼栋夹缝中。

“啪!”背后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回头看见满脸通红的沫紫气鼓鼓的瞪着我。

“怎么啦?”我好像没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吧?

“干嘛摸别人屁、屁股啊!”脑袋上挨了一记手刀,痛啊!我什么都没干吧?

背后传来轻轻地一声‘噗’,我立马回过头去看学姐,可恶,居然把头别了过去,,但是嘴角的弧度来看绝对是学姐干的吧?

刚想跟沫紫解释一下,这时候沫紫表情严肃了起来,她皱了皱眉举起手示意我们安静下来,雨声、行

人的交谈声逐渐进入耳朵。

“你有没有感觉......雨滴下降的速度稍微降慢了?”

不是错觉,在空中下降的雨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从街道的拐弯处驶来,并非只是关注车子的名贵程度,而是整条街上只有这一辆路过的车;不知道为什么宝马并未直接驶过这条并不宽敞的街道,而是在小弥书店的旁边停了下来。

并未见到有任何人打开车门或者对车子做出任何操作,雨下降的速度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这时候在小弥书店二楼的窗口弥夜把头伸出来望向楼下的宝马,能清晰地察觉到她的脸色急剧的变化着。

沫紫似乎也观察到了这一点,身体紧绷了起来,也就是在弥夜露头的时候,车子的四个门同时打开了,下来四个戴墨镜的男人,“四个?”,我听见背后赤名惠子学姐低声的疑惑;暂且先不管这么多,从后座下来的其中一个男人毫无疑问是那个银发灰瞳的男人,也就是A药企的高管钟旭。

男人们整齐的走到书店门口,从沫紫打开的口子钻了进去.....糟糕,沫紫埋下的问题似乎显现了出来;“没事的,就算不是我的原因,他们也要进去”;沫紫轻声这么说。

“进去吧。”下一刻,沫紫迅速起身对着我们这么说道。

背后突然传来拉扯感,回头发现赤名惠子学姐正望着我,

“有其他人......向你提过我的事情吗?”

这么询问的赤名惠子学姐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感**彩,原本想将之看作玩笑的我镇定了下来,

“什么意思?”这时候沫紫已经起身迈出了两步,似乎还没发现身后的动静,学姐没再说什么,一秒不到的沉默过后突然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前面的沫紫,雨打在脸上的触感重新回归,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小心翼翼的穿过半开的卷闸门,尽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但我脑海中仍然不断回响学姐的问题,并非说问题本身是奇怪的,而是问题发生的时机十分突然,之后学姐的行为也出乎意料;可以说,彻底搅乱了我的心绪。

一楼意料之中的昏暗,一股莫名的却让人厌恶的气味包裹住了我,“为什么不直接与男人们碰面?”这是我原本想问沫紫的问题,不过身为目前一点作用没有发挥出来的本人,在真正有能力的社长面前还是保持沉默为好;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沫紫停了下来。

γ-2

从小我就对颜色鲜艳的物体抱有厌恶感,而且让我不安的是这种厌恶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严重。

最为具体的是五颜六色的糖果,

“你家孩子为什么见到糖果哭成这样子啊?”公共场合母亲们聚在一起活动

来自别人的疑问;之后也去看了医生。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自以为是的物种得出的幼稚结论,居然还拿酷爱糖果的哥哥来作比较。

稍微大了些后则是直接拒绝参加群体活动,喜欢穿暗色调衣服,尝试逃课来逃避耀眼的学校生活时也被父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唯一安慰我的只有哥哥,但也是抱有劝阻的态度。

如此反复。

“你厌恶了这种生活了吗?”那个声音这么问我。

声音的具体方位我无从得知,但是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夕昀?”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是一位男性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环境下我却听得格外清楚。

“夕昀!”另一个声音似乎加重了语气,将我从某种想象中拉扯了出来,想起来是在教室里和同桌聊天。

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么安静呢?

“要吃巧克力吗?”递过来的是开封的袋装巧克力,我迟疑了一下,伸进去拿了两个;“你听见有男人的说话声吗?”抬起头来问同桌。

“没事吧夕昀,出现幻听了?”同桌一脸惊疑,但随后似乎是看到我呆滞的样子,嗤嗤,一边笑一边拉开了旁边的窗户,操场上的风灌了进来,有人在操场上打球,撞击地面沉闷的响声,有人在叫喊什么事情。

没有男人的踪迹或是声音再度出现,又是单调的景色;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夏天马上要过去了。

/

等到上初中,哥哥考进了汐明学院,家里安静了许多,母亲似乎对我的行为习以为常不再啰嗦,父亲回家的次数也降到了一个比较低的频率。

八月份哥哥回来了一趟,带了些书回来,应该是要在家里停留的时间里也看点书不至于将时间荒废掉。

“夕昀变漂亮了啊。”进门就发表这种感慨,一边将雨衣脱下,咻嗞咻嗞,外面下着暴雨。

“......”我不知道说什么,继续倒着手上的蓝莓汁准备拿到二楼卧室里去喝。

爸妈都不在家,客厅里只有液体倒入杯子里发出的咕咚声,哥哥似乎没在客厅作停留,直接回寝室打理了吧?我盛满蓝莓汁后发现落地窗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半,于是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去关窗帘。

客厅里有暖气,拉上窗帘后感觉舒服多了,我转过身却发现原本应该还在卧室打理的哥哥坐在了沙发上。

“啧......”自己口里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

沫紫突然停下来,我感觉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学姐也从后面站到了我旁边。

“三个小鬼要来这里买书么?”富于磁性的男声从旁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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