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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黑白之羽的最初誓言

二十一:黑白之羽的最初誓言

被冰雪所覆盖的世界,因为在白羽和羽寂两人的努力之下开始消融,而这个领域也慢慢地开始坚持不住,但这种坚持不住或许不是破灭的到来,也许是希望的到来呢?

羽寂来到寒樱树下,一个身披黑色风衣,发色也跟羽寂一样是黑白的人站在树下,背对着羽寂,抬头看着巨大的树冠。

“我终于找到你了,血狱。”

“终于来到这里了,羽寂。”

黑衣人转过身来,其面容和羽寂一模一样,但羽寂并不惊讶,反而很平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很平静,仅此而已。

“我的考验很简单,夺走我的性命便是完成,只有打败了自己,才算是最强大的人,要是无法打败……”

“只能被你统治了吧,失去这最后的希望,永远沦陷于绝望之中。”

血狱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两只手中都出现了刻着赤染之羽的长刀,极度不详的气息散发出来,即使是羽寂也感觉到了一种威慑。

“我所代表的便是赤染的冰冷的雪,冷血无情,染尽了鲜血的罪孽的“羽”之心,也即是你,羽寂。”

“我的心吗?但是它好像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么冷血无情,冰冷的没有感觉啊。”羽寂也同样唤出了四灵刃。

血狱只是沉默瞬间来到羽寂面前,一刀刺出,羽寂拔出千狱抵挡住,血狱将刀收回,用另一把刀往上径直一刺,羽寂将头偏向一边,但血狱的速度实在太快,依旧在羽寂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原本就被千狱所伤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千狱的诅咒也触发,开始恶化。

强忍住脸上传来的剧痛,羽寂拔出灵殇腰一扭,对着血狱进行横斩,血狱将身体蹲下,再度用另一把刀进行上挑。 但被羽寂拔出了黯心挡住,把羽寂压住的刀横转刀身,血狱将其往前一刺,羽寂发现躲不过,也只能眼看着刀尖贯穿左腹,但羽寂也没有放过机会,拔出千狱一个下劈,但是被血狱用另一把刀挡住。羽寂一咬牙放弃了抵挡血狱一直想要用力拔出的第二把刀,用另一只手上的两把刀往下一插,血狱没想到羽寂居然放弃抵抗用种方式,当下拔出了插在羽寂身上的刀急忙闪退。

羽寂的攻击落空,反而因为剧烈行动让伤口被扯裂开来,羽寂只能勉强地借助刀支撑着,左腹的伤口开始大出血。羽寂知道,这是血狱的诅咒,剥夺……

“得速战速决了……看来得用那招了……虽然用完之后可能会死吧,但也无所谓了……”羽寂感觉意识有点模糊了,之前受的伤本来就很严重,再加上身上还受着之前灵刃的诅咒影响,羽寂感觉脑袋有点混乱了。

“你这是在玩命?”

“对啊,用这条命来赌这一切。”

“你个疯子。”

羽寂只是笑笑,然后将掉落在地上的三把灵刃以及用来支撑的第四把灵刃全部收回到了刀鞘里。

“你在干什么?”血狱弄不懂羽寂的做法。

“尽管来就是了。”羽寂刚一说完,血狱就来到了羽寂面前,准备一刺,但羽寂等的就是这一刻,羽寂闭上了眼,将一切思想都放空了,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境界,双手放在别在腰两侧的灵刃,血狱刺出的同时,一次突刺瞬间变成了几十次突刺,但羽寂比血狱更快出刀,血狱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刺出的刀已经收不回来了,羽寂在血狱的刀尖即将刺穿自己的身体时,同时轮流拔出了四把灵刃,进行了四次突刺,然后又几乎是在刺出的同时收回,然后在收回的同时又诡异地进行了第五刺,在血狱的攻击到达之前就全部落在了血狱身上,瞬间在血狱的身上开出了五个巨大的血洞,而血狱的攻击也终于到达羽寂的身上,刺出了好几十个伤口,但比起羽寂的攻击无疑是有点弱了,因为羽寂这一招直接让血狱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空洞,而羽寂只是被刺穿进身体罢了,但两者都受到了致命的攻击,只不过血狱受到的是一瞬间就完成的攻击,而羽寂还保留着一口气。

血狱的身体从头到脖子然后到心再到侧腹,下半身已经不见了,羽寂这一招直接毁掉了血狱的大部分身体部位,但这并不是这一招的真正用法,羽寂由于混乱只能强行使用破坏这一做法,要是正常情况下只会是如同平滑的刺穿,留下一道伤痕,不会损坏其他地方。

“咳噗……”解决了血狱,因为超负荷使用这一招的羽寂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但是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点点清醒,被羽寂一招所灭的血狱也再度出来,血狱现在的表情是惊恐的。要不是只是用分身进行考验的话,估计自己跟这个世界就彻底说永别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恐怖的刀术,作为你的心一部分的我居然不知道。”

“呵呵……”

“唉,我输了,按照刚才所说的,你会得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记忆,至于一直残缺的那部分只能你自己去寻找遗忘的回忆要回来了。”

羽寂虚弱的已经无法说话了,羽寂想保留最后一点点力气将想说的话说给白羽听。移动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往寒樱树爬去,血狱看着只能痛苦地叹气,血狱怎么也不会想到羽寂会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打败自己,血狱觉得羽寂真的是疯了,为了白羽疯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最后再多看了几眼这个世界之后,自语:“这样一来他就能回归到温暖的世界了吧,这种世界,真的是实在太冷太冷了。”言终,就重新回归到了羽寂体内,支撑着羽寂的最后一口气。

千狱、灵殇、黯心、雪樱的诅咒也同时触发,但因为雪樱的诅咒却短时间里无法死亡,只是饱受折磨罢了。

纯白的雪地上因为羽寂的血而被染的赤红,羽寂越爬动,血就越流出的越多,羽寂感觉眼前的景象血红模糊不清,一切都是朦胧的红色,但是羽寂也拼命地先前爬着。

在爬一段时间后,羽寂也终于爬到了树下,然后笨拙地支撑着树干将身体靠上去,血不断流出,在羽寂的身边形成了一摊血泊,但是羽寂已经感觉不到痛了,现在羽寂感觉真的好轻松。

血狱的归来羽寂想起了现在自己拥有的所有回忆,记起了自己是谁,记起了自己经历了什么,记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漂泊,记起来所经历的所有绝望与痛苦,记起来了自己的愿望是什么,记起了自己爱人,白羽。

“很不好意思呢,血狱,曾经不断进行杀戮的机械,现在……现在也爱上了……爱上了一个人呢……”

而白羽所处的世界里的寒樱树也终于彻底显现,白羽看到了树下奄奄一息的羽寂,彻底崩溃了。身体如同被瞬间抽干了力气一般,沉重地拖动着身体走向羽寂。而与此同时羽寂的声音也响起在了白羽心中。

“终于……来到你身边了呢,白羽……”

“主人……”

“呐,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在那座小岛上的第一次誓言。”

羽寂的提问让白羽再也压制不住所有的情绪了,眼泪涌出,不断落下,白羽几乎是一瞬间出现在羽寂的身边,换缓飘零的白色羽毛却掺杂着黑色的羽毛,白羽在羽寂的背后落下,从后面抱住了羽寂,让羽寂靠在自己的怀里,白羽想将全身的温暖都给予羽寂,羽寂现在的身体处于极度冰冷的状态,白羽知道,那是已死之人的身体才会拥有的温度。

感觉到一点点温暖怀抱着自己的羽寂,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眼神逐渐黯淡无光,但却笑着,如释重负地笑着。

好讨厌啊,明明还想多感受一会,但是为什么越来越冷了啊,真的好讨厌,这种温暖,真想再多拥有一会啊。但是还有最后的话要说呢,必须得抓紧时间了啊。

羽寂的心中这样想着,羽寂知道这点温暖是白羽在抱着自己,所以也能放心了。

“白羽,回答我,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我们的誓言,无论过多长时间都不会忘记,所以,所以拜托了,主人,不要离开白羽,不要这样……”

“能重复……重复一次吗?想再跟你回忆一次呢。”

白羽哭泣着,但是羽寂听不到,羽寂现在能听到的只有白羽的心声,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白羽听到羽寂的请求,停止了哭泣,温柔地回答着。

“时光不停地在转动着,

明天你是谁的依靠呢?

时空不停地在轮换着,

下次你是谁的天空呢?

穿越到你和我的时光,

你还会在我的身边吗?

穿梭到你和我的时空,

你始终是我的天空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得到了白羽的回答,羽寂也温柔地笑着回答。

“时间不停地在转动着,

我一直会是你的依靠。

时空不停地在轮换着,

我一直会是你的天空。

穿越到你和我的时间,

我依旧会在你的身边。

穿梭到你和我的时空,

我始终会是你的天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雨落起始的天空之下,

你还会为我再吹奏吗?

雨落结束的天空之下,

你还会为我而等待吗?

花落飞舞的天空之下,

你会一直守候着我吗?

雪落飘舞的天空之下,

你还会拥抱我一生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雨落起始的天空之下,

我依旧为了你而吹奏。

雨落结束的天空之下,

我依旧为了你而静候。

花开绽放的相遇之空,

我立誓一直守候着你,

当我的心下雪的时候,

抱紧了你却让我心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花开相遇,花落相守,

雪落安眠,雪停嬉闹。

安心笑吧,安心睡吧,

想哭的话,就请哭吧。

晴天时和你微笑玩闹,

雨天时和你起舞奏乐。

无论世界怎么样变化,

我依旧会陪在你身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尘终归尘,土终归土,

雨落无宿,雨停无冀。

一生无言,一生无心,

雨落过后,唯独剩寄。

下雨时一个人静待着,

厌倦了一切习惯堕落。

现在却不是一人静待,

因为雨落过后还有语。”

“所以请安心地笑吧,我永远在你身边,晴天对你撒娇耍闹,雨天陪你安眠作乐,无论世界如何,我也永远陪在你身边。”

“生灵如散花飘零,星灵如摇叶欲坠,神灵如深渊一般崩坏。世界就算崩毁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我是你的记忆、你的心以及你的一切,我的世界即是你的世界,不能背叛,哪怕是改变主意也不行,所以请永远在我身边,好吗?”羽寂和白羽两人说出同样的话。

“找到主人了,这次不会再让主人你跑掉了。”

“找到……白羽了……这次……不会再……让白羽你……逃掉……了……”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羽寂的声音已经嘶哑了,白羽完全没听到羽寂说什么。雪樱的诅咒时间也到了,血狱也支撑不住了,羽寂最后微弱地笑了出来,就没有了呼吸,心也停止了跳动,头无力地歪垂在一边。

“主人?主人?誓言还没说完呢,不要睡了,醒醒,醒醒,主人,醒醒,醒过来……好不好……”白羽察觉到羽寂的生命迹象消失已经消失之后,依旧不相信这一切都结束了,不停地呼唤着羽寂,但是,白羽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也必须相信,羽寂离开了……

“主人……”白羽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灰暗,颤抖着抱紧羽寂,压抑着什么。

寒樱也在此刻终于绽放了,满天纷飞的樱花如同一场浪漫的舞会,但是这场舞会却成了葬礼,冰蓝色的樱花瓣如同被血染红了一般,樱花树下一人紧紧拥抱着已经逝去的另一人,绝望地痛哭着。赤染的樱花如同赤染的雪、赤染的雨和赤染的泪,凄凉而忧伤地飘落下来。浅蓝色的光芒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在白羽与羽寂两人的身边以及被树冠覆盖的所有区域瞬间绽放,而这种花即是勿忘我……

黑与白的最初誓言,但是黑的一方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白的一方孤单地活着,永远都忘不掉自己心爱的那个人的名字……

花开的很快、很盛大,但也很快枯萎凋零了……

誓言随着羽寂的消逝,也失去了最后的光芒,没有了誓言的支撑,领域破碎,地狱也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失去了羽寂的白羽也真正失去了希望的寄托,绝望的感情占据了白羽的心,白羽的生命迹象也逐渐变弱,尘羽星因为白羽的异常也逐渐开始碎裂,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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