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廖扎一言不发，只是抽完了一根烟。
“？”格奥尔吉一脸懵逼，“谢廖扎同志，你刚……没在听吗？”
“不不不我在听。你想让我携舰队去符拉迪沃斯托克，与你们联合，是吧。”
“是的，我知道你也是在那里出生的，来日本闯荡，当上了提督，收留了好多被前任司令官野蛮抛弃的舰娘，而且现在和上司有了矛盾。我觉得这里不适合你呆了，谢廖扎同志。回符拉迪沃斯托克吧，这样就彻底摆脱日本这边的控制，也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也算是保卫你的故乡了。”
谢廖扎依旧是一言不发，低下头沉思。屋子里静的可怕，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桌子上的红茶不再冒白雾，看来是凉掉了。格奥尔吉想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于是端起红茶喝了一大口。
“我现在不能去。”
“？！”格奥尔吉呆住了，“为什么？”
“我需要再斟酌一下。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我现在还不算和司令部撕破脸。”
“西符拉迪沃斯托克镇守府的提督Kira Young是日本本地人，他的镇守府规模和你的差不多大，你可以考虑和他换防……”
“不，太冒险了。这里水太深，我不能让别人来这里。”
“那你就能拿捏得了？”
“我可以的。对不起，格奥尔吉同志，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回复。辛苦你了，大老远跑过来。下次不需要了，我想好之后会亲自去符拉迪沃斯托克告诉你的。”谢廖扎拿起茶壶，为格奥尔吉把茶倒满。
茶满送客，无需多言。格奥尔吉叹了口气：“你真不怕司令部和宪兵队找你麻烦？”
“怕也没用。我自有安排。”
“那……是我多虑了。”格奥尔吉把茶干掉，“告辞了。”
“慢，格奥尔吉同志。”谢廖扎叫住了他，“你是哪年出生的？”
“1999年3月，比你大十岁，今年29。”
“你父亲叫米哈伊尔，对吗？”
“？！”格奥尔吉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谢廖扎摆摆手，“毕竟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他是个英雄。”
说罢，谢廖扎攥紧了兜里的合影，但没把它拿出来。
……
“响，怎么了？”
“司令官。”响面无表情，“为什么不去联合，去符拉迪沃斯托克？”
“哎，那里好歹也是你的伤心之地呀，我可不想……”这理由完全不成立。
“够了！”响抓住谢廖扎的衣领，“你不知道你已经严重触犯了司令部？！他们若是真的较起真来，我们舰娘和镇守府会被摧毁，你也性命难保你不知道吗？！”
响十分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失态。谢廖扎轻轻抱住她，让她冷静一下。
“响……也许你不理解我的做法，但我们现在不能去联合，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若是我刚骂完司令部就跑到天朝去，那他们会说我们早就串通好了，我们根本不占理。相反，我们继续为日本司令部效力，立下战功，可他们继续排挤我——那我们为了自保去符拉迪沃斯托克就有理由了，不是吗？”
“到时候再去……会不会晚了呢？”
“不会，相信我。不过，格奥尔吉同志的确来得有些早了呢。”
“对不起，司令官刚刚我失态了。”
“没关系的。你看看你，平时一脸冷冰冰，生气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哎哎哎哎？！在……在说什么啊？！”响的脸爆炸般地红了起来。
“哈哈哈……好了不闹了，响，我要去岛背面的海边一趟。”
“一起去吧。”
“行。”
谢廖扎拿起一小瓶伏特加，走到海边，掏出兜里的合影。
“米哈伊尔，你儿子长大了，过得很好。他都比我大了，我现在再叫你大叔你可别不高兴了，哈哈……”
谢廖扎拧开瓶盖，猛灌一口。
“我现在遇到点麻烦，但我不会屈服，我不会放弃。你相信我能做到的吧。”
谢廖扎把剩下的酒撒入海中，遥祭战友。
“那个，我不胜酒力，你多喝哈（不要脸）……”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着眼未来才是首要任务。
“响。”
“司令官？”
“现在我们镇守府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挑战，但你们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倔强而把你们全搭进去。这样，把所有人集合到这里，让她们自行决定是否继续跟从我。”
……
“同志们，大家都知道了，为了X栖地作战中援军的事，我和司令部闹掰了。他们会报复我和咱们镇守府的。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立下战功，告诉司令部那帮傻x，他们错了。”
“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了。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不能让你们和我一起遭罪。如果有人想离开我，可以离开。我不怪你们。你们都是无辜的。”谢廖扎说。
“司令官，我们不会走的！”吹雪说，“我们好多人都是被抛弃的，是你收留了我们，现在镇守府有困难了，我们也不会离开！”
“是的，司令官，我们愿意一直跟在你身边！”欧根说。
“就是！”“跟着司令官走！”
没有人离开。忽然，响伸出一只手，晓、雷、电心领神会，也各自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其他人相继把手放上来，十二名舰娘围成一圈，圈上留了个空。所有人看着谢廖扎。
“谢谢你们。”谢廖扎把手放到最上面，“我们永不独行。”
……
两天后，司令部果然下达了新的命令：暂保留红色希望镇守府番号，现令司令官雅科夫•谢廖扎戴罪立功，率本府舰娘解放南部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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