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颇丰呢。”
“我倒是无所谓，可你真的看得完吗。”
“只要努力就没问题啦。”
“可不要因为看小说而荒废了学业哟。”
“我会两头兼顾啦。”
我们这番对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不这样说又没有别的说词，再正常不过的学生之间的对话，就因为“死”在其中插了一杠子，干什么都变味了。
买完了书后，我又陪夜沫歆逛起了服装店，当她把目光聚集在那些琳琅满目的服装上的时候，我才觉得，作战真正地开始了。
夜沫歆不管进了哪家店，店员都是笑脸相迎，这其中自然是有礼仪在引导，可那笑容和蛋糕店的大姐姐算是如出一辙，总让我不寒而栗，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在我看来能挑花了眼的各式服装之间，夜沫歆还仍然保持着理智，没有被店员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无论是卖成熟风格的欧美时装店，还是卖日韩系的流行时装店，店员们对夜沫歆的赞美那都是大同小异。
虽然这是营销手段，可这些赞美的话放到夜沫歆身上，我还真就觉得一点都不为过。
但很容易害羞的她被人这样夸赞，并没有全然接受下来，对待服装的挑剔的态度让那些店员们企图大捞一笔的愿望全都落空了。
从一楼到四楼有不知道多少家服装店，我们差不多都逛了一遍，可是到了顶楼，除了最开始买的那些书外，我的手里再没有多一个袋子。
“唔……”
“看了一圈都没有喜欢的衣服吗。”
“总觉得都有些差强人意呢。”
“还好吧，我觉得有几件衣服相当适合你啊。”
“莫扎特同学不懂啦，真正适合我自己的还是我知道呢。”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有几件衣服我确实挺想看看她穿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有些饿了呢，要不然先吃点东西吧。”
“可以是可以，那就先稍微吃点吧。”
因为晚上的生日宴会，所以我的计划是中午不要吃太多，我怕她问起我来是怎么回事，我还想了各种各样的说辞。
但是当我提出简单吃点后，夜沫歆没有半点意见地接受了，最后我们就吃了些烤串，稍微填了一下肚子。
我最怕的是夜沫歆误会我小气，其实我今天准备了不少资金，当然这都是我攒的钱，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花销，原本是打算买一些自己喜欢的比较奢侈的东西的，但这次为了她我全都拿了出来，可这已经过了中午了，我准备的应对大花销的资金还一分没动呢。
“好啦，开始下午的探险吧！”
夜沫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摆出了一副吃饱的样子。
这么几个串真的能吃饱吗，我可是连牙缝都没塞满啊，就算夜沫歆小，食量也不会小成这样吧。
“莫扎特同学，怎么了，走呀。”
“嗯……”
我跟在夜沫歆的身后，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的商场我们逛了一圈，除了书以外就真没有买什么东西了，下午我们转战到了旁边的一家商场中，可是情况和上午差不多，每一家店我们都进去看了，可是她哪一间店的衣服都没有买。
不只是衣服，还有化妆品店，夜沫歆还试了试一些新出的化妆品，店员帮夜沫歆试妆的时候对夜沫歆的皮肤和容貌那是赞口不绝。
但就和衣服一样，她也没有买一件化妆品。
就这样，每一家店我们都认认真真逛了一圈，然，每一家店，我们都没有买任何一件东西，流程基本上就是进入一家店，逛一圈，让店员推销一下，接受店员的赞美，然后离开。
到最后，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消磨过去了。
“呐，莫扎特同学，我有些口渴了。”
“想喝什么。”
“奶茶。”
“行，你等着，我去买。”
情况的发展越来越怪了，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花钱的机会，我二话没说放下了手中的袋子飞奔到了奶茶店，点了一杯所谓的“豪华”奶茶。
而等待的时候，我捋顺着心里的别扭感和违和感。今天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但身为当事人的我很确信有哪里不太对。
夜沫歆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知道，虽然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因工作需要，我对她进行了深入的了解。我和她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看过她不同的面，我也和她逛过商场，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不自然，不和谐之音回响在我的耳边。
简直就像是，她在避免让我花钱一样。
这也有可能，虽然我跟她说我请客，但她绝不是那种会大手大脚花别人钱的人，这我都懂的。
但是，这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我捂着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替夜沫歆好好过个生日，洗刷一下我内心的愧疚与沉闷，结果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发展，我心里非但没有好受，反倒更加困惑了。
“您的奶茶好了。”
结果奶茶后我回到了她那边。
拿过奶茶后夜沫歆双手捧着杯子了一大口，接着露出了安心的神情，身子软得差点瘫在地上。
“好舒服……”
“你可真有出息啊，一杯奶茶就这样了。”
“只要舒服就好嘛。”
“行吧，那接下去，你想去哪呢？”
“时间也不早了呢，中午没吃太多，呐，莫扎特同学，是不是可以吃晚餐了呀。”
没想到这么快就进行到了晚餐这一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简单超出我的意料了，感觉从头至尾就没有按照我的计划走过。
“嗯，当然。”
“那我们去哪吃啊。”
“诶……这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吃怎么样啊。”
“去你家吗，为什么？”夜沫歆捧着奶茶，歪着小脑袋问道。
“这个嘛，暂时保密，不过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亏不了你啊。”
虽然白天的购物文化实践有些失败了，但既然是过生日，重要的还是在这个生日上，购物什么的只不过是点缀，只要能够让夜沫歆感受到她应得那份关心，其他的就算是有些跑偏，也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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