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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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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布鲁克•JK•安德拉鲁
  • 2019-10-18 07:09:27
第十三章

常磐森林某处,一条小溪流淌在宽阔的河床里。

过去,它也许是一方水系较主要的流域之一,时间变迁流量减小,使原本盈满水的半圆河床裸露大半,原本澎湃的大江现在变得崇尚文静。

下游有个只有数米落差的瀑布,由岩石带硬度的差异,水流长年累月的冲击造成。瀑布下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跌水潭,被重力影响稍显急躁的水液在这再度回归平静,继续向更下游流去。

从小武进入常磐森林算起,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骄阳当空,正值正午,小武正巧路过这块瀑布。

这一片的环境不错,秀景可餐。小武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整,解决午饭问题。

当然,不是吃风景,再美风景也填不饱肚子,精神离不开物质载体。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休息地点定在水域边不无道理。一来这条小溪水质清澈,甘甜可口,可以直接饮用;二来,水里的淡水鱼会成为不错食粮。小武猜毽子草应该是喜欢吃鱼的。

把所有装备放置好。脱掉上衣,小武拿着毽子草的精灵球来到水边。

摸鱼一事就是展现伙伴之间通力合作的力量的时候了!

小武抛出精灵球,“噗咔”一声,可爱的毽子草登场。

“喵↗呜~!”

天性活泼的毽子草好不容易可以在宽敞的空间活动,一出来就飞向高空,兴奋地在空中飘来飘去。

“毽子草,帮我在上空观察鱼的动向!”小武说道。

有毽子草提供上空视野,抓鱼就简单多了。

问题是毽子草并没有听从指示。

这几天小武都是想着毽子草肚子该饿了时才会把她叫出来,喂她一点宝可梦罐头。也确实是饿了的毽子草顾不得其它,专心致志扫荡食物。

往往毽子草刚吃完,小武就会收回毽子草继续赶路。

顺便一提小武这几天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生长在常磐森林深处种类繁多的树果。像是蓝橘、苹野果、桃桃果、文柚果等。

现在毽子草感觉精力充沛。趁着机会,恨不得满世界蹦哒,直到闹到精疲力竭,再起不能才好。

“喵~喵呜!”

其结果就是,因为飞得太高,被一阵风儿带走飞进了林子。

“毽――子――草――!”

小武吓得不轻,连忙追了过去!

为找回毽子草又费了一番功夫。无端消耗这么多的体力,小武这下是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咕~咕咕~

小武无奈地叹气,佯装生气地蹂躏怀中的毽子草,“小心一点呀你,好在有棵大歪脖子树把你拦住。不然的话毽子草,也许现在你就见到火箭队了。”小武吐槽道。

此时正从月见山上空飞过的火箭队武藏一干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走到半路,小武的头贴上了一根丝。很细很细,悬垂而下,一下没有注意就一头触之了。就像是以前住在乡村的房子里,第二天早上走过矮檐木门被蜘蛛网糊一脸的感觉。

小武动手把丝从脸上扒开,余光这时又看见另一根粘在旁边树干上的白丝。这一根就不同了,足有一指粗细。

这让小武心脏猛地一跳。

这么粗的丝?蛛丝?那只蜘蛛得多大啊!

有危险?!

意识到不对小武脚下一个小跳背贴上离得最近的一棵树树干,压低重心,本能地绷紧肌肉,周围并没有紧接着发生什么动静。接着他顺着白丝向上看去,瞬间变了表情!

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是觉得浪费了情绪――一只绿油油的大虫子肚皮朝天,被一根“Y”型的树枝叉在天上,干瘪、无力。

应该是在更高处爬行的时候不慎掉了下来卡在枝杈上。丝应该也是他吐的,他身边的枝丫上还缠着不少,小武知道这种叫绿毛虫的宝可梦有一个吐丝技能。

吐了这么多,是想用吐丝来解困吧,没成功。

小武走到绿毛虫正下方,一人一喵从下方盯着绿毛虫的背影看了会,“死了吗?如果是因为被夹住而活活饿死那太惨了。”对于饿肚子深有体会的小武感叹到。

“喵~”毽子草表示认同。

小武决定帮他掩埋掉,毕竟时间充裕。于是把毽子草放到地上,准备上树,这时,小武隐约看到绿毛虫的腹部有细微的起伏。

小武愣了一下,暗想难道还是活的?

他捡了一颗石子轻轻给绿毛虫后背来了一下,绿毛虫对打击有了反应,半睁开眼睛,缓慢摆动几对足,扭动身体挣扎着。看来没死也已经很虚弱了。

“原来还活着啊。”小武松了一口气,接着开始攀爬树干。

绿毛虫这时与小武对上了视线,貌似是害怕人类,挣扎得更厉害。不过本就虚弱无力,自顾一番无功闹腾之后彻底没了气力,再度自然垂下身子,接受命运。大把大把眼泪往下掉,无声哭泣着。

小武猫着腰,三两下就爬上三、四米高,脚踩夹住绿毛虫的树枝的主枝干,左手扶着另外一根,慢慢向前移动,口中说道:“放心啦,我是来救你的,你看起来又不好吃。”虽然绿毛虫大概听不懂。

到了树枝末端,小武小心蹲下,探出右手托住绿毛虫和后背,入手毛毛软软的。

小武下了树。

在小武生活的镇子里,邻居家的奶奶有一只巴大蝴,听说就是绿毛虫通过进化最后破茧成蝶变成的,可以在天空翩翩飞舞。

小武抱着绿毛虫,招呼上毽子草往回走,口中说道:“不过常磐森林里的绿毛虫真的多呀,一路走过来也看到挺多。”

绿色的毛虫有0.3米的身高,小武接触起来倒也没什么抵触。可能是从小在山沟里各种怪虫见多了,两条三条四条腿的,红的黄的绿的紫的,也有饿得抓起一只能动的就往嘴里塞的时候。反观绿毛虫看久了感觉挺可爱的。

“emmmmn……”小武盯着绿毛虫沉思中。

他想“是一条毛毛虫啊,我是知道毛毛虫会化茧变成蝴蝶,绿毛虫又是怎么变成巴大蝴的呢?好像宝可梦进化的时候会全身发出强光,话说怎么样才能进化……摸上去软绵绵的,不过还是毽子草抱起来舒服。”

被人用手乱摸身子,举到眼前里里外外看了个透的绿毛虫后知后觉地,为了尊严终于再度抗争。

绿毛虫剧烈且无力的扭动身体妄图挣脱束缚。

直到失去帕瓦,野生的绿毛虫再度选择顺从命运,一副“下一秒去世”的模样比刚见时更接近的死亡。小武这才停下手,连忙道歉道:“糟糕,对不起!对不起!太欠考虑了。”

回到营地后,小武给他接来清水,不知道毽子草的宝可梦食物合不合他胃口就拿了两个蓝橘放在他旁边。

喝了水绿毛虫的精神好多了,开始一口一口咬食蓝橘,小武转身去准备抓鱼。

绿毛虫吃着蓝橘,期间目光一直看着已经下到溪水里的小武,吃完后也是。最后拖着重获自由且疲惫的身体,慢慢爬向夕阳的余辉。

啊,不好意思,还没有夕阳。

摸鱼很顺利,前前后后二十来分钟就小武抓到了四条。接着回到岸上,发现绿毛虫不见了,小武也没有在意,马上生火,处理鱼身,用木棍串好插到火边。刚烤到香味出来,旁边毽子草都馋哭了,得亏小武把她拦住。

鱼的个头都不大,烤好之后,毽子草立马叼上一条准备埋头苦干。小武来不及提醒,结果毽子草第一口下去,烫的哇哇大哭。让小武笑出了声。

他也动口从烤鱼上咬下一块肉,慢慢咀嚼。目光望向远处绵延的山峰。

从入口处开始,小武基本是一直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随着深入,人的踪迹越发稀少。瞻望远处,重岩叠嶂在白雾迷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气势磅礴,让人望而生畏。

这些山峰名为“石英高原”,翻越过去,在众山的最高的某处,耸立着所有新人训练师的理想地域――石英联盟。

听闻四天王之一――希巴天王就在那里。

小武的打算是徒步穿过常磐森林,翻越石英高原,将石英联盟定为第一个目的地,去那里寻找线索,并且把这个过程作为修行。

假设人是有灵魂的话,那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来到‘小武’的身体里?

小武想知道真相,以归还身体为优先,也是最终目标旅行。

――虽是这么说。

在小武所打算的,组成旅途的每一个小目标却是,去往世界各地格斗大家的所在。美其名曰不至于漫无目的。终究,是怪自己抑制不住的自己私欲,小武是明白的。

“这一点能让让我吗?抱歉了……”小武自言自语。

这副身体迟早是要还给“小武”的,在那之前的这一段时间,自己努力的成果就当做占用身体的赔礼,虽然不能保证“小武”不会生气。

想心事的时间,小武已经吃完了两条鱼。刚抓起第三条,身后一株树木上树叶的动静引起了小武的警觉。

有什么东西在树上。这个个头,绝对不会是什么小虫子。难道刚才的绿毛虫又回来了?

小武将手伸进背包,摸索到镰刀的手把。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会是什么?宝可梦,还是说山兽?”

又是一阵树叶骚动的声音,始作俑者最终显出了模样――一只目光锐利的大鸟。

大鸟从树叶的遮蔽中暴露身影后就与小武的视线对上,炯炯犀利的竖瞳盯得小武有点发毛。之后他又向下跳下两支树枝,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离开小武。

“喔,这个是――”

小武掏出图鉴,对准大鸟点下了搜寻功能。经过一秒的读条,图鉴弹出一系列图片与文字。同时还有语音说明――

“烈雀,鸟嘴宝可梦。脾气火爆,有时会攻击人类和其他宝可梦。另注:烈雀常在森林中群居生活,如遇到尽量避开。”

听完图鉴的解说小武再次将目光投向树上的烈雀,“烈雀,有些帅气呢,把小智和皮卡丘伤成那样的就是这种宝可梦啊。不过,他一直盯着这边是……”

小武顺着那道锐利目光上下查看自己身上,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最后小武想到了自己握在右手上的。

是在看这条鱼吗?

烈雀一声鸣叫,扑扇着翅膀落到小武跟前。离得进了小武就更加确定他的目标是这一条烤鱼,八成是被香味引来的。

站立姿态有三十来厘米高的烈雀与比自己大出多倍的人类对立也丝毫不显胆怯,还是死盯着小武手上的烤鱼。

小武纠结了片刻,把鱼抛了过去。烈雀也完全不客气,叼起烤鱼跳到一边开始安安静静地啄食,不叫不闹。

――这让小武错以为至少这只烈雀是挺好相处的。

之后小武休息了一会,整理好东西后去溪边打水。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烈雀在他背过身的几十秒时间里飞到了毽子草旁边,高昂头颅俯视着她,毽子草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烈雀想干什么?

小武感觉不对劲,快速盖好水壶盖,走向毽子草他们。

烈雀好像在和毽子草对话,对话不成立后突然全身羽毛炸立,示威性地冲毽子草一叫,就动嘴去抢毽子草还没吃完的烤鱼。而毽子草不愿意把食物让出去,这家伙竟然就接连把喙啄落到毽子草身上。

那家伙,鱼吃完了就来抢毽子草的,还……

“喂!你这家伙,快住手!”把手上的水壶一丢。瞬间,小武整个人就已经冲了过去,挥手赶退烈雀,然后蹲下来查看毽子草的状况。

烈雀的攻击让毽子草身上出现几道伤口,好在都不严重。身为伤害方的烈雀对此却显得毫不在意,舒展翅膀,转而低下头,叼起掉在地上的烤鱼,气定神闲地就要离开。

小武没去搭理,比起那个他想的是马上为毽子草疗伤,然而生出一肚子委屈的毽子草不想罢休,挣扎着站起,越过小武,用她的语言对烈雀说着什么。

“喵!喵――!喵喵……”

烈雀停下,放下烤鱼,回冲一翅膀扇向毽子草,这一下小武反应过来却没来得及护住毽子草,翅膀的力量把她击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一下伤得比之前重得多。这时烈雀又离地起飞,在半空中翅膀一阵猛烈扇动,周围的空气在带动下化作一股劲风扑面。

小武当真来了怒火!

他伸手一揽,转身把毽子草护在身后,劲风袭来,明明只是一只中等体型的鸟扇动翅膀的风压,却把小武的后背刮得生疼。

顶着压力,小武把毽子草收回精灵球,站起来靠近烈雀。对此烈雀无动于衷。

下一秒,他被一股巨力击中侧身飞出撞上树干,发出一声闷响!

烈雀原本有神的双眼震的翻白,但还没等他滑落到地上,一只手钳住他的脖子。提高,再狠狠地扣向地面。

――

当小武把毽子草再放出来时她已经非常虚弱,这使小武眉头陷得更深。

他呼了口气,去背包里取出精灵用伤药和医用绷带,为毽子草包扎。背包里的图鉴屏幕是亮的。

小武拿起看。

“起风?这个也是绝招啊,宝可梦的绝招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

在常磐森林安宁无事的三天让自己对某些事物有些“自以为无事”。

这些神奇的生物们令小武很好奇,小武不禁想多了解他们,多解触他们。但拥有远超其他生物的力量的他们,随时都能变成最危险的存在――仔细想想,宝可梦想杀死一个人类太简单了。

也许大多数宝可梦都是带有善意的,但不能否定。

毕竟是现实中存在的,不可能与理想吻合。

人会吃宝可梦,宝可梦会吃人,宝可梦会吃宝可梦。某迅也曾说过:人类中也有吃人的怪物。

小武帮毽子草在伤口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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