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还是熟悉的天花板。咳嗽了一下,由于熬夜和抽烟而干燥的嗓子发出来抗议般的疼痛,切。
早上,不对中午1点左右带着黑眼圈自然醒的我无所事事,走到电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晚上,太阳西沉夕阳洒进了房间云彩被烧得通红“真是和平啊”脱口而出。
用电子设备浏览视频,玩着游戏虽然现在已经18岁的我心里有些焦虑但还是日复一日的在活着,虽然没有任何作为但是很平静。夜里下楼觅食的我有着无论什么样的食物都可以下咽的自信。
走出房门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到干净的地板上,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切,又被踩脏了”原本干净的地板上有一串连接着我爸房门的脚印。和我在同一楼层住着的是我的老爸,以前会帮忙老爸工作,在不断增加的工作中我爆发了,结果就是一货车车厢的碎玻璃和直到现在的冷战。以前休学的时候会打扫和洗一洗衣服,现在也差不多。只是打扫的次数和洗衣服的次数增加了,对于强迫症日益加深的我来说明天又要来一次打扫了。
来到厨房把新鲜的土豆洗净扔到了烤箱里以220摄氏度的温度烤上一小时这是我的经验,以这种温度烤出来的土豆表皮不会因温度过高而发黑也不会因温度过低而变得皮只是皮。最后经过一小时之后就是表皮焦脆里面香软的今天的三餐了。但是不能因为过于饥饿而大胆的去触碰它,它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过于积极的追求反而会被拒绝而伤到自己。也绝不能等太久不然那个女孩会被捷足先登而土豆也会变味难以下咽,这也是经验之谈,果然恋爱好烦啊。拿起手机坐到椅子上“我绝对不适合恋爱,如果恋爱了我绝对会被烦死”说了无聊的话然后笑了笑“切”。
凌晨1点的夜风透过窗户抚摸到了我的脸,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妖娆。调皮也要有个限度厨房的门不是都被你弄开了吗?“你这个调皮鬼”看我把窗子和门关上,之后嘿嘿。。。
起身转过头看到了从没见过的家伙,身体往后倾“啊”的一声。我看见了满头大汗的他,他拿着手上闪闪发亮的刀冲向了我,“啊”
就像动物会拉屎一样理所当然刀子透过我的衣服戳进了我的肚子,混蛋好痛我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回过神来,看到了地板上的脚印以及因为他而染的红的发黑的地板,我到底要拖几次地?稍微让它干净几天都不行吗!顿时我的愤怒就和要放大招前的能量槽一样。我抓住了他的衣服甩了出去,我也趴到了厨台上,刀还在肚子上,红色的东西与地板相拥嗒嗒嗒的叫着,小时候被同一条狗咬过3次以后就发誓再被咬的时候就算是咬它也要让它付出代价,就这样在肾上腺素与愤怒的飙升中我抓起了刀架上的菜刀,我要砍死那个畜牲。
双眼大大的睁着瞪着那个混蛋,脖子上的肌肉紧绷,牙齿咬得咯吱咯吱,被我甩到了墙上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的他朝着门的方向连滚带爬般的跑,我一刀砍在了他的背上,他叫出了声,但还不够。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抬起刀又是一刀,红色的家伙又出来了但这次并没有它的叫声,我只听到了他的叫声以及我自己的粗大的喘息声。他转过身把我向后一推,没有余力的我撞到墙上,旁边的家具也掉了下来发出来令人不悦的声音,而他自己就向门外跑了,亢奋的我追了上去,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抓住他,然后虐杀砍到肢体分离。噗通一声脸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我发觉肚子更痛了与其说是肚子不如说连着腰也痛,现在就连头也是痛得不行“混蛋被我追上老子一定要砍死你”拿着刀的手松开了。“啊。。。。。”呻吟了一声。
我也许要死了意识开始模糊,弥留之际,眼泪流了下来。看到了家人,给了我一片天的温柔有软弱的父亲,让我不想理会但又会心生恻隐的勤劳又吝啬的母亲,想教导又会责备的健康又调皮的妹妹,总是关照和包容我的爷爷奶奶。以前强势的我现在竟然会这样,真是难看。
算了以前又不是没哭过,这是什么鬼家庭,夫妻不和,长子古怪,父子不和,母子不和,真是让人好笑。但如果再来一次让我选择的话也许还是会想成为他们的儿子,哥哥,孙子的吧。果然没砍死那个家伙好不甘心啊“切”。之后看到了有人跑过来了虽然只是看到了脚的部分,然后就是一些嘈杂的声音听不清是说什么,最后在亲人的哭泣中我睡着了。
午夜0点,只有路灯亮着的道路上走着一个战战兢兢的瘦条男子。他一边走一边望着四周过了不知道多久男子自言自语道“就这吧”。手伸进口袋里,口袋像是回应一样给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掏出工具的我看了看四周,一切没问题之后,伴随着有些快的心跳声把工具插到门锁里,再一次看向四周然后集中精力在锁上。“在家弄过好多次应该可以。。。。”经过几分钟之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小心的收起工具然后握住门把手以极慢的速度打开了门就这样进去了。
虽然是第一次但还是挺顺利的,我踮起脚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进着,就像是被谁按了音量键一样心跳比在门外时还要剧烈,通过空气都可以听到一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转悠了好久转悠到了一个房间,经由透过窗户的月光我看到了厨台,怎么回事,是我太紧张了吗?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居然来到了厨房。得快点啊,还是去二楼看看吧。
正要走时听到了脚步声,原本就因为有点热而出汗的额头现在不仅是额头全身上下冷汗齐冒,我恍惚的定在了那里,反应过来后急忙躲到餐桌后面。几秒后灯亮了,由于餐桌上垂下的桌布而没有暴露的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脏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就这样来到厨房的是一个稍微比180的我高一些的家伙,体型普通,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不超过20岁,最好还是不要暴露如果起冲突还是不还对付。紧张,恐惧,想要喝水,透不过气,手和腿也乏力一样的没有力气。一边祈祷着不要暴露一边汗如雨下,我缓缓地拉下了口罩让变得稀薄的空气进入我的身体,现在的我失去了盗取财物这个想法,现在只想到这房子外面然后跑回家,啊!为甚么我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入室盗窃什么的,真想把起这个念头的我揍一顿,打得让他对我道歉。现在的我心跳加速,就连空气都感觉要不够用了,原本就热得出汗现在感觉连贴身的衣服都湿了,汗水从额头流到上眼皮上之后到眼睛里,想擦又不敢擦不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啊,感觉空气都闷热了起来,大脑都有些晕了,根本就没办法好好思考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我的希望。
那个小子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并且看起了手机。真是太棒了,他正好背对我,而且厨房的门正好半开着,可以走。就算这样很懦弱但我现在根本等不下去了空气像是凝固一样,这地方就算是1秒也不想待了。于是用我那颤抖着的腿撑起了僵硬的身躯,豆大的汗水流过脸颊,手也在颤抖,就连手里的匕首都要握不住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坚持住了,自由就在2米处,他没看这边连动都没动,太好了,就这样1.5米,就这样1米,他还是没有动,就要成功了太好了,0.5米心里这样念着。但是突然“你这个调皮鬼”我的心脏就像是要炸开一样,那句话之后他转了过来,对视了。他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倾,原本还是那么顺利,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因为刚刚为了透气而被摘下的遮面用的口罩为什么忘记带了,啊完了,完了,大脑迅速旋转于是回过神来,刀已经在那个人身上了,血瞬间流了一地,我彻底懵了,手颤抖着松开了。突然间我撞到了墙上,而那个人趴在了厨台上,我转过头看向那人,他眼睛瞪着我,牙齿紧咬,可以用龇牙咧嘴来形容。
看到这样我慌张的朝门外跑,因为各种感情充斥着心中,手与脚都不听使唤了,原本没有多远就可以出去了,但还是以及其狼狈的样子逃离,还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用手撑住了地面,突然之间后背出现了刺痛,我大叫了出来,我没有反抗只想离开这里,但是我被那个疯子抓住了衣服紧接着又是刺痛。
我想到了死,这家伙想砍死我,太异常了,被我捅到他没被我吓到反而咬上了我,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还有力气。现在身上满是血的他就像是恶鬼一样,紧张,害怕,原本就要让大脑宕机了,现在又加上疼痛如果不早点离开的话绝对会死的,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甩开了那个像鬼一样的家伙。跑出那房子一直跑,一直跑,用手擦去汗水,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摔倒在地上,脸上是血污;汗水和眼泪的混合物,原本干净的衣服也被汗水和尿液污染。在夜里我趴了不知道多久。
初次盗窃的恐惧,杀人的恐惧与被杀的恐惧在10分钟之内轮流袭击了他。现在逃离的他几近崩溃。
我摔倒爬起来之后就像具死尸一样走回到家,年近30染上赌瘾,借了高利贷。父母断绝关系,回过神来我除了令人发笑的赌技其他什么也没有,我看到了自己没有才能,被亲戚嘲笑,原来的朋友远离,钱财散尽,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感觉到寂寞。我已经不再赌博,决心重新做人,由此我看到了希望。
我收拾了自己去找工作,但什么都不会,什么门路都没有的我回到了家里,夜里我接到了更让我绝望的电话。由于债务的压力我冒出了肮脏的念头——偷。我再次看到了希望。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开锁工具,然后练习。
回到家之后我看到了希望,那是对于我来说最轻松的,月光照射到沾满血的手上,那是家中放置很久的绳子。我走出了房间。
在公园的长椅上呆了许久的我,趁着夜色回到了家里。想结束这一切但是连结束的勇气也没有,就这样呆坐在了床上,没有睡意,大脑也像是丢了一样。在隐约中听到了手机声;门推开的声音;嘈杂的人声;汽车运行的声音,一道强光,身体麻木,之后我美美的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一些树叶与垃圾被吹起。学生摸样的男孩走过捡起地上的报纸,他被上面大大的文字所吸引看了几眼之后就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喃喃的“杀人犯都被开膛破肚?真是可怕”。说完后伴随着朝阳与新鲜的空气以及都市一如既往的喧闹声,走向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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