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已过,陈夏绑好自己刚梳理好的黑色长发,湛蓝色的橡胶圈捆住头发,变成一马尾。她一人走到电脑前,滑动鼠标,眼睛四处游动着。
“嗯……山洞……又是山洞野人……最近的新闻有点博人眼球啊。”
她无趣地看着这些没有营养的“新闻”,手运动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山洞么……好像……”
她动动鼠标,敲敲键盘,查查相关图片。
“倒是挺不错的。”,陈夏看那些可以作为壁纸的图片,心里暗想。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随手关掉开着的浏览器,打开一聊天窗口,在消息输入栏那边打出:
“你们认为,去山洞探险怎么样?”
并发送出去。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陈夏刚发出去,肖春就回答了。
“肖春,你又在玩你的头发是吧?这回是什么花样?”
陈夏问她,“麻花辫。”肖春回到。
“我发现麻花辫和我挺配的。”
肖春随手拿起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那嫩芽般的发卡,不偏不倚地别在她的一头秀发上,如同翠鸟站立在焦黑的枝头,独自窥视前方。
“现在是要讨论肖春的发型还是要讨论明天去山洞的事?”
另一人问到。
“林秋出来啦。”陈夏说,“明天你一起去不?”
“我这里倒是有些资料可供查询……就不知道有没有关于山洞的资料。”
“前些天你不是买了那本有些年头的书吗?好像你说过里面可能有什么山洞的地图……啥的。”
“有吗?”林秋回答,“那我找找。”
她发出去这段,短时间内,她又发:
“你这明明就是要叫我去吧!”
“没错。”陈夏说,“如果你没去的话那我们也去不了。”“就是就是。”
肖春独自在一旁附和着说,只留下林秋一人隔着屏幕,一脸懵逼地看着屏幕。
“山洞……吗,我随便……”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三人顿时就被吓到。且几乎同时地发出“诶——”的声音。
“这是赵冬吧?”“这是赵冬吧?”“这是赵冬吧?”
三人同时发。
“不是她妹吧?”“不是她妹吧?”“不是她妹吧?”
三人仍然同时发。
“她是要睡觉吧?”“她是累了吧?”“她还带着那顶白色帽子吧?”
诶——
肖春明显不合常理的回答,让两人一时接受不过来,使得整个人都犯迷糊,因为——
她们依然同时发。
“你怎么知道她还带着帽子?”陈夏问。
“因为我今天和她出去逛街了啊。”肖春回答,“今天和她玩了一天,中途还吃了饭。”
“赵冬的饭量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可怕啊。”肖春如是说。
“最后是谁买单?”“赵冬。”“果然……”
陈夏不做任何回答,只是垂下头。
“吃完饭后继续逛街,然后她又要吃,说权当晚饭了。”肖春说,“虽然她回到家又会吃饭……”
“所以她是吃睡的是吧?”林秋说。
“应该吧。”肖春想了下,然后发出这句话。
“那现在决定了吧?”陈夏发话,“明天就去山洞看看。”
“好,那我要找找了,不知道那份资料在哪。”
“诶,陈夏。”肖春插一句说,“你不是怕这些东西么?怎么想去了?”
肖春的话让陈夏顿了下,随后发出“挑战一下嘛。”
“只怕你会后悔。”“不会。”“真的?”“真的。”
面对肖春的紧逼,陈夏始终没有放弃的念头。但当她重新打开浏览器,看到一黑暗紧闭的山洞图片时,心里不由得发慌,怕她们要去的那山洞长得这样。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说了,也就没有回收的余地了。
“那明天几点出发?”“八九点吧。”
陈夏回林秋的话到。
“哦,那我得快点找好了。”“赵冬那边就交给我吧,我会跟她说的。”
“那就交给你好了肖春。”
“那就散了吧?老地方集合是吧?”肖春问。
“嗯呢。”
“哦,那拜。”“拜拜。”
陈夏打出最后的两个字,发出去,然后便关掉窗口,起身走到阳台那里,趴在阳台上,大叹口气。
阳台外的夕阳正好下山不过多久,橙色的天空被墨色染上,露出一轮明月,朝地上撒满银黄色的月光,并照在陈夏的头上。
“是在这吧?”
林秋翻着手中那已经泛黄的书,透着秋时枫叶的颜色的腕带在翻动时散射出阵阵亮光。一张看似是地图的泛黄纸张,貌似是因为在夹在书页中,所以在翻页时脱落下来。
“这……”林秋看了下。那是一张地图没错,它标着的,是邻镇的一座山上的一座山洞,在夹这张地图的那几页中,都有记载着关于这山洞的故事,包括山洞里的内部结构。
“看来可以去看看。”林秋又仔细看了下书。
夜晚的月光已被被阳光所替代,时至夏天,阳光异常早来。原处于睡梦中的人们都懒懒地起了床,揉揉双眼,望向窗外那一缕缕阳光,暖洋洋,迅速地照向地面。
“哟。”陈夏向前面三人打招呼,看她们各自背着各色背包,腰里系着些登山用品后说:
“你们都有看我在群里发的那个信息啊。”她说,“我还以为没人看呢。”
“的确快没人看了。”肖春说。“嗯呢。”林秋同意般点点头。而赵冬,则一人在旁边坐在公园长椅上,戴着可遮住她一头短发的白色圆顶帽,不做声色地发着呆。
“那走吧。”陈夏催到,“林秋带路。”
“好吧……”林秋回话,便一人向前走到路口,拦了辆载客三轮,径直去到公交总站,接着换乘……
“根据地图的话,我们的目的地现在应该在我们的……在我们的……”林秋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一张折叠好的区域地图,眼睛不停地在戴在手腕上的指南针和地图里来回徘徊,找着正确的方向。
在她的身后的,是三位和她一同出行的朋友,她们四人各个都背着颜色不一的背包,身上还挂着一些应急的物品,比如攀爬绳和手电筒。
在秋身后走的陈夏一边小心地跟着她走,一边注意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来,有时候还要叫她们小心脚下的那山石胡乱堆成的山路。
“我认为我已经找到那个山洞了。”秋停下了她的脚步,但还是低着头看着地图。
陈夏向后一招,示意后面的人停下,头正对着秋,说:“在哪?”
秋还是低着头,手指指向正右方。“在我的正西方向。”
“就那边吗?”肖春指着西面那里乍一看没有小径,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地面那层薄薄的草皮。
陈夏立马向后面的两位示意前进,一人推着低着头的秋,向西边走去。
乘车后的她们没有多大的不适,于是就上了这座山,但一路上的颠簸使他们显得有些疲倦。由于距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她们一行人都缓慢地走完这段乱石山路。
在行走时,陈夏不由地向前倾去,像是被撞到一样。
“喂!”陈夏怒地转过头去,“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肖春。”
肖春收回刚才嬉戏的样子,腆着脸跟陈夏说: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会注意的。”她边说还边推手,试图让陈夏忘记这件事。
陈夏也没多少工夫可以去计较这件事,转过头,继续走她的路。肖春看到这,心里哀叹口气,因为她快没有多少动力可以使她继续走。
而在肖春后面的赵冬,则默默看着这出剧,不做声。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捡起一颗略显光滑的青色石子,放在手上,经观摩良久后,悄悄地放入自己的背包里。
虽然她们四人玩得很近,但在这一路上却少有对话。
每当春想和他们中的一员开口聊天,都会被夏的威严吓止住嘴,然后继续进行无趣的登山过程。
秋一人在前方,没有多余的能力来顾及到后面的人,队伍的管理都被夏管,而秋她只是带路。
说到冬,她的个性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她少说话,对于夏的指挥,没有像好动的春那样鲜有听从,只是默不作声,默默听从;有时则四处观望,然后捡起些可以做纪念的东西。
“到了。”
秋抬起头,一眼就对准了那个他们要找的山洞。刚好那山洞的前面有一块较大的空地,所以陈夏一行人都在这块空地里坐下稍作歇息,以便做下一步的事。
“哈……”
发出这声的无疑是春,一路上的坎坷与说不了话的悲剧直把她一人给折磨得累趴下了。
她坐下时,就将背包脱掉,一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了上面,嘴里还不忘发出那动物般的怪异叫声。
陈夏看到她这样,也只好选择任由她去,自己一人坐在地上啃着带来的干粮,边啃边喝水。
剩下的赵东和林秋也跟陈夏一样,坐在地上吃东西。
方才还在地上趴着的肖春,见到其他三人都在吃东西,也发觉自己肚子饿了,于是起身打开背包,拿出干粮开啃。
山上的空气弥漫出花草的味道,嗡嗡的昆虫在林间不停飞舞,不远处的溪流潺潺直下,给空气带来这炎热里的清凉气息。在夏天的阳光底下,四位少女做在阴凉的山洞前,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独自吃着零食、拿树枝玩地上的蚂蚁、看已经泛黄的书、压住有些发抖的手臂。
“既然我们都到了这山洞前,那就表明我们来到这的决心是不变的是吧。”陈夏开口。
所有人都望向夏那边,停下手里的动作。她们四人之间相互看看,然后,纷纷点头。
“那好。”
陈夏站起身来,看向山洞。
山洞里传出来的那种莫名的恐惧感把陈夏闷出冷汗,但她还是故作坚强,拿起背包,往背上一背,就径自地向那山洞里走去。
“诶,陈夏,你真的不怕吗?”
肖春问她,她们四人里,肖春和陈夏玩得最近,对她有些了解,看到陈夏这样,难免有点怀疑。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不就是一山洞吗?”
陈夏一人走进去,在离洞口一段时,她转过身,对着剩下的三人喊:
“你们快点进来啊。”
肖春她们看到她这样子,也只好跟着她进洞中。
“她走得那么不自然还说不怕……”
肖春看着前面的陈夏,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空地上少了人,显得有些空荡荡,太阳光直射空地,只把地表烤得金黄酥脆,而在一旁的山洞,却略显阴湿。
“这洞的水真多。”陈夏用手扶着洞壁,缓缓地挪着步子。
林秋在一旁看着她,手里拿着手电筒在洞里四处照照,在不远处似乎可以看出有些水渍。
“你身上的水不也多。”林秋一脸淡然,“你看,你都快闷出一身的汗了。”
“诶?”
陈夏抬起右臂,凑近脸边仔细地闻了闻。然后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
在后边跟着的肖春好像收敛了些,一人在后面看着陈夏,着实对她那盖不住的糟糕演技感到尴尬。
“赵冬,我看你一路上没有说过多少话,你不会因为这而被憋死吗?”
肖春转过头来与赵冬说话,但赵冬却迟迟没有回应,反而在专心地拿着手电筒四处看看瞧瞧。
“诶……你有听到吗?”
“有。”赵冬果断的回答,让肖春吓到了,“我没有说话这件事并不会把我憋死。”
赵冬回答肖春之前问的问题,即使肖春的问题得到了赵冬的回答,不过肖春仍觉缺了点什么。
“前面好像有水。”林秋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了照前面的地上。被照到的地方明显显得比刚才照洞壁时亮许多。
陈夏也跟着做,掏起没开的手电筒,向前照去。“真的耶,前面有水池。”
她惊呼,肖春此时则显得有些兴奋,也随之惊呼道:“有水池!?有水池!”
肖春像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伸手把赵冬抓住,连喊带跳地对她说:“赵冬你看,这山洞里有水池耶!有水池耶!”
被抓住的赵冬没有想挣脱的迹象,而是冷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小合适的白底梅花纹的口罩戴在脸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肖春停下了那略微滑稽的兴奋,松了手。
“戴口罩,防细菌。”
赵冬三两语就堵住了肖春的嘴,留下她在那里独享兴奋的余热。
肖春一人好似进入了冰箱,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无精打采地拿着手电筒,无趣地照照前方的水池。
前面应该有地可以走吧?陈夏想,于是拿着手电筒向前面照啊照。
“我们可以走旁边的小路。”她开口,其他人顺着她照的地方一瞧,那里果真有一条小路。弯月形的小路经目测起来好像,只可通过一人。
“路这么窄,前面又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陈夏说,她看着剩下的三人,眼里的威严似乎已经不见,给他们的信息好像只有:我不想先走,你们当中选一位去探路。
林秋眼睛撇向左边,看到肖春与赵冬—— 一个满脸无奈,另一个满脸无所谓。
“我先走吧。”
正当林秋想开口时,肖春则抢先了她一步。秋想没事,后面我走,也就松下手,目送她。
肖春拿着手电,一步步远离她们,身子贴在壁上,小心翼翼地,走在这带有些许苔藓的弯月小道。
剩下的三人就在这她一步一步的步行中,在心里默默替她担忧。
唰——
只听到一声音从身旁传来,林秋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原来是赵冬抽出了绳子。赵冬手握绳子一段,用手一绕,一穿,一拉,就在绳上绑了个节。
“你绑绳子做什么?”“等有人溺水时救人。”
赵冬默默地绑绳子,林秋则在一旁看着她,留下一人观望肖春。
肖春走得很顺利,一路上没有什么阻碍,她走得很小心,极力避免她自己掉进那不知深浅的水池,边走还边照照其他地方。到路的尽头,她用脚尖往前试探了几下,发现地面不怎么湿滑后,便一个跨步先前走去,待站住了脚,便大喊:
“前面没事,可以走了!”
听到春的话,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我先吧。”
陈夏先行。林秋只好待命。
那有些不自然的脚步着实让后面的人提她捏一把汗。
一步……又是一步……
她缓缓地走,搭配那不自然的脚步,身子紧贴洞壁,边走边留意脚下是否会湿滑。
这一切都行使得十分缓慢……
“慢点……”
肖春在路的一头接住夏,夏没有回绝,伸手握住了她,缓缓地挪着因紧张过度而僵硬的腿。
“这边好了。”
春喊。
“那……”
林秋想动一步,不过还是被赵冬抢先。
看着冬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秋倒是有些等不耐烦,连忙走上前去,强行登上小路。
冬没多犹豫,反而是很果断,而后面的秋则是鲁莽。秋按着小跑的速度和冬步行的速度对恒,这让秋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
哗……
一小声音从底下传来,冬貌似没听到,而秋,却装作不知道。
秋抬起一只脚,然后用脚尖踏踏地面。
“幸好水不深,刚好到脚腕,只是这鞋子有点难保了。”秋想,尔后稍叹口气,放缓了速度。
啪叽——啪叽——
进了水的布鞋难免会发出这种掩盖不住的声音,好像这就是罪状,每一声都传达出秋内心的那种羞耻。
一条不长不短的路,硬是走出了进半小时,然而她们四人好像并不在意时间,只在远离入口处的那片阴暗地里用手电筒互相照着对方。
“我突然反悔了。”
大家用手电筒照到陈夏那边,一时间陈夏用手挡住来得突然的亮光,随后灯光下移。
“实际上我一个人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这洞这么黑,这么湿,我能坚持到这里就已经不错了……”
夏的语气少了些神气,反倒流露出一丝少女感。
“那你说现在要干嘛,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一摊水,向上看又有些钟乳石,我们的后面什么都没有。”春说。
“不是还有其他路吗?”秋说。
“如果你们要原路返回的话别想了。”
赵冬冷不伶仃地来这一句话吓坏了陈夏。秋被无视。
“你说啥?”
“你看。”
赵冬将灯光移到水池的中央,看到那是泉眼,并且正在冒出水花。
“那要怎么回去?”
“找找后面没有没暗道吧,不然的话就要淌水回去了。”林秋回答陈夏到。
肖春看到陈夏那有些慌乱的样子,便一手拿过赵冬手里的打了节的绳子,然后往陈夏的身上套。
“你要做什么?”陈夏问,肖春二话不说就直接把她背起来,把绳子也绑在自己的身上,走向那水池。
“你要做什么,这水不是很深吗?”“深的话秋早就掉进水里了。”
春背着夏,是一步接着一步走,远离泉眼处,没有搭理秋的呼唤声,就一人这么背着走着。夏看她,心里不由得有点感动。
“春是不是脑子过热了啊?”
“别管她了,她就是这样,对别人关心过度。”
冬在一旁蹲下身子,看这地面那一块石头。
“你有看那地图吧?”
“嗯。”秋回想起那地图,以及书上的记载,“这附近有暗道可以排水,每当水位上升到一定程度时,那暗道就会打开。”秋也蹲下来,“你认为那机关就是这块石头?”
“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冬说着,便用力按下那块石头,那石头没有多大的变化,倒是有些下沉。
“力度不够吧,我也来。”秋跟着用力压。
她们没有喊没有口号,只顺着默契一块压石头。
咵啦——
后面的暗门缓缓开启,外面的阳光照到他们脸上,暖和和的。
“这里是条河道吗?”秋说,“每当暗门开启,洞里的水就会流出来,然后随着水的流去,门也会关闭。”
“真是聪明。”秋大生感慨。
冬看着她,笑了一下。
“好像你和我聊天是聊得最久的。”
“你是想问为什么吗?”冬说,“因为你是秋。”冬看着秋,“所以就聊得来?”秋说。
“嗯呢。”冬没有理有些混乱的秋,一人沿着河道走去山脚。山脚处正好是车道,她们便站在旁边,等可以载客的车辆。
“那边好像开暗道门了。”夏说。
“但我们不都走出来了吗。”
春坐在阳光下,伸直了腿在那块不大不小的空地里晒着,留下夏一人在洞口处乘凉。
“你今天能来都算可以了。”春看着夏说,“以前的你那么胆小,每次一遇到让你害怕的东西时总是第一个退出。生怕自己出事。”
“我哪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看到什么新奇的事就往里凑。”夏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亏我们能够从小就玩在一起。”
肖春听后,咧嘴一笑,夏也跟着笑起来。嘻嘻哈哈,嘻嘻哈哈,这样的笑声传遍整座山,受惊的鸟儿到处飞,飞向天空,飞向其他树木。不知何时,笑声渐渐缓下,空地上的两人并肩而立,并肩而走,走往山脚处。
“我们这么走回
去感觉好平淡,感觉缺了些什么。”
“那你说要怎么样?”夏走在春的前面,跟之前登山时一样,在小心翼翼地低头看路。
“嗯……”肖春托着下巴,夏没有去理她,继续走路。
然后,夏就被春一个劲的抱起来。
“喂,你抱我干什么?”“这么走才不会觉得平淡嘛。”“你用公主抱别把自己给摔了。”
春没搭理她,反而用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不会的。”,所以,他们就这样,处于抱与被抱的现状,就这么走着,走着,随后……
“啊。”坐在一石头上的林秋一眼就看到了春和夏她们,“你们这是去大战了还是……”
秋看着她们互相搀扶着,手臂上有些擦伤,脸上也有些伤痕以及泥土。
“他们是用了公主抱吧。”冬起来说,春像是被揭破谎言一样,羞起脸来。
果然——
冬走向前去,也跟着搀扶了起来。秋也不例外。
四人在一起,相互搀扶着,一起去了山,一起回了家。
夕阳下,他们相互分开;月光下,她们各自坐在屏幕前,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大家乐呵呵的,似乎忘记了白天的劳累。
“诶,那山洞里的水最后会咋样啊?”陈夏说。
“我出来的时候走着的是一个没有水的河道。”
“河道的尽头临近公路。”赵冬接林秋的话。
“那不会出什么事吧?”肖春问到。
“应该不会。”林秋说。
次日,电视新闻报道称:
邻镇一公路昨夜因突发性泥流造成短时交通堵塞,索性无事故发生。现道路已疏通完毕,无任何滞留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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