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亚努宁,20岁,在一个普通的**大学当一个平凡的**大学生,生活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复制粘贴,枯燥泛味不断反反复复,跟一个身子入土一大半的糟老头子差不多,没有任何新奇和刺激,更让我痛苦的是,我对这样的生活完全不能保持淡定,或许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人们常说,习惯成自然,可我认为这句话简直就是走后门出来的,太臭屁了,对于自己丝毫不觉得满意的现状,却非要强迫我们去习惯适应,不努力去做任何改变,那人活着跟机器或者尸体有什么两样。
说实话,以前的我还经常跟几个哥们出去喝喝酒唱唱歌把把妹什么的,可经验证明,喝酒没有不出事的,唱歌没有不走音的,把妹没有不受罪的,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合这些活动。可是,像我这种充满热血却无处发泄的悲惨大学生,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我的生活燃起来,有时候还真想看到鬼啊妖啊什么的,别太吓人就行,至少好过天天对着手机电脑,然后一半的时间在发呆,哎,难道我的人生将注定如此?
“最新消息,不久前联邦控管局向异种区发射了持久型ZX-4冷冻导弹,现该区域温度已骤降,请周边居民注意好保暖准备,不要长时间外出活动。控管局表示,近段时间气温炎热,为防止异种因血液过热狂化而叛逃伤人,对此投放冷冻导弹是必要举措,请当地居民见谅。”电视上插播新闻的声音响起,又是这些破事,根本就遥不可及嘛,大姐,你倒是能不能哪天播个让我可以参与的事件啊,每次听到这些新闻,我就会更觉得自己的生活无可救药了。
被这种无聊生活催化而出的消极思想占据,我已经半截身子摆在床上一个多小时了,不停翻着手机上的新闻报道,显然一大部分文章是关于异种的,虽然异种的消息确实存在一定的吸引力,但我依旧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异种,为了在他们水生火热的世界里生存而拼命,当然,这种想法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我还真没因为无聊拿命去开玩笑。
所谓异种,就是不同于人类的类人生命体和变异生物。一群充满野性与瘟疫的嗜血种族,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地区存在着,拥有超乎想象的身体机能,但智力水平几近为零。这些生物不能脱离异种区太远活动,曾有预计被用来试验的异种在运送途中由于远离异种区而自行腐化了,大概异种区的环境特性对异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吧。
异种自出现以来不久后就被人类所压制,人类完全控制了异种区的周边地界,设有最先进的电网隔离。且全天24小时有全副武装的警备队站岗把守,凡是有逃出隔离区的异种,都会遭到毫不留情地射杀,且尸体会被当场酸化腐蚀掉。异种区里没有任何一种人类生存地区所存在的动植物,里面有的都是些变异生物,这些怪物经常捕食类人异种,而人类对此毫不关心,任其自生自灭,在人类眼中类人异种就是最大的怪物。因此他们只能互相捕食或是找寻腐尸,在极其残酷的环境中苟延残喘,但讽刺的是,他们曾经跟我们一样同为人类。
传说,40年前一颗类似陨石的巨大物体飞速向这个星球驶来,预计不久后就会相撞,联邦安全防卫中心立刻进行了阻截任务的安排部署,通过模拟演练决定用当时最大的人造卫星撞击该物体使其偏离现行轨道,再用导弹对撞击碎片进行爆破。计划进行地很顺利,物体被撞击后像是充满弹性一般地脱离轨道横向飞走,且令人惊奇的是人造卫星的损坏程度也很低,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大型碎块飞落,只是大气层上空部分地区出现了淡绿色的雾霾,大家都认为那是相撞冲击下的尘埃物质,并没有过多在意,整个世界都浸在劫后重生的喜悦中。
可是,好景不长,仅仅几个小时后,中东部地区的上方天空呈现出绿色的稠云,紧接而至的是绿色的瓢泼大雨,大雨接连下了一天一夜,雨水落在物体表面上便会立刻蒸发,释放出绿色的气体,同时像是剥夺了所有的生命能量。凡是被雨水淋过,被气体感染过的,无论是动物植物还是人都会当即进入濒死状态,该地区所有的生物几乎无一幸免,只有极少数人脱险生还,这些人随之立马将事件报告给了联邦总署寻求援助。联邦政府得知消息后迅速成立了专门治疗部队前往事发地,并在周边成立了临时的救助基地,同时以防万一派遣了警备部队随行。此后,联邦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公布了这一地区的情况并实施隔离措施。
当夜,第一支救援队进入该地区,他们发现这里已经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被污染的土层呈现出黑色并变得异常松脆,一脚上去就算是水泥地也能留下清晰的印记。一行人提醒吊胆地前进着,乌云时聚时散,月光偶尔倾泻下来,诡异而冰凉。
众人迅速投入了工作中,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医师对倒在地上的人进行检查时发现,他们竟然都还活着,只是除了心跳还在持续以外,对其他任何的肉体刺激没有反应。在发现这一情况后,医师们随即向联邦进行了报告,并开始研究讨论治疗方案。
正当他们准备实施治疗时,却听见不远处有动静,一旁的警备员打亮军用手电前去查看情况,发现前方几个倒地的人正在挣扎着爬起来,警备员以为他们正在恢复,便想要上前帮忙,刚走近几步,只见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已经站稳,意识到身边的一个女人还在摇晃着起身,便伸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突然猛地一口咬向了她的脖子,并不断撕扯,活生生拽下一块肉吞了下去。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吓傻了,但恐怖依然在继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认为,如果真的有地狱,也好过这里。
眼前的男子仍旧发狂地撕咬着女人的脖子,并不断将啃下的肉咽下去,奇怪的是女人却完全没有反抗,仿佛无关痛痒。女人不停喷涌而出的血让男子更加疯狂,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直至将女子整个脖子完全咬断,然后抱着女子的头将脖子上残余的肉啃食干净,最后随手将头丢了出去。而他的身旁,另一个才爬起来的老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啃食女人的身体,从身体里拉扯出的内脏流了一地。男子似乎感觉到了手电光的照射,缓缓转过身来,他盯着救援小队的一行人,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两名胆小的医师看着男子那张满是血迹的脸,顿时慌了神,扭头就向停在附近的医疗车跑去,此时,原本漠然的男子的空洞眼神里凶光闪现,一声怒吼便向着两人飞奔而去。发狂的男子直接从警备员和来不及反应的老医师身旁穿过,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男子的速度快得不可置信,远远超出世界短跑冠军的最高水平,两名医师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整个面部表情因为绝望而变得扭曲。突然,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两人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而男子也停住了脚步开始四下张望,震动愈来愈烈,在医师倒下的位置前方的小范围内开始出现了多处裂隙,并不断有碎石块从中喷出。显然,男子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十分诧异,好奇心驱使他慢慢向前靠近,两名医师已经瘫倒在地,而警备员和老医师则丢下手电躲到了一旁,啃食尸体的老头也停止了动作开始观望。
说时迟那时快,地表的张裂程度已到达极限,表层开始渐渐突起,随着轰轰响动,只见一只从没见过类似蜈蚣的巨型节肢生物从中窜出,露出半截身子在外。两名医师看见眼前的东西早已吓破了胆,不断蹬着腿向后挪移,才动了没几下,节肢生物从口中喷出黑色的粘液,瞬间淹没了两人。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这阴沉黑夜的寂静,两名医师在黑水中挣扎了片刻,身体就被粘液迅速地腐蚀殆尽,什么都没留下。节肢动物此时便俯下身子舔食地上的黑水,近旁的男子看见自己的猎物就这样消失了,顿时青筋暴起,狂嚎着向节肢动物冲去。可是,还没当他近身,节肢动物的口器上如同镰刀般的钳子已经将其拦腰剪断,男子两截身子反向倒在黑水中,渐渐与之混为一体。节肢生物依旧不紧不慢地舔食着黑水,那啃食尸体的老头见此情况,扯下起女尸身上的一只腿,盯了剩下的两人一眼,逃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经历了这完全颠覆世界观的情景,警备员的冷汗早已浸湿了那厚厚的军装,老医师更是有些神智不清,好在他们都还有求生欲望。警卫员四下观察周围,看见不断有人影晃动,也不断发现之前那种人们之间相互捕食的情况发生。
“看来这些人都‘活’过来了。”警备员小声对老医师说道,老医师麻木地点点头,默不作声。
“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片刻后,老医师无助地问道。
“能怎么办?我把你吃了好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强大的同类?虽然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我还是觉得你的肉太老了。这离车不远,如今只有想办法逃回基地了。”
老医师听到警备员说的,吓白了脸不住地颤抖。
“你别吃我…我很久没洗澡了…太臭了不好吃…”
“你烦不烦,很明显我是在开玩笑,估计你这身肉都是酸的,好了好了,快走。记住千万不要跑,刚才你那两徒弟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吧。”
老医师猛地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朝车子离去。走了一半路,没有任何事发生,两人心里都很庆幸,可就在这时,街边的小巷里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死死地盯着他们。警备员见状,心想不妙,忽地灵光一闪,抱起老医师对准脖子埋头就是一口贴了上去,老医师被这一下弄得不知所措,使劲想推开警备员。
“别他妈瞎动,你还想不想活命了,我这是在救咱们,就这样往前走。”警备员小声说道。
老医师一听,若有所悟,便配合着警备员做出要死不活的样子,同时两人横着身子向前慢慢移动着。一旁的女人看了看,愣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警备员和老医师像两只**的螃蟹一样抱在一块,晃晃悠悠地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了车上,飞速地驶离了这恐怖荒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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