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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

  • Ep.1
  • GuoChery
  • 2019-09-15 23:11:20
Ep.1

是什么?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视线,看不清,好像有谁在……

“博士还没醒吗?可是他明明睁开眼了!”

似乎有人这么叫喊着,是谁呢?好熟悉,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净空!”电流声在房间内回荡,而我也感到一阵激灵,模糊的视线一瞬间清晰,而失去的焦距也终于回到视野当中。

是一位女性,她蹲在我的旁边,身上穿着蓝黑相间的短裙,批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大到可以明显观察出这不是她身形应该穿的尺码,白净的脸颊上粘上了一层灰,发生了什么?碧蓝色眼睛中则投射出不安的眼神,看着,我?眼角还滑出了两滴泪水,在她满是灰尘的脸上划出痕迹。还有那是一对长长的兔耳?长在头上吗?

“博士!”

我毫不自觉地伸出了我的左手,想要去触碰她。她激动地用她纤细的双手握住我苍白的手掌。

这脆弱的双手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她的也是,都是这么饱经风霜。

“博士,你醒了!你还好吗?”她甜美的嗓音流入我的耳中,但是我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本该是悦耳的声音。我看着依然半蹲着的她,她握住我手掌的双手的手指上带着深蓝色的戒指,而她肩膀上也戴着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袖章。而我的身上似乎也有差不多的配置,厚重的大衣,只有手臂上戴着淡蓝色的袖章,而且,我是戴了什么头盔吗?好碍事。

“……”我没有说话。

“阿米娅…每次一提到博士的事情你就变得慌慌张张的。”她身后一名肩跨医疗包的长着猫耳的人似乎是在对着她说话。

“博士……你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我。

我没有回答,撑起身子,望着这陌生的四周,幽暗的灯光笼罩着这宽敞的房间,而房间却在漂浮尘埃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压抑,时明时暗的灯光不断刺激着我的视网膜,消毒水与霉菌的味道掺杂在空气当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捉摸。

“你…是谁?我,我呢?我又是谁?”我看着周围,不安地问着。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口干舌燥,注意力没有办法集中。

对了,之前……是不是有人,说过什么?

有什么,是我必须想起来的!

长着兔耳的她听到我的提问后,瞳孔明显地收缩并且颤抖着,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我,我叫阿米娅,是和博士你一样,罗德岛的一员。”她松开了她的手,将手置于她的胸前开始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一时语塞,“你好,初次见面,阿米娅。”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这明显并不会是这位叫做阿米娅的人想听到的回答,因为她失望地微微低下了头。

“你好,博士……”她说着,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我刚想伸出手并且说些什么,阿米娅打断了我:“不,我没事的,只是……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好……”

远处走廊又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虽然清澈,但是又极富有震慑力:“阿米娅,博士怎么样了?”

“杜宾教官!博士刚刚醒来了,抢救成功了,但……”阿米娅站起身对着正从黑暗中走进光照的杜宾说。阿米娅口中的杜宾在头顶有着一对狗耳朵,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手上“啪啪”作响的鞭子吧?

“但?”杜宾不解地看向我。虽然没有办法,但我只能选择沉默,阿米娅替我向杜宾进行了说明。

……

“失忆了?”杜宾显得有些震惊。

“是的,杜宾教官,刚才我对博士进行抢救的时候进行了体外循环,因为是战地手术……所以,啊——一定是那个时候博士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受到了损伤。”那名长着猫耳的医疗干员开始有些自暴自弃地责备自己。

“现在这么说也无济于事了……”杜宾将视线投向我,叹了口气后郑重地说:“博士您好,我叫杜宾,负责罗德岛干员的训练。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现在的情况,尽管你现在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幽深的走廊那一端又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名拖着一把直剑的干员走进了我所在的大厅,他按压着流血的手臂喘着粗气对着杜宾汇报:“不好了!整合运动那群家伙已经找到这边了,我们撑不住的!”

“你受伤了!不要动我来给你包扎!”长着猫耳的干员赶紧从腰间的医疗包内掏出绷带与几支注射器。

“博士,你也看到了,现在待在这里不安全,所以来不及进行更详细的说明了。还请相信我们!”杜宾扯了一下她手中的鞭子,发出了“啪”的一声响亮的爆炸音,似乎是想要提醒我集中注意力。

“啊…啊!好,好的,我会尽量配合的。”我在情急之下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这群来路不明的人?

“博士。”阿米娅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心头为之一怔,因为记忆中似乎有什么……重合了。

“博士,你一定可以……”阿米娅站在我的身边说着,而下一句话会是——带领我们获得胜利。

“带领我们获得胜利!”记忆的残影从我的脑海之中闪过,是谁?那个曾经站在我身边的是……是谁?是你吗?阿米娅?

“走吧,赶紧带着博士向切尔诺伯格城外撤离吧!”杜宾说完便一记回旋踢将大厅后上锁的门踹飞。

医疗干员早就麻利地注射完止痛药并且给受伤的近卫干员进行了清创,现在走在了我的前头。

阿米娅比我矮了至少两个头,身形十分娇小,但是她依然轻松地搀扶着我前进,刚出门走到拐角,阿米娅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我们靠墙停了下来,阿米娅从大的夸张的大衣内侧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透明平板,接着将它递到了我手中,温柔地对我说明:“博士,这个给你,这是PRTS,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智能助理吧!它在今后的作战中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我稍微捣鼓了一会这个玩意儿后谨慎地问阿米娅:“那个,阿米娅啊?这个东西怎么用啊?”我刚出声,PRTS便亮了起来,并且还传出声音“正在连接至RhodesIsland神经网络——失败——转入离线数据库——正在进行生物体征确认——确认完毕,欢迎回家,艾力毕达博士。”

“呜哇!这个有点吓人啊!”我差点将这块平板吓掉到地上。我向阿米娅投出了求助的眼神,但是阿米娅只是微微地扬起嘴角,示意我放松。

【艾力毕达博士?】PRTS用着冰冷的合成语音叫着我的名字。

不对,不是叫我的名字,因为这里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因走廊十分长的缘故不管发出多么细微的声音按道理来讲都会有回声,可能不明显,但还是能听的出来的。只是PRTS“叫”我的时候周围真的安静的出奇。

“这,这是谁在说话?”我不知道在问着谁。【是我PRTS,准确的来说是Preliminary RodesIsland Terminal

System,初等罗德岛终端系统,一张植入在您大脑皮层的智能芯片。而我现在是直接与您进行神经交流,而从此往后您也必须学会——更正——是重新掌握神经交流的能力,因为罗德岛的大家都有这样一张芯片在脑内,所以若您要下达任何指令时,神经网络会比口头、书面、无线电等手段更有效率。】

【博士,你现在明白了吗?】不同于PRTS那冷冰冰的合成音的另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是阿米娅的声音。

“明白什么?”我不解地问。阿米娅边将我重新扶起,跟上队伍边笑着说:“博士还真是……使用PRTS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哟!简单来讲就是在脑海中努力想象自己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就行了。没想到博士睡了一觉连这都不知道了呢,不过博士……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阿米娅原本上扬的眼角耷拉了下来。

“等等,博士连PRTS都不会使用了吗?!”杜宾突然停下了脚步。

“博士才刚刚醒过来!他什么都不记得,PRTS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不会是什么容易理解的东西吧?”阿米娅开始为我辩解。

“但是如果连PRTS都不能使用的话,若是我们遭遇了整合运动怎么办?博士还能肩负起指挥的责任吗?”杜宾开始有些激动了。

“可以!如果是博士的话,一定可以!”阿米娅坚定地看着杜宾,虽然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但是她微微锁紧的眉头与湛蓝无瑕的眼中折射出的光芒无不表明她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一定可以!”脑海中又闪过一丝记忆,犹如闪电一般,将我混乱的神经劈开,但是也只是一瞬,之后再也没有了熟悉的感觉。又是那个记忆中的人吗?

但是话说回来我真的可以吗?我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别说指挥战斗了,我连抬起一只手都困难,我感觉我可能不只是受到什么冲击而昏迷过去才十几分钟,因为这种肌肉的萎缩感让我觉得我更像是几十年没起床的老人。

“我…我问个问题。”我将面罩凑到阿米娅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旁,阿米娅像是受到电击一般,原本放松的耳朵突然竖的笔直,而且脸上也“唰”的一下扑上了一层红晕。

“阿…阿米娅?”我担心地问,我是不是靠她太近吓到她了?

“我,我在,博士,有什么问题?”阿米娅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既然我们都有PRTS了,为什么你和杜宾教官之间还是用口头的方式交流?”

“这确实是有原因的。”杜宾反而首先接上了话。

“原来杜宾教官还好偷听这一口……”近卫干员向着身边的医疗干员吐槽着,医疗干员慌忙地捂住他的嘴小声地责怪着他:“别说啦!你怎么能这么说教官……再说了,知道别人在偷听的人自己肯定也没少偷听些什么吧!”

“嗯…那,杜宾教官,究竟是有什么原因呢?”我挪了挪身子,靠近杜宾。

“叫我杜宾就行,”杜宾从墙角探出头去,确认走廊无人之后打了手势示意大家继续行动,“PRTS是植入在人大脑皮层上的,它处理的一切活动活动都是你大脑皮层的电流信号,所以当你不断地进行输入和输出时,你的大脑就会过载。”

“过,过载?!”我感到些许恐惧,那这芯片留在我脑内岂不是分分钟就能把我的脑子烤熟?

“是的,所以有关于PRTS的功能我们都会尽量留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也就是战斗中的时候。而博士,你作为罗德岛的战术指挥,你在神经网络中的活动会更加频繁,所以大家早就达成共识,不轻易使用PRTS。”

“那,PRTS使用过后,其影响会随着时间消退吧?”我这么假设着,因为如果“我”曾经是指挥,那么我今后有可能还是指挥,而指挥绝对不会是什么棋子用完就扔,所以PRTS的设计一定是有考虑到它的副作用的。

“严格来说,不算,因为PRTS实质性的物理影响是几乎不存在的,这你放心好了,只不过……”

“不过?”

“不过,要是博士执意将PRTS的全部功能发挥出来,并且一刻不停地超负荷运转的话,那博士可能会变成白痴哦?”阿米娅在旁边提醒我。

“白痴?”我并不是很理解这个说法,说没有什么物理性的影响结果还不是让我成了个傻子?

“嗯,简单来说就是大脑处于一种死机的状态。这个时候的博士看起来会和一个白痴一样。”阿米娅自己说到最后都觉着不太礼貌,便停了下来。

“逻辑、计算、反应,所有一切与战斗有关的东西都会被限制,那时候的你甚至连个茶杯都举不起来。只有你躺下来好好休息个几个小时才能让你的大脑重新‘开机’,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杜宾最后总结。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棘手性,要是我在战场上光荣牺牲还好(虽然我也不知道为谁牺牲),但是如果我是跟个傻子一样,流着口水摇摇晃晃地傻笑着走在枪林弹雨中而被流弹击中,那死的也太窝囊了吧?!

“这,这这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了吗?”我有些慌张地望向医疗干员。

“诶?解决方案……还是有的。”医疗干员有些不自信地说。

“是,是什么?”

医疗干员从她的包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从它上面为了方便读数而刻意设计成透明的缝隙中我看到里面装满了橙色的荧光液体。

“这个叫应急理智顶液,是专门在大脑过劳时用的。”

“理智……?”真是奇怪的名字。

“名字倒是无所谓啦,只是这个东西并没有那么好用。”医疗干员有些犯难的样子。

阿米娅接过那袋液体,将袋子转到了反面,上面居然有一个类似计时器一样的装置。

“博士,这就是应急理智顶液的致命缺点,它有时效性,一般来说它从生产出来到失去药效只需短短的一个星期。”

我默默点了点头,反正我知道自己如果每天用这种东西,那我用不了多久就会真正的成为一个傻子,更不要提什么神经学家和战术指挥的事了。

嗯?神经学家?我是神经学家吗?有人告诉过我吗?我记得阿米娅和我说过我是和他们一样罗德岛的成员,杜宾告诉过我,我是他们的战术指挥。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是神经学家。

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是陈旧的爱剑时隔多年再次握在手上的感觉,不管是否还记得剑的样子,手感都不会变。

“找到了!在这里!”突然正在低头沉思的我听到了有人在大喊,我抬起头,发现杜宾已经眉头紧皱,抽出了她腰间的鞭子,而近卫干员们也纷纷拔出了刀,阿米娅则是招呼来了医疗干员,对她说:“医疗兵,博士就拜托你了。”说完便转身面对正在聚集的身着橙黄色服装,带着白色面具的整合运动成员们。

“啊!好的。”医疗干员搀扶起我,而我只是痴痴地站着,眼睛出神地看着阿米娅他们,这是什么感觉?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束手旁观。

“我…我不应该指挥吗?”我胆怯地问。

“博士就先休息吧,这么狭窄的区域就算指挥也没有太大的必要。”说完杜宾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身后紧随着两名近卫干员。

“杀————!”整合运动也开始了他们的动作,一个个都高举着无法辨析是锈迹还是血迹斑斑的砍刀,举着各式各样的盾牌拥作一团冲向我们。

杜宾跳起横踢一脚,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整合运动干员无情地踢飞到墙上,而那整合运动干员的脖子与头颅之间被踢出了不自然的扭曲。紧接着杜宾轻盈地落地之后便举起右手的鞭子在中段从右往左横扫过去,将三名整合运动干员手中的砍刀打掉,并且三人的手掌都无一例外地迸溅出大量鲜血,而我也现在才发现杜宾手中的鞭子末梢有一个类似鹤嘴锄一般的构造,而应该就是那个结构不仅勾掉了整合运动的武器,而且还将他们的双手划烂。

当那三名整合运动正捂着右手惨叫时,杜宾与两名近卫干员乘胜追击,杜宾一脚踹在了一名整合运动的盾牌上,而那名整合运动连人带盾一起飞向身后的队伍,一连带倒了四人,而近卫干员们则是将直剑插入了整合运动漏出破绽的脖子中,瞬间走廊便被鲜血染红。

“阿米娅!”杜宾大喊。

阿米娅走向前去,伸出原本一直藏在长袖中的右手。

而她手背上却出现了我从来没注意过的伤痕。

不,那不是伤痕,而是类似于晶体的东西,那晶体的痕迹一直从她白皙的小臂处延伸到她手指根部,在戒指处停了下来。而此刻她手上的晶体发出墨蓝色的光芒,就在下一秒,她身后的地板便开始松动,并且迅速地如春笋一般疯长。

只不过不是往上张——而是往前冲。

在从地板中伸出的混凝土快到达整合运动队伍前的时候,其末梢突然分叉成数十株,有如树枝一般。这一下子贯穿了数名整合运动的干员,而我方干员则是在“树枝”逐渐碎成粉末的同时从中突破,进行下一轮的猛攻。

三名整合运动干员一齐扑向杜宾,而杜宾则是低下身姿,原地使出一记扫堂腿,将三人扫倒在地,而近卫干员紧随其后便将直剑捅入他们的腹中。

“博士,我们跟上队伍吧。”医疗干员抖了抖她的猫耳露出了十分勉强的笑容。

“嗯,好……你的脸色很难看啊?难不成你晕血?”我不禁问。

医疗干员先是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笑:“不,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啊,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同样是感染者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感染者?那是……难道说阿米娅手上的痕迹就是?

“啊啊,对不起博士,自顾自说了这样的话,您一定很困扰吧?”医疗干员突然慌慌张张地开始道歉。

“哈……不,只是你这样的样子和你救助他人的时候都让我感觉很安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继续对她说:“很温柔啊,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哈哈,不好意思……”我又摆出有些尴尬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透过我的面罩看到。

“不,博士不用道歉……那个,救助他人是我的责任,也是罗德岛的大家共同的责任与追求啊!”她有些激动地说,眼中都迸射出了光芒,我看着她这么高涨的样子自己都开始被她这样的热情感染,至少如果我身为这样一个组织的一员我是不会后悔的!

我点了点头问她:“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居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诶诶?我我我,我叫…凯西……”说到后面都没了声儿。

“那今后还有劳了,凯西!”我伸出右手,而凯西也很配合地伸出手与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激动地说:“我的荣幸!博士!”

“后面在磨蹭什么呢?快跟上来!”杜宾与两名近卫干员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已经打倒了十余名整合运动干员,正在走廊不远的尽头呼唤着我们。

“博士,请快跟上来!”阿米娅从我的另一边搀扶起我,与凯西一起将我抬向前方。

虽然是两名女性干员搀扶着我,但我怎么总有种要被撕裂的感觉?明显阿米娅用力过猛了啊啊啊啊!疼疼疼!

我在疼痛与阿米娅和凯西脸上微妙表情的伴随下来到了整个建筑物的后门,随着杜宾一脚踹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涌入室内,“簌簌”地拍打着我们每个人的脸庞,惨淡的光芒无力地延伸了进来,空气中甜丝丝的血腥味也灌入我的鼻腔,我知道——真正的考验还远远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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