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鲁涅斯活了大约数十亿年,记忆极为浩瀚,罗维一时半会根本消化不完,他只是粗略的把记忆扫了一遍,就感觉自己用脑过度,头痛欲裂,幸亏他现在是恶魔,精神力极为强悍,如果是普通人类的精神,光是粗略浏览这些记忆,精神就已经崩溃了。
让罗维感到震撼的是,梅鲁涅斯居然是通过修炼慢慢变强,最终个体成神,这和罗维一直以来的观点完全不同,也和整个泰姆瑞尔大陆学术界的观点截然相反。
学术界一直认为神是天生的,是被奈恩星域的法则创造、凝聚出来的,个体生命和神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无法突破的天花板,个体生命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这层天花板,这个观点被所有种族接受,因为无论是那些法神、剑神,还是恶魔、龙族、精灵、高阶吸血鬼,他们都无法突破那层天花板,甚至连触碰都做不到。
约翰·布鲁吉大师说:“人类在到达法神或剑神的境界后,会发现自己无路可走了,魔法和剑术的道路走到头了,再往前就是看不清的迷雾,所有实力到达顶点的人都在这团迷雾中走得磕磕绊绊,甚至在原地打转,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穿越这团迷雾,这团迷雾就是人和神之间的沟壑。”
罗维自己也认为,个体生命是无法直接成为神的,神和人之间一定有某种无法弥补的差距,但现在梅鲁涅斯打破了这一切,他就是从底层一点点混起来,突破了这层天花板,成为了主神,当然除了努力之外,他妖孽级的天赋和带他前往高维度世界的莫拉,都是他成功的关键。
在梅鲁涅斯的记忆中,莫拉的本体非常强大,它在下层世界有无数的分身,专门诱骗各种生物,被诱骗的生物未必都会像梅鲁涅斯那样,上升到高维度世界,大部分被诱骗的生物,最后都会凄惨痛苦的死去,而莫拉正是以他们的负面情绪为粮食,悲伤、暴怒、绝望、痛苦、抑郁......众多负面情绪,你只要沾一样,你的行为和思想就会被莫拉所掌控,变成它手中的玩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梅鲁涅斯之所以没被莫拉搞死,得益于他是一个情感淡薄的人,再加上他实力不错,莫拉就想把他变成它的手下,梅鲁涅斯一直到死,也都在做莫拉的手下,梅鲁涅斯从来没有见过莫拉的本体,他不知道莫拉的本体在哪,也不清楚怎么对付对方,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报仇。
莫拉的本体究竟是什么?梅鲁涅斯不知道,但梅鲁涅斯知道莫拉有一个弱点,莫拉自祤为宇宙中最有智慧的存在,宇宙中没有它不了解的知识,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能想办法创造一个新东西,然后不让莫拉知道,莫拉就会非常难受,它会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知道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秘密,哪怕这个秘密本身没什么大不了。
有一个低维度世界的种族就是这么干的,他们的萨满保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每一任的萨满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采用口口相传的方式,没有留下任何纸质文件,所以莫拉也就不知道这个秘密。
莫拉知道这件事后,它就找到那个种族的萨满,显示出它高维度生物的身份,想要和那名萨满交换知识,可那名萨满脾气古怪,人家就是不说,搞得莫拉特别难受。
莫拉就屠杀萨满的族人,逼他说,杀了很多人,最后杀到萨满的女儿,萨满还是不说,莫拉就崩溃了,它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有它不知道的秘密。
后来莫拉派梅鲁涅斯去获取那名萨满的秘密,梅鲁涅斯把萨满的女儿和他众多的族人复活了,赢得了萨满的信任,萨满很轻易地把秘密告诉了梅鲁涅斯。
秘密非常简单,就是一句话“当冷冽的山谷重新撒上银色的光辉时,王就会再次苏醒”,而他们这个种族就是冷冽山谷的守护者。
梅鲁涅斯就感觉很无语,为了这么一句话,他们差点灭族,让人很不理解,就问萨满为什么不说?
萨满说在他看到莫拉的第一眼,他就可以确定莫拉是邪恶的化身,莫拉虽然自祤为全知全能的神,但那只是糊弄世人的把戏,他不会向邪恶低头。
“达令?”芙蕾雅等得有些急了,伸手摇着罗维的胳膊道。
“嗯?”罗维呆了呆,眼睛里重新恢复神采,“我没事,只是脑子里需要消化的记忆太多了......比较可惜的是,我暂时没有找到和战斗有关的东西,把这些记忆全部看一遍,估计要花费一年左右的时间,我们先从遗迹里出去吧。”
“好。”芙蕾雅点点头。
再次飞到冰天雪地的外界,巨龙托格立刻凑上来问道:“恶魔,你获得神力的传承了吗?”
“很可惜,剩下的结晶残渣没有蕴含丝毫神力。”罗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但你的眼睛里并没有失望的神色,你还是得到了一些东西,对吧?”巨龙托格看着罗维的眼睛,粗声粗气道。
“没错,走吧,出了这个遗迹,我们之前的旧账一笔勾销,大家以后各走各路。”罗维点点头带着芙蕾雅率先向外面飞去。
在古尔特人遗迹中的探险情况,比罗维预料中的要复杂要危险,但时间没有预料中那么久,毕竟巨龙托格的黑炎帮忙清全场了,好多可以探索的地方全烧没了,在地下呆了不到24个小时,众人重新回到了地面。
“该死,这下我们要怎么回去?”罗维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无奈道。
杰克逊船长三天后才会开船来接罗维,现在还剩两天的时间。
“要是没有这些累赘,我们可以直接飞回去。”芙蕾雅有些不爽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四勇士冒险小队。
在知道了芙蕾雅的恶魔身份后,艾比露娜和布蕾莉卡完全不敢顶嘴,只能低头默默地照顾科纳和艾伯特的伤势。
“不管怎么样,先把夏妮和帕薇塔救醒,”罗维说着走到夏妮和帕薇塔身边,“她俩的伤势应该不重呀,怎么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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