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贵哥,一个穿着打扮完全一致的贵哥停在了我们面前,反应过来之后的我立刻向后退去,刘那小子似乎收到的冲击更大,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我连忙扶他起来继续向出口处的爬梯退去。
“biubiubiu”消音枪响,但是我两完全没有理会,而是奋力向上爬去了,不爬出去下一个就到了我们了!我吃力推开了上面的沙井盖,探出身子爬了出去,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需要适宜一会儿才能勉强看清东西。
“拉我一把!”刘的声音响起,刚爬出下水道的我听到后立马回身去拉他。
“快!快把井盖盖上!”气促的刘大喊道。
“但是!”
“快!别理!”
面对他的催促,我走到了井口旁边向下望去,下面已经看不见手电筒的灯光,而且枪声也没了,凝视着这黑暗的井口,我有点害怕了起来,小心的将井盖推了过去,就这个时候,一只手从井口中伸了出来一把按住了井盖。“唔啊!”的一声我被吓得摔在了地上。
“拉我……”虚弱的声音响起,是贵哥的声音,在井口处的他慢慢探出头来,用着一只手抓着地面想爬出来。而这时候,身后的刘快速的走了过来,做出要脚踢的动作,我见状连忙制止住了他“你要干嘛?”“把他打回去!鬼知道是不是拟态!”“……”
“救……救……我……我不是……”
面对贵哥的呼救,我推开了刘,府身将贵哥拉出了井口,然后连忙把井盖盖了回去。直到这时候我才发觉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我叫刘拿电筒照过来,令人感到不适的场景,被拉上上来的贵哥身上都是暗红的血液,而我的手也沾满了。刚才紧急的情况下,我心中还以为那些都是水。这些血都是来自贵哥的一只手臂……一只已经断了只剩下上臂的手臂,见到这个场景的刘立刻呕吐了起来,而对于已经见过前几天的场景的我来说,我忍住了。把衣服脱下来,再从两个装满物品的背包中翻找,我们勉强将贵哥的伤口都包扎住了,但此时的贵哥因为出血过多,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
“我们得把他送到医院去!”我说道。
“什么?你开玩笑嘛?如果他是拟态装的呢?”
“如果是的话,我们早就死了!快!过来抬!”我有点愤怒了起来,这家伙还在怀疑吗?现在分明是一条人命摆在面前,怎么能置之不理?大概是被我愤怒的话语给吓到了,刘那小子在顿了一小会儿后,擦了擦嘴边的残留物,然后过来带上了贵哥身上的背包,开始跟我一起抬起贵哥。
我们左右一前一后抱住已经昏迷的贵哥在夜色中奔跑,虽然不知道那下水道拟态去哪里了,但是我们还是时不时向四周张望,距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在B区,以我们人力跑过去得花费一段时间,所以我希望能在路上看见巡逻的军队车。
在跑出刚才的区域后,我们来到了大道上,前面就是一个哨岗了!巡逻车就停在那里,我们加快脚步,为了确认贵哥的情况,我一路上都不时去摸他的心脏是否还有心跳。
“撑住啊!”我不禁对他喊了一句,在奔跑中我似乎听到了他已经开始小声的胡言乱语了。
“特警!!!!救命啊!”刘大喊道,而巡逻车的门也应声打开,然而就在哪一刻,那一秒,我看见了贵哥出现在了巡逻车的门旁边,那自然不是我们抬着的贵哥了。
“小心!”我并没有搞明白那只东西是怎么瞬间出现的,我只能大喊,但是下一秒火光生天,巡逻车发生了爆炸,冲击波把我们都掀翻到了地上。
视野一篇模糊,我的脑子非常的晕,在迷糊之中我听到刘发出恐惧的叫声,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人的脸非常眼熟,那是一张我天天在镜子里见到的脸……他微笑着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只用一只手,拽着我的衣领,我就这样被举到脚底悬空的状态。“这是……拟…”混沌的脑子连完整的语句都组织不出来,我只能接受着外界的视觉信息,那个“我”的抬起了另一只手,一只有两个利爪的非人之手。
“要……死……”我想去挣扎……但是下一刻又是一次震耳欲聋的爆炸,瞬间我感觉我被烧焦了,视角转了几圈后我重重倒在了地上,身体的知觉在感受到热之后就完全没有了,硝烟味夹杂着焦味,火光和探照灯的灯光,这是我在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看见和闻到的东西。哦,对了,还有一只带着几块破布,长着利爪的断手…………
黑暗包裹着我,没有一丝光明,我不知我身在何处,也不知要去往何方,我感受不到我的身体,我就这样漂浮在黑暗之中。过了不知多久,我觉得我能向前游去,尽管还是黑暗的世界,然而我能感到我在向前着,向前着,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游动,我的速度都在加快,快,快,快,在黑暗之中,我看见了一个光点,光点放大,瞬间,我被光所包裹。
听觉恢复了,缓慢的“滴”声和“滴答”声传入耳内,我感受到了我的眼皮的。此时我意识到,我没死!我试图去抬起我的眼皮,但是都失败了,我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东西,而且在一小会儿后,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在陷入沉睡之前我隐约听到了“麻醉。”两个字………………
又是一片黑暗包裹着我,但是这次我知道,只要我一直的向前游动,我就会看见光芒!所以我没有多思考和停顿,我向前游去。果然,速度开始加快,我竭尽全力地游动,光点出现了!我再加速!但是在那瞬间,光点放大了,但是却不再是纯白的东西,而是一个灰绿色的生物,一个头部臃肿,上面有着一张类似人脸的东西的生物,恐惧侵袭而来,我想起了那个对我微笑的自己,我恐惧着,但是下一秒就莫名变成了愤怒,我想怒吼,但是喉咙却好像有什么堵住了,我咳嗽着,想把东西吐出来,只想发出一声吼叫……
“呜!!咳!”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经过十几秒的时间,我才逐渐冷静下来,开始转动眼珠子看向周围,白色的天花和墙壁,微弱的灯光,药水瓶,心跳仪器,以及插在我嘴里的呼吸管。我明白我现在是在一间单人间的病房里,这里没有窗,我也不知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而唯一的门现在也是紧紧的关闭着。我想呼叫人来,但是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去抬起我的手。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个问题在脑中浮现,我开始想确定我的身体状态,眼光能顾及之处,是都插着针管的左右双手。脚呢?由于被子盖在身上的缘故,无法用眼睛确认,只能用那模糊不清的感觉了,应该还在。其他地方呢……就在我想靠感觉的时候,脑中出现了一股刺痛感,是烫的感觉,我想起了我最后哪一刻感受到感觉。我是不是被火烧伤了?……我试图坐起身子确认下情况,但是一股困意袭向了我,慢慢地我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说起来……贵哥和刘都怎样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这次昏睡完全没有记忆,没有黑暗也没有光点,是完完全全的空白记忆。醒来的我发现自己似乎转移了地方,虽然还是单人病房,但这是个明亮的病房,窗外的太阳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我看向外面,是绿意盎然的景色,我感到心情十分畅快,之前昏迷中的那些不适感一瞬间被我抛之脑后,我只想感受这股光,感受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情。
过了半响,我开始从这种愉快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我用手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身上穿着的是条纹相间的病服。因为我的左手还插针管输液,所以我用右手摸摸自己的身体,似乎瘦了一点,嗯。对了,我是不是被烧伤了来着,我突然想起这个事情,于是打算解开钮扣看看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门推动的声音:“先生,你还不能坐起来。”进门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护士,她对我说着并示意我重新躺回去。
“啊……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我尴尬的笑了笑,一边躺回下去一边开口问,但是护士接下来却并没有要答复我的意思,只是走了过来,拿起我的病历表看了一看后,对我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病床上躺着,由于已经醒了过来,我不用再输营养液,配合着医院的伙食,我感觉自己有力气动了,而从负责巡房的医生处询问,我也了解到我的情况——身体上有部分深二度烧伤,所以导致有不少的瘢痕,不过整体上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有一点令我意外的是,我的手臂居然断了!而幸运的是,在现场被救回来的时候,我的手臂也被一并收了回来,所以医生重新给我接上了。
当知道我的手臂断过的时候,我也是很吃惊的,看着自己手肘上边的那道粉白痕迹陷入了呆滞,花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不过随后开始的康复训练也让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事情了,在医院呆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逐渐康复。
在医生检查过我的身体后,确认我可以出院后,他们祝贺我一番。
不过在我心中就有两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第一,那自然是贵哥和刘他们去哪里了?生死如何?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敢问,因为害怕,害怕被人查出我是走私的。我在康复训练的时间里,一直等待着,等待警察或者军队什么的来调查我,但是都没有。所以我心中慢慢就有了一个自我的推测,那就是可能就军方把我当成救人的普通市民,随后被战斗波及。有了这个推测,我也不敢跟外人问太多,以免暴露我不是路过救人的市民而是走私犯。第二个问题则是……嗯……这里是医院,我大病……大大大病一场,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那么费用……肯定十分的贵……
在收拾东西出院的那天,我忐忑不安的迎接我的医疗费用的账单的到来,但是令我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的医疗费用居然还算便宜,大概就是看了几次发烧的价格。医生跟我说,我的医疗费用被人支付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我自己支付就好。我很好奇是谁帮我支付的,并再次询问医院的员工后,然而却无果。他们说有人称是我的朋友,来帮我支付医疗费用的,但是没有留下名字。
朋友?……我的朋友?出院的那天,我的脑里一直环绕着问号,直到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望着1那简朴的住处,和我那洁白的床单,顿时有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关上门,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周房间后,缓缓拉开我的抽屉拿出了我的日记本。翻开前面的页码,看着之前写下日记,记录着从我调来这个区域后的每一天的日记,直到翻到最新的那几篇,我哭了…………在死神面前走了一趟的劫后余生的感觉,这种活着的感觉,以及一股孤独感……混杂在一起让我止不住哭了起来。
在这个安全区里,我没有亲人,没有好友,唯一算得好比较熟悉的刘,现在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甚至不知道他的生死。或许如果我没有活下来,大概就只有收拾我尸体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事情也不会上新闻,我就会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没人记住我。即使是我的父母,他们也不会知道……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在安全区建立前,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即使委托过别人帮忙,但是也一直没有音讯。我家一共就三个人,我是独子,父母是上班族。大学毕业后的我也当了白领,但是之后我们遇到一次拟态袭击事件,在疏散中,我和父母被分开救走了,之后我们就联系不上了。被救走的我,就这样在哪里等到安全区的建立,随后生活了一段时间,再被派来这个安全区里。在围墙里生活着,时不时恐惧着拟态的我,变成了无亲无故的人,虽然我也曾有过离开这个区域,一个个区域找下去的念头,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想到这里,我又把抽屉拉的更开一点,伸手进入深处摸索,最后摸出了一个东西。那是我的翻盖手机,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电了。我也并没有去给它充电,因为没有用处,现在的国内三大运营商都已经停运,能进行远程呼叫的只有军方,普通人能是使用的呼叫器大部分都限定在安全区内,在宣布停止运营之前,我都一直尝试拨通他们的手机,但并没有成功。
唉……叹了口气,我把手机丢回进抽屉里,躺在了床上,泪水也已经干了,望着天花板的灯管,我迷迷糊糊之中又睡着了……
“嘟嘟嘟嘟嘟……”一阵熟悉的声音把我叫醒,是我新的呼叫机发出的声响,由于编号没换,所以我一瞬间以为是刘发来的联系,但是打开一看是工厂发来的慰问,大意就是祝贺我出院了,请明天正常上班。
“什么嘛……我才刚好……”把呼叫机丢到床上,我站起身,摸了摸肚子,看了看钟,拿起外套,转身就出门去——我得吃点东西才行……
熟悉的小巷,还是那块招牌,店里依旧是熟悉的身影,透过玻璃窗看这里老板在里面忙活着,我打了声招呼:“老板。”“哟?好久不见啊”老板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回复道。
“是啊……叉烧饭加蛋加鸡腿。”我找个位置坐下,店里现在也是只有我一个客人。
“这一个多月,去哪了啊?”
“没……去哪……在医院躺着呢……”
“医院?!”
“受伤了……所以躺医院去了。”
“哇……这么严重,那医药费不老贵老贵的?”
“是啊……老贵的,我现在都头痛呢……”我没敢说出有人帮我垫付了医药费的事情,我依旧害怕被人查。
“那,收的什么伤啊?”老板从厨房里出来,端上了我的晚饭,上面除了荷包蛋外还多了一个卤蛋。
“谢老板……伤这个嘛……就是烧伤而已。”说着,我拉起衣服给老板看了看我的伤疤。
“哇哦……有点严重,好好吃吧。”他皱皱眉头惊叹一句,然后转生回到了厨房里。
“捞板~来稳云豚面……”一把奇怪口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转过头去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哟,威廉。”老板听到后向这个外国人发出了问候。
“类死人乐……”在隔壁桌子坐下来的那个人外国人,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一脸疲惫。
对此,我则是继续吃着我自己的饭,国内的确还有不少外国人在,留下来的原因自然也是各有各的。而对于金发碧眼的这种白人,大多都是发达国家,除非是在中国有生活,其他大部分都选择通过自己国家或者我国提供的帮助回到了祖国去。
“威廉,工作还好吗?”老板给他端上了云吞面问道。
“海好海好,今天办公室风扇坏了……”
“那你慢慢吃。”
“蟹蟹,老板。”
办公室……听到他的话,我猜他大概是在报社或者杂志社之类的地方工作。一个外国人想在安区内找一份工作,应该还蛮难的,除了这两个地方。
“泥好,喔叫约翰·威廉。”突然,他转过身来向我伸出了手,并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惊讶了几秒后,我也伸出了手跟他握手并回应道。
“这里,老板的东西,很好吃,大家能莱这里吃饭,是一场缘分。”他说明他的目的。而我则微微一笑代以回答。
“窝在杂志社工作,负责翻译。”他递出一张名片给我,我收了下来。看来我猜的没错,我瞄了眼名片上面印着内容,除了他的名字外还有他工作的那个杂志社的名字。……这个杂志社,唔……我记得是一个专门连载一些国外小说的小杂志。不过现在网络已经被切断的情况下,不知这种杂志还能办多久呢。
“我在xxx电厂工作。”把名片放到兜里,我也告诉了他我的工作。
“电厂?那可丝真的辛苦啊!”
“还行吧。呵呵。”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闲话,老板自己也端了碗面加入我们的闲聊中,直到天色变晚,我才起身回家,而约翰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我们走出小巷,道别后就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了。
回家的路上,看见路上巡逻的军队,我都不敢去望向他们,生怕被他们发现我内心有鬼。同时看着街上的行人好像多了起来,我猜是这一个月里,那些入侵的拟态都被军方消灭了吧,宵禁估计也取消了。
伴随路灯逐个逐个亮起,我传过街道回到了家中。坐在桌子前,我将日记本翻开到新的一页开始写下我今天的日记:
“趟医院一个月了,我还活着。贵哥和刘不知去哪里了。2005年12月22号”
合上日记本,我望着窗外街道的人们,我拉上窗帘,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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