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容许我再次岔开话题,为大家讲述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这是一个————
关于魔女与弃儿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我们的男主角是一位患有“阿伯利森姆”的小男孩,全身上下的肌肤如同被漂白剂洗刷过那般,连同那蓬松自然的头发被沾染上灰白色,只剩下那双瞳眸仍旧泛着明澈的荧光绿色。
【“阿伯利森姆”英文:Albinism谐音,中文:白化病。此处引用现界的白化病,产生的异世界新病疫。】
一扇钢筋铁门被打开,小男孩被拽着衣领扔了出去,同时零散的纸票、硬币也朝他丢了过去。
“废物崽钟给我滚!你这个肮脏的怪物!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踏进这里一步!否则,我就把你这怪胎的手割去、嘴缝上!残次品就该待在垃圾堆里!你这种东西就不该出生,随便找个地自生自灭去。”
铁门的那边,中年男子指着小男孩言语粗鄙、满嘴污秽。
小男孩颤巍巍地抬起手,入眼是一双覆满淤青的手臂,脸上早已被殴打地鼻青脸肿,他发出低微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喊道:
“父......亲......”
“哐!”
中年男子想都没多想重重地把门拍上,似乎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脏。
“......”
小男孩垂下了手臂,豆大的眼泪从湿润的眼眶中流落,内心深处仿佛断了串的珍珠洒满一地,他想仰头呼天抢地大哭一场,却不想咽喉干哑,只能“嗡嗡”作响。
他不敢上前扣敲铁门,那个“父亲”向来说到做到。
割去手臂?缝上嘴巴?太过残忍?
如果,他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话......自己的浑身上下也不会有这么多新伤旧疤了吧。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好像被世界所抛弃了的压抑感。
明明正值下雪的季节,道路、树枝、楼房皆被披上了雪白的新衣,可眼前的景色却在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小男孩想哭又不敢哭,痴呆呆地站起身。
“.....”
一枚、两枚、三枚......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钱币,环顾了一圈四周的场景,无人的街道显得无比冷清,忽闪忽闪的街灯仿佛在预示着自己,生命即将到达尽头。
独自一人走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小小的心脏似一块冰冷的石头,跌落进那万丈的深渊。
漫无目的,浑浑噩噩,心灰意冷.......
“面包~面包~新鲜出炉的面包尝一尝哟~”
集市中心,建设着一座环岛型大花盆,五彩斑斓的彩旗,晶莹剔透的彩灯。
这些都未能吸引男孩的目光,唯独那面包店老板的吆喝声,深深牵住了他的鼻子,小男孩揉了揉“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他有些许日子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晚饭了。
看着手掌里的几枚硬币和纸钱,小男孩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那样,走到面包店的前台问道:
“那个......我可以买一个面包吗......”
“当然可以啦~小朋友,你想要买哪种面包呢?”店长叔叔穿着洁净的工作服,戴着职业微笑,温和地说道。
“我想要这个......10块钱软妹币,够么?”小男孩伸出手指了指展台里的面包问道。
“够的.....”店长叔叔的话语戛然而止,表情中尽是诧异之情,他牢牢盯住小男孩的手臂,心想道:
“哦!我的神明大人啊!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对一名小孩子施以如此暴行?简直就是个遭天谴的玩意儿。”
“那、那个......叔叔?”察觉到店长叔叔的眼神不对劲,小男孩慌慌张张地收回手臂胆怯地询问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叔叔走神了,嘿嘿嘿~”店长叔叔挠挠头傻笑着,从展台中取出一块面包,和蔼可亲地问道:
“是要这块面包对吧?5块钱哟~”
“谢谢!”只见小男孩乖巧地踮起脚尖递上钱币。
“......”四目相对的瞬间,店长叔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是被钉在了那里纹丝不动。
眉宇间,店长的脸色煞白显得如此得凝重,神情古怪,宽厚的额头痛苦地紧皱,几乎要拧成一死结,略去前一秒的诧异,更多的还有......恐慌。
店长叔叔打了个哆嗦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小男孩尖叫道:
“阿......阿伯利森姆!得了阿伯利森姆症的魔鬼!!!”
小男孩的肩膀晃动了一下后,条件反射的缩回手,不知所措地向后退却。
一阵强风袭来,掀起男孩的兜帽,那一缕缕灰白色发丝随风起舞。
周围流动的人群,被店长的喊话声吸引,停下了脚步,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当他们看到小男孩遮掩在斗笠下的皮肤,灰白色的毛发,所有人无一例外面露恐慌之色道:
“呜啊!!!”
“阿伯利森姆!”
要说那位店长,实在是过于真实!确定对方是得了阿伯利森姆症后,一反常态张口大骂道:
“快滚!你这个怪物!”
小男孩的心头一震,流下委屈的眼泪,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想买.......一块面包.......”
“给你!你要的面包,快走开!离我这儿远点!”店长抓起面包就朝他扔去。
面包砸在男孩的额头上,弹跳掉进臭水沟里......他的眼神变得愈加涣散,目光呆滞没有焦点,瞥了一眼地上不能再吃的面包,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向店长望去......
“做什么?还不走?等着我赶你?”店长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撸起袖子准备做些什么。
“那个......”可以换一块吗?这样的话未等他说出口。
店长从厨房里拿出一口平底锅,那张慈祥的脸庞因为愤怒逐渐扭曲成真正的怪物。
知晓他想要抡起平底锅打自己的时候,小男孩那双莹绿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父亲”的身影,那个拿着皮鞭怒不可遏地对着自己抽打的模样。
身体上的一道道伤疤在隐隐作痛,他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再妄想要一块面包什么的了。
围观的群众也随之散开与小男孩保持一定间隔的距离,伸出手机拍照发说说、发朋友圈,用那一双双冷漠无情的眼睛摧残着其幼小的心灵。
小男孩躲进一处灌木丛中,揉揉“咕噜噜”吵得肚子,两眼饿得发昏,他想吃面包!疲惫的双眼透过绿叶瞄着那家把自己赶出来的面包店,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突然间!一个瘦小的身影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小鬼头,邋遢的衣着,杂草般的短发,踏进店内非但没有被轰走,还能与店长交谈甚欢!?这还不算完,从面包店的拐角处溜进几个同样的小鬼头,他们竟然偷偷摸摸地在盗取面包!!!
“小偷!”两个字浮现于脑海,小男孩盯着那几个小鬼头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店长却一无所知地继续与柜台前的小鬼头谈天说地。
“怎么办?要赶紧通知那个大叔,不然他的面包就要被偷走了!”刚刚所受地委屈一扫而空,小男孩挣扎着想要探出身去提醒大叔。
但是......
“今天,我真是晦气!居然碰到一个好死不死得了阿伯利森姆症的小屁孩来买面包,刚开始我还可怜这家伙被人打得全身是伤,不过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啊!啧啧啧......活该!长得这么丑,没给打死留着也是个祸害!”
店长老板义愤填膺地骂咧道。
“啊......啊——是啊!我在想什么呢?被人打了还想着要帮别人,我是傻了不成?”小男孩低下头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有那么恐怖嘛?那我还真想见见呢!是怎么样的怪物~”里头聊天的小鬼头轻松地应答道。
............
............
最后没有揭发这群小偷,他们自然轻易顺利地盗取了大量面包。
“你就是那个得了阿伯利森姆症的怪物?”
事成后,小男孩默默地紧跟着他们来到小鬼头们的秘密基地。既然面包店不肯卖给他,那他花钱买这群小偷手里的面包不就好了?
“你不怕我?”小男孩双眼空洞无神地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是孤儿、流浪儿,要么饿死要么等死~”小鬼头们的老大说道。
“......我想买你们一块面包。”
“可以啊!10块钱。”
“你们都是偷来的为什么卖这么贵?”小男孩不解地皱皱眉头。
“我们可是拼上被打死的风险偷出来的,同样是孤儿你能做到,那你去偷不就好咯?还来我这里买什么?”这个小鬼头的老大不能说没有一点经济头脑,确实够聪明!
“行吧......”小男孩不再争辩,从口袋里摸索出10枚硬币递了上去。
“哦!明事理的人就是好说话!”小鬼头冷笑一声,拿出偷来的面包走了过去,回头对身后的部下使了个眼色。
就在面包与钱币碰触交错重叠的瞬间,小男孩的手指突然抽动了一下,莫名的恶寒侵蚀着全身!
下一秒......
小男孩倒在了地上?
几个小鬼头站在那里哈哈大笑,脸上写满了阴谋得逞的字样,面包与硬币同时落尽他们的口袋中,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交易.......
他们抡起拳头打向自己的脸,将自己打晕趁机夺取钱物,再以拳脚相加让疼痛感使得自身无法动弹。
“喂!这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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