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就是这样.............”面对众人的质疑,菲纳兹却是一副坦荡自若的表态道。
“对于菲纳兹的计划你们意下如何?”
“老朽并不赞同菲纳兹的计划。”拉文霍斯当即提出异议。
“能听听您的理由吗?拉文霍斯长老............”菲纳兹态度谦逊地追问道。
“尽管这可能是当下最优选的方案,但你的言行里却是尽露着虚伪,令老朽无法相信你会按照所言的计划行动,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不过是为了掩饰某种目的的假象,在这背后一定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这【圣树之心】的圣殿里,论起资历菲纳兹远不及您,但光凭经验就含血喷人恐怕也有些不合情理吧?”菲纳兹丝毫不慌乱的借拉文霍斯一语反倒打一耙地质问道。
“如果曾经被誉为“辉煌闪耀的太阳”的男人如今所有的判断都只靠直觉来抉择的话,伟大的自然之母朵岚芙母上可是要流泪了............”菲纳兹故意在那几个字上加强了语气。
“你竟然胆敢污蔑伟大的自然之母?!”被触碰到逆鳞的拉文霍斯极为不满地高声质问道。
“真正亵渎的人是你!纵炎者·拉文霍斯·炎之祸!”菲纳兹用更大声音反吼道。
“我所提出的是现在成功率最高,逆转当前被动局势唯一的方法,无法提出更优方案的你只是在一味的否定,你还有身为诺亚族人那高傲的觉悟吗?!!”菲纳兹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本性,冲着拉文霍斯凶狠地吼道。
“看起来有必要先安内再御外敌了呢...........”
两边已是水火不相容,气氛越来越紧张。
就在火线即将燃触之际,坦戈尔从王座上稳步地走下,从拉文霍斯的身旁走过,来到了菲纳兹的身前将他手中的命令书拿了过来。
“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坦戈尔用魔力割破了的手指,指血滴到了菲纳兹撰写好的命令书上,象征着他鲁夫特·伦普瑞斯·坦戈尔王权的纹章随即于上面生成。
“王上!”明知是陷阱的拉文霍斯无法理解坦格尔的行径。
而就在菲纳兹准备接过之时,坦戈尔却是将手又缩回了半尺。
“您是反悔了吗,我尊贵的王上?”菲纳兹以为坦戈尔想要反悔。
“诺亚族的王从不会为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而后悔,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你所赌注的筹码是诺亚族的未来,永远都不要忘记这一点...........”坦戈尔的眼神就像在告诉菲纳兹,你想要因此而获得什么那是你的野望与他无关,但如果因此而致使诺亚族走上灭亡的道路的话,无论是他,还是他已经死去的父亲都绝不会原谅他,更何况在如今的局势下身为诺亚王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不穿菲纳兹那点世人皆知的心思呢?
“请王上放心~~菲纳兹自有分寸...........”明白坦戈尔隐晦之意的菲纳兹很恭敬的回答道。
“去吧............”只注视着那眼神不到数秒,坦戈尔便不再有所忧虑。
菲纳兹行了一礼,随即便离开了“圣树之心”。
...............
“你真是糊涂啊坦戈尔............眼下的诺亚族正像是走到了破损桥梁的中央,稍不留意就会堕入脚下的万丈深渊,怎么还能握住那不知是敌是友抛过来的绳索?”对于坦戈尔如此相信菲纳兹的拉文霍斯不仅是失望更多的是担心。
“你所言我又何尝不知,可现在如果吾连这条唯一的绳索都不接住的话,等到坠落深渊的那一刻,吾又能够依靠谁呢?”面对拉文霍斯的质问,坦戈尔也是同样无奈地感叹道。
这也确实怨不得他,阿达铭的逝去、【潮汐圣殿】的背叛以及此刻处于僵持之中的【索波璐·月隐】。于他而言唯一还能够依靠,完全信赖的只有眼前的拉文霍斯一人。可也正因如此,使得他不敢贸然的动用这最后,也是他手中唯一的底牌。
“即便这绳索的一头是更大“苦难”与“折磨”,我也绝不能让诺亚族从历史的痕迹中被抹去!”年迈苍老的坦戈尔眼中却是再次散发出希望的光芒。
“真是了不起的觉悟呢~~”
“谁?是谁在那里!”一下子警惕起来的拉文霍斯大声质问道。
“光是听到就使人作呕...........”本是温雅的悦音却是急转而下。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一个披着外袍将脸遮起来的女人从阴影的角落中走出,来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相对于我而言你不是也一样吗?还是和当年那般不留情面...........”坦戈尔却是并不感到诧异少见的饶舌道。
“!”拉文霍斯瞬发了一个火球扔了过去,暴躁的火焰将外袍顷刻间烧毁,而那名女人的面容也随之**出来。
“竟然是你?净水者·忒纳法·水之音长老..............”本是庄严肃律的拉文霍斯神情急剧反转,一脸惊诧地的自语道。
“好久不见了呢~~您的脾气可也还是一点都没变呢,拉文霍斯长老~~”面对突来的袭击,并未放在心上的忒纳法反倒是露出淡淡的笑容。
.................
而相对于【圣树之心】所发生的来讲,【潮汐圣殿】里的人们却是在庆祝这场得之不易的胜利。
“这次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大胜利呢~~”
“是呀~~没有想到能够取得这么大的进展的说~~”
“但这也是多亏了有你们两个人~~只是朕一人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的...........”光复一心很是欣慰地夸奖着星咏和Rola两人。
“现在的【潮汐圣殿】对于我们而言,已不再是过去盲目信仰朵岚芙的敌人,而是能够交心的家人。”星咏倚靠在一心的怀中,心悦地附和道。
“啊,如你所言...........”然而,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如期进展的光复一心却反倒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是因为刚才的魔力消耗太大了吗?”看到光复一心脸色很差的Rola走上前两步,担心地寻问道。
“怎么了陛下?”西九条楠木等人也纷纷注意到了光复一心神态的变化。
“陛下恐怕是在担忧如何才能得到驱散“呼啸之息”的“阿涅摩提斯的玉笛吧?”夜剑隼一针见血的说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将军的慧眼~~”对此,光复一心并未加以遮掩的坦然回答道。
“虽然我们这次是大获全胜,但只能说是战术上的成功却是战略上的失败............”光复一心有些泼冷水地说道。
“如果是今日陛下全力的一击,有可能打破【呼啸之息】吗?”夜剑隼并未避讳在场的【索波璐·月隐】的将士而是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反对!”亲眼目睹了那股可怕力量的格蕾弭当即开口反驳道。
“格蕾弭?”众人纷纷看向了这个本不起眼的小队长。
“虽然格蕾弭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如果不是光复陛下您出手相救,现在的我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够不去使用..........那种能够湮灭一切生灵的力量............”试着将海魔群换成【索波璐·月隐】中无辜的诺亚族人的格蕾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对于有些反常的格蕾弭,娜沙塔虽有疑惑,但只稍作思考便能够理解。
【能够拥有主宰君临的力量,于国家而言是一种馈赠,但于个人而言却是不幸的】
然而光复一心却是慢步地走到格蕾弭的身旁,伸出手来搭在她仍颤抖的身体上,神色和蔼地安慰道;
“如你所言,那同样不是朕所想采用的方法,虽然拥有这绝对的力量,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依靠它去解决............”
【只因自我的私欲,便让无辜的生灵卷入灾祸,这是所不能宽恕的罪责】
“但那些可是对于【潮汐圣殿】无辜子民见死不救的敌人,为什么还要管它们的死活?”早就明白光复一心用意的Rola则在一旁故意偏激地指责道。
“王的错误与他的臣民无关,也不应该由他的臣民来背负偿还,就像是现在朕仍愿相信艾莎瓦尔长老会选择解除【呼啸之息】拯救她的子民,而她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只是因为那早就腐朽堕落、愚昧自私的【米西诺克·朵岚芙】王座上的骨架罢了............”
“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只会徒增新的祸端,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轻易的去尝试............”说到这里的时候,光复一心特意留意到了娜沙塔她们神情的变化,而娜沙塔她们本是紧张的神情也逐渐地舒缓下来。
“娜沙塔队长,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绕过【呼啸之息】进入内部吗?”
“回禀陛下,除了用“阿涅摩提斯的玉笛”之外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呼啸之息】和【水流之涌】不同,它就像是活着的生物一般能够凭自我的意识扩散延伸..............”经由“海魔事件”后的娜沙塔已经对光复一心完全不再设有戒备,全心的坦诚相待。
“米诺斯你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但君临顶点的至高神却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很不幸他对此也并未有过深层的了解。
就在众人犯愁苦思之际,星咏打破了这份显得过于平淡的寂静。
“奥莉雅·幼姐姐说她知道有一个方法或许有用。”
“?”众人都纷纷看向了星咏。
奥莉雅·幼的身影浮现在了她的身旁。
“奥莉雅·幼女皇您真的有破解这个死局的办法吗?”
“应该算是吧,妾身也是不经意才想起来的旧事............”
“破解的关键就在于诺亚族的大地长老...........”
“大地长老?”一边继续询问的光复一心,同时注意到了娜沙塔等人的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
“当年和坦戈尔争夺诺亚族王位,最终不敌被坦戈尔囚禁起来。”
“非常抱歉尊贵的恒古之神奥莉雅·幼女皇,我等擅自无礼地打断您~~您所提到的大地长老是否指的是”碎土者·菲纳兹·地之力长老呢?”娜沙塔谦卑恭敬地确认道。
“没错~~朵岚芙的子嗣~~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他是鲁夫特·伦普瑞斯·阿达铭的儿子............”奥莉雅·幼随即语出惊人地说道。
“!!!!”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表示惊讶,当然包括光复一心在内,他的确不知道两人竟还有着这样的渊源。
“当初,他的父亲蓄意将王位让给自己的弟弟,身为人子同时又和坦戈尔拥有匹敌力量的菲纳兹并未认同,王座的争夺也异常惨烈,那段时间可谓是诺亚族史上最黑暗的一页,这点妾身说的没错吧?娜沙塔队长?”
“嗯..........确实如您所言,原本以和平仁爱为主的诺亚族完全颠覆了本性,以菲纳兹长老为首和以支持坦戈尔王上两派之间的战斗非常激烈,那段时间族人们都害怕选错“未来的领导者”而被烙上叛徒的罪名...........”说到这里,娜沙塔不禁流露出痛心的神情。
“但令菲纳兹没有想到的是已经主动放弃王位的父亲,竟然会帮助自己的弟弟来歼灭自己的儿子。在阿达铭本人及其部队的协助下没过多久菲纳兹就战败被擒,自己的部下也径相被监禁起来。”
“但这并没有结束对吗?”察觉到还有后话的光复一心当即追问道。
“是的..........原本应该处死菲纳兹的鲁夫特·伦普瑞斯·坦戈尔答应了自己兄长唯一的请求,对于菲纳兹判决了终生监禁永不释放。”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已画上了休止符............”
“然而令坦戈尔没想到的是远赴洛塔萨芙的阿达铭却被朕所斩杀,如同失去一臂的他为了抵抗洛塔萨芙大军的进攻,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将菲纳兹放出。”光复一心大体以猜到后续的发展。
“嗯..........多年的囚禁再加上因为坦戈尔的错判导致自己父亲客死他乡的菲纳兹必定对其怀恨在心。”
【憎恶是一种很特殊的情感,无论是什么样的生物都会染指并最终被它所吞噬】
“如果能够联合他里应外合,夺取“阿涅摩提斯的玉笛”就绝不是幻想............”说谈到此刻的光复一心也不禁情绪有些激动。
这是他费尽心思所最想要求得的“前途”,不仅如此菲纳兹还能随时成为“将死”坦戈尔的“绝棋”。
“只是现在我们应该如何才能与他联系,并将我们的想法与计划告知呢?”
菲纳兹所镇守的领地位于生命壁垒之前,先不要说是【熔岩之墙】就是眼前的【呼啸之息】也如同天壁无法逾越。
“我的话应该是可以的!”知道此刻需要自己站出的星咏,意志坚决的请示道。
“拥有奥莉雅·幼血蛛女皇力量的我应该也可以通过【呼啸之息】,毕竟我们姐妹两人所承继的力量本源是相同的,刚才娜沙塔队长不是说【呼啸之息】拥有灵性,能够自我感觉生灵的状态,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但光复一心却是陷入了踌躇,毕竟能够去的人只有星咏一人而且是深入敌腹,如果菲纳兹不同意或者说是发生意外情况,导致失去了索拉尔·铃御·星咏,对他、对整个洛塔萨芙而言无异于是断其一臂,过高的风险使得他不禁陷入了深思。
“请您相信我,星咏绝不会辜负陛下的期待!”自是明白光复一心的担忧,但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再多加考虑的星咏再次请求道。
“..............”正要开口的一心却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亚于自己的魔力,顺着其来源,他看向了【潮汐圣殿】的大门。
“既然光复陛下有如此诚意,又怎能再让洛塔萨芙的诸位涉身险境呢~~”一名身着披风,全然遮掩脸庞的男人大步地走了进来,谦逊恭敬地回礼道。
“什么人!?”周围的士兵立刻围了上去,夜剑隼等人也纷纷进入了戒备状态,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多年战场的厮杀令她本能的警惕起来。
“既然都特地前来,为何还要掩饰真面目呢?诺亚族的大地长老———碎土者·菲纳兹·地之力............”已然猜到对方真实身份的光复一心改变了先前和颜的口吻,神态威严地直呼道。
“果然,只用了不到五天便夺得【潮汐圣殿】的洛塔萨芙国王确是名不虚传啊~~”菲纳兹将披风揭下,露出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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