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寂离开了雪狐们的栖息地,在遗迹附近的勿忘我花海附近的一处高石上坐着,思念化作的白鸟安静地停留在羽寂的肩头上,羽寂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就像是迷雾一般,谎言潜伏着真实,真实也同样潜伏着谎言,真实孕育着谎言,谎言也同样孕育着真实,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虚幻即是现实,现实也即是虚幻,拨不开迷雾,看不清真相,明明已经离得很近了,但是却又感觉有着无法触及的距离。
感觉就像身处在迷雾之中分不清方向,胡乱一通地乱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羽寂现在都以为是谁给自己施了什么不能醒来的灵术,就像灵力属性里的雾一般,看不清、摸不到。思想、记忆都在一致地告诉着自己,自己活在梦里,但是身体却变得错乱,不断地否认着这一切,羽寂很明白,这就是自己的现实,但是又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如果是,那真正的原来样子到底是什么?
心中的一切错乱着,就像是小孩子在述说着一件事实,但是却从未有人相信这个小孩子说的事实,只是以为小孩子在说谎,得不到相信的心慌感、无助感、迷茫感、急躁感,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羽寂闭上眼,躺在石头上,背上冰冷冷又湿润的感觉让羽寂有点不好受,天空依旧下着雨,羽寂回想着在触碰那只特殊的雪狐时,自己的身体的异常,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疑惑,但是又像即将看清了真相,但始终就是看不清的烦躁。羽寂感觉应该有个人的,但是是谁?自己又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这么在意?羽寂感觉心好痛,那个时候明显的心痛感羽寂不会认为那是错觉,痛的如同被一刀一刀地割开,然后又缝起来再硬生生撕开,撕开之后又错乱地拼在一起,痛的不能呼吸。
“自己……到底怎么了……”羽寂把手臂放在眼睛前,遮住了视线,身体的异常反应真的让羽寂好混乱。
在看到眼前这片即是淡蓝色也是淡灰色的花海时,羽寂感觉自己的这些感觉又变得强烈了一点。
“回去吧,感觉越散心反而心越乱了。”站起来,甩了甩头,貌似想把所有思绪甩开,但是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羽寂干脆放弃了,落到地面上,出神地低头往回走着,在发现自己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没有到木屋,羽寂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何时走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但其实也很熟悉,之前的稻田,羽寂不记得了,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但是却莫名其妙感觉这里有种很熟悉的味道,但是什么,羽寂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我记得,家应该……家……”羽寂突然说不出话了,脑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跟在御神木内时的疼痛一模一样的剧烈。
“可恶……”忍受不住,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把这种疼痛停止下来,但越想停止反而越痛,感觉脑袋快要被涨破了,全部乱成一团,嗡嗡作响,感觉头里有种很烫的感觉,但是外表却是冰冷的。冷热交替或者不知是冷是热,羽寂感觉身体好疲惫,莫名其妙地力气开始流失了一般,但是却还要力气,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变得软绵绵的,如同海绵一样。
“噗——”羽寂不想再继续下去,直接用刀往自己的大腿一扎,刺穿肉体的声音响起,血液狂溅出来,大腿上的剧烈痛觉几乎覆盖了头的痛觉,羽寂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身体无力的感觉也越来越淡。拔出扎穿大腿的刀时羽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对自己下手还真是狠啊,哈哈——哈哈哈哈——!”羽寂躺在地上,朝天大笑着,腿部的伤羽寂没有让其自愈,反而让其留着,鲜血随着雨水蔓延开来,在羽寂躺着的地面形成了一个血泊,羽寂现在对疼痛毫无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腿变软了,动不了了。仅仅如此罢了。
意识很清醒,失血过多什么的也不存在,但是血泊逐渐扩散开来,把羽寂的上半身也浸染了,血腥味在空气中漂泊开来,羽寂感觉喉咙里有点甜腻,但是空气中漂泊的类似于铁锈的味道,两种不同的血腥味在不同的地方弥漫开来,羽寂感觉体内的煞气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的现象了。但这次羽寂也没有特别去压制,反而还放纵其发展,而羽寂现在处于一个镜像世界,就像水中的倒影一般,羽寂在这个世界的倒影里存在,就算羽寂想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原本的世界。
“久违的……没有这样了……”羽寂把头转向一边,血泊中的血不知何时顺着羽寂的脸慢慢渗入了眼中,诡异的腥红纹路在羽寂的眼中扩散开来,镜像世界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腥红,如果原本世界的天气是下雨天,那么镜像世界中的就是血月加下雨天,时间被羽寂篡改,镜像之中是黑夜,一轮血月高高挂在天空之中,羽寂体内的血液沸腾着、兴奋着、咆哮着,力量有点开始控制不住,逐渐满溢,周围被无形的气流割出了痕迹,但是羽寂也没有让其进入暴走状态,只是想释放所有的压力罢了。
魔、血魔,羽寂的形态之一,也是煞气形成的主要形态,这个形态的羽寂也就更像恶魔,巨大的黑色羽翼展开着,缓缓飘落的黑色羽毛让羽寂在血月之下,显得更加黑暗。
抹掉沾在脸上的血,羽寂把指尖放在嘴边轻轻舔了舔,既然是血魔,也就会对血感兴趣,甚至是对自己的血也会感兴趣。
“啊—啊—多久没有品尝过了。”指尖上的血舔干净之后,落下的雨滴如同血液一般粘稠,整个世界都是血的盛宴,但是羽寂也很快恢复了平静,镜像世界也慢慢消失,羽寂也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让煞气短暂出来,所有的负面情绪也放了出来,但是却被羽寂永远埋葬在了镜像之中,随着一起消逝。
把手放在心口上,羽寂也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羽寂明白,这根本维持不了多久,估计之前的异样感觉很快就会再次造访了吧。
坐起来,羽寂看着周围比自己高出了大半截的稻穗,低下头,羽寂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化,既悲伤又怀念,也痛苦,也安心。
腿上的伤已经好了,羽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很明显虽然好了,但是身体却反应不过来,有点不协调,羽寂稍微走动了几下,差点没摔一跤,羽寂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坐下了,躺在稻田中手枕着脑袋,看着天空发呆着,嘴巴无声地动着,羽寂本人也并没有察觉到,到最后羽寂的声音如同蚊吟一般,低不可闻。
“白泠你怎么来了?”
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羽寂刚想闭上眼放空思绪休息一会的时候,猛地睁开了眼,惊讶、疑惑以及悲伤之后的失落和幻觉之后的庆幸,羽寂拼命地想回忆起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但是无论如何,羽寂也想不起来了。
惶恐不安地看着周围,羽寂感觉一切都是寂静的可怕,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会慌,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因为什么在发抖。
脸上温热的感觉覆盖掉了雨水的带来的感觉,羽寂呆泄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理解不过来,思绪也变成了胡乱缠在一起的线,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白泠……”
如同疯子一般,四处乱找着,但这也是无济于事,白泠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消失了,羽寂记不起来,虽然前几天的回忆的确是在木屋里没有出去过,但是羽寂开始怀疑了,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自己现在如同疯了一般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那身体的异常又是怎么回事,羽寂不明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白泠明明没有出现过,但自己这种快要疯掉了感觉,羽寂受不了了,心脏很多东西想要狂涌出来,但是这些到底是什么羽寂不知道,混乱,极度混乱,羽寂已经没办法思考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身体自己在动着,精疲力尽地胡乱寻找着,就算明知是徒劳,也还在寻找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做,不明白,不想明白,好烦,真的好烦。
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嘴里有着血腥味,吐掉了口中的血水,继续爬起来寻找,在这片稻田,没有方向,也没有准确地目标,甚至连自己在寻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只有这样,才能感觉舒服一点点,嗯,只是舒服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每次觉得轻松了,但是又被夺去了,一点点的心里舒服只有一点点的轻松也只有一点点的时间可以享受。无尽的折磨又会再度在身体内外蔓延着。好奇怪啊,这种感觉,就像是捉到了一只躲起来的小狐狸,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但是,是怎么样的?不知道,不知道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啊,感觉理智和感情以及思绪身体全部都[坏掉]了,没错,[坏掉],全部都[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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