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了树下的一张石桌周围的石凳之上,感受着风精灵温柔的爱抚。
“你晚上都很夜回家的吗?”我问。
“是的。父母都是自由放任政策。”她说。
“晚上都是一个人出来?”我说。
“不,和刚才打球的女生一起出来。”
“你和她同一所学校?”我问。
“不是,她是你们学校的。”
“几班的?”
“不清楚,没问她。”
“初中放学时我经常来这里的。”我告诉她说。
“为何?”她问。
“这里比较清静,适合看书听音乐。”
“冬天也来吗?”
“有时,通常都不来的,直接回家。因为冬天天很快就黑,放学到这里来时天都黑透了。”
“这里不是有电灯?”她疑惑。
“有是有,但那时的灯光很暗,不适宜看书呢。”
她点了点头,接而说:“你到这里来是看什么书的?”
“通常是小说,看言情、推理。有时看杂志,看《读者》、《青年文摘》等。”
“可看过芥川龙之介的作品?”
“那个是日本人吗?没看过。”
“对,日本的。”
“我其实也看过日本作者的不少书呢,前段时间就看过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子球》。”
“喜欢那个作家?”
“对,听说他的书都很畅销。”
“不知道呢,我没看过。”
“还喜欢其他日本作家?”她继续问。
“喜欢的还有川端康成,喜欢他的《雪国》、《古都》、《千只鹤》。还喜欢紫式部的《源氏物语》。”
“你喜欢的还挺多的嘛。”
“算多?”
“对,算多了。”
“你呢,可喜欢日本的文学?”
“喜欢一点,就喜欢芥川龙之介的《竹林中》等。”
我微微点点头。
“你听什么音乐的?”她问我。
“钢琴、小提琴,流行歌曲吧。”
“你听钢琴、小提琴的?可真高雅。”
“每个人的兴趣都不同的嘛。”
“这倒是。”
“学习还可以吧?”我问。
“还可以。”她答。
“学文还是问理?”
“学理。”
“喜欢理科?”
“文理都喜欢,但理科学得好点。”
“我是学文的。”
“哦。”她点点头。
再谈了一阵,她说困了。于是我们便从公园走出来了。
我往街上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坐在刚才的夜店对面的一辆摩托车上。在我离开夜店时开始,他就在那里了。他应该一直都在等人。说起来,我与他真有缘呢。几个小时前,在遇到宜婷的那所小学里,我就看见他在另一个无人的篮球场里驾着摩托车在兜圈子。
一个女服务员从夜店内出来了。她朝他走去,他的脸上浮起欢欣的笑颜。他终于等到她了。他对她究竟爱得多深,竟能为她等待这么久。我想,就算要等到海枯石烂,他也会等下去的。
“你在看什么呢?”宜婷问我。
“看恩爱的恋人呢。”我说。
“在哪里?”
“刚刚已经走了。”我可惜地说。
“很好看吗?”
“挺好。”我说,“上车,我载你回家了。”
她上了车,我便朝小学的方向骑去了。
途中我问她:“娃想家了吧?”
“没有呢。”她小声地说。
“你说月色这么好,明天定是个灿烂晴天,对吧?”
“对呢。但天气是个淘气的娃娃,经常说变就变的。晴天恍变雨天也是很常的事了。”
“可喜欢雨天?”
“喜欢绵绵细雨。”
“为何,浪漫吗?”
“是挺浪漫的,但也给人伤愁的感觉。”
“嗯,其实浪漫背后就是伤愁,伤愁的背后就是浪漫,你认同吗?”我突然提出了一个新鲜的观点。
“那它们不就是同一张双面牌?”她忽然联想到了双面牌。
“嗯。”
“拥有时害怕失去,失去后恍似还拥有。可以从中提取出这样的一句话吧?”
“拥有浪漫时,害怕浪漫会失去,所以伤愁;为浪漫的失去而伤愁不已,最后才发现,浪漫一直都在身旁,没离开过。”
“就是这么个意思。”她拍了拍我的左肩头,我稍稍回眸,她笑着给了我一个大拇指。
“可听说过爱情三元论?”我问。
“没有。”
“其中有一个浪漫之恋的说法。当程度高的亲密和激情同时发生时,就会产生浪漫之爱。”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爱情三元为亲密、激情、承诺。三者共存的话,完美之爱就应运而生了。”
“哦。不懂。”她似乎不太感兴趣。
转眼间到了小学,她下了车。
“再见了呢。”我说。
“再见。”她话毕便朝家的方向走去。
“有缘再会。”
“嗯。慢走了。”她回眸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继续走着。
她走后,我看看时钟,是深夜一点。我进了小学,来到了以前在里面学习过的教室前。我往里面看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想起了在这所小学内所经历的一点一滴。那一点一滴早已逝去,被岁月埋葬在了数年前的风中;但现在于我而言,其又恍似发生在昨天。有时我会蓦然觉得,数年前的事仿佛发生在昨天;而昨天的事仿佛发生在数年前。
窗边的TA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修成谪仙的我却变成了女孩子》、《拥有变性能力的我可以为所欲为》、《谁能来救救我》、《想要变成鹰的鱼》、《药娘日记》、《千反田的超高难度重生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