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伊莉雅在黑lancer的陪护下来到图法利斯,街道的大小店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是千界树一族居住的城堡所看不见的风景。Lancer身着宽松的白色恤衫与宽松的灰色长裤,俨然一副中年人的模样,但还是掩盖不了属于统治者的威严。他们在酒店的门口分别,伊莉雅知道lancer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再看一眼自己的故乡,陪护只是顺便的行为。
走进预定好的双人房,伊莉雅把装满行李的背包扔在一遍,大字摊倒在床上,盯着奶白色的天花板一言不发。乱线的心绪扰乱她的思考,心中想过无数遍的事情此时被眼前的天花板填充,越努力去想就会越努力地盯着天花板的白色,有那么一瞬间匿于天花板的细小黑点也能被看的清清楚楚,耳边也开始回响昨天召唤阿斯托尔福时听到的热情的声音。阿斯托尔福,参上!阿斯托尔福,参上!阿斯托尔福,参上...
伊莉雅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视线,内心又重归平静。她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想起自己用掉的两画令咒,大声喊:“rider,现在可以实体化了。”
显形的rider正躺在另一张床上,模仿御主双臂挡住视线的行为。伊莉雅坐起身来,rider也跟着坐起身来,他们四目相对,连细微的举动都惊人的一致。“不要再玩无聊的模仿游戏。”伊莉雅坐起身来,把背包里的掌上游戏机交到rider的手中。这个举动让rider大为不解,伊莉雅接着说道:“我有点事情要自己一个人去办,可能要去比较久,这个给你打发时间。”
哄小孩的伎俩对rider格外适用,教会基本的操作后伊莉雅也安心地离开了酒店。
明面上说需要一个人做事的伊莉正雅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却知道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形形色色的路人已有27个。虚无缥缈的思绪带着她走掉好几条街,拨开那层思绪的迷雾,她看到自己的父母就在前方,带着记忆中的容颜向自己招手。有七年没有见面了吧?如今就在眼前,即便是幻觉也想好好和他们说说话。
伊莉雅踏出质问父母的第一步,她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尤其是对他们七年来从未回来看望自己的事情。她踏出第二步,内心又涌现出更多责备与宽恕的话,就在此时一双强有力的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现实。眼前车来车往,踏出的斑马线也没有显示通行的指示灯,周围站着十来位行人。一位浑厚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小姐,你还好吧?”
将她拉回现实的是一位身穿绿色开襟大衣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络腮胡格外显眼,那身不合时令的装束着实会让人质疑他的精神问题。“谢谢,”伊莉雅回答他,“刚才稍微分神了。”
“啊!花季的少女也饱受生活的折磨,难道只有天堂是人们快乐的归宿?”男人摇头叹息,由内及外散发着悲天悯人的气息。
“要是男人都像你一样搭讪就完了,威廉。”站在威廉旁边的男人笑着说,接着这名样貌年轻的男人像伊莉雅说明:“我这个朋友有些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如果他的话有哪里得罪你的话,我替他表示歉意。”年轻的男人表现得彬彬有礼,他有着与伊莉雅一样的银白色头发,海蓝色的短衬衫也明显比威廉的大衣更加适宜当下的季节。
“这并没有什么,我反倒要感谢威廉先生,刚才确实危险。”伊莉雅礼貌地回复道。
“但是小姐你刚才确实状态很差,”年轻的男人接着说,“如果你有什么样的困扰欢迎来维多利亚街的教堂找我,我叫言峰四郎,是名神父。”
“日本人吗?在这里能见到真的是件很稀奇的事情。”言峰教父的话确实挑起伊莉雅的兴趣,她思索哪天去那个教堂看看。
“确实很稀奇,很多时候人生都是这么难以捉摸。”通行的指示灯在对面亮起,言峰神父注意到了这一点,“是时候该走了,小姐现在去哪?”
简单的对话早已驱散她的迷雾,她脱口而出一个地点:“图书馆。”因为这是计划中的一站,了解自己从者必不可少的一环。关于阿斯托尔福的经历伊莉雅自己其实知道的很少,查理曼十二勇士的每个人并不是耳熟能详,阿斯托尔福更是只停留在自己儿时睡前童话里的人物,若是勇者罗兰的话就能省下一大堆功夫。
图法利斯的市立图书馆坐落于公园附近,就算是这样的工作日也能看到不少人来这里借书看书,拱形的顶面设计为这个图书馆增色不少,内部围绕拱面设计将书架的摆放做成环绕状,从一楼抬头能看到拱顶折射的点点光晕,氛围十足。伊莉雅要去的是文学历史专区的二楼,在众多的图书中找出《疯狂的奥兰多》以及查理曼大帝的相关书籍,读上许久。
夜色已至,阅读完的《疯狂的奥兰多》被放回书架,闭馆的提示催促着每一位还在图书馆的读者。走出图书馆的伊莉雅揉着肩,满脑子都是阿斯托尔福那些童话般的经历,这种感觉比连上好几堂达尼克的历史课还要糟糕,她也不知怎么地在看完阿斯托尔福的相关记录之后就去了解罗马尼亚的历史了。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往来不绝的行人与她擦肩而过,齐家出来游玩的景象随处可见,对于很多人来说黑色笼罩的朦胧才是一天生活的开始。她越走越远,远离了喧嚣,远离了互不相识的人群,来到公园寻找属于自己的宁静。
竖立在小道的景观灯照亮通行的方向,同样也照亮伊莉雅的注意力——不远处的灯光下一个中年人安然坐在长椅上,眺望着公园外的灯红酒绿,好像若有所思。她一眼认出那个人是lancer——弗拉德三世·采佩什,她没有走上前搭话,而是选择绕道而行。“真是个明智的选择。”一位身穿绿色开襟大衣的男人从暗处走出,伊莉雅一眼辨认出这个人是今天中午遇到的那名威廉,便没有阻拦他与自己同行。
伊莉雅一时间没能明白威廉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在一点点时间的思考之后她意识到这名威廉先生似乎并不简单,而且还是这名威廉先生主动暴露出来的。“是指怎样的选择?”伊莉雅装作没理解的威廉的话,故意发问。
“不打算接近弗拉德三世伯爵,他现在有他自己需要思考的事情。”威廉毫无保留,将伊莉雅想知道的一并说出,“caster威廉·莎士比亚,我还知道你已经是这场圣杯大战的御主,鄙人有些事情想问问,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抱歉,我并不打算透露任何事情。”伊莉雅下意识抱胸,调动好的魔术回路以便释放各种能用于战斗的魔术,凌厉的眼神俨然一副战斗在即的姿态,“如果说你想在这里就杀掉我的话大可以来试试。”
“啊!人生多艰,鄙人尚未表意,就已与小姐背道而驰,而这并非本意啊!”莎士比亚仰天长叹,几乎把揪心的人情冷暖吐得一干二净,“这样吧,小姐你想了解什么大可问我,在我力所能及之处定当如实回答,等你问完再轮到我问怎么样?如果触碰小姐的底线不回答也可以。”
夜灯照亮笔直的小路,能看到为数不多的行人漫步于公园,伊莉雅沉思良久,才给莎士比亚一个答复:“我只问一个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问些更有必要的问题吗?即便是御主也好,宝具也好,我都可以如实回答,而且我也不止会回答一个问题。”
“这样就够了。”
莎士比亚扬起嘴角,哈哈大笑起来:“有趣,着实有趣!作为一名作家,目的始终只有一个:如实地观察,如实地创作。我只想在成为英灵的有限时间里好好观察周围的一切,人们也好,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也好,去感受他们,由此书写几百年后的现在。”
“纯粹到可怕的家伙,到你问我了。”伊莉雅长舒一口气,准备好迎接莎士比亚的提问。
“某些方面的纯粹才能造就一个作家,开问之前,先说一下今天中午鄙人用宝具看到了小姐你内心世界的表象,看到小姐翻阅有关圣杯大战的书稿,鄙人相信小姐对这场圣杯大战的规则了如指掌,因此问题只有两个:第一,小姐是否了解圣杯大战?第二,如果了解能否告诉鄙人这场圣杯大战的与以往的圣杯大战有何不同?鄙人想如实记叙这场圣杯大战,但圣杯赋予的记忆与现实出入甚大,希望小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给予回答。”莎士比亚彬彬有礼,有那么一瞬间英伦的绅士风度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莎士比亚的样子不禁让伊莉雅捂嘴轻笑,对她来说这话有些好笑, 她用真诚的语气回答莎士比亚:“你都用宝具偷窥我了,还指望我跟你说实话?你不仅跟女人搭讪能拿零分,套人家话的本事也能拿零分。”
“我在生前已有妻女,所以搭讪不是我的拿手好戏,同样我是个作家,虚假的话去对付不应虚假对待的人,也不是我的拿手好戏。”莎士比亚停下脚步,手放胸前,微微鞠躬。
伊莉雅慢慢能感受到这位来自英国的大文豪是如何展现自己对写作的热诚,抱胸的手缓缓垂下,回以莎士比亚一个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我明白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了解不深,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答案就在你身边,因为接下来的圣杯战争是14名从者参战,我相信你的身边肯定会遇到或多或少的盟友,在你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你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回答与否无异。”莎士比亚再一次大笑起来,连着伊莉雅也被这豪放的笑声感染,跟着一起笑起来。
“说跟没说一样。”伊莉雅也用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莎士比亚的话,接着说,“不知为何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相逢一场即缘分,鄙人与御主是没有参加圣杯大战的意愿的,我是时候该回去了。”临走前莎士比亚再次鞠躬,询问了伊莉雅的姓名。
“你偷窥了我的内心,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内心世界的表象仅是表象,仅有图像能够辨认。”莎士比亚做出回答。
“伊莉雅斯菲尔·冯·尤格多米雷尼亚,叫我伊莉雅即可。”
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就此落下帷幕,caster威廉·莎士比亚走后又很恰巧碰到了lancer弗拉德三世,伊莉雅才发现刚才走的一段路不过是绕了一个圈。lancer就站在伊莉雅的面前,肃穆的注视着实让她感到不适,两人的神情都在这时变得异常严肃。“刚才在一起的是那个叫莎士比亚的caster吧?”lancer先开口询问,紧皱的眉头简直要把理顺的思绪给掐断,“你怎么看他?”
“从那位caster说出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猜得到他已经接触过你了,lancer。”伊莉雅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又变回原先无所谓的态度,“现在也不早了,你不介意再送我一程吧?路上再慢慢说。”
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出夜色的掩护,灯火通明的街道与他们的沉默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都在极力思考彼此遇到的那位名为威廉·莎士比亚的caster,伊莉雅顺路走便利店,lancer则等到她提着一大袋东西走出来。一袋子的东西都是lancer从未见到过的,伊莉雅则解释其为速食食品,只需要些许的温度就能吃上美味的一餐。“也就是说现在的士兵不用受黑面包与干肉的痛苦?”lancer在言辞间透露出对速食食品的赞美。
“现在的士兵吃的可比我手中的营养多了。威廉的话怎么看?”伊莉雅从口袋掏出一排巧克力分一半给lancer,两人一同品尝巧克力的美味。
“这种食物口味很独特。我觉得威廉很危险。”lancer一口吃下剩余的巧克力,并且在反复的咀嚼中感受到巧克力的魅力。
“不过巧克力可不能当主食来吃。看样子他跟你说了不少东西吧?”
lancer点头默认,“我下午的导游就是他,他跟我谈论了关于现代的事情,就像达尼克跟我谈论德古拉伯爵一样让我安心。不可否认他就像是一位素不相识的朋友。”
“所以真名也透露出去了吧?”伊莉雅吃完最后一块巧克力,咂咂嘴回味那淡淡的苦味与甜味。
“嗯。”lancer望着人行道的红色指示灯,梗在喉咙里的解释怎么也说不出。他知道透露从者真名在圣杯战争中是一种怎样的不利,对方针对性的策略是在所难免,就算知道对方的caster是莎士比亚,自己很有可能他会变成第一个出局的英灵。人行道的指示灯很快变成绿色,他们的对话就在这时戛然而止,伊莉雅理解lancer的沉默代表了他的反思,但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终伊莉雅在自己所在的酒店与lancer分别,临走前她把lancer叫住,倾泻她在沉默的途中所做的思考:“lancer,你有想过为什么莎士比亚会一上来就自报真名吗?他对我说过他的目的只有如实观察他所见到的一切,而且他的重心看起来也不在圣杯战争身上,加之他说他与御主并没有想赢得圣杯战争的打算,因此我想即使你的真名告诉给他,他也不会揪着这个来击溃你,再者说如果他们真的出对策来击溃你,也请lancer你别忘了我们背后还有整个黑方的英灵与御主在场,被得知真名也仅仅只是少了一个通往胜利的筹码,并不代表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会在图利法斯这里停留久一点的时间,caster莎士比亚的事情也全权交给我吧。”
“那么我就在千界树的城堡里恭候你的消息了,rider的御主。”
“叫我伊莉雅就可以了。”伊莉雅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目送lancer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回到自己房间的她把袋子扔在一边,整个人倒在软绵绵的床上,精神上的疲惫感已经不允许她再起身做其他的事情,甚至一旁玩着游戏的rider也没有搭理,她没有想过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碰上如此棘手的家伙,如果那名caster真的要成为黑方的敌人,那恐怕会是最棘手的敌人。
时至夜半,伊莉雅才从疲惫中回复过来,如果愿意继续睡到天亮也可以,只是一旁守候的rider没有办法视若无睹。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是不是rider的微笑,整个人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原本的忧虑也被一扫而空,如果这种感觉的确是来自那张美丽的面容,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来自英格兰的美男子。“御主,要继续睡吗?”rider像孩童般在床边荡起脚,很随意地把话说出口。
伊莉雅摇摇头,早已习惯一个人睡的她无法在他人的注视下进入梦乡,比起刚才过分考虑莎士比亚的事情,现在的她更多想到的是下午在图书馆阅读的内容。“我睡够了,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
“这样啊...”rider脸上的笑容逐渐枯萎,最后只剩勉强支撑的假笑,看得出来是有什么藏在心里的事情。
伊莉雅趁rider不注意,双手在他那可爱的脸上使劲揉搓,再拉出一个微笑,那种触感简直爱不释手。“真可爱,都快赶上菲奥蕾的哈士奇了。”伊莉雅放开双手,学起rider在床边荡起双腿。
“御主,这样很痛诶!”rider的注意力成功被伊莉雅吸引到她自己身上,气愤的嘟嘴看更是让伊莉雅小鹿乱撞,忍不住再伸手揉搓那可爱的脸。
很快伊莉雅就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满足对可爱的渴求以及成功扭转rider的心情后,她静下心对rider说道:“我大概猜得出你想对我说什么,rider,不过在这之前我拜托你两件事。”
“诶...”这样的回转让rider有些惊讶,不过rider很快回到元气满满的状态,“尽管说吧,御主,rider阿斯托尔福定会全力以赴!”
“第一,叫我伊莉雅就可以了。第二,借用这个夜晚的时间,你手头上的奇妙道具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好让我对你的实力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伊莉雅大概能猜到rider想问的是自己究竟想不想参加圣杯战争,她想这番话估计能回答她,果不其然,rider听完后干劲十足,像小孩一样举起双手欢呼。夜晚还长,伊莉雅要了解的还有很多。
fate外典remake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综漫之万人迷》、《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斗罗大陆之麒麟》、《漫威同人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