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内容:设施夺取,失败,全员死亡:成功,全员返回,时间限制:三天。任务成员:十名。”
发布下来的时候,十人都是保持沉默,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接受执行,要么……废除身份,被抹杀,这个组织,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一切,都以任务为首先目标,成功为第一位,死亡为第二位,生存,为第三位。
十人的小队,被秘密送往敌对组织的其中一个神秘设施,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次不可能会有回程的行动,因为,他们的队长,是一把冷血无情,毫无感情而言的“武器”,“镰”。
十人,要解决一个全副武装的上千人的设施,光是突破防守就几乎,不对,是完全没有可能性,但是,任务已经明确表达了,失败,全员死亡……
“呵呵,这个任务,怎么可能完成,就算我们是精英中的精英,面对那种火力,怎么可能做得到。”
“是啊,看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还有一天了,剩下的口粮还有多少?”
“不多,但是让我们奢侈一次足够了,但是……”
剩下的成员只有六人,已经有四人在前几次行动当中被倾泻的子弹给直接撕成了碎片,他们,已经再也听不到曾经的队友声音了。
“队长,要喝吗?”一个成员把一壶酒递到了他们的队长面前。冷漠的面容,没有丝毫感情的波动,唯独眼瞳里的淡蓝色,让剩余五个人都明白,他们的队长,是一把“武器”。
“唉……”见队长没反应,递酒的队友叹息,然后坐了回去,在这个只有一篝火的营地里与其他四位队友说着他们这个小队里曾经的故事。
…………
“真想再听到他损我的声音,那个混蛋,可惜……”
“嘿!要不然我们就这样逃了算了?反正改个名字,改变下容貌,也没人能认得出我们不是吗?”
“不……对于他们而言,背叛,或者逃离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你们应该很清楚。”
“……”
“要不……我们加入他们算了?既然他们是跟这个组织敌对的,说不定……”一位队友还未说完,其他人想堵住他的嘴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杀死这位队友的人,便是他们的队长,行动代号为“镰”的人。
剩余四人看着刚才还在跟他们说笑的队友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恐惧地颤抖着,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四人,他们的队长,还维持着握住跟代号一模一样的武器,那把被特制出来的双刃镰刀,一时间四人陷入了灰暗,他们的队长,是名副其实的“镰”,一把只为收割生命而存在的“镰”。
一人实在忍受不住了,也顾不得因冲动而导致最坏的事情发生,直接破口大骂,但剩余三人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都明白,失去理智的人只是因为被死亡的恐惧给逼的失去了理智罢了,纯粹的,找死。
理所当然,破口大骂的队友也被直接切成了碎片,不是被任务目标,而是被自己的队长,先前递酒的队友也保持着沉默不说话,一个小队,除了一把“武器”之外只剩下三人了。
“废物、利用价值、失去;代价、抛弃、抹杀。”极其简单的几个词语,从“镰”的口中以媲美机械声的冰冷声音被说了出来。剩余三人都很清楚,清楚地不想清楚,他们的队长,是不顾一切代价执行任务的“武器”,导致失败的因素,这把“武器”,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抹除掉,从一开始,这次的任务就注定是失败的,但是,也是成功的,因为有这把“武器”的存在。
…………
只有四人的惨不忍睹的小队,面对装备精良、弹药充足的设施,三人都是忍不住地大腿发着抖,潜入?正面进攻?不可能,无论哪一种方法都不可能,慢慢完成也不可能,时间根本不允许。
原本上千人的设施能被十人的小队在两天之内削减到了几百人的规模,已经算是极限了,弹药、口粮,时间、体力,根本看不到任何成功的条件,三人已经没有了存活的想法,但是在看到他们的队长站了出去之后,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完全不会退缩?这种人,不,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就算是被冠以武器之名但也是血肉之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怕死亡?
“死吧!最好快点去死!你死了我们就能逃了!去死吧!怪物!”三人之中,一人被逼疯,把枪口对准了“镰”的一刹那,首级,已经四分五裂。剩余两人看着一分为二的镰刀,瞬间弹出击碎还被钩在了树上的无头尸体,已经称不上是恐惧了,已经无法面对现实了,剩余的两人握着扳机的手抖个不停,甚至连握住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一点反应,冷淡的简直不能再冷淡,收回了半截镰刀,“镰”只是如同散步一般,走出了掩体,一瞬间疯狂的火力全部倾泻而出,但是只有两侧的地面不断溅起火花和泥土。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黑洞,只是很简单地抬起手,把镰刀的一端对准这个据点的堡垒,一道白芒以一眨眼的时间穿过了堡垒,随后,轰然爆裂,碎石四射。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因为堡垒被破后会触发二级防御,巨大的炮台被激活,成千上万的的机器运作了起来,嘈杂的运作声,响亮的警鸣声,代表着被入侵的警惕红灯到处都是。
原本漆黑安静的夜晚被瞬间打破,几十座炮台对准了“镰”,刺眼的白芒凝聚到一定程度之后直接轰出,仅仅只是一瞬间,威力恐怖的能量炮不断集中在一个点上进行着轰炸。直到被人为停止之后,弥漫空地的尘烟才逐渐退散,但是,设施内的所有人在看到一层淡淡的能量膜之后,全是震惊地无法说出话来。
双刃镰刀的两片相反刀刃刀尖点与上下柄端之间,出现了一面由数十块六边形的蓝色晶片组成的“镜子”挡在了“镰”的面前,四周也漂浮着几面“镜子”,将全部攻击都挡了下来。
“怎么……可能?”
“快!把全部火力的限制解除!快!”设施内指挥的人不断地下达指令,一时间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掩体后用各式各样的枪对准了“镰”。作为拖延的机器人都被放了出来,全部朝着“镰”进发。不管会不会损坏,只是单纯地为了拖延而已。能运作的大型军事防护装备也开始运转全部对准了“镰”。
周围的“镜子”挡掉了所有靠近“镰”的子弹,毫无缝隙地进行着防御,“镰”在里面安然无恙,一面“镜子”挡在“镰”的面前,“镰”解除了双刃镰刀的防御模式,一片刀刃往后一转,拉动两点刀尖之间的线,一支箭矢凭空出现,后拉、绷紧、松手,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只白色光芒的箭矢就像是眼前一闪而过的光点,被射向了天空中,随后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空落下,空旷的空地上的机器人仅仅在一分钟以内,全部被摧残殆尽,爆闪着电光,成了一摊废铁。也有的人逃不出箭雨的范围直接被数支能量箭矢贯穿死亡。
解决掉碍事的阻挡物之后,“镰”也开始动身了,子弹、炮火不断倾泻在这片已经满目苍夷的土地上,但都无一例外,不是被挡住,就是打空。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枪林弹雨之中不断更换着位置,火力覆盖这个词在其面前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之内,“镰”就穿过了这片空地,来到了防线面前,随后紧接而至的,便是一面倒的杀戮。
凄冷的月光随着镰刀的舞动在黑夜之中不断闪烁着寒芒,惨叫声、枪炮声、击打在铁板上的尖锐声、撕裂断裂碎裂声,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尖锐声,不断响起,红色的液体逐渐在这个据点里四处漫流开来。
挥舞的期间炮击也在同时进行,一边收割,一边轰杀,带着淡淡蓝色的白芒毫无目标地被甩到人群之中,爆炸声不断响起,几百人的设施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急速溃败,一个人,一把镰刀,创造了一场杀戮,没有人能够反抗,逃跑的,拿起武器想反抗时在一瞬间被切碎的,被乱甩出来的白芒轰杀的,被弹出来的刀刃钩回来直接切碎的,一个诡异的“死神”以不同的方式进行着一场生命的收割,一夜之间,无人生还,没有人能逃得掉,血流成河,曾经名为人的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镰”站在这片早已被摧残的面目全非的土地之中,毫无波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双刃镰刀的刀刃上沾满了,不断滴落着红色的液体。
最后,为了阻止这个设施的重要情报不被夺取加以利用,这个设施的人采取了自毁的方式,毁掉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很可惜,“镰”的手中抓着一个圆形晶体,这是设施里的中央智脑的信息存储器,在攻破的时候,进到指挥室时,“镰”就已经取了出来,所以到最后,这些人的行动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都太迟了。
…………
小队存活的两人呆愣在了原地,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眼前的这个“人”完成了,以为可以活着回去了,看到“镰”回来的时候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了,但是……
“嗤——”
一人直接被横切成了两半,血液疯狂喷涌着,剩余一人的脸上沾满了自己队友的血,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
“从一开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带着你们还要保全你们,没用的废物,所以,请你们消失吧。”
短短的一秒之间,天地翻转,看见了自己没有头的身体,然后眼前一黑,最后一名队友,也随着任务的成功,葬送了。
三天,十人的小队,只有一人生还,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一人,葬送了其余九名成员的真相,所有人都以为是在任务中不幸身亡,对,事实的确如此,只是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人”,“镰”,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
“……!!!”天已经亮了,镰也醒了,自从昨晚羽寂即将离开的时候说出的这个已经很久不被使用的名字,镰也做了噩梦,这是镰曾经的过去,“镰”对镰而言,只是个冷血无情的存在,很早很早之前,镰就已经抛弃了这个身份,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人活着,只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被改变,“镰”的过去始终还在,作为镰的过去一直存在。
“已经,不想再成为“武器”了,我……不再会是那个被人任意摆布的“武器”,这一次,不,从今往后,我只是为了真正对的事,值得我去做的事,而存在。”
过去作为噩梦一次又一次地缠绕着镰,不断地摧残着镰的心,作为“武器”,被人任意摆布;作为人,却迷失了自己的本心,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该面对什么,该接受什么,不该逃避什么。
“我,不是“武器”。”
看着桌子上的黑色魔方,镰的心中也逐渐凝聚出来了坚定的某种的感情,这份感情,是自私的,因为,镰不再想成为一个错误的存在,曾经的“镰”,想复仇,现在的镰,只想找回曾经最真实的自己,“武器”,已经不再是定义镰的唯一标准,而是如何使用这把“武器”,去做对的事,才是唯一定义镰的存在标准。
最后的誓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