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躲在某个人类学校的废弃宿舍里的Naught强制性的从浅眠中醒来。他从单人床上坐起,伸了个一个懒腰后从床上离开,继续自己的旅途。
Naught走到洗漱池前,他拧开水龙头想要用冷水洗脸,以此来驱散自己的睡意。但是这些多年没人使用的水龙头并没有流出半滴水的欲望,这让Naught大失所望。
Naught小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拖着自己疲倦的身体,走出那幢宿舍。
映入他眼里的是一副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光景。
这是兽人的城市吧。
这座发达的城市是在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的。Naught看着那些曾经雄伟过但现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大楼,他能够想象那个令人恐慌的时刻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是炮弹吧。
那些轰炸机从城市上方掠过,一颗又一颗炮弹从天而降,打破了这座城市的安宁。
居住在城市里的无能力者们纷纷从自己家中跑出来,带着自己的家人准备逃离这里。哭喊声此起彼伏,那些能力者们则是竭尽全力的保护那些无能力者。
在最后,有一些兽人逃跑了,有一些兽人受伤了,还有一些兽人则是牺牲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这可憎的战争。”
他看着远方,太阳从那些废弃建筑物后面升起,驱散了这个城市里最后的黑暗。Naught下意识用手挡住刺目的阳光。
在他前方,突然冒出一只白色毛,全身穿着黑衣的雌性的狼人。
“你好!”
Naught看见了她,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他从来没有想在这种地方还会有兽人出现。Naught一边向她招手,一边大声呼喊,希望自己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他原本认为这里不可能有其他人的,直到她出现为止。
那只雌性狼兽人愣了一下,快速转头看向他。惊讶的神情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她看着Naught,露出微笑,慢慢的向他靠近。
“你好,我是露娜,请问您贵姓?”
她向Naught伸出了手,礼貌地向他发问。
“你好,我是Naught。”
Naught握住露娜的手。她的手很软和,柔软的白毛摩擦着他的拇指让他感觉很痒。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诺特?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好久没见到从外面来这里的幸存者了,这次又是哪座城市被毁灭了?”
露娜笑笑,用玩笑般的语气对Nanght说道。
但是,Nanght从她眼里看出来的,是哀叹还有那种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回答道:“没有啦,现在外面蛮和平的。我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流浪汉,又不是什么难民之类的。”
“呃……什么?外面开始变得和平起来了?”
露娜好像被他的话吓到了,在她笑容里又多出了几分惊讶。
“是啊,外面停战了。”Naught笑着说。
在他出去这番话的同时,他脑海里无端冒出的景象又在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外面战争从未停止过,如果没有人去干预的话,人与兽之间战争就只会愈演愈烈。
“真好。”悬在露娜心里的某块石头终于落地,她小声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像是在对某个人耳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要亲自把这件事情告诉那里的所有人哦。”
露娜牵起Naught的手,拉着他向城市的北方跑去。
被陌生人突然拉走的奇怪感觉把Naught的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占领了。他突然发现除了被拉着的手以外,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的体温是变得是那么的高,高得令他不适应。他的强健有力的心脏发疯般地锤击他的胸腔,让他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但是他完全不想摆脱她柔软的手。
他甚至想要紧紧地握住这只手,永远都不放开。
◇
“呼……我去,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就算不想再见到我也不能这样嘛。这是什么地方,真臭。”
拉格伦艰难的从人工湖里爬出来。
此时已经是正午,身体的特殊性质让他在这个绿油油的湖里睡了一个好觉。他趴在地上,像是只老虎一样的把自己身上的水甩干。恶臭所带来的强烈恶心感差点让他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找到你了。”
悬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所释放出来的热量很快就把他身上的水给烤干。他凭借着自己的嗅觉捕捉到了艾伯特在空气残留中的味道,与此同时那股恶臭让他阵阵反胃。他咬破自己的手指,转身,从伤口里流出的血变成了几颗小小的血弹,高速飞行的血弹击碎了附近某个正在报警的人类手中的手机。
在拉格伦身后,巨大的骨翼张开。
他飞了起来,循着艾伯特留下的气味一路前行。
当天晚上——
“真是的,那家伙究竟去哪里了啊。”
暂住在汽车旅馆里的艾伯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在地图上做完最后一个标记后。劳累了一天的他换上睡衣,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Hi.”
他掀开被子,看到的是全身**的拉格伦。这只虎兽人身上唯一的遮羞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被掀开的被子,拉格伦略显**的表情,充满肌肉的身躯,微微垂下的大○,在这一刻,有机的构成了一幅只有在特殊网站上才能看到的微妙图景。
“啊!”
艾伯特被吓得睡意全无,他猛地把被子盖回去。在盖回去之前,他很明显感受到了那份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掌与拉格伦的侧脸相撞时微妙而舒畅的感觉。那声清脆的耳光声,让他下意识的微笑起来。
“好痛!”
被扇了一耳光的拉格伦从床上跳起来,一声虎啸传遍了整个汽车旅馆。
艾伯特抓起被他随手放到桌子上的科技手枪,尾巴靠近插座,大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小点声!别人还要睡觉的!”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粗鲁的抱怨声同步响起。
“当然是……想要好好的让你吃点苦头啊。”拉格伦手一伸,一颗血弹打落了艾伯特手中的枪,细密的血线缠绕住艾伯特,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喂,喂,我不是说过了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么,你怎么还要这样。”
在接近拉格伦的瞬间,艾伯特想要用电击来放倒这家伙。但是,他的手中就没有任何电流产生。他后方的插座被一层血膜覆盖,这层血膜让他失去了吸收电力反抗的机会。
他就这样被拉格伦拥入怀里,被强行撬开嘴来个一个令他厌恶的深吻。
“混蛋……放开我!呜啊……”
“小声点刚才才有兽来过的,你如果不想让我在他们面前这样对你的话就闭上嘴!”
艾伯特刚想叫就被拉格伦捂住了嘴,拉格伦小声地威胁他,让他乖乖就范。艾伯特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
最后,无法抵抗拉格伦的艾伯特,被拉格伦按倒在床上随意使用,直至天明。
◇
次日晨——
“艾伯特。”拉格伦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艾伯特循着声音给虎兽人来了一拳。在他的拳头上传来硬物的触感的同时,响起来一声叫唤。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睡在他身侧的拉格伦扶着自己的下巴,用充满怨气的口气对艾伯特说。
“好的,好的,下次我会改的。”
艾伯特用搪塞的语气回应他,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是吗~”
拉格伦的黑手悄悄地伸到艾伯特的身前,猛地一把抱住他之后开始对他进行各种猥亵。
“混蛋,松手!都说了不要来碰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艾伯特推开拉格伦,接着,一道高能光束从拉格伦脸旁擦过去,准确地将他身后的墙开了一个小洞。
“我记得你昨晚才说过说不想和我分开的,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哦。”
拉格伦故意用那种深情的语气,贴着艾伯特的耳朵说出这句话。
“滚!”艾伯特一脚把拉格伦从床上踹下去。
艾伯特从未想到过,那一天之后他们竟然还是要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那一天晚上,他们俩偶然间在酒吧里相遇,然后开始聊了起来。他已经忘记了他们聊天的内容,他们好像都喝多了。尽管如此,他还记得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就算,烂醉的两人之间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虽然事后他们都说自己会忘记那件事情,但是他们好像都忘不掉来自对方身上的特殊感觉,更无法承受日后相见时的那种悲伤感和无奈感。
因为在最后,他们两个人在战场上以敌人的角色相见,他们在那时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家伙做了些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拉格伦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可艾伯特和拉格伦不同。
他是“Ruler”,“狩枷”组织中唯一的一个制裁者。
他很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且当时他也毫不犹豫的按照自己想法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然后,后悔了。
这很正常,在那种情况下他无论选哪一边都会后悔。
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那应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但是,他无法自我解脱,他的正义感和仁善之心足以让他负上沉重的负担。
最后,拉格伦没有死去。
以至于他得负上双倍的负担。
他从那一天以后,再也无法像是个情人一样的面对拉格伦。
因为正义不允许,也因为良心的谴责。
“艾伯特,我们来合作吧。我知道考尔比在哪里。”
从床下爬到床上的拉格伦,慢慢地压倒艾伯特身上。他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深情的和艾伯特对视。
“好啊,只要你不来烦我就行了。”
艾伯特下意识地躲避拉格伦的目光。
他冷着脸把自己的头偏向另外一边,用冷漠的语气回应。
“那真是太好了。”
拉格伦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微微地皱起眉头,他有点愤怒,但是他还是在笑着。他轻轻抱住了艾伯特,小声的这把这句话说出来。
“你是不是又用了那瓶清洗剂,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是用来洗鳞片的不是用来洗毛的。那东西对毛皮不好。”
艾伯特闻到了拉格伦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面无表情的他下意识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因为那东西有你的味道啊。”
拉格伦无奈的笑笑,用温柔的口气回答他。
“败给你了……”
在他怀里的艾伯特悄悄的呼出一口气,把脸贴上拉格伦的侧颈,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拉格伦的腰际。
一阵倦意袭来,他闭上眼静静地睡了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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