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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组曲 第三乐章 贫民中的修女与她所守护的信仰

第三组曲 第三乐章 贫民中的修女与她所守护的信仰

“希儿,希儿,你在听吗?”菲娜姐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

“唉,啊,是的,我在听。”我下意识的点头,“是在讲晚上庆祝会的事情吧。”

奇怪,总感觉刚才好像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我刚才明明应该是在学院的走廊上才对啊,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与菲娜姐一同走到商店街上的呢?

“希儿,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菲娜姐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停的在发呆啊。”

“嗯,啊,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我摇摇头,驱散了自己的困惑,集中注意力在与菲娜姐的对话上,“对了姐姐,既然是为了庆祝入学,在晚上的宴会时烤个蛋糕如何?”

“蛋糕!!”

哈啊,看来这个建议好像是正中了靶心的样子呢,我不禁会心一笑。

“那么,就让我们稍稍绕一点路去买……呀。”话还没有说完,我突然撞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女。

“抱,抱歉,这位小姐,我,我刚才有些走神了。”少女战战兢兢地向我道歉着。

“没事,我也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我微笑着,拍去了身上的灰尘,“不过,你能把刚才从我身上取下来的怀表还给我吗?”

“唉。”少女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住了,“那个,我不是很明白小姐您的意思。”

“啊啦,不是很理解吗?”我依然保持着微笑,“就是藏在你裙摆一侧的口袋里的那个怀表。能把它还给我吗?”

少女沉默着,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自觉的地攥起了自己的裙摆。

“希儿,就不要追究……”菲娜姐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提议道。

“姐姐,请不要说话,我有些事情要和这个女孩讲。”我少有地强硬打断了菲娜姐的话,“这位小姐,那个怀表,对于我来说有一些特殊的意义,所以能请你把它还给我吗?”

我的态度有些太强硬了也说不定,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块怀表是母亲送给爱丽丝,而爱丽丝又转送给我的,应该算是我那两位母亲的唯一一件遗物。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是很愿意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对不起。”也许是迫于我的气势,少女低着头用十分细微的声音向我道歉,接着将转过头去,飞奔进来附近的小巷。

“唉,这还真是变得有点麻烦了。”我叹了口气,“姐姐,我先失礼一下,可以吗?”

“啊啊,没事,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可以了。”姐姐微微扶额,“顺便,注意点安全。”

“如您所愿~”得到了菲娜姐的允许后,我展开了全察知,开始追踪那个逃跑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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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怀表,在熟悉的小巷中奔跑着。

这个东西,对于那个少女来说,也许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吧……而我却把它抢走了……

但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的名字是艾法莉奈,是王都平民窟中一间小教会的修女。

虽说是教会,但与那些王都市区的教会相比,这里就显得有些门庭冷落了:毕竟在这种“法外之地”,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信仰来说,还是握在手里一枚硬币会来的更加实在一些。

于是乎,我的工作除了每日的祈祷以外,便只剩下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有时候,为他们煮上一锅热腾腾的炖菜,有时候,和他们一起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嬉戏打闹,也有时候,会给他们读一些在孩子们中大受欢迎的童话书。

每每在天气不好的日子里,比如说下雨天什么的,孩子们也并不会造访这里,在这种时候。我便会清扫教堂,清扫每一条木制长椅,擦拭每一扇彩绘玻璃,理平诵经台上桌布的每一条褶皱……其实并不需要每次都把教堂打扫的一尘不染,毕竟这里东西一直都没有使用过,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一定会有。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一个神的庭院,我还是希望能时刻保持这里的洁净。

孩子们大都会在晚餐后离开,于是晚上的教会一般都只有我一个人,这种时间里,我便会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有时会绘画,有时是弹琴,但更多时候是读书。

即使是在这样一个破旧的老教会,藏书依然非常丰富,虽然这些书除了给孩子们看的绘本以外,也不乏一些哲学著作,但最常见的还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圣歌集和赞美诗,它们有些是来着教会本部的捐赠,不过大部分的,估计还是在教会附近马克叔叔的书店里压仓的书籍。

如果要问我对这些书的看法,其实我并不喜欢它们,至少,这些书远不及那些介绍绘画和音乐的书籍来的有趣:它们的内容大多晦涩难懂,行文又含蓄复杂,以至于一般人都下意识的对它们敬而远之。

即便如此,我还是将这些书读了一遍又一遍。究其原因,也许只是实在是无事可做,毕竟教会的娱乐的确是乏善可陈。

更何况,每当指尖拂过那烫金的书边,泛黄的书页,浮躁心情也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平静下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日升日落,如此往复,直到几天前:

“艾法姐姐,艾法姐姐,修斯和布鲁托他们得病了!现在在发高烧,怎么办啊!”在一个平常的早晨,一个女孩带来了不寻常的消息,掀起了异动的序幕。

当时,我还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感冒,但很快,事实便告诉我,这只是一切的开端而已。

“艾法姐姐!比耶克他开始发烧了…………”

“那个,艾法姐姐,米娅也说感觉头晕……”

“不好了,艾法姐姐,西莉亚好像也生病了……”

仅仅在几天里,这场流感就已经在贫民窟的孩子间肆虐了开来;而为了买药,只靠教堂那些浅薄的积蓄绝对是远远不够的。

“马克叔叔,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走投无路的我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艾法啊,不是叔叔不想帮你,只是…………叔叔也有自己的家人啊。”然而,马克叔叔只是摇摇头,平静地拒绝了我的请求。

我知道的,马克叔叔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每个人都有选择自身利益的权利,但是…………

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这些孩子明明什么都没有错,明明他们也想活下去啊!为什么他们不得不受这种罪呢!只是因为出生在贫民窟,这些孩子就必须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吗?

伟大的神明大人啊,我明明每天都向您献上自己的祈祷,明明就算没有必要,还依然保持着教堂的整洁,明明很无聊,我仍然一本不差的读完了那些赞美诗。为什么,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愿意对我们施以援手呢?

还有那些衣食无忧的贵族们。之前,一直使用着自己那套光辉的理论伪装自己;以居高临下似的同情我们,怜悯我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歌颂着那些毫无意义的正义和空洞乏味的善良。曾经,他们所施舍给我们的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这种事情,恕我无法接受!

所以,我决定了,如果是为了孩子们的话……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正是我的决定,将我带到了现在的地方。

“哈,哈,哈”

不知跑了多久,我蹲在了一个小角落里,开始调整起自己的呼吸。

这下,那些孩子们就有救了吧。

“累了的话要喝杯水吗?”

“啊,谢谢。”我下意识的接过了那杯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喂喂,慢点喝,别呛着了。”

等一下,这杯水是从哪儿来的。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在我面前的,正是之前被我抢走怀表的少女。

“如何,要再来一杯吗?”

“咦咦咦咦!”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撤去,结果脊背轻轻地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喊整人大成功呢~不过,反应这么大还真是意料之外呢。”少女依然带着刚才那般柔和的微笑,“嘛,就当是对你行为的小小惩罚吧。”

啊,到此为止了吗…………

“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我强忍住不安,向她问道。

“处置什么的,我只不过是…………”少女微微扶额。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披着脏兮兮斗篷的小巧身影,钻入了我和少女之间。

“不许你欺负艾法姐姐!”

“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不禁惊呼出声。

“我,我才不是安!我是……对,我是一名维护正义的艾尔吉亚骑士!”

这是在那群孤儿中最黏我的一个少女——安,也是少有的几个依然保持健康的孩子之一。

她不会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吧……虽然这一点也很可爱就是了。

“是这样啊,原来你就是…………嗯,我大概明白了。”少女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地点了点头。

“不是的,和这个孩子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焦急地喊出声,“请您放过这个孩子吧。”

“啊啦,被这样对待。说实在的,还真是有些让人伤心啊……”少女露出苦笑,接着蹲下拍了拍着安的头,“小姑娘,不要担心,我只是想和你的姐姐聊聊天哦~~”

“噗噗,才不信你呢!坏人们都是这么说的!”安激动地挥着手。

“呜呜呜,我难道真的很像坏人吗…………”

啊,她好像真的受到打击了呢……

“唉,大姐姐?呐呐,艾法姐姐,我,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太过了。”安完全没有预料到少女的反应,手忙脚乱地向我询问了起来。

哎呀,不再是正义的艾尔吉亚骑士了?

“那个,您还好吗?”看着面前少女一脸失落的样子,我也不自觉地开始安慰起了她。

“啊,我没事的,只是……怎么说呢,精神受到了极大冲击了而已。”少女喃喃道,“明明我还是很想和那个孩子处好关系的……”

我觉得,那个可能不应该叫没事吧……

“哈,现在可不是失落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回归主题吧。”少女拍拍脸颊,重新鼓起精神,“假如说,我有办法帮助你们改善现状的话,你们会怎么想?”

“扑通”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您,刚才说,有办法改变我们的现状?”我强压住内心的动摇。

“嘘,接下来的就是秘密内容了,如何,有兴趣吗?”少女又重新露出了有些神秘的微笑。

“艾法姐姐……”安轻轻地拽了一下我的衣角,用交杂着期望与不安的眼神望着我。

“放心,姐姐没事的!”为了让她安心,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可是,艾法姐姐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

“没事的,相信姐姐吧。”

“姆姆,好吧……但是,艾法姐姐,一定要平安回来哦!我们拉钩钩!”即使依然无法释怀,安还是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小小的右手

“嗯,拉钩钩!”我也伸出手,和她拉钩起誓。

当确认了安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之后,我重新望向面前的少女。

虽然我完全看不透面前少女的想法,这一点让我非常不安,但是,安那孩子,就算是在离开时,依然不停地望向我们这边,仅仅是这一点,就让我有了莫大的勇气。

我还不能在这里退缩,毕竟还有等着我的人在啊!

“那么,我们走吧,虽然我是想这么说就是了。”少女盯着我看了一段时间,“不过,在那之前,你这身衣服果然还是需要清理一下呢。”

说着,少女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地挥舞着。随后,一阵寒气包裹着了我。

虽说是寒气,却与冬天那种刺骨的寒冷不同,如果要形容的话,嗯……

没错,就像秋季初至,吹来的阵阵秋风一般,不由得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好,结束。”少女一拍手,寒气便四散离去,本来在我身上布满泥点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亮洁如新了,不仅如此,还隐隐地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好厉害!”我不由地发出感叹。

“好了,现在就让我们去度过一段悠闲自在的时间吧。”少女十分满意似得点点头,牵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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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尔吉亚市区街头一间普通的咖啡厅里,我与刚才在贫民窟结识的少女对面而坐。

那是一位拥有一头美丽的淡棕色及腰长发与琥珀色眼眸的少女,与那略显弱气的脸庞不同,宝石一样的双眼中,有着坚毅的气质,还有就是…………

摇晃……

…………就是………

摇晃…………摇晃……………

那对……令人羡慕的…………巨………

摇晃,摇晃,摇晃………………

啊,这就是世界吗…………

我不禁无言地背过身,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胸部。

姆姆姆,我本来还挺有自信的说……果然,要和世界相比,还是太渺小了啊…………我好像渐渐开始理解菲娜姐的感受了……

无论是那个随着呼吸一同摇晃律动,还是那份如同棉花糖一般柔软,亦或是那种宛若波涛般汹涌的气势……

不行,不要太早放弃!希卡薇斯!你还有希望,你还有继续成长的空间,这里还没有到认输的……时……候…………

摇晃~摇晃,摇晃~~~~

哈,果然还是完败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时,少女突然发话了。

“………您应该不会正打算把我交给卫兵吗?………”虽然都跟着我走到了这个地方了,这个少女好像还是在警戒着我。

“才没有这种打算哦。”我重新转过身摆摆手,啜饮了一口红茶,“如果可能的话,今天我也想避免出现在保安厅的附近啊。”

呜呜呜,为什么**不算是违法呢…………

“?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刚才是不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好了,冷静,冷静下来!

“啊,刚才的请别在意,还有你大可放心,我不过是想帮帮你而已,嗯……”

“艾法莉奈,我的名字叫艾法莉奈·芬里兰”

嘛,其实我是知道她的名字:

艾法莉奈·芬里兰,贫民窟教会唯一的修女,同时也是庇护着贫民窟孤儿们的人,说实在的,我本来就想和她接触的,现在这个状况可以说是运气不错,歪打正着了吧。

“也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希卡薇斯·安卡列特。”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又抿了一口红茶。

“那个,您说可以改善我们的现状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说那件事之前,你可以把怀表先还给我吗?”

“啊,抱歉。”艾法莉奈慌慌张张地怀表还给了我,“这个怀表,对您来说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吧,很抱歉私自把它拿走了。”

“不需要道歉,虽然我并不是不在意这件事,但正因为这件事,我才能遇见你,再加上现在,你也把它还给我了,那么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摆摆手,接下怀表将它重新挂好,“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接下来就让我们快一点进入主题吧:你,愿不愿意辞去修女的职务,来为我工作呢?”

“为您,工作吗?”她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

“没错,我和我的姐姐最近才搬来王都,现在呢,正好需要一些人手,来帮忙打理宅邸里的一些杂物。附带一提,工作提供一日三餐附加午睡哦。”

“打理杂物,是说扫除和料理之类的事情吗?”

“正是如此。”我点点头,“嗯,还有的话,就是希望你能同时作为导游帮忙介绍一下王都的名胜古迹之类的吧。”

“…………………………”她沉默着,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果然,还是放不下教会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跟您说实话吧,至少现在,我的信仰已经并不是教会之类的了,若是能保护那些孩子,辞去教会的职务也并非不可以的事情。”

既然不是无法梳理好自己的心情的话,果然,是在担心工资的问题吗?

“如果说你是在担心工资的问题的话,那么完全不用担心哦。”说着,我便将茶杯放回桌上,从收纳中取出一个装着5枚白金币的小钱袋,递给了正在思考的少女,“这个先给你,就当是预付金了。”

“这是……?好多!抱歉,这钱我不能收。”她接过钱袋,确认过内容后,又将钱袋递了回来,“并不是在怀疑您,但是这个价位对于您给出的工作,好像高的有些奇怪了。”

嘿,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要精明不少呢。

“不,不算多,这是预付金与给那些孩子们看病的费用。”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向她解释道。

“……您连这个都已经知道了吗?”

“嘛,毕竟我有着一群能干的手下哦。贫民窟中蔓延着一场流行病之类的事情我姑且还是知道的。”

“真的,我可以收下吗?”艾法莉奈用战战兢兢的声音向我确认道。

“哈,我难道很像是放高利贷的吗?”我轻叹了口气,“你就放心的收下吧。不过,我还要事先声明一下,这个钱是预付款,而不是善款,其中给孩子们治病的部分,将来可是要从你将来的工资里面扣的哦。”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收下。”听完我的附加条件,她好像松了口气一般的瘫坐在椅子上,“感谢您的慷慨解囊。”

“啊啊,客套话就免了,毕竟这也算是你的劳动所得嘛~”我微笑着,“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您请讲。”

“我希望你照顾的孩子们,能帮我一个小忙。”

接下来,就是关键点了。

“对不起,这件事,请允许我拒绝。”她又重新坐正,断然道。

不出所料,被瞬间拒绝了。

“…………不打算先认真听听我的请求吗?”

“不打算,毕竟我还没有相信您到这个程度,我自己到是我所谓,但是那些孩子们,我不能放心地交给您。”

“……说的也是……那么,如果在你相信我之后,到那时可以重新听听我的请想求吗?”我短叹一口气,放弃了深入这个话题的想法。

她的顾虑我也可以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太早的提出过多条件可能也不太合适吧。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有异议。”艾法莉奈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但是这样的话,刚才的您提出的工作不会就不算数吧。”

“当然不会啦,倒不如说如果你要是突然又说不想干了,困扰的可是我这边呢。”我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如果你也同意的话,契约就算成立咯,接下来的请多指教了,艾法莉奈小姐。”

“嗯,请多指教,那个……主人?”她有些拘谨地回握了一下我的手。

主人什么的,总感觉有点像那些有特殊兴趣的贵族们喜欢的称呼啊……嘛,算了,反正我也不算很讨厌这个称呼就是了。

“称呼什么的,完全无所谓啦,你就按自己喜欢的来吧。”我耸耸肩,经历了库罗蒂雅和索菲娅两人之后,我已经基本放弃了她们纠正称呼的想法,但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地补上了一句,“但是我个人比较希望你能叫我希卡薇斯就是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请允许我称呼您为主人吧。”

…………所以说,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意好好叫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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