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到最开始吧,一切的一切发生之前,那是在维基刚在这个世界苏醒的时候。
记忆只有五秒。
这指他从床上睁开眼睛,然后坐起的这段时间,
但大脑中却并非如他预想的这般一片空白。因为他至少知道自己叫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自己懂得很多东西,至少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就明白了自己正待在医院的病房之中,虽然很古老就是了。
在思考了医院的具体职能后,他便判断自己的身份可能是一个病患。但是什么样的疾病会严重到自己住院呢?
稍微活动了一会自己的四肢,虽然某些地方还缠绕着绷带,但作为这具身体的主人,维基却没有感知到身上有任何伤口。
但绷带上的血迹却是骗不了人的。
“我这是失忆了吗?”
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因为维基实在记不清自己有受过伤。
而接下来的展开也明显证明了这一点。
“斯特恩,你现在还记得当时在双子城号邮轮上发生了什么吗?”
“双子城号?那是什么?而且...”
维基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拿着黑色小簿子的便衣男人。紧接着,又求助似的看向了身边那个从自己恢复意识以来便一直照料着自己的中年护士。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似乎自己的某些判断除了差错。
斯特恩?那是在称呼自己吗?那维基这个名字是什么回事?
还有对方进行沟通时所使用的这个语言,记得是叫德语没错,但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个语言早已经停用了很久很久,以至于自己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在维基愣住的这段时间内,面前这个便衣男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好一会,不知道在小本子上记录了些什么,接着便再度开始发问。
“不用着急,你可以仔细思考一下,毕竟这很重要,我可以提一些关键词,比如北海巡游,皇家派对...你有想到什么吗?”
没有在意面前这人的奇怪态度,维基确实认真的进行了思考。只是无论如何,他所能回忆起来的只有自己在病房内醒来后的一切。无论是对方所说的什么邮轮亦或者什么皇家派对,他都没有半点印象。
不,有关于北海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是母星上的某些海洋的名称。
但这种与标准答案大相径庭的想法自然不是面前这人想知道的东西。
“...抱歉...我不知道。”
面前的男人到没有因为未知晓到想知道的答案而为难维基,而是将手中的小簿子翻了一页后又给出了一个问题。
“Vir...在你沉睡中这50小时内,你反复吐出的名字...或词语。你是否能够予以解释?Vir是什么?和击毁了双子城号的未知攻击有关吗?”
“...Vir?”
维基突然愣住了。
“那是什么?”
那样子似乎完全不像是伪装,如果说之前的那些东西维基都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既视感找到大致定位,那么这个词语,维基便真的完全摸不清头脑了。
面对着这个便衣男人突然皱起的眉头和怀疑的眼神,维基也总算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多。
他这算是在被审问吗?
摸不清头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不如说从他醒来后的一个小时,到现在突然被审问,途中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的都是混乱的一塌糊涂。
而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身份他也急需找到定位。维基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只是个单纯的伤员。
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维基,还有似乎不打算罢休的男人。这名自审问开始就一直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中年护士及时进行了解围。
“先生,时间不多了...就先到此结束吧,请记住,这里是医院。”
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面对中年护士的凌厉目光,他还是放弃了在这里与对方进行对抗。而且说到底,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份也不支持他使用什么过分的手段。
“...好吧,孩子。很遗憾浪费了你的休息时间。”
男人毫不留念的选择了离开,但维基却并不觉得这个男人之前看着自己的那种迫切目光是伪装出来的。
他一定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请不要太在意那个男人,孩子。”
和蔼的声音让维基下意识的停下了思考。对上了中年护士那温柔的目光。
削瘦的脸颊,高颧骨,薄嘴唇配上狭长的眼型更是给人一种刻薄高傲的观感。老实说,这位护士长长得并不好看,但相比于之前那咄咄逼人的家伙。至少眼前这位气质沉稳态度亲切的女护士更能让他放松下来。
“您是...”
“我是这里的护士长,妮萨,你的状态看样子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那个,老实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是生病了吗?还有,我又是谁?”
维基的确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办法得到解答了,常识与现实进行冲突所造成的强大违和感让他现在都有些无法适从。
尤其是通过之前那番审问后,他越发的察觉到一件事。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对于有些手足无措的维基,护士长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直到重新恢复了平静才慢慢的开口道:
“不用着急,不用慌张。无论如何,至少现在的你还是活着的,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相比于他人,你已经足够幸运了,男孩。”
“幸运?和之前提到的邮轮与袭击有关吗?”
护士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但在些微的迟疑后还是摇了摇头:“先养足精神再谈论这些吧。我们会联系你的亲人,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需要去烦恼,好好休养就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
自维基醒来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病房中再度只剩下了维基一个人。
看着床边吊架的葡萄糖输液瓶,以及连着自己手臂的针管,维基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联想到了对方之前所说的即将联系到的‘亲人’,心中充满了不知何来的排斥感。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维基的生活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他的世界似乎永远只有那么一个二十米见方的小病房。
他不是没有提出过外出的请求,但每一次都被护士们婉言拒绝。
除此之外,生活的所需都由护士们帮助着进行,甚至于排泄也都是在病房内的那个由护士们进行维护的简易马桶中进行。
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知何时发生了某种转变,因为目前的自己比起所谓的病人更像是被软禁起来的囚犯。
哪怕那些护士们表现的亲切无比,而且除了出门之外的所有要求都几乎有求必应。
“葛瑞安,我想要一些最近的报纸,可以吗?”
“报纸?我以为你会更喜欢我给你带来的那些绘本...”年轻的护士有些不满的看着面前这个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有些抑郁的少年。她本来还想着自己带的那些儿童读物会让他开心起来的,但没想到后者只是一年尴尬的将其放在了一旁,连去翻看的兴趣都没有。
“额...那个,当然非常感谢,但我现在更想看一下报纸...拜托了。”
“我知道啦,那么等我一会。”
看着离开的年轻护士,维基又顺便瞟了一眼放在床柜上的一打安徒生童话绘本,表情颇有些无奈。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不过...不排斥他获取外界的信息吗?但之前去询问那个护士长的时候为什么对方又表现的那么奇怪呢?
思来想去,维基觉得或许只可能和自己失忆前的遭遇以及直到现在都没想起的身份有关了。
但很快,维基便知道自己设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公海上的UNknown舰队?,毫无底线的恐怖分子?”
看着报纸上几乎占了80%板块的实时报道以及军事家与政客们后面长篇大论的分析总结。维基的血液都仿佛被冰冷的违和感给彻底冻结了一般。
看着维基震惊的难以附加的模样,小护士又适时提点道:“那个,你可以看看最新的一期报纸,之前的那些,已经都是彻底的谬论与过去式了...”
然后,维基便看到了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
上面首先标记着这份日报出版的日期
2016.5.9
而后,下面便是一张足足占据了半张报纸的照片。
虽然很模糊,而且拍摄的角度也很糟糕,但毋庸置疑的能将上面的那个存在判定为有别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生命的异种。
那是一个具有着异样美感的怪异人形。漆黑的金属与炮台恍如王座一般的在她的脚下呈现。
诡异的光晕更是在她的背后组成冠冕,使其看上去如神明一般威严。
而最令其富有奇幻色彩恐怕还是对方立于水面上的梦幻姿态了,哪怕是人类掌握了新的动力获取了更加强大的钢铁舰只后恐怕也未曾像她一般,能对于海洋的威严熟视无睹甚至将席卷的巨浪都踏在脚下吧?
而下面的加粗标题更是传达出了石破天惊的消息。
“朝着整个世界发起的战争已经打响,而我们的敌人则来自地球之外...”
“这是什么啊...”维基愣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小护士倒是不懂维基为什么会那么震惊:“谁知道呢,反正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市民罢了,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只是皇家那群家伙在使绊子吧?不过有某些势力袭击了我们的军队还有海上的平民倒是真的...而且照片这东西的话,作假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吧,白鹰最喜欢做这种事了,之前不是还有说过解刨了外星人之类的嘛?现在也是时候该他们上了。”
“......希望如此吧...”
维基勉强的附和了一下,只是看报纸的这么半个钟头,他就感觉心神俱疲。
虽然还想问问那个有些熟悉的字眼‘皇家’是什么意思,不过维基觉得自己现在更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不仅是因为那个不知真假的照片和发言,更是因为那上面的日期...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现在应该是8102年才对...
看着维基有些脱力的样子,小护士本来还有心劝慰一方,但胸前突然响起的传呼机这让她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立刻跑出了病房。
“抱歉,我待会儿再过来找你。”
离开前还不忘锁上了病房的房门。
“真是生怕我走掉啊。”
老实说即便不这么做,维基也不会随便走掉的。毕竟他现在还在更正自己的三观和常识,毕竟就在刚才他还因此吃了个亏。
他所认知的一切似乎与现实中的所有都格格不入。
以及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无比的古老,还有使用的语言也是早已经在常识反馈中停用的德语。
“毕竟这里是2016年...吗?”
看着病房中唯一那扇被巨大的梧桐树冠彻底遮蔽了视野的窗户,维基陷渐渐入了沉思。
三十分钟后。
病房的房门再度的被开启,本以为是小护士的维基却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一名呆愣在门口凝视着自己的中年绅士。
面对着发呆模样和自己刚才有一拼的老男人。被对方注视的有些头皮法麻的维基主动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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