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门者皆邪道,出我门去莫争名。
攀山何惧仰止处,心无常物下山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可笑的!”
妙:“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语言,简直笑死人了。”
“中文啊!中文!”
妙:“噗……呵呵,完全听不懂!”
我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怒气冲冲的瞪着被我单独约出来谈话的美树原妙,非常非常严肃的说:“总之我是不会参加比赛的,这是我师父的师父的遗训,而且你也已经来了,更应该带着你妹妹远离这片深水区。”
“哼!”妙漫不经心的理了理牛仔裤袋口,用不屑的口吻接我的话说道:“区区一个小孩子,偏要学什么大人说话,不过模仿得也有几分神似,这次就饶了你吧。乖乖回去参加比赛,别让那些孩子失望知道了吗?”
随着妙的话语,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更准确的说是一种威慑感,我的身体已经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你想动手吗?”
妙:“嘛,平时遇到这么没有骨气的男人,我都懒得动手。不过你这个孩子好像从来就没有骨气,刚刚看到你有一点骨气了,你又想像缩头乌龟一样想躲起来。”
“我怎么样,和你无关吧。”
妙:“说实话我很想见见你的真面目,你也很想要回你的东西吧。”
说话间,妙从贴紧胸部的口袋里取出了那一枚硬币,在我面前晃了一晃,然后得意的笑着说:“就让我见识见识,你那个避世而居的师父究竟教了你什么东西,打赢我的话你就可以拿回你的东西。”
“别用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妙姐。”
妙:“我就是这个臭脾气,见到不争气的家伙就忍不住想调教一下。而且你这枚硬币还真是好用啊,每次用来当零钱塞进贩卖机,最后都能被退回来!”
“……你是华华的姐姐,我不打算伤害你……”
妙:“放手过来吧,还是要拿上竹剑再来?”
形势已如箭在弦上,你们大概以为这个时候只要怯懦的逃跑就能万事大吉了,但偏偏妙的个性就是这种人的克星,她曾经在高中时将一无是处的男子剑道队调教成器。
现在我就是她眼中更需要调教的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自己理念强加给别人的个性,真是糟糕透顶了。
“妙姐!木村!你们在干什么?!”
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一群我最想撇开的人搅了进来。
“……分水……”
我没有迟疑,是经历过历练之后的自信吧,我可以保证在这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时间在我的眼中凝固,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在身体中迸发涌动的澎湃力量,而另一种能量开始在我心中扩散——杀意。
电光火石间,我从妙姐的手中夺回了我的东西,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退到了五步之外。
妙:“你这个小子!”
“别逼我动手!你这个蠢女人!”我高高举起左臂,左掌并成掌刀向着身边的树木斩去,硬质的树干被我的手掌生生砸出一道横向裂口,随之发出可怖的断裂声。
拼命忍住继续战斗的心情,我用尽最后一丝自制力,对所有人说道:“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谁都别跟过来……”
将全身浸没在清凉的河水中,直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冷却,那种战斗欲望才得以平复,而从河中站起的我,嫣然是一副丧家犬加落汤鸡的样子。
这样的状况不止出现过一次,若我仅是一个平凡的学生,叠加在我心中的怨恨、愤怒和委屈,绝对不会酝酿成这种可怕的力量。
我就像一只拥有力量的螳螂,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切下蝴蝶的翅膀,让她永远只能躲在草丛中。
我又像一只猛虎,可以让任何质疑我的人闭嘴,让他们畏惧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还不够……”
“还不够!”
“还不够!!!”
我输的还不够!我败的还不够惨!我随时还处在失控的边缘!只有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白井:“已经足够了。”
我额前一滴水珠滴落在川流不息的河里,却传出灵动的声响在四周回荡,四周草木光影流转一切恍如梦境,七彩光辉闪耀之处一席白衣的男子在河岸上注视着我。
“白井大人?”声音不会说谎,他就是白井白鹿。
白井:“陪我一起去山里走走吧。”
化成人形的白井背对着我向上山的小径走去,我似乎没有自主的选择,双腿不自觉的跟随这那白光,跟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踏上了上山的路。
白井:“如果感觉自己要失控的话,就在自己心中扎下一根钉子,你的心中已经扎满了钉子,你已经成了一个自己诅咒自己的巫毒人偶。究竟有什么事需要让你如此诅咒自己?”
“我曾经做过的错事。”
白井:“错事,对谁而言是错?对谁而言又是对?”
“总之我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一直想法弥补……”
白井:“压抑自己,同时压抑别人。类似于以暴制暴的弥补,只会引来更多的仇恨。”
“我知道……”
白井:“就算这样也在所不惜?”
“只是暂时的,一切明了之时……也许有人会理解我……”
白井:“你只说也许,究竟他们是不是会原谅你,你根本不知道。”
“就算被人误解一辈子,我也愿意承担。”
白井:“可是现在的你已经承担不起了。”
“就算我成了疯子,也必须承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井:“问题又回到原点,你的错,又是对谁而言?”
我停下了脚步,白井大人也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过身对我说:“我知道你心中锁住的东西,的确非常沉重。但是恰如爬山一样,当你将这个重物带到高山之上,你如何才能从山上走下去?”
白井:“智者往往执着于自己的思考,但智者之思总有失处。你将这副重担扛在肩头,自然只能越爬越高,爬到谁也无法了解你的高度,你一直在寻找一个不会被人理解的境地。那么你以后要怎么样让人来理解你所作的一切,需要了解你的人已经快迷失在深山之中了。”
“你心中的他和她,都是两个非常执着的人,他们都不曾想放弃理解你,但是恰恰是你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他们。这又是谁的错?”
我沉默着抬起头,猛然发现白井已经离我很远,我和他之间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一条大约两米宽的鸿沟阻断了石径,倘若我要追上他就要跳过这道天堑。
“白井大人……”
我的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了远远的呼喊声,而来时的道路全部没入了浓雾之中。
“妙姐!你在哪里?”
“鸣?”
“贾和子!贾和子!”
那些远远传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远有近,远的远隔万里,近的近在耳边。
“白井大人……”
我向悬崖边走去,想向白鹿问个清楚,却感觉刚刚走出两步,肩头就被施加了上百斤的重量,一个踉跄我跪倒在悬崖的边缘。
白井:“我丝毫不怀疑你的意志力,不过我还是想考验一下你,现在凡是在山中徘徊的人都被迷雾笼罩失去了方向。我从不奢望被人类理解,那么你这个同样不想被人理解的人,能跟上我的脚步吗?”
白井:“背上你的重担来找我吧,这条路只通往一个地方,你不会走错路的。直到你到达终点为止,迷雾都不会散去。”
眼看着化成为白鹿的白井一步一跃的跳上石径,我勉强的站起身,可是那份重量再次让我失去了平衡。
“可恶!好重!”
神明都有作弄别人的恶趣味吗?要我背着如此重量跳过这道“天堑”,还有一些无关人员被当成了人质,我的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只在这里抱怨无济于事,我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翻滚,迸发出的力量使我勉强站直了身体。
“跳!”
我拼上全力向悬崖冲了过去,奋力一跃,仅仅两米宽度的深沟差点成为葬送我性命的坟墓。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从悬崖边缘一点点挪到安全地带,那份压在肩头的重量丝毫没有减轻,几乎是用四肢在匍匐前行,要第二次站起身来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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