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阵凉意。
睁开双眼,从躺着的姿势变成坐起身子,将周围的一切收入眼中。
这里和昨天落脚的地方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因为昨天在这里休息后就没移动过,后面的事就是女性过来和自己说话,然后自己好像就睡着了。
此时应该是中午。
“咦?”
雷玲现在才发觉周围没有人影,没有发现那群人。
更加奇怪的是自己还在这,在印象中他们就算离开也会带上自己。那这么说,既然自己还在这就说明已经用不着自己了。
努力想着可能性,脑子清醒了点。这时雷玲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件物品,拿在手中,这是一柄看起来比较精美的小匕首,记得这是那个女性使用过的武器。
这是,赠送给自己的吗?
雷玲环视了一下周围地面,没有什么打斗痕迹,也没有他们匆匆忙忙离开的踪迹,应该是从容的离开?如果不是的话自己也不会熟睡?
雷玲不敢确定,因为昨晚睡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所有只能通过地面是否有异常痕迹来判断他们离开时的状况。他有种奇怪的违和感,就像是失去了从昨晚到现在为止这段时间内的全部感觉。
对,是感觉,不是记忆之类的东西。非常奇怪……
雷玲用手按着头,想让自己回想一下,不过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放弃。现在放在首位的应该是赶快回去。起身,按照记忆中昨天来时的路线返回。
进入丛林,在交叉口处略微停留几秒向左边走去,那伙人应该是从右边离开。渐渐的,一丝异样笼罩在心头,茂密的丛林中竟然没有一丝虫鸣声,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
雷玲脚步加快几分想赶快离开这里,不过沉重的身体和有些神经质的脑袋使得速度也没快多少,非常吃力。
嗯?
雷玲从空气中察觉到了什么,同时地面上的一道狭窄裂缝吸住了他的目光。
这道裂缝一直向前延伸,雷玲停在原地,全神贯注的观察周围,确认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后才慢慢向前靠近。
此时他的状况不容许逞强,只能小心翼翼。
走了大约五十公尺,终于发现了空气中的异样源头和这道狭窄裂缝的终点。
前方,一只巨大的类似蜥蜴的爬虫类的生物出现在那里,巨大的身体长度差不多有十多公尺宽约四公尺,而狭窄的裂缝以它身体为终点扩大数倍,将它的身体一分为二。
这里的空气中飘散着强烈的血腥味和别的味道。
“这是,类原蜥。”
雷玲第一次因惊讶而愣住。不同于划为野兽一类的凶猛生物,这是更甚于野兽甚至高于几个等级的生物。
——异兽!
乳白色的头骨暴露在头部外,有效的保护着头部,但,即使如此,坚硬如盔甲般的头骨却被这道裂缝从中断开,细长而又有力的四肢为看似臃肿的身体提供敏捷的行动力。但,此时却是个死尸躺在这里。
脑袋突然变得疼痛起来,雷玲举起右手敲打自己的头部。终于决定不去想这里发生了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不过很快又停留在原地。
这次面前出现的是一个人的尸体,而这个人雷玲并不陌生。只见**着上半身背靠着大树,而腰以下的下半身不知所踪,看起来就像是当作树一样种在那里。离她不远的地方是一些见过的人影,一具具尸体各自分散的躺在地上。
雷玲向着大树走去,她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失去光泽的长发杂乱的贴在头皮上,眼睛惊恐的瞪大,不过早就失去光芒,脸颊上还残留着两条泪痕。不敢想象之前遭遇了什么样的绝望,雷玲感觉胸口有点难受。
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记忆中她留下的最后一刻和现在眼前的一幕,不过短短数小时,却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冲击。
雷玲伸出抚过她的脸庞,合上了她的眼睛。从尸体情况上来看昨晚就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在自己睡着后他们就动身离开,结合之前的情况推断不幸遇上了异兽,然后逃向这里,虽然最终用了某种手段杀死了异兽,不过他们也全军覆没。
一个刚堆的坟包前,雷玲站了很久。将手中的匕首放在地上,转身,缓缓离开。
阵阵阴冷的气息正从心底向外蔓延,终于,在踏出最后一步后,雷玲重重的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茂密的森林中,阴暗处一只只灰影短暂停留在这里,打量着前方地上的人影,然后又快速闪过。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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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朦胧又厚重的意识被一道声音从混沌中拉出。
“雷玲……雷玲……”
雷玲猛的睁开眼,将脑海中焦躁不安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的脸庞。心,慢慢平静下来。
“草……玲。”
发出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嗯,好些了吗?你刚才在拼命的喊着什么。”
“……”
雷玲没有回复她什么,完全平静下来后,想动一下身体才发现完全使不上力,偏头看向一边,这里是他住的房间,而他正躺在床上。
“几天前你晕倒在森林,我将你带回来后,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昏迷中。”
“几天?”
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但雷玲又不觉得意外。虽然只有一瞬间的感觉,但一瞬间的感觉又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雷玲出神的盯着上方。
这时一张温和的毛巾正轻轻的落在他的额头上,是草玲正在为他擦拭汗水,一边说着。
“一定做了不安的梦吧,不过已经没事了。”
温柔的声音治愈着他,雷玲用心感受着。
“你受了很重的伤,不过恢复的很快,只是中了毒,身体的灵能失控,使自己意识混乱,才一直昏迷到现在,现在先好好休息吧,很快就会恢复元气。”
草玲将毛巾放进水盆中,准备端着水盆离开。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草玲愣了一下,看向雷玲。
雷玲似乎正准备说什么,眼角余光瞟到门口,那里有一道人影正探着脑袋看向这边,雷玲最终没说出口,松开了手。在草玲等待的目光下说了一句。
“抱歉,让你担心了。”
草玲精巧清丽的脸上,淡淡的樱唇勾起一抹弧度,离开了这里。
雷玲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一时压制下的记忆又如潮水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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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到工会酒吧处,耳边就传来揶揄的声音。
“武瑞,听说你又临阵脱逃了,这个月你已经是第几次了?”
“喂!不敢上的话就别占用名额,你这个走后门的家伙!”
“执迷不悟的男人。”
武瑞没有理会酒吧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走到吧台前坐下,对着里面的侍者要了一杯葛加,接着便一饮而尽,高浓度的酒精穿过咽喉流进胃中,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爽快。
“还真有脸再来这里,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待在家里哪都不去!”
“…………”
“再来一杯。”
武瑞仍然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对着面前的侍者说道。
侍者拿着酒瓶向他的酒杯中倒酒。
武瑞拿起杯子停在嘴边,听着身后传来的闲言碎语,嘴角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低语着。
“愚蠢的家伙。”
然后便狠狠的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见他仍旧像往常一样将大家对他的嘲笑爱理不理,酒吧里讨论他的声音小了很多,他们很快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差不多是每天的常态,只要大家一见到武瑞,就一定会响起这阵喧闹,不过又是一如既往的很快冷场。毕竟主角一直不发话,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而武瑞每次工作结束后也都会像现在这样来这里喝酒,完全不把那些说自己闲话的人当回事。
火辣辣的感觉再次冲击着他的内脏,放下酒杯,这次不等他发话,侍者就很自觉的给他倒起酒来,瞟了一下他的脸。
“没打?”
“嗯。”
武瑞平淡的回复着,那语气就像是和多年的老朋友聊天那样。这次没像之前两次那样立刻喝下这杯酒,而是端详着酒杯。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虽然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老朋友,你得改变,若再继续这样的话,地下竞技场那伙人可能会禁止你参赛,我会很难做的。”
“我知道。”
武瑞淡淡的说着,脸庞上的络腮胡子,和一头完全没有整理过的过耳中发,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偏头看向身后三五成群坐在位子上开心聊天的人,不屑的说着。
“一群杂鱼。”
然后又偏回头看向侍者。
“我只喜欢挑战和自己一个水平的人,至少两头差不了太多,马库斯。”
“臭脾气一点都没变,不过若是我右腿没断,还能陪你过个几招。”
穿着一身黑白侍者服的马库斯站立着,右腿是假肢,基本的站立和行走没有问题。
“抱歉……”
武瑞突然说出道歉的话。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一想到那时的事还是会对他心存愧疚。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来这里会被一群人整天洗刷,却仍然坚持来这里的原因。额外一提,喝酒是第二。
“用不着啦,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右腿的事你不用在意。”
像是要转换心情一样,马库斯立刻将话头转到这几天很热门的话题上。
“听说工会来了个十分厉害的人。”
“嗯?”
这话题十分有效的提起了武瑞的兴致,盯着马库斯听他说道。
“你这几天一直在地下竞技场没有听过,工会可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他一个人将工会里的全部委托在这短短几天内全部完成了,很厉害吧,而且这些委托中还有红色委托,怎么样,如果邀请他参加地下竞技场,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
喉中发出轻微的笑声,武瑞举起杯子慢慢喝干了里面的液体。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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