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尽可能突击完了高中以前的学科，秦萤还是很顺利地在测验中收获了几张不及格的试卷。不过班主任把她划为班级里的严重偏科生后，就没有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不过这还说的过去，至少没有引起怀疑。
秦萤乖乖地把错得有些悲惨的卷子收进了抽屉里。她也没打算对付大学的入学考试，只要能达到行动目标就行了。
虽说前天晚上在训练时，秦萤被同伴用木棍敲中了膝盖，但是她也有了足够的理由赖掉体育课，呆在教室里，观察着白顾泽的一举一动。
相比于她自己，秦萤的监视目标就要惨多了。作为注视者，白顾泽需要定时去彼岸世界逛上一圈。他当然不会在白天履行注视者的义务，那么他只好缩减自己的睡眠时间了。可是，和破罐子破摔的秦萤不同，白顾泽已经被老师划入了重点监视对象。
白顾泽轻微的鼾声飘荡在教室上方，老师很不满地望了他两眼，当然白顾泽本人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
呼…真没办法。
秦萤把自动铅笔的金属笔尖按了回去，拿它戳了戳前排的白顾泽的后背。白顾泽的脑袋立马像触电一样弹起，迎面而来的就是老师的目光。
“白顾泽，上来把这道题写完。”
在一片哄笑声中，白顾泽举着粉笔对着黑板上的白字望了一会儿，犹豫地动笔把自己的思路写下来。就在他快要把结果演算出来的时候，一个男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白老师！你这种表达有问题！“他把“白老师”三个字的发音拉得额外长。
“诶…”
“白老师，你这种方法太复杂了，我有一种更简单的！”
“好了，吴清之。你快点坐下，课堂可不是你的舞台。“
老师瞪了吴清之一眼，转头检查起白顾泽的答案。
“哼，睡得这么香，好歹还学了一点东西。吴清之，让我看看你的想法。”
“好嘞！”
吴清之立马从座位上跑下来，就在他拿着一只红一直白的粉笔开始讲解的时候，白顾泽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萤，刚才谢了啊。”白顾泽偷偷扭过头来，对秦萤说。
“这周已经是第三次了，你是想雇我当你的闹钟吗？”
“下不为例，下次注意。”
白顾泽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去听吴清之的讲解。
吴清之也不是第一次和白顾泽开玩笑了。尽管两人的性格差距极大，他们两人高中一见面就变成了死党一般的关系。
吴清之刚进入班级的时候就成为了团队中的佼佼者，而白顾泽则总是一副尽可能不惹人注意的样子。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
在吴清之滔滔不绝讲解着答题思路的时候，秦萤趴在书桌上思考这样的问题。
虽说要尽可能靠近白顾泽，但他身旁的吴清之就成了一个碍眼的目标。秦萤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没想到和吴清之视线撞了个正着。
“哼？秦萤同学，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写呢？”
“不知道。”
秦萤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厌恶感，她没有任何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意思。和吴清之说话的那一瞬，她感到了一丝轻微的反胃感。
“哎呀…吴同学，你先把这一题向全班讲解完吧。”
知道秦萤不会回答问题，老师烦恼地挥了挥手。吴清之向秦萤抛了一个微笑后，就转过身继续在黑板上写起字来。秦萤别过眼，保持着睡着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等着下课铃声的到来。
“秦萤同学！”下课后，吴清之主动找上门来，“好久不见。啊，也不能这么说。抱歉啦，毕竟你的存在感比大白还要低呢。”
“……”
不知道吴清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秦萤以沉默来应对。这时候白顾泽却不满地说：
“吴清之，你搭话的方式真是弱到骨子里了，不仅如此还顺便把我调侃一番干嘛？”
“别在意嘛大白，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吴清之说完，拍了拍白顾泽的肩膀，“不过大白你啊，还真是让我失望透顶呢。”
“我可不记得做了什么招惹你的事情……”
坐在后排的秦萤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的对白。
“明明认识这样漂亮的女孩，却不肯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吴清之，你想多了！”白顾泽说着，偷偷瞄了秦萤一眼，“我们才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也没有关系嘛。秦萤同学，你每次回家都要沿着堤坝回去吧。”
“嗯。”
秦萤简短地答复了一句。事实上要回到居所的话，她必须往反方向走才行。不过因为要监视白顾泽，她每次都慢慢跟在白顾泽的后面。
“那要不要放学后一起走啊，这样和他能呆更长时间哦。”吴清之说着，偷笑着指了指白顾泽。
“喂喂，别开这种玩笑啊……”白顾泽苦恼地说。
“好啊。”
出乎白顾泽的意料，秦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什么啊……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啊……”
白顾泽还抱着头趴在桌子上，然而秦萤满脑子都考虑着监视有关的事情，完全没用把他的苦恼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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