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六月,所有高校运动部即将面临县大会这一重大赛事,倘若你不留级那么一生之中只有这三年可以在青春的赛场上肆意挥洒汗水,谁都不想在这片战场上饮恨,特别是被贴上名校豪强之列的高校,更是卯足了力量准备最后的冲刺。
伊宝元女子棒球队是县内头号种子队伍,今年她们的目标自然也直接瞄准了全国大赛四强,随着训练强度的不断增加,部内非战斗减员骤增,甚至连副队长加藤也因为脚腕受伤不得不暂时退居二线坐上了冷板凳。
运动员受伤本不是什么新闻,作为伊宝元的队长,密斯塔另有心事,最近整个球队的另一个核心,投手星崎光子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根据她和部员的观察,最近的光子,变得非常奇怪。首先她的书包里多了一本《如何与人交流》的礼仪学书籍,其次她在换衣柜里安了一面镜子,最大的变化也是最显眼的事星崎光子的头发。
本来棒球帽就能完全盖住的短发,现在在训练之前星崎光子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已经留长的头发扎成短马尾,虽然这一点并不影响训练,但是球队里已经开始流传出各种谣言。
性格异常火爆的密斯塔,自然无法容忍这些事情无节制的发展下去,在加藤还没采取温和措施的时候,她已经憋不住了,抓住一个休息空档,就在全队面前,这个大大咧咧的队长直接脱口而出。
“喂!光子!你最近很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吗?”
所有部员都被队长这突如其来的发问震住了,大大咧咧的人往往不知道尴尬这两个字怎么写,即便面对全体沉默的部员,这个队长还是追问了起来。
“有什么事发生的话,只管告诉我!是恋爱吗?”
毫无限度的发言,让在一边的加藤副队长坐不住了,她拖着肿胀的左脚正想站起来,星崎光子的天然式回答却将这股尴尬的气氛化解于无形。
“队长?你在说我吗?”星崎光子歪了歪脑袋,看着暴躁的密斯塔,也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一段对白,被硬生生的**了这本已经非常尴尬的现场:“深感惶恐,在下有什么事令你苦恼吗?”
一秒的沉默,然后是整个球队的哄堂大笑,同样的话不一样的人说出来,效果真的很不一样。
“……应该是小女……深感惶恐……吗?”
密斯塔:“问题不出在这里,光子入部第一天我就说过,你没有语言表达方面的天赋。为什么现在开始又这么强硬的改变自己?一定有原因吧!”
“大概……会说话一点……头发更长一点,会更受别人欢迎,对吗?”
加藤:“你自己都已经付诸行动了,还要带着疑问句式来问我们?”
“大概吧……”
“不!”突然新入部的一年级冷板凳候补跳了起来,三四个人将星崎光子围了起来。
一年生A:“前辈,留短发才更加受欢迎,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年生B:“干什么事都像发直球一样豪迈,擅自改变自己的作风,前辈千万不要受了别人的误导。”
一年生C:“是啊!是啊!女人的生命只属于自己,怎么可以轻易改变!”
虽然是几个缓和气氛的后辈,但是她们的言论,让人感觉这只是为了满足某种私欲的倾向性发言。
大大咧咧的人往往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但是不能说她就没有心机,毕竟这个密斯塔队长可是心理学爱好者。在以跑步为借口支开众人之后,她找到了和加藤副队长单独对话的机会。
“我感觉光子一定有什么事,你怎么看副队长?”
“还用你问,我早就有谍报人员来通风报信了。”
“谍报?谁?”
“总之不是敌人。”加藤拿过自己的运动包,将一张压在包底,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的信纸,递到了密斯塔面前。
铺开那张信纸,密斯塔的脸都变成了青紫色,只见上面写着:“……只是作为朋友的话,我想已经不能XX(涂掉的字)……所以我们可以算朋友以上,可是我没法向对待猫咪一样对待你XXXX,因为你太重了不可能放在我的膝盖上。”
“这是?”
“大概是情书吧。”
密斯塔愣了一愣,用情书的定义重新读了一遍这草草的几行字,顿时身上一层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快收起来!不对,快处理掉吧,这是光子的笔迹吧……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加藤淡定的从密斯塔手中拿回那张皱巴巴的信纸说:“我是这个棒球队的副队长,而且我的目标很明确,甲子园夺冠。队员出了什么问题,无论用何种手段我都要搞了明白,至于怎么处理,我也自有分寸。”
密斯塔:“就算是光子,被她知道的话,她也不可能一笑了之吧。”
“你还在担心这些事?”
密斯塔板着脸,看着已经将秘密藏了一肚子的加藤,不耐烦的说:“你又指什么?”
“光子要写信给谁,这谁都能猜到。只是这个人,大概已经失踪了。”
“失踪?可是明天不是还有交流赛吗?”
“我昨天不是借伤翘课去那边考察了一下场地吗,昨天他们学校发生了一场骚乱,虽然很快就平息了,但是却被我看出了问题。”加藤顿了顿继续说:“那个家伙,人人都认为刚刚见过他,可是又不能明确的告诉我他在哪。真是完美的失踪,他一定做足了功课。”
“做好准备的失踪?他要干什么?”
加藤:“这个问题,稍后我的谍报人员会告诉我的。”
“你这么干涉别人的私事,真的好吗?”
“你在说什么,队长大人。”加藤瞪了大大咧咧的密斯塔,直率的说:“光子对于我们来说就像妹妹一样,今年之后我们就要留下这个妹妹独自带领这只球队了,哪怕是为了她的将来和她闹翻,我也不会后悔。”
平静的微笑浮现在密斯塔的脸上,紧挨着加藤坐下,她以队长的眼神扫过眼前这片棒球场,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智穗私立高校。
说到恋爱,说到约会,相比星崎光子隐晦的难以表达的爱慕,眼前这一队简直有点羡煞旁人。
毫无疑问男女都拥有各自不错的人气,更何况男方更以偶像出道过一段时间,这种昙花一现的表现留给别人的事无尽的遐想。
为了规避掉扰人的目光和询问,长井和馆林绕了好一大圈,才走到鲜有人迹的校园一角。学院祭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是热闹始终有达到不了的地方,这偏僻的一角正好留给下了些许安宁给需要的人们。
今天的馆林很用心的打扮了自己,白色的修身连衣裙、花饰凉鞋、太阳草帽,还有增添女性气质的腕带和发卡,何时的衣装搭配在一起使她散发着如同太阳的耀眼光芒。
长井则是一身校服,只是相较平时更干净,更整洁了一些。
馆林:“真是热闹的学院祭,你的朋友一定很卖力对吗?”
“这是当然的,只要那个家伙想干的事,几乎没有不成的。”
馆林看着长井脸部表情的变化,虽然那双眼睛有些微妙的异样,但她还是坚持解读着这个眼前人。
馆林:“我知道这可能有涉你们的私事,但是作为正人的女朋友,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
“女朋友……”长井突然一怔,他仿佛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长井的反应,馆林的脸上浮出一阵红晕,把头压低十指无处安置的纠缠在一起。
“不是吗?”
由女方来确认,用来化解这场尴尬,实在令长井羞愧难当,他立刻给予了反应:“当然是!在下诚惶诚恐!”
“呆子……”
馆林的低声责怪,就像一条涓涓细流般流入长井的心中,那股温柔仿佛能融化一切,而他这个性情开朗的大男孩,其实早就没有了什么隔阂,大概只是一道隐痛的伤疤还在不停作祟吧。
经过好一阵子的内心调和,长井红着脸对馆林说:“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和木村的事。”
“你的事当时归我管,木村的事另有人管。可是我更担心的是你们之间的事,这是来自北条的委托。”
“北条!那个混蛋,真会多管闲事。”
“这不能怪他,他托付我调和你们之间的恩怨,他并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对于北条来说,你们都是他的朋友,最珍贵的朋友。”
长井仰望着天空,陷入了长达数分钟的沉思,然后长叹一声,说:“有些事说出来就好了,是一些很丢脸的事,你也愿意听吗?”
“恩。”
长井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那道早就愈合的伤疤并没有再次作痛,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那道已经愈合的伤疤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里到东京要多久,又该怎么走?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两个一年级小学生,怎么在寒冷的秋夜去东京的呢?”
“也许真的是一场梦,那年秋天我大病了一场,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亲生父母写信给我了,我一股脑的想去见他们,木村帮了我他带着我去了东京,但是在见到我父母之前梦就醒了。”
“那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我甚至记得那一天电车进站时每一站报站的声音,感受到暴风吹在我身上刺骨的寒意。于是,我在梦醒之后去找木村确认了,我想知道梦里的一切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木村:“说什么傻话,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亲生父母。”
馆林听到这里,捂住了嘴巴,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
馆林:“既然是梦……”
“我知道……那不是梦……”长井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他尽量抬起头凝视着天空中的最深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大概是前年,那个本应该淡忘的梦,却越来越清晰了。我一直以来都在骗自己,因为我亲眼看到有人……用鱼叉对准了木村……”
馆林:“啊……”
长井:“因为担心我受骗,木村替我去探路。我因为突然病发被他安置在了水泥管中避风,但是我还是爬了起来,在梦的最后……我看到了在风雨飘摇的小船上,一个男的用鱼叉对准了木村……”
馆林有些震惊,但是她强忍着惊愕感,安慰长井道:“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你们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是啊,最后还是一场梦,我连那个男人的长相都没看清。如果我们都在东京,那么又是谁能将我在第二天早晨送回病床上。正因为一切都是一场梦,我和木村之间似乎注定是一个死结,他也许对我隐瞒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宁愿他永远隐瞒下去,也许他说出来了就会从我眼前消失……。”
馆林:“那种有血有肉的人,可不是会随便消失的。我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光子说过,他的血液比任何人的都要火热。”
“噗……”长井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微扬嘴角对馆林说:“差不多吧,大概也就是那种热血笨蛋,恰如其分的形容。
长井笑过之后,有些歉意的看着馆林:“抱歉,说了这么多难以理解的话,全当我白日梦的自言自语吧。我不想你背负太多。”
馆林摇了摇头,说:“能更了解正人,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负担。”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手牵在了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光在飞速流逝,只是在这偏居一隅的傻看风景就足够这两个人待上一整天了。只是上天总不随人愿,恰在这时搅事的已经出现了。
长井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正是北条:“喂,长井。有几个人在学校里到处找你,看起来来者不善,现在熊山前辈正把他们挡在前广场,你避一避锋芒千万别出现。”
“他们终于来了吗,比预想的要晚啊。”
北条:“别乱来听到了没有。”
“放心吧,他们只是制作商的走狗。这是我的事,不能给其他人添麻烦。”
长井说完挂掉电话,转身对馆林说:“无论木村以前做过什么,至少有一件事他作对了,我之前合作过的制作商,是靠压榨艺人赚钱的垃圾公司。我弃约之后已经收到数次威胁,这次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闹事。”
馆林:“这种事还是交给警察吧。”
“这里正在开学院祭,我可不想给木村添麻烦。”长井笃定的目光说服了馆林,他健步如飞的向着前广场走去,馆林小心翼翼的跟着长井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目的地。
“你们三个还敢自称打手?为什么要在我的学校里闹事?”
长井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学生制服的人站在已经遍体鳞伤的三名闹事者面前,而熊山前辈就在那个学生身后,看样子熊山并没有动过手。
“木村!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出手!”
长井似乎错将那个穿学生制服的人当成了木村,当他走近的时候,穿学生制服的人回头才发现,他认错人了。
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那人的鼻梁上,平整的平头,上衣敞开到第三粒纽扣的位置,他并不是木村。
“混蛋!你动手打人了吧!只要我拨电话,你就要乖乖进少管所,知道吗?!”
“还有你们这群学生,这里发生了暴力事件,暴力事件。学院祭提前结束了!”
戴着眼镜的平头学生,突然利落的抬腿一脚,将还在耀武扬威的两个混混踢飞出数米远,那股异样的力量居然是从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的。
熊山:“同学,请冷静一下,别再动手了!”
长井:“事态会闹大的!”
“事态?”平头学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制服,无奈的一笑,转而对那三个闹事的混混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那么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就是这座智穗私立高中的校董,名字你们一定要记好,索赔医药费的话一定用得上。我的名字是——青川望,四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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