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堡坐落在一处冰山之上,四面悬空,气氛阴森却宏伟壮观,明面上只有一座窄小的悬空吊桥通往外界,桥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缭绕,易守难攻。
自从白亦非血衣候的名声愈传愈远,不知何时人们再提雪亦堡时已经改口血衣堡。
说是冰山可周围万物丛生,只有那阵阵寒风预示着这里并不寻常。
城门楼有蝙蝠标志,并有几尊巨石雕像守在城门前,印着蝙蝠家徽的军旗随风飞舞,一条条的红色锁链似乎有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枯骨照银甲,皑皑血衣堡。
“什么人!”守卫的士兵突然发现桥上出现一道人影,杀气腾腾,数把飞剑萦绕在身边。
“不好,快去通知侯爷,有人来偷袭血……”看到来人身旁那飞舞的飞剑,一位小头领模样的士兵立刻喊道,迎接他的便是人头落地。
其他人反应过来,收桥的收桥,通报的通报。
看着他们收起锁链,吊桥缓缓上升,云霜也不阻止。
眼看着一脚踩空,七星软剑飞到脚上,带着云霜腾空而起,朝着对面飞去。
重侍卫哪里见过有人的御剑而来,吓得四散而逃,云霜看都懒得看一眼,朝着血衣堡奔去。
……
“应该快醒了吧。”
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白亦非神色阴晴不定,若有所思。
胡美人是百越人,这姑娘也流淌着百越的鲜血,很可能是天泽的人,但……这半块阴阳鱼玉佩是怎么回事?!
白亦非紧皱眉头,看着手上形状像是勾玉的半枚黑色玉佩,一黑一白组合而成方是阴阳鱼玉佩。
“霜……”默念着玉佩上刻着的字,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阴阳家帝云的玉佩,没想到湘君和湘夫人没有撒谎,真有这玉佩,那这女人……”
白亦非神色复杂地看着被他带出皇宫,昏迷未醒的弄玉。
“没想到蓑衣客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姬云霜真的是阴阳家帝云。这女人是他派来的?那就难办了……阴阳家如今还不能惹。”
“禀侯爷,有敌人袭击血衣堡!”就在白亦非举棋不定之时,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是谁?”
“是一个持剑的男子,他的身旁有好几把一模一样的剑在飞舞。”
真是他!果然来了。
看了看昏迷的弄玉,白亦非摇了摇头,势均力敌之下,这女人可以当做筹码,但若是实力相差悬殊,人质只会让对方更加愤怒。
白亦非心下有了了断,手一挥,让士兵走开,并派了女眷照顾弄玉。
“帝云大人果然来了。”
“原来你就是血衣候,你认得我?”
却见云霜就要杀到门口时,白亦非走了出来,身旁并无带任何侍卫。
感受到对方身上冰冷的气息,云霜才发现,这人便是被自己一剑打伤,跟天泽做交易那人。
却见白亦非扔过来一枚玉佩,云霜伸手一接,打开一看。
“果然,弄玉在你这里,我给她的玉佩都在你手上,说吧,想怎么死?”说完,冲天的杀气朝着白亦非席卷而去。
却见白亦非脸色毫无变化,甚至露出了微笑:“屠杀千人的杀气果然厉害,可是我见过更强的。”
“更强的?”云霜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母亲贵为韩国唯一一位女侯爵,到最后所有典籍上,都将她的名字除去,那罪魁祸首便是我那父亲。”
“你的母亲有所耳闻,是个女中帝王,你的父亲我还真没听说过。”云霜收剑,听着白亦非讲着秘闻。
突然,一股强大的杀气朝着云霜袭来,猝不及防之下,竟然逼得云霜后退一步。
“这……这杀气……万人屠?!”云霜有些惊骇,这血衣候竟然屠杀过万人。
“帝云大人感受到了吗,这股杀气是我继承自父亲的,与他相比如同彗星比皓月,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你父亲到底是谁?”屠杀十万人以上的高手,绝对是名满江湖之人。
“家父……杀神白起!”
“白……白起?!”
“没错,正是秦国杀神,人屠白起。”看到云霜不可置信的表情,白亦非勾了勾嘴角,接着说道:“当年,秦国和韩国偶有摩擦,母亲奉命去镇守,而秦国将领正是杀神白起,两人来来往往约斗数十次,竟然日久生情,私定终身,最后便有了我。”
“可惜,这种事毕竟隐瞒不了多久,母亲隆起的腹部是最好的证明,最后的结果便是母亲被削了爵位,所有功名全部被撤去,所有名字从典籍上划去。”说着,白亦非略带愤怒地握了握拳。
“若不是秦国战胜,父亲对韩王施压,迫使韩王恢复了我的爵位,我和母亲早就被昏庸的韩王屠杀干净,可即便如此母亲也郁郁寡欢死去,没几年父亲也被昏庸的秦王处死,我便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也成了韩国年龄最小的侯爷。”
“我这一生唯一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让母亲的名字重上典籍,让所有韩国人知道我母亲的功绩。”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是个孤儿,但……这些跟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何干?”云霜嘲弄地看了眼白亦非,七星软剑指着白亦非的脑袋。
“我跟你不是敌人,帝云大人,你的人我毫发未动,如今正在房内休息,我想……我们可以合作。”白亦非开口说道。
“合作?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合作,我不太会想事,很容易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所以还是直来直去的适合我!”说完一剑挥出,逼得白亦非后退十余步,坚硬如铁的寒冰完全无法阻挡云霜的剑气,白亦非挡在身前的右手,划出一个小口子。
“不不不,帝云大人,我觉得任何人都是可以合作的,之所以合作不了,那只是因为筹码不够。”
“筹码?”云霜眉头一皱。
“整个韩国的忠诚以及郑庄公的秘密……换得阴阳家的支持。”
“对不起,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云霜摇了摇头。
“世界上没有无欲无求之人,若是有,只能说,他的欲望更大,大到连他自己都还未发现。”白亦非的话,让云霜陷入了沉思……
看到云霜的模样,白亦非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
突然,寒光乍起,数道剑气袭来,白亦非匆忙抵挡。
“也许……你说得对吧,但现在我并不需要这些,看在你没有伤了弄玉的份上,死罪可免,但,要在床上躺多久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死罪可免?白亦非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连帝云大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已经被自己的筹码说动了。
面对密密麻麻的飞剑,白亦非且防且退,丝毫没有反击的意思,跟这种快剑高手比拼还想着反攻?指不定你刚出手人家就杀到你面前了,只能防御,虽然防御的效果也不明显。
一层层坚冰挡在身前,又被一层层破开,辛亏云霜有个不太好的癖好,遇到敌人喜欢猫捉老鼠地玩,白亦非才有移动、喘息的机会。
冰不够坚硬,那就加大内力输出,使它变得坚硬,冰不够厚,便多弄几层,护住心脏和头部最要紧。
“你这冰不错,假以时日领悟了寒冰领域,绝对是团战一把手,不过……”云霜手一挥,飞剑飞回,在云霜身后层层叠叠,组成了一把十几米长的飞剑。
“我急着去找弄玉,不跟你玩了,合作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云霜手握七星软剑便是一斩,身后的飞剑似有所感,随着云霜的动作斩下。
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声,整个血衣堡所在的山峰直接被削去一角,巨石掉落山崖,引起一阵回响。
跑了?密道?怪不得敢来谈笑风生,原来留了后路。
远处,逃出生天的白亦非,擦了擦嘴角,胸口尚未恢复的伤口再次被云霜开了个口子不说,上上下下几十处伤口看得人胆寒。
“寒冰领域?”白亦非念叨两声,若有所思。
……
一道寒光闪过。
“弄玉是我!”
“夫君?!你怎么来了。”
云霜一进屋内便被一根银簪抵住喉咙。弄玉一看是云霜,赶忙松手。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受尽折磨?”云霜的语气有些生气。
“夫君……对不起……”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二个瞒着我,对我就这么不信任?”
看着云霜有些生气的脸庞,弄玉轻轻抓住云霜的右手,低着头,不言语。
“辛亏你没事,你要是出事了,我让韩非给你陪葬。”
“不要夫君,这事是我自己答应的,跟韩公子无关,作为流沙的一员,有任务是在所难免的。”
“你加入流沙,接任务,那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可是记住,以后去干嘛了要跟我说,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夫君~弄玉知错了。”
看着弄玉低头认错的模样,云霜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心疼。
云霜轻手轻脚地把黑色的阴阳鱼玉佩挂在弄玉腰上,这东西相当于一重保护,一般人看到这块玉佩都会给阴阳家一个面子。
再说这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弄玉把随身携带的火雨玛瑙给他了,他便把从小带到大的阴阳鱼玉佩给了弄玉。
为啥只有代表阴的黑色一半?因为白色那一半在焰灵姬手上……
“走吧,白亦非跑了,现在安全了,回去吧。”
“等一下夫君!”
“怎么了?”
弄玉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正是韩非让他调查的东西。
“我在明珠夫人的房间偷听到,她是血衣候的表妹,血衣候的蛊都是她制作的,但皇宫内人多眼杂……”
“所以你觉得,蛊母很有可能在血衣堡?”
“嗯,弄玉想找找看。”
说着,弄玉和云霜找了起来。
“怎么了吗?”
见到弄玉盯着地上的一块画有五行图的地板若有所思,云霜开口问道。
“我觉得这下面应该是个密道,五行……”
说着,弄玉又看了看一旁放着的五个缶,嘴里喃喃道:“五音?”便起身去查探。
“不用那么麻烦,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永远都不是问题。”说完,屋内剑气股荡,地板直接被打出个洞。
弄玉无奈地看着云霜,笑着摇了摇头,这夫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却见那地板下方有一及及的阶梯通向下方,竟然真的是个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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