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克,也就是我们居住的行星,自转周期是30个小时,在这个季节这个纬度,白昼也得有12小时,麻苏勒升起来很慢,只有观察天空很长时间,才能注意到它的起落。
我们向前跑着,跑进了麻苏勒照不到的地方,它缩进了刚刚升起来的山头,等眼睛慢慢适应了突然昏暗的光线了之后,才看到了石头小山的表面颜色。
小山通体焦黑,只有在一些地方是透露出来的黄色。
这是岩浆瞬间冷却的容貌。
上面还遍布着各种气泡过去的影子。
山的一侧很陡,另一面却非常的缓,也许是冷却前涌起的岩浆浪。
这些都说不定,鬼知道冷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还好这山并不长,虽然旁边有延伸出来的类似构造物,但是会比小山小很多,所以并不会起到遮挡麻苏勒的作用。
跨过斜插道路的阴影界限,光再次照到了脸上。
说起来,我们每天早上其实都会路过这个地方。
视野从一个狭窄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宽阔了起来。
塞拉瑞亚跑在前面,运动短装露出来的仿脂皮肤反射的光芒舞动着。
这应该是现在眼前反射率最高的材料了吧。
我心里这么想到。
一个身穿着黑色兜帽衣服的年轻人迎面跑过来,也许是比我们早来的人已经跑完了正往回走吧,毕竟我们是从居民区出来的方向。
他瘦瘦的,不像是典型的米多或者那伏利安人那么臃肿,也不瘦得像普通的盖瑞人那样病态。(盖瑞发源于0.5g的星球所以体型要比人类瘦,而米多人和那伏利安人则相反。)
很明显,是名典型的特里安人(就是人类。)
他戴着手套,把手放在胸前小幅度的摆动,步跨不是很大,却又比走路多了个双腿离地的阶段。
他正做着慢跑,但我从没怎么见过这个人,些许是新来的,又或许是突发奇想,把晚上锻炼改到早晨的那些不怎么认识的同龄人。
莫里克清澈的空气让亮的地方更亮,暗的地方更暗,这让我根本看不清他兜帽里的脸。
塞拉瑞亚从侧面靠了一下,给他腾了个地,我也紧随其后。
他越过塞拉瑞亚,保持着节奏跑着。
咚!
他的胳膊径直撞向了我的脖子。
“shit!”
完全来不及反应,他把他的胳膊直接递向了我的下巴下面,一阵眩晕感从胸口撞向喉结,一瞬间没把握住平衡,整个人倒向了地面。
咚!!!
撞击传来的二次伤害瞬间从盆骨传导至全身,骨骼和骨骼之间疯狂的碰撞和摩擦。
碰撞的空白期过去之后便是麻痹神经的剧痛。
“啊啊啊啊!!我的腰!!!!”
我整个人蜷成一团,1.2倍地球重力让简单的摔倒带来的疼痛加剧。
“我草你妈的!!!!啊!!!”
我大口呼吸着,试图找回意识。
“你他妈的谁啊!”
疼痛停了一会又开始刺激神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向那个人,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在腰间摸索着掏出了一把带有直角的东西。
一把冲击枪。
我瞬间把手举了起来。
“兄弟冷静!!”
他双手握住枪,瞄准着我。
“帕特森·尼古拉斯·布莱茵。”
他有些勉强的念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我来这告诉你……”
“塞拉瑞亚!你别过来!”
我瞬间制止住要跑过来的仿生人小姐。
准备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
他根本就没打算转头………………………………
“注意你枪口的人,别一时冲动乱了阵脚。”(棒读)
这他妈不是我的台词吗。
然后他收起枪。
“还有,你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
“那么,有幸再会。”
一个响指的功夫,黑衣男子凭空消失。
只剩我和塞拉瑞亚呆立在原地。
“哈?”
塞拉瑞亚盯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一脸凝重。
然后才反应过来,跑了过来。
她抬起我的手架在她的肩膀上,把我拽了起来。
“先回去吧。”她说道。
“这是什么操作?”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
“他,那个人,你难道认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认不认识。”
我近距离观察着塞拉瑞亚,她的脸上除了疑惑就还是疑惑。
“唉,”
我察觉到了她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便也不再聒噪。
回到家,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塞拉瑞亚一反常态的选择先去护理。
而我则坐在自己的床上翻看着新闻。
靠,屁股到现在还在疼。
我困难的翻下床,向治疗室蹭过去。
在空中挥了一下手,大量的光粒子从四周和身上汇聚过去。
我变成了只穿着短裤的状态。
脱掉短裤坐到生成的躺椅上面,一阵自动调整后,身体总算是处在了最舒适的姿势。
空中浮现出了一个窗口,上面提示是否自动检查。
我把自动检查的窗口点掉,然后把上面显示的人物的腰部和臀部延伸出来的线对应的框打上勾。
然后开始检查。
从椅子扶手溢出来的光粒子渗入皮肤中,让我感到痒痒的,随后在体内形成了一张虚构的膜。
膜慢慢的扫描,然后输入的数据会和数据库里我之前健康的时候扫描的数据对比,形成一张病变表。
过了一会,光粒子跑回了扶手,窗口上显示出了一张表格,上面写清了受损时间和部位。
“肌肉挫伤……,20分钟前。”
我念了出来。
“自我治疗吧……”
我点了突出的“治疗”键。
和之前的光粒子不同的,一些似乎用肉眼看不见的粒子流从大腿表面钻进去。
那些应该是中性重子,这种东西可以根据需要坍缩成中子或者质子。
神经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流动。和光子不同,这种东西基本力更强,这让皮肤一阵刺痛。
之前扫描的光子会转化为电子,并且和质子中子们组成原子和分子。
就我来说,整个过程就比较舒服了,只会感受到内部的伤口在慢慢恢复的满足感。
旧的组织被替换成备份成信息的组织。
而换下来的旧组织则变成粒子流被收回了仓库。
这种老旧的机器只能做到替换,而不能临时修复。
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就瞬间感觉似乎从来没摔过一般,只有记忆算是这件事的证据。
椅子慢慢变回粒子回到各处,我捡起短裤,穿在身上。
这才发现塞拉瑞亚已经护理完事,穿着白色连衣裙端坐在沙发上。
她把双手搭在腿上,似乎在等我。
“我现在已经理清楚了,有啥想问的就问吧。”
没等我先开口,她抢着说到。
好吧。
我坐到塞拉瑞亚面前的扶手椅上。
“问题一。”
她替我说到。
“你父亲的名字是吗……”
我沉默着。
“海瑞.布莱茵。”
“你母亲的名字是亚历克斯.尼古拉斯。”
“问题二。”
我在心里默念自己的问题。
“那个兜帽年轻人的声音和你很像,我也没看清他的长相,所以不知道是谁,但他的目的不是杀你,不是么。”
“问题三。”
“你四岁起就由我带着了,至于为什么托付给我……也许是他们提前预知了什么。”
“问题四。”
“我的制作人是卡霍多先生,一位受人尊敬的盖瑞人。他给我起的名字是塞拉瑞亚.亚科曼斯蒂。”
“就这些吗?不在问问其他的吗。”
“不问了,其他问题没啥意义,我都能查到。”
“哦~那么你快点去洗澡吧,我都闻到味了。”
老脸一红,冲向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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