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独行者与捣蛋鬼
【钟晓峰】
我讲完了我的过往后,接下来轮到杨星沐。
她思考了一会,说道:“我的童年生活一直很幸福,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很爱我。在之后的生活中,我逐渐对唱歌和跳舞展现出了兴趣,同时也表现出了一些不俗的天赋。之后我遇见了她,那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甜轻。我们有着志同道合的爱好,于是友谊越来越深。”
“直到有一天,由于许多契机,竟然有娱乐公司找我们签约。同时到来的,还有其他四个人,一开始还有犹豫,之后由于爱好和兴趣的使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便组成了今天的Teen Forever。”
“之后的生活很辛苦,也很充实。除了日常在外奔波,每天的训练量也很大。但是,大家互相鼓励,互相促进,没有人有过放弃的念头。在那最艰难的关头,大家还是一起挺了过来,这就是朋友的重要性吧!”
“辛苦中也有快乐,虽然以Teen Forever成员的身份有很多不方便。甚至有的时候,大家还会讨论能不能过上平平常常的生活。不被人注意,不被人关注,只用做好自己,大家还是朋友,自由自在地玩自己想玩的,干自己想干的。但是,出于大家的这份事业的热爱,我们还是坚持走了下去。”
“每天高强度训练也有好处,在高于平常人的压力之下,也造就了我们更强大的能力。能被未来学院录取,也算是对我们的付出的一种慰籍。大家都很优秀,相信甜轻、柚离、小惠、冰蓝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被未来学院录取。”
顿了顿,杨星沐补充道:“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Teen Forever的光辉成就背后也有付出了比我们多几倍的汗水。无论怎么说,我都会一直支持她们,一直做他们的忠实粉丝。
最后便轮到了田梦忱:“说实话,我并没有怎么憧憬过未来学院,直到拿到录取通知书还十分意外,之前对它也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我也一直想让自己更强,只为守护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情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不以实质存在,琢磨不透,变化莫测,但是都能给我一种舒心的感觉。一切的开端,说实话非常可笑,是邻居家的小男孩和那只狗。”
“那个小男孩和他的狗非常亲密,在我郁闷的时候,看见他们玩的开心,我也会感到开心。可是有一天,看见一个社会上的混混,凶神恶煞,似乎要对他们不轨。我当时的感觉糟透了,那么美好的事物,为什么会有人忍心去破坏?他们的心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心不会痛吗?不会心疼吗?”
“想归想,但是我却无法阻止,这种明明发生在你的眼前,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糟透了。我便从那之后开始训练,各个方面的,钻研各个学科,锻炼自己的体能,我想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
“渐渐地,我越来越享受交朋友的乐趣。朋友,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友情这个东西,纯朴、率真、美好,可又奇妙、莫测、变化,它相比于亲情更可控,范围也更广,没有太多的前提条件。毕竟你只有和亲人之间才有亲情,而友情和谁之间都可以有。我想尽可能多的交朋友,交各种各样的朋友,去体会不一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田梦忱侃侃而谈,谈得很投入。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扯了太多题外话,有些抱歉的向我们笑笑,说道:“啊啦啊啦,就是这样,差不多了!”
田梦忱又回到了一贯的俏皮的样子,相比之下,她之前侃侃而谈的时候的那种严肃,也是一种反差萌吧。
安顺平最后说:“我出生在未来城,于是很小的时候便了解到未来学院,也一直有到这里上学的梦想。但是,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契机,我遇上了那个人。”
“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我才了解到他是未来学院的校长罗天平。说起来可笑,我不知道我当时何来的信心那么狂妄。当时和同学们一起回家,校长就在我们后面不远处走着。我听见同学们炫耀他们的哥哥啊,姐姐啊,被未来学院录取了。我就有点不服气,心想:又不是你们被录取了,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便这么说着:‘不就是未来学院吗,到时候我一定能上。’同学们自然都是不屑和鄙夷,他们说,未来学院这么遥远,让我不要想了。其实,我内心也是这么想的,这么遥远的未来学院,我应该希望渺茫。于是,同学这么说了之后,我便出现了恍惚。”
“这时,跟在我们身后的罗校长,应该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他走过来,对我们说:‘未来学院并不遥远啊,只要有梦想,够努力,谁说你们做不到?’虽然是很平常的话,但在当时就像是给我吃了个定心丸,我当时由衷的感谢这位叔叔,让我得以坚定我的梦想。”
“再看今天,我就这么做到了。而我的那些同学,估计还在哪里和别人炫耀他们的哥哥姐姐吧!”
说完安顺平释然地笑了起来,我们也为他感到高兴而笑。
【纪寒】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行者,因为不想掺和任何多余的浪费时间的纠葛。
以孤独为伴,以孤独为乐,以孤独为一切。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当然,这该与不该的定义权也在我自己手中牢牢掌握。
钟晓峰,说实话,有一些史无前例的特殊。包括之前的方荆一,至少和他们在一起消磨的时间不会被我认定可惜,认定为浪费。
迄今为止,我已经在未来学院的这片崭新天地中找到了两名有趣的角色。我会关注着他们的未来,并且把与他们相关的事情定义为“该”。
在这一切之前,在莹白色的真相揭露之前,该由我亲手找出。
妄图加害于我的罪魁,任凭你如何混杂在琳琅的繁象中,我会为你褪去所有后天性的色彩。当你把这一切变得简单,因为只能成为加快我并未终结的一系列锁链反应的媒介。
一切的线索指向了终点,我将去一探真相!
【马杰】
真有趣,特别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他,那名对我大恩大德的前辈。
或许,我只是一名幼稚的捣蛋鬼,只不过背负上了有些超前的罪。不要遵循脑中表层谬误的刻板印象,褒义和贬义并不是特性,某些长久被多数人认定为坏的事物也值得被歌颂。
盗窃,辱骂,欺凌,造谣,蒙骗……这些罪恶的代名词,或许会带来悲惨的遭遇,然后引发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复仇的火焰会燃烧,接连制造出轮回和可能会产生的波及。
当善良成了天真,当友谊成了虚伪,这个世界才回归了原初吧?我不一定以此为荣,但这样又找寻不到动机。于是我就会怀疑动机存在的必要性,然后将一切导向两年前就决定好的唯一结论。
可或许……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殊途同归已经成了定局,什么样的过程才会令人在意?
【无】
狼藉不复存在,已经被整洁所替代。
哪怕是现在的凌晨时分,未来格斗场里也有几处场所正在被使用。但是现在就没有观众了,行走着的人也不屑浪费时间去当观众。
纪寒来到未来格斗场,径直走向事发的那间厕所。玻璃已经焕然一新,地上的瓷砖也亮堂堂地反着光,墙上的指示牌温馨地提示着“小心地滑”。
纪寒于是顺着逆推的轨迹寻觅着起点,失去了人群的添彩之后,冷清的这里显然没有吸引力。但这都是被他认定为无谓的存在,而选择这个时间点也正好是因为他不愿遇见这份嘈杂。
不被使用的场地就没有灯光,这也是为了节能,也可以理解为,为了纵容黑暗。直线轨迹到达了终点,也就是原来的起点,这里正常到什么都没有。
纪寒站在轨迹可能的最远端,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间厕所的镜子。再通过镜子的反射,又可以看到旁边的墙壁和地砖。那里充满了莹白色,让厕所这个甚至有些污秽的地方和光明挂上了钩。
莹白色的灯,莹白色的瓷砖,莹白色的墙壁,与这一端的黑暗形成截然的对比。
但是在事发的时候,这一端也是光明。当时两边最鲜明的反差,应该是冷清和热闹才对。一箭贯穿黑暗到光明,贯穿热闹到冷清。这是没有动机的恶意,所以哪怕是解释的词句都变得荒谬,都变得无逻辑可言。
此时十分寂静,于是耳边的风声就变得格外刺耳。纪寒心中一紧,“雪域严寒”横空出世,水晶长剑将飞来横祸的花盆被截半斩断,又为干净的地面染上了尘土。
“哈哈,这一次可以自力更生了吗?”调皮的行为,调皮的笑容,马杰一弹响指,此处区域的灯光打开,清响驱除了黑暗。
与整片环境格格不入的,只有那碎裂成渣的花盆。
这种行为无异于自首,而且还是无法得到丝毫恩赦的自投罗网。这其中也没有动机可言,至少在旁观者的视角当中。
“哼,马杰。”都是之前在这里出场过的学生,知道对方的名字并不奇怪。
“哟,纪寒。”
“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向我表示,你不害怕我找到你的存在。”纪寒道,全身萦绕着可见的白雾,将周围的空气降温。
“如果你认为这样说的通的话,你就这么理解吧。”马杰泰然自若,甚至还露出莫名惬意的神情。
“从逻辑学的角度来说,以我的立场要你赎罪,天经地义不为过。”
“你是想做什么?符合未来格斗场的事情吗?”马杰问道,所谓符合未来格斗场的事情,那无非就是武斗了。
“别以为只有你敢逾越规则。”纪寒闷声道,“雪域严寒”光芒一盛,哪怕是厚墙阻隔的室内的这里,也隐约有狂风暴雪的征兆。
“你放心,这个世界上绝对存在,你在乎而我不在乎的东西。”马杰笑着说道,“如果你要执意和我比拼这一点的话,很遗憾,你毫无胜算!”
能量光剑出手,先是横剑抵御住“雪域严寒”的强力冲劲,然后控制能量偾张喷薄一次抖落剑上的积雪,行云流水之后展开反攻。
纪寒借力后退,同时空气中凝聚出的冰晶向马杰刺去,冰晶在明晃的这里显得愈发闪亮。马杰再次控制能量和剑气扩张,震荡空气击落冰晶化为地上的淤水。
能量光剑是能量的实质化产物,对比货真价实的近战武器,优劣也是各得其所。能量光剑虽然在锋利度和硬度方面不如金属武器,但是它却相当于消耗品,只要自身能量不枯竭,就可以反复凝聚。而且在能量攻击的传导性方面也胜过绝大多数金属制武器一头。
但是武器中也存在着神器,当然这些世上极为罕见的珍品不在我们的讨论范畴。
一轮往返的攻击结束,两人又站在原先的位置,保持着自己标志的表情。“不要总下意识地给自己灌输正当的动机啊!这和虚伪没什么区别。”马杰嘲讽,同时为了不浪费无谓的能量,先暂时收回来了能量光剑。
“正当也好,不正当也好,只要这是动机就够了。做着用因果关系就可以解释的事情,比你那故弄玄虚的断裂逻辑凝炼多了。”纪寒反唇相讥,“雪域严寒”依然散发着可视化的寒气,展露着择人而噬的獠牙。
然后第二轮交锋拉开帷幕,“雪域严寒”和能量光剑之间的碰撞再度展开。虽然规模不是很波澜壮阔,但是细致观察的话,其实还挺震撼的。
震撼并不仅仅局限与宏观,微观上也可以用它来形容。
“雪域严寒”和能量光剑僵持的途中,纪寒手肘微微向内屈过一个角度,然后就顺着因结上一层冰而光滑的能量光剑剑侧滑下,凛冽的寒气逼向剑柄,让马杰难以忍受而率先退却。
能量光剑因为失去了人体灌输的能量维持而碎裂,然后在空中化为泡影。退回原地之后,马杰摆了摆有点冻红的双手,让新一轮温热的血液温暖冻僵的神经。
“技巧不错。”马杰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但是却没有尊重对方的回答,擅自开启了下一轮的对决。
强光暴涨的能量光剑重斩向纪寒,“雪域严寒”借力侧拉,两方撞击之后交换位置后退,分别站在之前对方站立的位置上。
“你们真的很稀奇啊,这边是战斗场所,非要在观众席上吗?”原本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的状况被第三者打破,学生会成员尉迟穆夜间巡逻经过这里,于是就发现了发生似真似假战斗的马杰和纪寒。
“啊,抱歉,我们弄反了!”马杰毫无诚意地道歉,听起来像插科打诨。
“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纪寒则是直接询问道。
尉迟穆听见马杰的回答,只是幽幽地嘲讽道:“得是智障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观众席和舞台弄反?”
“或许,我这样的程度吧!”马杰道,这是无可辩驳的真理。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废话都是真理。
“呵。”纪寒不屑得浅笑一声,就当做是表示不可置否了。
“关于你刚才的问题,难道不是你过来报仇的吗?”马杰转头再问道。
“我实在探究真相,而不是来报仇的。我又没有收到什么损害,谈何仇恨?”纪寒淡淡地道,“这只是符合逻辑的行为罢了,但不是必要的事情。”
“什么嘛,合着刚才我们都在自作多情?”马杰故作难以置信的神情,怪声怪气地问道。
“两位,如果你们还要继续的话,请不要再将两个完全迥异的事物弄反了。如果不要继续的话,那也是你们的自由。”尉迟穆发表最后通牒,然后就不在此处继续逗留,去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去了。
“所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回去了?”目送着学生会成员的背影离开后,马杰对着前方的浩瀚问视野之外的纪寒。
纪寒回答道:“如果你没有事的话,确实是这样。”
马杰闻言笑出声来,仿佛戳中了他的笑点似的,但是其实不然:“我能有什么事情?顶多再毁坏一个花盆吧!”
“那个镜子是你修的吧?”纪寒猝不及防地问道,又是毫无过渡的话题转变。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马杰也不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
“因为你是马杰啊!”纪寒给出一个不能算作回答的答案,却可以将马杰说服。
“说的也是,那就是我修的吧。”马杰承认道。
“呵。”最后以一声收尾,纪寒从半夜三更的未来格斗场离开的时候,东方已经临近破晓,晨橘色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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