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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或者说,完完全全就是个雨天。
从一大早开始,细细密密的雨声就完全没有停过,阴霾的乌云夹杂着凌冽的寒风,甚至都让人怀疑自己是否从夏天回到了冬天。
在我婉拒了姬恣仪的邀请之后,她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要我为此对她姐姐保密,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像是随口提起的一样,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早饭姬恣仪起来的时候就顺手做好了,我是想要帮忙的,奈何昨天晚上闹腾的实在有些晚,早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就多睡了一会儿。
之后我会代劳的,至于自己的午饭以及姐妹两人的晚饭,我都认真做好了。
闲下来的时间,我一边做着家务,一边锻炼新觉醒的能力。比如说,扫地的时候,把那个和我抢工作的铁皮罐头举起来。
它在空中不知所措、左摇右晃的样子,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一台扫地机器人的重量,大约在八公斤左右——这个是厂家标在外壳上而不是我用能力测出来的。
像这种程度的重物,我能举到睡着为止。
学姐那样的战斗脑,是建议我不要将其想象为手掌或手臂之类的东西,而是要将其想象为锐利的刀锋。习惯下来之后,与无甲或轻甲敌人作战时,能占很大便宜。
轻则割喉,重则斩首,大大增加了无形无影之力的攻击性。
不过我对于和人打架兴致缺缺,只要能自保就足够了,所以更多还是开发这种能力的灵活性与防御性,以便能在日常生活中起到更大的作用。
说到底,现在的毁灭宗根本就不是我的敌人啊。
“叮咚——”
门铃忽然不知道被谁按响了。
难道是学姐吗?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姬恣仪是不上晚自习的,所以她现在应该刚刚放学,乘车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学姐说她今天去进攻教堂了,因此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稀奇。
我踮起脚尖从猫眼处看了一眼,果然是学姐,只是……
我打开了大门。
学姐早上出去时穿的是一身白色与天蓝色渐变的抹胸裙,虽说很有夏日风情,但是总让人担心这样的天气下会不会着凉。
现在的学姐,却不仅套着一身长风衣,裙装也变成了修身的黑色长袖长裤。
“欢迎回来,学姐。”
她倒是两手空空,没有什么需要我拿的东西。
“发生了一些意外。”学姐大抵也是发现了我好奇的眼神吧,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出去打架的时候碰到了一群白皮杂碎,为了猎物打起来了,然后把衣服打坏了。”
我愣愣地抬起双手,看了看自己的肤色。
“好吧,我表述有问题……是一群圣公教的宗教狂徒。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
学姐扶着额头嘀咕了一句,随后用一个大大的拥抱将我揽入了怀中。这个怀抱有些冰冷,沾染着些许未滑落的雨珠,不是那么的温暖,但还是很让人沉醉。
“如果是学姐,就算那么骂我也没关系。”
因为我很大程度上依旧认为自己是黄种人,或者说更准确点——华裔。
这样会不会有点舔狗?
不过舔狗好像是形容舔不到的家伙,嗯……所以舔到了就不能算吧?
“我也没有那么种族主义,白皮杂碎只是那群讨厌的家伙身上的一个特点,并不是所有的白人都是白皮杂碎。但起码那个穿拘束衣的女变态算是一个。”
碎碎念的学姐也好可爱。
不过……穿拘束衣的女变态?而且还是圣公教的宗教狂徒?
这位小姐的设定是不是太多了点?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对学姐说,我对她口中的那个“女变态”还挺感兴趣的。
学姐边走边把风衣脱了下来,我接过以后顺手挂到了一边的挂衣架上,不过我只能挂在比较低的地方,反正之后还要清洗和晾晒所以没关系。
“都怪那个该死的朱由榔,他出卖信仰,将大明国教确立为圣公教,还引来了那群贪婪无度的卡斯蒂利亚人,搞得现在遍地都是挂十字的教堂。”
看上去那个“女变态”的确把学姐气坏了,她现在又把矛头指向了朱由榔。
“历史书上还夸他,说他手腕灵活。但那是因为信仰的实际作用没办法摆到明面上来讨论。哪怕是金人翻身做主也没有改国教为圣公教可怕!”
“现在比较流行民族主义嘛……”
我试着劝慰了两下,但学姐也只是随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永历皇帝朱由榔,大明的中兴之主,也被称为东方的阿莱克修斯大帝,他不拘一格向罗马教廷请来最后的十字军,挽回了近乎崩溃的败局。
“我们花了两百多年才从圣公教的手中推翻了明朝,确立了宗教自由,以及禁止在公开场合传教。现在又要花多久才能将圣公教驱逐出这片不属于他们的领土?”学姐整个人都倒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还是面朝下的姿势,好在她穿的是长裤。
“加油!”
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只好俯下身给她一个轻柔的拥抱。
她移动了一下身子,转身抱住了我,将自己的脸埋进我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她幽幽地说道:“毁灭宗已经被我彻底驱逐了。”
“所以,明天要出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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