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赐予我力量,使我能更好地执行光明的寄托。”
“或许我曾以为光明和黑暗,善良与邪恶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可现在我却明悟,光明和黑暗,善良与邪恶是相辅相成的。”
“没有邪恶,哪有良善?没有黑暗,哪有光明?”
“我愿借用黑暗的力量,来维系世上的光明,孩童眼中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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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没找到雪琳。但这教堂好似被人搜刮过了一遍。”梅斯提着佩剑,从教堂后面窜了出来,“厨房和仓库都有被人闯入的痕迹。”
佩德罗点点头,远远看向梅斯,“你去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雪琳。”
确认了被绑在立柱上的女子是雪琳,梅斯忙解开绳索的缠缚,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达内尔吹了声口哨,“认识一下?达内尔·瑞斯曼。”
“雪琳·海德。”
佩德罗见两人相谈正欢,悄悄贴上达内尔耳根,道:“圣·加雷斯·海德的遗女。”
果不其然看见达内尔饶有趣味的表情一僵,随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
雪琳同他们讲了大致的经过,省略了一些情节。
“我们正在追杀从月乡国来的流亡者异端。”几名圣骑士去集市上买了些食物回来,达内尔坐在一边大朵快颐,“他们妖言惑众,要被绑上火刑架在众人面前处死,以安民心。”
佩德罗见雪琳欲言又止,以为是小女孩心中同情泛滥,淡淡道:“对于异端而言,火刑架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住了下来,住在教堂里。雪琳收拾了两间客房,佩德罗和达内尔一人一间,其余的圣骑士则是躺在教堂大厅中一排一排的长桌上过夜。
雪琳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打量着墙壁上挂着的魔剑。倘若真如佩达所言,这剑有诡异的地方,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睡不着的时候雪琳常常面对着这魔剑发呆,果然很催眠。
她突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柄剑的秘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知道倘若别人都拿不动这把剑,而她拿得动,这代表了什么呢?
或许自己会成为一名彻头彻尾的异端,然后被烧死在火刑架上。
或许自己永远都不会等来辩驳的机会。
这样的发现使得雪琳惊恐而迷茫,就好像一觉醒来,原本的同伴变成了敌人,一个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种离群的孤独感和疏远感油然而生,使得原来本应彼此亲近的伙伴互相提防,使她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那么的敏感而自私。
雪琳在深夜里为自己的命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常常隔着窗户看见达内尔悄悄地绕开佩德罗的房间,一个人从后门溜出去。而第二天直到正午时分,这个少年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雪琳很好奇他这种昼夜颠倒的生活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她不理解在安静的深夜里能有什么吸引着他的精力,使他不知疲倦。
佩德罗和达内尔率领着三十九名圣骑士在这个教堂呆了十来天,直到他们收到了同伴的信件,告诉他们流亡者的位置已经被完全确定,并且已经被数十倍于流亡者人数的圣骑士,牧师包围。
雪琳这才探听到达内尔是来镀金的,而梅斯则很善意地提醒她达内尔是圣骑士军团长圣·安杰洛·瑞斯曼的独苗。
雪琳不由得想起来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本应是当代教皇的男人,却因为一本邪书和母亲一起从巨石碑之门一跃而下,只留下年幼的自己,被寄养在教团学校。
这些年关于他们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他们死了,死在了维斯提内的深渊之下,而他们的灵魂将会永久地散发着强烈的光芒指引所有迷途的愚者重返深渊之上;有人说他们没死,他们去了阿尔泰亚女神的怀抱,追求真正的长生和不朽;有人说他们回来过,并和他们见过面……
众说纷纭,雪琳也不知道孰对孰错,她只知道那本邪书裹着淡紫色硬封。她的父亲就是看完那一本书之后便消失在了巨石碑之门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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