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灯光妆点的乡村道路,恰似一道美丽的天桥,连接着两个世界。当我站到桥头,所有的明灯都随着微风开始摇曳,浮动的幻彩流光让人分不清此处究竟是地面还是天上,正如九尾制造的幻境一般,这美丽的人工造物焕发着让人流连的魅力,它邀请着站在桥头举足不前的我,邀请我踏入远处正在举行的祭典。
我还是无法适应卸下重担的感觉,这种凭空而来的轻松洒脱,与自我逃避换来的安逸感何其相似。
拒绝了光桥的邀请,我收回我的脚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不会甘心当一个乖孩子的。”
大野海人在我背后的大巴车停车场入口待命,从我一路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目光已经在我身上深深扎根了。
“你错了,我一直想当一个乖孩子。”
“那就不要犹豫,去孩子该去的地方吧,千万不要回头。”
“哈,做不到啊!”我转过身向站在停车场入口的大野海人走去:“我是被幸福包围就会立刻死去的生物。”
“与我无关!”大野海人依然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就算我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他依旧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代价呢?”
面前就是我梦寐以求回到长崎的手段,只要混入任何一辆大巴车,我就能在祭典散会后离开这个村庄。水树船长留下了大野海人在这里把守,大概是想让我断绝这个念头吧。
“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很可能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在我耳畔回响,却只给我带来了一阵笑意。
这一株即将枯萎的恶之花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被人种下,夏雨冬雪轮回之间它生长蔓延,折磨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但是对于这发生的一切,很多人都选择蒙蔽了自己的感官任其发展,卫道者坚守着微不足道的萤火之光艰难前进。
“直到我来这里之前,一切都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我来之后,一切就变了。”
没有错,当我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开始改变了。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恶之花开始迅速枯萎,越来越多的势力卷入,越来越多的意外发生,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走自己的路,没有想过要依靠任何人!
“什么时候实现我的小小心愿,都是一件如此奢侈的事!明明都是强悍无比的强者,却偏偏在那么长的岁月中无所作为!”
“……”
“你们的出现还真是及时!就像食腐动物一样!”
“想打架的话,我可以奉陪。”
“尽管打过来吧!你有理由教训我!因为就在刚才我甩了水树大叔,去那种地方根本拿不到他想要东西!”
大野的脸上终于出现的怒火,他放开抱在胸前的双手,大声呵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水树船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
我拳头向大野海人的正脸挥去,不出意外被他用手挡了下来。
“在我出手之前,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了?”
我的右臂与大野的左臂开始了角力,他的手背离鼻尖仅半寸的余地,但这微不足道的距离已经是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奖励给两个笨蛋了,他们隐忍了那么久,是时候让他们出一波风头!”
“说清楚。”
“逆转!木舟驰谷沉冤昭雪,服部警视正大义灭亲……这样的标题你感觉如何?”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力量对决上的完败让大野放松了警惕,他抽出空闲的右手伸向裤兜去取手机的瞬间,决定胜负的破绽出现在我眼前。
巨大的响声可以随风传递很远,一辆大巴车侧面巨大的凹陷完全契合了大野海人那硕大的体型,趁着他爬起来时间,我捡起脱手的手机向着漆黑一片的路边灌木丢了出去。
“可恶!”
爬起来的大野海人奔向了路边的电话亭,我没有理会他的去向,悠然自得的活动双手来到了村自治会大门前。
仅仅片刻之后,大野海人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怒火向我迎面扑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说这句话应该很应景吧!吾名刻耳柏洛斯,地狱之门的看守者!”
“让开!”愤怒的铁拳向我迎面袭来,我的谢幕之战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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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境即将终结的狭涧之中,我也曾经这样问过九尾狐狸。
“为什么在我没有来这里之前,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这样一个外来的闯入者,为何有能让原罪甚嚣尘上的能力?”
幻境即将终结的狭涧,是一间不断向顶楼拉升的景观电梯,它从一楼起步逐渐升向楼顶的空中楼阁。这本该是我为自己的小计划设想的最后一步,在剔除掉元凶的所有羽翼之后,我将搭乘上这部电梯,从底层前往正在举办宴席的空中楼阁。
在那里我将与这一切罪行的始作俑者面对面,用自己的力量替那些受害者讨还一个公道。
九尾以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姿态出现在电梯内,与我同行:“连我都已经无法占卜到准确的未来了,你又有什么能力在这片混沌之中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答非所问。”
“你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力量了,如果没有你的加入,单凭服部和木舟的努力恐怕只是又一个悲剧的轮回,现在的种种变数都是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存在。”
“将所有的变数都归咎到我头上吗?还真是方便的推辞!”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无论你是不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你都完美的让天平失去了平衡。力量、金钱、交涉、骗局、讹诈、合纵……甚至是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都可以改变未来。”
电梯无休止的上行,楼层的记数早已经突破了限制。
“在无数未知的未来中,我找到了一个尚且清晰的影像,将那些敌人当做踏脚石,承担起你应该承受之重。积蓄足够的力量,彻底取代你的敌人。”
就像反派用来策反的话语一般不可信,九尾用完全没有说服力的未来占卜试图改变我的心意。
“所以你才让我看到那样的幻境,只是为了激励我这个过客向上奋斗的斗志?”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只有当力量掌握在正确之人手中,力量才会被善用,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去怜悯弱者。”
“好官方的说辞,连我最后的幻想都被你抹杀了。”
“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局面了,说出你想法吧。无论结果如何那都是你必须承受的后果……反正与我无关。”
看着脚下如同星空般的城市,我长长的叹了一声。
“我决定了!”
我决定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命运,在这里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惩恶扬善的匆匆过客,这份“胜利”应该属于渴望拥有它的人们。任何企图瓜分这份“胜利”的人,我都会与之为敌,无论他们是谁。
也许有一天我会在属于我的世界中成为强者,背负起我应该承担的重量,掌握可以怜悯弱者的力量。但绝不是现在,现在的我是一个找回自我的旅人,一个完成旅程准备回家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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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顽强!”
大野海人吐出口中的血沫,面对不愿让开道路的我他再次举起了拳头,村自治会门前已经留下了斑斑血痕,一股温热的感觉从我的前额流向我的鼻梁。
“吾名刻耳柏洛斯……”现在的我脑中仅能组织起的话语透过我的唇齿吐露出来,虽然很想撑起身躯屹立不倒,但是在拳击对决中占尽下风的我已经连挺值腰板的力量都没有了。
“给我乖乖躺下吧!”
经验真是一个宝贵的东西,经历过绝境的人,再次面对绝境时,一切的感官都会被瞬间增幅,力量从身体中迸发而出,身体伴随着力量的传递开始转动,逆转胜负时机就如同在风暴中闪过的一道微光,奋力划开风暴狰狞的面纱用全身的力量抓住那道光芒。
……当你醒过神来,你已经击败了对手。
“咳咳咳……噗……”
还真是丑陋,不堪入目的谢幕之战。舒展开浑身疼痛的身体,我仰面躺倒在村自治会的门前。
“我已经为你们断后了,不要令我失望啊……无良的混蛋记者……”
一个脚步声的接近让我感觉到不祥,当她停在我的身边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越发不安起来。穿着白底金盏花浴衣的水树大小姐正在打量着这片狼藉的战场。
“爷爷,大野大叔好像喝酒喝醉了所以才没接电话。要让我把他叫醒吗?”
……
“木村很安分,没有问题!还有其他事吗?”
……
我屏住呼吸直到水树亚亚子挂上电话,再次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让我有了一种死而复生的超脱感。
“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答应过梦月姐姐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去。”
“明天就会露馅的吧。”
“是吗?”水树亚亚子蹲在我的身边,用双手托起腮帮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说大野大叔喝醉了,他就是喝醉了。我说你很安分……”
“我明白了。”旧的麻烦已经释怀,但是新的疑问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你说梦月姐,你见到过她了?她现在如何?”
“你回去之后不就知道了,顺带说一句烟花表演很棒哦!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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