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之中,悬浮在冀心国上方的岛屿中心的神社的一个密室内,进行着不为人知的行动……
“嘁,果然没有御神木的帮助还是不行吗?”
之前的老人看着眼前被几道锁链吊起来的女孩咂了咂嘴,烦躁地来回徘徊着。时不时瞄一眼在墙边靠坐着喝着酒的黑影人。兜帽黑袍,黑色面具,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除了眼睛和嘴之外什么都没露出来,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还是说他根本不是人。
“你要她的灵气不关我的事,但如果你敢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保证你的脑袋会立刻搬家。”
被黑影人发现,老人冷不丁地顿住了脚步背后直冒冷汗。
“你这样没日没夜地监视我哪敢做什么啊。”
老人故作没事一样地说,黑影人冷冷地瞟了一眼老人之后又自顾自地继续喝酒了。老人都觉得这黑影人是不是怪物了,睡着时跟没睡着一样,每天喝酒都不会醉的,一直在自己身边监视着。
“呼吸、表情肌、心跳声都凌乱了,你在害怕什么东西?”
黑影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没有一丝感情的冰冷眼神慢慢转过来注视着老人,老人的恐慌再度加深,但是老人依旧还在强忍着,同时内心也是极其惊恐,老人完全不能看穿黑影人,但是黑影人却将老人的所有异常都看穿了。
“原来那一天的人就是你吗?带走我的人。”
正被黑影人盯得心发慌之时,被铁链吊起来的女孩突然出声了,黑影人的眼神闪过一丝丝复杂的情绪,目光收回,继续喝着酒。
“终于肯醒了?小鬼。”
老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看着女孩,女孩稍微害怕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老人。
“笑的真恶心呢,能不能别这样?”
“你这小鬼……”
刚准备抬手扇一巴掌的时候,黑影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老人身边,牢牢地抓着老人高高抬起的手,一点力气都不保留地抓着。
“我记得,你叫白泠,是吗?”
“嗯……嗯。”
黑影人眼前的女孩也就是真正的白泠,白泠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带走自己,但现在却在保护自己,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记得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吗?”
白泠疑惑地看着黑影人,黑影人的目光变得黯淡了一些,无视了老人的挣扎继续提问着。
“也就是跟你哥哥,羽寂,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
听到黑影人提及羽寂,白泠激动了起来,但很可惜被铁链捆绑住了手脚,无法动弹。
“告诉我哥哥他在哪里?告诉我!”
“无可奉告,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黑影人转过了头,声音依旧那么的低沉,语气也是那么的冰冷,白泠低下了头。
“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有人听到黑影人的低语,黑影人看着白泠,墨黑的眼瞳格外明亮,但是却不知为何格外灰暗。
“可以放开我了吧?你这家伙。”
被黑影人死死地抓着手臂,老人感觉手臂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痛的直咧嘴,但也不敢惹到黑影人。
但是老人刚说完之后,骨头断掉的清脆声音响起在这个密封的密室之内,因为没有外界声音的干扰反而显得格外响亮,老人短短地愣了几秒之后,黑影人感觉内心有种烦躁的感觉,干脆直接将老人的手臂硬生生地折断,变成了两截,老人反应过来,惨叫着,黑影人似乎觉得很吵,直接一拳打在了老人脸上,老人叫不出声音了,只能倒在地上捂着自己手臂断掉的地方像条脱离了水之后不能呼吸的鱼一样张着嘴,额头不断渗出汗水。
“这只是警告而已,你要是再敢对她动手动脚的话,断的可就不是手臂了,知道了吗?”
黑影人蹲了下来,语气莫名的诡异危险,仿佛死神的诡异呓语,给老人带来了巨大的恐惧。老人只能不断地点头表示知道,黑影人才站起来,重新靠坐在墙边喝着酒。
一旁的白泠看呆了,原本以为这两个人是一伙的,但是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个黑影人似乎很不对劲。
“那个……”
白泠小心地出声,一旁鲜血淋漓的画面让白泠感到了惊慌,但白泠还是想问一些问题。白泠努力地无视着眼前的画面,盯着黑影人。
“什么事?”
许久之后,黑影人才放下了酒壶,但是却没有看白泠,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怀表,目光之中透露着让人完全觉得不可能会出现的温柔,虽带着冰冷的面具,但是却依旧还有着人性,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血无情。
“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
不到一秒就拒绝了,白泠感觉有点尴尬,但还是继续提问着。
“你为什么……”
“为什么把你交到这种人手中,却还保护着你,是吗?”
白泠呆住了,黑影人把怀表收了起来,目光放在了白泠身上,只是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嗯……”
“很简单,报复而已。”
“报复?”白泠不太懂。
“你没必要知道,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是报复就行。”
“但是,你要报复谁?”
黑影人沉默了一会,才站起来,只是背对着白泠,白泠感觉黑影人好像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一样地颤抖。
“你的哥哥,羽寂。”
黑影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白泠不敢相信地看着黑影人,不明白为什么要报复羽寂。
“呵,你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无人能敌,你要报复为什么不去直接找他?”
老人爬了起来,断掉的手臂慢慢地重生着,刚才被黑影人直接折断手臂的痛觉让老人不怎么害怕黑影人了,黑影人没有转过头,只是沉默着。
“该不会你们两个曾经有过什么关系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手段方面,武器方面也好还是战斗经验方面,都完全不符合这个世界。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兄弟吧?”
“你……说什么?”
“我说……”
未等老人说完,黑影人一瞬间将镰刀唤了出来,冰冷弯曲的刀刃直接从背后钩穿了老人,老人的脸疯狂的扭曲着,看着眼前一瞬间化为“死神”的黑影人。
“放心,我没有瞄准你的心脏,只是心脏和肺之间的空隙而已,看上去像是致命伤罢了,不过体验起来应该跟死亡没什么两样,所以享受吗?”黑影人最后一句话似乎在笑,但正因为笑,反而更显得可怕。
只要再拉动一下,那么老人就会立刻死亡,闪烁着寒芒的刀刃只是刺进去了一小段,控制的很好,也瞄准的很准确,没有让老人死亡,也没有让老人觉得还活着,老人感觉不能呼吸,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不存在的冰冷感蔓延着,仿佛就像死亡来临一般。
在一旁的白泠已经忍不住地不断发抖了,白泠从未见过这种画面,一直以来只是活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白泠现在知道了,比黑暗更可怕的东西。
黑影人察觉白泠有点忍受不了了,直接拔出了镰刀的刀刃,但是却不是之前的双刃形态,只是正常的镰刀形态,老人背部的伤口不断地喷涌出血,还有着模糊意识的老人本能地运转着灵力止住了出血,但是伤却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但是只要夺取了“心”,这种伤也不算什么了。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提及这种事,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控制住不杀你。”
甩掉了镰刀上的血,比黑影人略微高出一点的镰刀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又凭空消失了,黑影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正在进行着自愈的老人,又靠坐在了一边继续喝着酒,但黑影人似乎很不满意,也很无奈,因为想醉,但醉不了的感觉,换做是谁,都会这样。
白泠一时间感觉这个人刚才说的报复是假的,只不过是想寻找什么,有种可怜的感觉,但是却又不像,更像是让人容易生起心疼的感觉,只是他不愿意这样,只能用冷血无情与残暴狠毒来伪装自己。
“你说不定,还挺善良的呢?”
白泠看着黑影人下意识地说了出来,黑影人刚想灌酒的时候顿住了,眼神似乎瞄了一下白泠,只不过速度快的让人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
“能让我也喝一点吗?毕竟我也挺喜欢的呢。”
只不过对白泠来说,这不是错觉,反而正因为觉得是错觉才越加真实,白泠觉得自己居然不再害怕黑影人了,心情异常的平静。
黑影人似乎在犹豫,看着手中的酒壶愣了很久,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让我休息一会都不行吗?你们女孩子都是那么的麻烦啊。”
“你刚才说什么?”
黑影人的低语白泠没听清楚,但是白泠感觉到了,黑影人似乎笑了,不是看到的,因为带着面具看不到,是心感受到的,因为带着面具所以才会感觉越加深刻。
“没什么,真的要喝吗?就你这么一个小屁孩?不怕把自己喝死?”
“我才不是小屁孩呢!”白泠气鼓鼓地瞪了一眼黑影人。
“算了,自己过来吧,但是别想着逃跑,你依旧还是我的猎物。”黑影人甩出几根针,直接把铁链给打断了,白泠震惊地看着黑影人。
“反正我也不觉得能从你这种“变态”手里逃出去,用针打断铁链,真不敢相信。”
“是吗?曾经也有许多人这么说过……”
“包括你的哥哥……”
第二句话白泠没听到,白泠正在因可以走动了而开心着,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被抓住的样子,激动地跑到了黑影人旁边。
黑影人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些,然后递给了白泠,白泠看了看,闻了闻,然后一口闷了,不过喝完之后却嫌弃地吐着舌头咳嗽着,似乎被呛到了,小脸有些憋红。
黑影人站起来拍了拍白泠的背后,力度控制的很好,塞了什么东西进白泠的嘴里,白泠没注意到吞了下去,正想问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好多了。
“哪有人会一口全部喝掉的啊,还好我倒得少,不然你怕是要体验一下酒精中毒的感觉了,白痴。”
“我才不是白痴呢。”
白泠不满地看着黑影人,黑影人弹了一下白泠的脑门,似乎有点用力,白泠眼角泛出了泪花。
“呜……”
“唉,坐下来吧,酒得慢慢喝,像你这种一口气喝完的只是粗糙大汉的喝法。”
白泠想起黑影人的喝法,不解地问:“那你又为什么这样喝?”
“我?呵呵,别人那样喝是想醉,喝醉了什么都不会想了,而我,想醉也醉不了啊。”黑影人的语气有种凄惨的感情,白泠听到之后有点心疼,自己一开始也是很讨厌酒的,但是发现喝多了之后就会睡过去,什么都不会想,连梦也不会做,久而久之喜欢上了,虽然每次醒来之后只会更加难受,但这样也无所谓。
只是眼前这个一口一口地灌着自己不断想灌醉自己的人,却无论如何都灌不醉,堆积在一起的酒壶就是最好的证明,白泠不知道为什么他醉不了,只知道他很难受,难受的无法忍受,既然不会醉酒,那也就代表着即使受了伤很痛,痛的想借休息来麻痹自己一会,但痛觉也依旧很清楚,睡觉时会痛,清醒时会痛,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无视,只能等伤好,这种过程只会带来煎熬,没有人能帮助他,只能一人孤独地忍受着。
“某种程度上,你和哥哥也很相似呢?”
“什么?相似?”
“哥哥的痛,你的痛,都很相似。”
“呵,他?至少他能醉酒,我不能!”
黑影人直接把酒壶摔了出去,白泠有点低沉地看着黑影人,黑影人站起来从另一堆还没有开封的拿了一壶出来,还帮白泠拿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小的。
“对不起。”白泠小小地喝了一口,低下了头。
“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的话让你生气了。”
黑影人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然后说:“那么你打算怎么道歉?光是说说不行,你必须做点什么。”
“诶?”
“嗯……算了,就你这小不点,唉,陪我喝酒算了,谁先倒下谁就输,当然,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让让你。”
“诶诶诶?!你这简直欺负人好不好!”白泠惊叫着。
“是你的错,你自己必须承担,我要点补偿有意见吗?”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喝醉做什么啊,不行,坚决不行。”
“呵,就你这小身板,我看都看不上,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这人还真讨厌啊,完全听不到什么好话。”
“行还是不行?不行的话我还是把你绑回去算了。反正你也只是跟我抢喝的,我还不如把你绑回去。”
“你……”白泠一下子气的说不出话了。
“你什么你?就一个答案,行,还是不行?”
“行还不行吗?真是的,你这人简直讨厌。”白泠可不想再被绑回去,一脸郁闷地慢慢喝着,只不过白泠的酒量明显不太好,刚喝掉几壶小的就不太行了,满脸通红的样子,昏昏欲睡。
黑影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心不在自己身上,看着白泠喝,自己只喝了那么几口,白泠再喝了几壶之后就不行了,直接睡倒在了一边。
黑影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倒是地上的老人,起身来到老人身边,发现老人的伤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疗程罢了,黑影人直接一脚把老人踢飞了出去,老人撞在墙上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口血,黑影人发现距离足够远了,才转身回到了白泠身边,放下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小装置,一层淡蓝色的防护罩出现,把两人都笼罩了进去,黑影人把自己的黑袍脱了下来,盖在了白泠身上,自己靠坐在墙上看着天花板。
“明明就是喝不了这么多还要答应,再反抗一下不就好了吗?真是个笨蛋,唉,你倒是挺像她的,明明那么胆小但还是敢接近我,要是她还在就好了,说不定你们两个还能成为好朋友,可惜……”
黑影人自言自语着,手不禁握成了拳,捏得很紧,黑色的面具上一点点闪烁的光划落。
“羽寂啊羽寂,你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了什么背叛我,明知道我最讨厌背叛,为什么……如果你有苦衷我可以理解,但是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
白泠如果还清醒的话估计会被吓死吧,黑影人把镰刀架在了白泠的脖子上,但是黑影人的手却在发抖。
“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黑影人深深地注视着白泠,过了一会时候深呼吸了一下,把镰刀收了回去,继续坐在白泠身边继续着即是保护,也是伤害的工作。
只是黑影人轻轻地点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小小装置,柔和安宁的旋律逐渐响起,但是旋律之中却有种一种很孤单的感情在里面,就像是重复回忆着一个已经不存在人,每天都会幻想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但是却不知何时,自己对他的称呼,早已变成了第三人称, 而自己也依旧是一个人,没有人会愿意聆听自己诉苦,依旧只是一个人罢了。
黑影人看着白泠,闭上了眼睛,虽带着冰冷的面具,但是此刻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画具上划落着,最后都埋葬在了没有尽头的孤独之中。
每当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才会想起曾经与你一起度过的时间
想要遗忘
却早已烙印在了心中
相遇一次
遗忘却要一辈子
甚至直到死亡也未必能够遗忘
三秒钟的深沉
只用了一秒的思绪绕过
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把你的称呼从名字变成了第三人称
自己依旧
只是一个人自我麻痹地活着
上演着没有意义
也无人聆听的独奏曲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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