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父母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那是在我们还在大姐的照顾中挣扎地活着的时候;那是在大姐还是“家务白痴”的时候。
某个晚上,我因为白天睡了一整天而睡不着觉。身旁五妹的呼噜声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响亮,我左翻右滚,但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月光透过窗户漫入屋内,将屋子照得白亮,白亮。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圆圆的月亮,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突然很想去外面看看。
在经过一系列艰苦的努力后,我成功爬出了摇篮,落在了地上。我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向着心中的向往爬去。
在临到门口时,我看到有一个身影在台阶前坐着,背影看着10分的凄凉,凄凉。也许是人小胆大,我向那个身影爬了过去。
在走到时,我伸出小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背。那人被吓了一跳,突然向前闪去。
她这么一闪,把我也吓了一跳。本来她坐的位置就稍微靠前,而为了拍她,我也将力量压在了前面。她这么一去,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去。木来这也不算什么,但糟糕的是,在我前边的是台尖,就是台阶的棱角。
就在我既将与它(台尖)亲密接触前,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我。
我抬头,看到了一张美丽非凡的,有些憔悴的,眼角还有水光的脸。那个人原来是大姐!
“小天,你不好好睡觉,怎么出来了?嗯?”大姐抱着我,轻轻地用手蹭了蹭我的鼻子。
“吚呀吚”我张牙舞爪的说着。
“嗯一,睡不着吗?”
“咿呀咿呀”,找很高兴大姐懂了我的意思。只不过为什么大姐的声音有些奇怪?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声音。好像比原来的更沙哑一些?
大姐抱着我一起坐在台前看月亮。那时的月亮真的特别特别大,也特别特别特别美 当然了,美是我后来是定义的,我那时只是觉得特别特别特别舒服。
当时的我依偎在大姐温暖的怀抱,眼睛里看到的、身上传来的都是十分舒服的感觉,所以我突然又有了睡意。
看到我眯起了眼睛,大姐还特意调整了一下姿势来使我更舒服。
就在我昏香沉沉,将睡未睡时,“嘀嗒!”几滴水落到了我的脸上。
下雨了?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的确是“下雨了”。可能是觉得我已经睡着了吧,大姐竟然哭了起来!
“咿呀(大姐)咿呀咿呀(你别哭了)”我想要安慰大姐,却在出口前被打断了。
大姐哭着说:“嘤嘤嘤,爹爹、娘亲,女儿好想您们啊!您们到底去哪了?女儿现在一个人照顾小天、小伊和二妹、三妹,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女儿想要放弃责任,不想要继续坚持了!……”
什么?大姐要放弃?不行,大姐你一定不能放弃呀!“咿呀!”我急忙想要阻止大姐危险的想法。不然我和五妹就有生命危险了!(ps:危险来自二姐、三姐)。
“嗯,小天?抱歉啊!大姐吵醒你了。”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大姐,这不重要。你不要放弃啊)!”
“对不起,自从父母走后,我让你们受苦了。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这些啊!我果然是个不称职的姐姐呢!”说着,大姐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大姐,你快别这么说啊!比起二姐和三姐,你已经做得超级无敌好了。我手慌脚乱地想要安慰大姐,无奈人还太小。最终我只能举起手给大姐擦眼泪。
“嗯?小天你?”大姐愣住了。
“大姐,不哭。”我用稚嫩的声音说道。(ps:二姐一直说五妹说话比我早,但实际上我说话要早的很。)
“嘤嘤嘤”呃,大姐,我叫你不哭,您怎么哭得凶了?
不过没等我想明白,大姐就紧紧地抱住了我。“小天,谢谢你!”
此时,我并不知道我被大姐紧紧抱住的画面被两个人看到了。这两个人你们应该也猜得到,没错,她们正是后来“针对”我的二姐和五妹!
<哥哥这个叛徒!>五妹看着我“扑”在那个欺负她的人怀里。(注:欺负是五妹自以为的,此刻的大姐还是家政白痴,所以有一(许)些(多)失误是很正常的,但显然五妹不这样想。作为大姐经常关(坑)照(人)的对象,五妹对大姐显然有不小的怨气。)<哥…哥……>
<小天,你竟然……不行,不能让小天被大姐抢走!>姐也从门后悄无声息地看着。
之后,她默默做了个决定:一个要将小天的注意力从大姐那儿夺回来。嗯,最后她采用了恶作剧的方式,而且还拉上了五妹。
现在还是将境头转回我和大姐这边,“唔唔唔唔(大姐,你抱太紧了)!”没错,大姐她因太过激动而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气。
现在我有些呼吸不上新鲜空气了。我不断地挣扎,终于大姐发现了我的异样,赶紧松开了手。“呼!呵!呼!呵!”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对不起啊,小天!”
“咿呀咿(没关系)。”
“啊,你的脸上怎么有水啊!”大姐才看到我脸上的水(泪)。大姐,这不是水,是你的眼泪。不过这些眼泪刚刚没有干掉。
大姐她拿出手来帮我擦“水”时,我清楚地看到了她手指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地,有的地方甚至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刚有的。
“咿?”大姐见我一直盯着她的手看,才意识到了那些伤痕“咿一?!小天,不要看了。很丑,对吧?”我摇摇头,丑还算不上,只是数量有些太多了,几乎布满了所有手指。
大姐盯着我思考了一会儿,“好!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会努力练习,争取早日做出美味的饭菜来,并且成为小天优秀的姐姐!”天上的明月光辉犹在,但我却觉得说出这话时的大姐眼睛里布满了星辰,那里面的光芒要大大超过了那夜的星空!
就这样,不明所以的我见证了大姐的转变。当然,因为大姐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所以二姐,五妹只看到了我和大姐相处的和谐氛围。
之后五妹、二姐相继原谅了大姐,或者说她们老根就没怪大姐,而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那晚之后,那晚大姐的那双布满璀璨星光的眼睛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那晚之后,大姐成了我的人生目标,成了我的启蒙之光。
多年后,当大姐她们不在我身边时,我还总想起那年那晚的明月,以及那个故作坚强却在背后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孩,也想起那个还温柔的二姐及还听我话的乖巧的五妹,当然还有那双蕴含璀璨星光的眼睛。
只可惜,不论我再怎样回想,回忆终究还是回忆。只不过这一夜的美好始终在我心头萦绕,哪怕是在我身处黑暗时。
在此我只想对她们表达我迟来的道歉、感谢与深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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