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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施暴者

第三章:施暴者

“谢...谢天龙?!”后脚才踏出学生会办公室,立马就碰上了熟人。

“你怎么会在学生会里,今天你明明没赶上校车!”诸葛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里捧着一摞看不清字的文件。

“说,你是不是又想逃课被抓了?”她愤愤不平的责备起来。唯独这一次,她基本上都猜对了。

“原来两位认识吗?”白珊珊很有礼貌的微笑着说道,“白学姐?!”也不知道诸葛月是魔怔了还是怎么,在看到白珊珊的一瞬间脸顿时就红了,变得有些惊慌失措,甚至都能听清她的心跳声在加快。

“我跟她一个班的。”我不耐烦的说道,“平日里就喜欢婆婆妈妈个没完。比起这个,不妨跟我说说这个学校的规矩吧。”

“规矩啊....”目送着诸葛月进了办公室,白珊珊领着我漫步在公园小径上,“比较复杂呢....应该先从哪里和你说起呢。”

紧接着,我从她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学校最不可思议的一面。

“帝春学园虽为名校,却也是弱肉强食,森林法则的世界,这都是学校为了能让毕业后的学生能迅速在社会立足做开办的。学校科目有很多种,每个人可以根据个人喜好自行选择,当然主科你是逃不掉的。”

“教学方式采取的是放养制,自觉的学生会被分到一个班级教学,差生自然就只有分到差的班级,相当于两级分化,学校会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将你分配到适合的班级中去。当然这种分班也不是完全固定的,如果某个学生在这个学期表现得特别好,或者近期做了件非常好的事情,学校将会考虑将该学生分配到更好的班级去,相对应的,如果某个学生做了件丧天良的事,或者是说在成绩等方面出现大退步的话,也是会被分到差班去的。顺便提一句:老师是不会管你们死活的,只有你自己发奋图强才有救。”

“最后就是在学校最基本的规则,说出来可别被吓到:在这所学校里,只要不闹出人命或者破坏学校公共财产,打架斗殴是被允许的,老师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习之余可别忘了保护好自己。”

我实在不觉得这是原有的规则。也许是有钱人渣太多,校方干脆自暴自弃了吧。

“那么,我现在带你去你的教——”

“白珊珊!”迎面走来的一伙人看着就面色不善,身着帝春学园特有的暗红色校服,为首的那个男的长得不算难看,脸色阴沉的挡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哦,这不是吕云开同学嘛。”面对这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白珊珊不慌不忙,“我记得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吧?”

“那种破课没有上的必要。”吕云开的双眼迸溅着嫉妒的火花,“倒是你,你为什么会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大个子呆在一起?”

我对这个叫吕云开的家伙有点印象,依稀记得半年前有个被我暴打了一顿的古惑仔嚣张的放话自己是吕云开的人,我说我是你爷爷就把他打昏了,据说后开吕家有人想搞我,但都被老周摆平了。没想到他会在帝春学园读书,瞧他这架势,我不认为他在学校里有什么好口碑。

“没什么,只是带新生参观校园而已。”白珊珊依旧镇定自若,脸上甚至还挂着和善的笑容,“不过我很清楚的记得曾提醒过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不会和你交往的,以后也不会。”

哇....这狗血的剧情,我想吃爆米花了怎么办。

“你的下一句话是:白珊珊,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你被其他人染指!”

“白珊珊,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你被....啊!”吕云开登时脸色铁青,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看不出来你平时挺正经,没想到还有这么闷骚的一面呢。”白珊珊无奈的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平时憋得慌,抒发一下倒也挺爽。”

“你M的傻大个!”吕云开立马就骂了起来,“我在跟白珊珊说话,你TM瞎接什么茬?”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不自觉的冷笑起来,“我实在不想浪费时间看你们这莫名奇妙的狗血剧了。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要么就是你博然大怒,带着你后边那几个人一起冲上来干我,然后被我几秒钟打趴下。要么就是你跟我提出「男人之间的决斗」,我会说你是个心智没开化的小屁孩,最后又会回到前面的剧情。”

“至于白学姐,要么就是像一朵娇花瘫软在地上夸张的喊救命,要么就是坐在旁边看戏,就等着我踩在你屁股上来一句乖乖站好,或者就是骑在你身上来一个木吉鬼步。你看你看——她爆米花都掏出来了!”

吕云开气的浑身发抖,又因为双方战力过于悬殊不敢动手,“王八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问出了那个我思考已久的问题。

“学校里强制要求穿校服吗?看你们这难受劲我就不想穿。”

白珊珊:“???”

吕云开:“???”

看着他们黑人问号脸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TMD我受不了这神经病了!打他!”吕云开一声令下,他身后那几个马仔叫嚣着向我扑了过来,白珊珊则不出意外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学姐,答应我。”我深情的凝望着她美丽的双眸。

“留点爆米花给我。”

“呀啊啊!”吕云开软绵绵的拳头打在我的身上,就如同海绵拍在石头上。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轻而易举的将他离地三尺举过头顶,“我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吕云开大惊失色,在半空中拼命挣扎起来,恐怕就是他小时候被举高高也没今天这么刺激。

“如你所愿。”我随手一抛,吕云开整个人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当场砸翻了几个马仔,一帮人在我一个动作下摔的前仰后翻。

“哼。”眼见着他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及时开口道:“你的下一句话是: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个王八蛋!”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个——”

“别说了老大,快走吧,那大块头是JO厨惹不起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我说今天就先撤得了,免得一会儿他脑子一抽给你来个三页欧拉七页木大什么的,看他这体格也不是做不到啊。”

吕云开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敢多说,领着他的手下灰溜溜的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钻进灌木丛躲着不叫消失在视野尽头,赶紧滚!”

“谢谢你,谢天龙。”白珊珊款款起身,“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还要和他们纠缠多久。”

“他们每天都这么缠着你吗?”

“基本上。”白珊珊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诶诶诶,转错了,他们离去的方向在那边。”

“那个吕云开,是帝都吕家的二少爷,坐拥无数资产企业,也算是一方大头。不过我们白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吃荤的,为了吃荤的,你知道五年前父亲做了什么决定吗?”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居然要我和吕云开交往作为白家和吕家的合作筹码!”她越说越气愤。

“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得吗?!”她悲愤交加,音量提高了好大。

我稍加思索,“.....躲在家里玩贪玩蓝月?”

白珊珊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弓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我知道,那是被我气的。

“你知道吗?”她脸色煞白,居然气笑了,“我现在真的很怀念葬礼时候那个状态的你。我宁愿你维持那时候的模样,也不想听你在这儿耍嘴皮子!”

“是你先玩梗的好吗?”

“你——”白珊珊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算我求你了,现在给我把嘴闭上!”

“那你知道要怎样才能堵住我的嘴吗?”

我一下子凑近了她,她一个没站稳,跌坐在长椅上,“你....你要干什么?”随着那双如钻石般闪闪发亮的双眼越发接近,我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脸蛋荡起一丝红晕,剧烈的心跳声无不说明着她内心的跌宕起伏。“请....请不要....”她羞的满面通红,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慢慢的靠近了她,然后....

.....拿走了她手上的爆米花。

“....诶?”我当着她的面,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真好吃,不亏是有钱人的零食,材料要比电影院那种好多了。一脸懵逼的她看着我夸张的咀嚼着爆米花,并故意瞪大了眼睛:“真香!”

“.....呼.....”她深吸一口气,却在颤抖。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的堵住了耳朵。她的嗓门大的惊人,这么一嚎,不知道多少人推开窗户看我。

“你....你的教室在B4座3楼高二9班自己滚过去吧!”说罢,她气呼呼的调头就走。

“你的爆米花....”

“送你了!”

我在原地等着。果然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还是还我吧。”

就这样,没能给学姐留个好印象,连爆米花都没吃上几口,着实有些可惜。根据白珊珊留下的地址,我平复了心情,独自一人来到那所教学楼下。

“又是你....”吕云开正忙着给自己涂药呢,好巧不巧跟我打了个照面,看的出他气的不行,却又不敢跟我动手。

我没理会他,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喂。”他冷不丁把我叫住,“你好像....就是那个叫谢天龙,今早唯一一个没出席晨会的新生吧,我听说你被分在高二9班了。我劝你最好小心点,虽然我没义务给你这个忠告,但9班里的家伙们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可不会因为你块头大就怕你,特别是那个人渣英语外教——”

就像是触碰了禁忌似的,他打了个寒战,转过头接着擦药,不再开口说话。

都不是善茬吗.....啧,有点意思。

闲话不多说,我一路小跑到教学楼3楼,教室正在拐角处那边。不过奇怪的是,教室里面的窗帘被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班上的学生全都聚在外头,神情委屈又低落。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我把书包放在地上,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那人回过头来看着我,我这才发现那不是低落的表情,而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的自责,“.....你是那个叫谢天龙的新生?”

“啊!”教室里频频发出的怪叫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总不会今天的课程是面壁思过吧。”

“别说了....”另一个学生咽了下口水。

“一会儿就好了。”

“那个人渣老外!”从那个同学愤愤不平的样子不难看出,教室里正在发生这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很明显与刚刚吕云开提到的人渣外教有关,“仗着自己当过重量级拳击手就在学校里为非作歹,为什么理事会还不把他开了,专门留着欺负我们吗?!”

一个毫无师德可言的老外。嗯,然后呢?

“别废话了,我们一起冲进把许愿救出来,我忍不了了!”

“你冷静点啊!”一众同学连忙将他拉住,除了几个只是在旁边看戏,“那个大块头史蒂芬可是很能打的,我们全班一起上可能也打不过他!”

咔嚓。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居然开了。

“卧槽你疯了吗?!你会被那个老外打死的!”

“这不是没锁嘛。”我冷笑起来,“既然门没锁,那就好办多了。”说罢,我一脚踹开教室大门,一推电灯开关,教室里的暴行一下子呈现在我眼前。

“嗯?”果然是他。那个狮子头,史蒂芬....史蒂芬·汉森德林,正满足系上裤腰带,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子紧紧抱住自己被撕碎的衣服,蹲在那里低声哭泣,不明液体流的满地都是。

“我明确说过办事的时候不允许有人进来。”几年不见,他的个头真是一点没长。似乎他没认出我,大摇大摆的活动着他粗壮的胳膊向我走来,“看来就是有人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吧。看来有必要给你好好上一课了。”

我冷笑起来。

“史蒂芬·汉森德林。”我当然认识这个外国人,但他不认识我。

“前重量级拳击手,曾因为打伤裁判被终身禁赛,三年前在春兰市酒后闹事,误打误撞闯进我老家前院发酒疯,结果被我老爸打断了两条腿.....啧啧,打的那个惨呀,我那时都分不出来老爹手上提的是个人还是头猪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腿。

“本以为你被老爹废了双腿后就会老实一些。果然啊,狗改不了吃屎,你始终不知道吸取教训。”

后面的学生都看傻了,反正我是很爽。

“是你!”史蒂芬终于认出了我,登时脸色铁青,双腿不住地颤抖,“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时那个站在我病床前幸灾乐祸的小屁孩儿!”

“那是你自找的。”我把指骨捏的咔吧作响。

“你知道当时站在你的病床前,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吗?非常遗憾....没错,恐怕没有比那时更觉得遗憾的时刻了。”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和气场一定非常可怕。

“遗憾当时动手的人为什么不是我。而现在,我不介意再打断你的两条胳膊。”

“你找死!”史蒂芬被我激怒了,横眉怒目像头狮子一样朝我扑了过来,“打不过你老子我还打不过你?老子今天废了你不可!”

“不要!”躲在教室外偷看的学生们尖叫着别过脸,不忍心目睹接下来的惨剧。

啪!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他硕大的拳头被我同样宽大的手稳稳扣住,令他不得移动半分。这家伙确实有点力气,但不够。

想要放倒我,这点力量根本不够!

“告诉我,史蒂芬,你的真实握力是多少?”看着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的脸色更加冰冷,“100斤?200斤还是300斤?”

“垃圾,你的握力甚至都没有我的一半!”我一把抓住他的面门,狠狠将他从教室窗户扔飞出去,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巨响,史蒂芬摔倒在一堆锋利的碎玻璃渣上,被割的浑身是血,疼的他直骂娘。

“喂,这大个子什么来头?外国佬平时牛逼哄哄的,现在居然给他揍得还不了手啊!”

“他?我记得他好像叫谢天龙,就是帝都高等中学的交换生里唯一一个缺席开幕式的新生!”

我不紧不慢的从教室后门走出来,史蒂芬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被玻璃渣划的一脸血,拉开架势再次向我冲过来。

“周恩来总理曾说过,我们应「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我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地贯在墙上,哐一下又把他撞得一脸血,他那老外特有的鹰钩鼻整个凹进了脸里面,“同时鲁迅先生也说过:能动手就不要BB,我不管你是哪个国家来的外国佬,你看起来非常希望我把爱国情怀和暴力美学结合在一起并贯彻到底,不是吗?”我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掐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摁倒墙上,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记上勾拳,只听得噗呲一声,几颗牙齿混合着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跟着他一起飞到走廊的另一头。

“你TM....”史蒂芬明显不抗揍,光是这几下,他就已经快爬不起来了,嘴却还挺硬,“小B宅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你说什么?”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又把他给踹躺下。

“喂。”我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刚刚是在威胁我?”史蒂芬大惊失色,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挣扎着想要逃走。

“你TM敢威胁我?!”我一时间无名火气,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你就是个人渣,垃圾中的垃圾,只配在十八层地狱的煤窑里的厕所挖下水道的杂种!我见过的洋人里最彻头彻尾的败类!”

我实属话赶话,越说越暴怒,把他堵在墙角,一脚又一脚的狠踹在他的脸和肚子上,直把他踢得血肉横飞,下巴骨都被我踢碎了,只能蜷缩在墙角呜咽求饶。

“你弱的简直不像样,你除了欺凌弱者什么都做不到。”

“你甚至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施暴者!”

我一脚踢在他的心口,那是肋骨被踢断的声音。

“行吧....”我抓住他的脑袋,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到走廊上,“既然你想威胁我....”我照着他凸显的喉结,高高扬起了铁拳。

“那我就必须得把你处理掉了!”重拳落下,史蒂芬怕的泪如泉涌,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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