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已经过去多久，两人在这深邃的黑暗之中慢慢的行走着，相比于初世进来时用的全速，现在的速度可谓是慢的无法再慢了吧。
尽管可以带着月羽快点离开这里，可初世却没有这么做，要说为什么的话，初世自己也不知道，而月羽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两人都是默默地走着，各自不知在想什么事。
————
心境之内，羽寂和白羽在初世的心境世界之中，观察着“天空”的变化，一直以来，初世的心情都处于平静之中，白羽看着羽寂，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一边想着，一边感慨。
那个时候她不在他的身边时，他到底是如何度过那种难以煎熬的时间？以至于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只是为了能够跟月羽多待一会，这是得多害怕孤单，才会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
白羽不知道，初世时的记忆白羽已经全部都不记得了，一直到她离开了羽寂为止之后，属于初世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她的痕迹，只有她曾经留给初世的回忆思念与誓言。
羽寂同样不知道一开始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只明白自己是一开始的“自己”所创造的无数次轮回之中，属于他的影子。可很奇怪的，羽寂好像能够明白，一开始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可能因为就算两人是不同时空之中的对方的另一面，但其本质都还是一样，所以羽寂能够理解。
初世，只是想有个人能够陪伴着他而已，不是取代白羽的地位，而是能够像白羽一样，让他可以有安心的资格，能够继续维持这份已经如同泡影般的希望，一直活下去。
这个梦，很长，长到无人能够全部知晓其中的内容也无人能够见证这个梦的结局，最后初世到底会怎么样谁也无法得知。
羽寂和白羽还有羽心三人都没有发现，初世即使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也依旧隐藏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没有被发现。
————
现在的我，有些自私的在想，如果这个世界能够只剩下我们两个的话，会不会好点？可这种想法，是不可能的，虽有能力做到，可是，她肯定会厌恶这样做的我吧。
没有让她发现偷偷地看着她，心里的平静掺杂了另外一种情绪，一种开始很难忍耐的欲望，但我并不能这么做，如果做出来了，恐怕我会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白羽……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总是会浮现其他东西，明明，已经接受了那样的事实，可对我而言，总是想复活她。
复活的三个条件，灵魂、感情以及容器，灵魂在誓言上还有着残留，感情在我身上也有着关联，最后的容器……
不行！绝对不行！
心中的心魔，一次又一次的诱导着自己，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合适的容器总共出现过五次，可到最后，无一例外都被欲望侵蚀的自己悉数毁掉。
千生世罪……可不能让这样的我乱来啊。呼唤着它时也得到了回应，如果自己再做出那种事，它将会制止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可唯一的遗憾就是，每次都来不及，最多阻止了化为恶魔的我，救回了许多人的命而已，可是，我最想救的，都没有救回来。
“主人，在想什么？”
一声呼唤的声音让我慌张地从思绪里清醒过来。
“怎么了？”
“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出什么事了吗？”
我很想说出来，可我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事。别担心。”
伸手摸着她的头，企图隐藏这种心思，不过，我大概还不知道，她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孩儿，早就看穿了我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
不知他在想什么，我只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炙热的眼神时不时盯着自己，那不是什么对我有那种想法的炙热，而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炙热。
我知道，我身边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这种感觉无疑是从他身上感觉到的，不过，我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呢？
那并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如果他想要，就拿去好了，只是唯独两种东西我是不会让步的，我的记忆，我的感情，从他身上得到的这两种东西。
有些不好的预感，可终究只是预感，我相信他的，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没有顾忌相信他，不，该说的应该是信赖吧。
信任与信赖是不能相比的，有些人可以完全信任，但不能完全信赖，因为除了至亲至近的人必须真心换真心之外，其他人都在演着各自的戏不是吗？
我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也无权干涩他在想什么，只要别夺走这份从他身上得到的记忆和感情，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此身，此心，已经完全属于他，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留下属于他的烙印，不过好像已经留下了吧，属于他的诅咒，在我的身上。就这样继续待在他身边，一直，永远，没有期限，仅仅如此，就足够了。
路途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结束，途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有，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一瞬的事，他手中的刀刃每一次出鞘都足以斩杀一切生命，我甚至有时候觉得，他能用手中的刀刃，亲手斩灭一颗星辰。
来到地面，天空依旧是灰暗的，黑红色的云覆盖了原本的颜色，唯一的区别只是尘埃的规模变得比之前小了许多，不再到处都是，但还是有少数尘埃，散落着。
“想去哪？”
他这样问我，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四处看了看，视线停留在之前的目的地，那座远处的高山。
突然之间，我想到高处看看了。
“那就去那里吧。”
还未等我开口，他就提出了意见，指出了方向，正是我刚才看的方向。
“诶？”
“小心思，被我发现了哦。”
慢慢低下头，心跳速度有些控制不住，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不过尽是些笨蛋想法。
手心有着温暖传来，抬头看去，发现他牵住了自己的手，脸，可能已经红了吧，一定是吧。
“走了。”
“嗯……”
答应的声音很小，但他肯定听得到，不过也没事了，在那里面时，我们两人，都没有牵过手呢，不过现在的话……
这种感觉，原来如此让人心动不已呢，这样，是不是代表着我在他心里，也有着除了那个地位之外，重要的位置了呢？
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肯定知道的，那就是他已经完全闯进了我的世界，占据了一切，让我自私地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两人牵着手向着高山前进，他的脚步很轻，也有点慢，虽然如此，但我还是稍微有点跟不上速度，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月羽，你攀爬过山吗？”
“啊？没有，树就爬过。”
“是吗，那想知道，攀爬的感觉是如何的吗？”
“想知道。”
“那等下我不会动用任何能力，亲自陪你爬一次。让你体会人生第一次爬山。”
“诶？”
他神秘地笑了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让我有些害怕，但只是害怕他吓我而已，毕竟完全搞不懂他这人的性格啊，真是个奇怪的主人。
“不过，可惜爬到高处之后，看到的天空，不是湛蓝的呢。”
他停下脚步，微微抬头，遗憾地说着，叹着气，这样的他，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思念与怀念曾经过往快乐回忆的忧愁。
这些感觉合在一起，让我有些奇怪，我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什么，我知道那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只是，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私自猜想着。
山脚下，两人抬头看着几乎没有尽头的山峰，这让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激动的心情，我不知道，原来在高峰之下，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果有人在上面，到底能不能看见我？如果我在上面，又到底能看见多少东西？
我突然在想，如果到达最高处，是否就能看见天边的尽头呢？但我很快就放弃，我知道，天空是没有尽头的，只是呢，有一种『天空』，是有尽头的，只属于我的『天空』，只有那么一小片而已。
开始攀爬，一开始很简单，感觉也还好，可是慢慢地，我才发现，中途会遇到无法想象的危险，各种各样的都有。
登山过程中，最危险的一次，因为我的一个不小心，差点害的两人一起掉落摔下万丈悬崖，仅仅只是半途而已，就已经有如此之高的程度，真要到达顶峰，那得多高？我不知道，我期待着，也害怕着。
过程之中，他除了遇到真正致命的危险的时候，才会表现的非常认真，一些无关紧要的，他哪怕不动用特殊能力，只是单单靠着自己的体能就完全解决了。
那样的他，不知为何，很有吸引力，认真起来时的表情，尽力去保护自己时结束之后的轻松一笑，再次一鼓作气前进的决心，都让我无法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过半分。
尽管过程很危险，很刺激，让人心惊胆跳，可渡过之后，有一种很奇妙的心情影响着我，让我既有些激动也有些疑惑。
途中，因为尘埃突然急剧增加，宛如暴风雪一般，卷席了一切，我们不得已躲起来，藏在一处山洞之中避难。
处理着他自己随身带的食物，我有些担心，如果风暴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们到底能不能登到最高处，不对，应该是安全离开这里。
时间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白昼黑夜之分，我能感觉到时间不同的时候，只有在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可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可能更久，如此高的地方，可不是一天两天能上来的吧，而且，我也感觉过去的时间，有些漫长，只是在过程之中，我忽视了而已。
山洞内，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只不过是我感觉到了寒冷，他没有说什么就这样抱了上来，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不过我也没有意见，他问了也没用就是了。
借着这股寒冷感，我知道，现在是晚上了，温度也是一种很好分辨时间的条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自从战争爆发开始以后，每天晚上的温度都是冷到让人几乎失去知觉，只不过因为灵族内不受影响，所以没关系，再加上灵者的缘故不是很怕寒冷，所以往往都会被无视掉，但普通人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我为什么会冷的话，只是因为心理作用吧，因为现在除了他之外，我只是孤身一人了。所以，有些贪心地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温暖。
“呐，主人，如果风暴这样持续不停的话，我们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吗？”
“月羽想继续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陷入了沉思，毫无疑问，我是想知道顶峰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
“我说过的，我不会动用我的能力，只有你放弃之后我才会解除这个限制，该怎么办呢？月羽。”
唔……为什么他的态度能够如此和煦淡定啊？说不用真就不用啊。
“月羽，还记得我一开始问你的问题吗？”
“攀爬的感觉？”
“嗯。”
被他抱在怀里，我没有乱动，只是静静地等候着他说出答案，但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会获得答案。
“这一路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很危险，有些害怕，但很奇怪，我不讨厌这些感觉也意外的……有些开心？”
两人稍微沉默了了一会，他不是故意不回答，反而是在等我继续思考出接下来的答案。但这些既是答案也是问题。
“主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危险会发生？每次看你都是有预备的样子。”
“没有，我也没有预料到那么多，尽管我在脑子里预演过很多危险，可还是逃不过千变万化的危险。”
诶？我没想到，就连他，也会遇到自己处理不过来的事情。
“但就因为这样，所以才是最美妙诱人的地方，哪怕会有生命危险，我还是会去挑战，记住，月羽，这个过程即使很短暂，但也可以用其替代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提前计划好自己的人生，无论是谁，哪怕是神，也一样，人的一生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故，变故不仅仅意味着困难，也同样意味着与众不同的美景和无法想象的好处，攀爬路上正因为这些变故，所以才会让人对其心生敬畏，也期待着下一刻。”
期待着下一刻吗？可是……
“如果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过美好呢？”
“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绝望的无法拯救的人也好，属于他的过往之中，肯定有着属于他无法用任何事物替代的美好回忆。”
“可是，主人，有的人真的从一开始痛苦到此生结束呢？”
“那只是他从来没有努力过去争取，哪怕遍体鳞伤也好，不去争取就什么都没有，但如果拼命挣扎的话，或许下一刻，就会有收获的希望。”
“如果下一刻没有呢？”
“那就继续等下一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睡意侵袭自己，但主人说的话，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思考了许多事以及想要做许多事。
我不知道这到底正不正确，哪怕路途之中一直受伤也一直期待着下一刻，我不知道也理解不了他是经历了多少残酷的事情还能够这样子面对命运。
我只知道，如果我努力的话，会不会被他小小的可怜一次，哪怕只是一瞬之间而已，我也想体会一次，被人爱着的感觉，不是亲人之间的爱，而是爱人之间的。
可是我很明白，他的感情，已经早就有所属之人，我不想做他讨厌的事情，也不想离开他身边。
可这颗心，很贪，贪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最后将近临睡之前，我只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一个一直被我藏在心里已经将近消失的问题。
“主人，那我如果想永远在你身边，又该怎么办呢？”
直到意识沉入深邃的黑暗之中时，我也没有得到答案，这是肯定的啊，永远在他身边，这不就等同于否定了我之前的一切努力了吗。
有点……不甘心呢。
————
『那就直到天荒地老、万物终结之前，由我来守护你吧』
————
“唔……”
感觉身体有些麻麻的感觉，但是格外轻松，只不过有个很讨厌的地方，就是不能伸懒腰，极不情愿地挣扎了一会，还是醒了过来。
眼前因为没有什么光亮，所以一开始只是有些迷茫的感觉，很快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被主人抱着……”
意识到什么时倒是很奇怪地吓了一跳，想动的时候却下意识制止了。
背后……
“主人？”
轻轻地叫着，但是没有反应，不过呢……嗯，其实他是醒着的吧？
但结果就是我想多了，他真的睡着了，完完全全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睡着了。
稍微有些感觉脸颊烫烫的……这样子说，我是被主人抱着睡了一晚吗？还是说现在……
温度不太一样，但……我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因为身体暖暖的，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寒冷了。
虽然侧着头近距离观察他的睡脸对我而言是件意外般新鲜的事，只不过，感觉还是好害羞啊。
呼吸时总是被他呼出的气吹到脖子或者耳朵这些地方什么的。
“主人，主人，该醒醒啦，别睡了。”
“唔……”
结果反而是被抱的更紧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有些受不了了啊！把持不住的说！喂！
“主……主人……”
“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拜托了……”
“诶诶诶诶……”
等等，他这是在撒娇吗？感觉好像小孩子，不对不对，不过……
“唔……那就一会儿哦，不许赖床不起哦。”
“嗯……”
总觉得自己快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受不了了啊，这样的他，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一面啊！
“白羽……不要……离开我……”
“……”
背部，有些被水浸透的感觉，他，在哭？在做着不好的梦吗？结果而言，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白羽。
但我的感觉只有遗憾和同情而已，如果白羽还在的话，我到底还会不会和他相遇，如果白羽还在的话，他又是否不会那么痛苦。
“嗯，不会离开的，永远不会，所以安心地睡吧，没关系的。”
能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没有再哭泣地继续沉睡着，原来他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会害怕孤单到这种地步啊。
可是，这样醒来的话，只会很失落吧，发现并不是自己的爱人在身边。只是一场梦而已。
这场梦，成为了我记录的第一次梦，也算是与他的约定，第一次完成了。
但，是个悲伤的梦呢。
…………
时间，已经不知是何时了，感觉到背后有些动静，身体稍微转过来一些，发现他渐渐醒了过来。
“月羽……”
啊？他没有把我当成白羽吗？这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还以为他一醒来时会把眼前的我当做错觉，不知为何我有些失落。很奇怪吧，感到失落什么的。
可我明白原因，哪怕被他当做错觉也好，那一刻他会把我当成重要的存在，我要的，只是被他当成重要的存在时，依赖我的感觉。可是很遗憾，并没有。
“睡得还好吗？”
“诶？”
陷入自己的思绪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我傻傻地呆住了一会。
“看来是睡得很好，不过，我也一样，只是不好意思呢，抱着你睡了那么久，尾巴，难受吗？”
“不……等等，主人……”
这种感觉……被关心着……不行……
“小笨蛋，你要是感觉不舒服的话，可以把我叫醒啊，没必要忍着的啊。”
“还不是主人你……”
“嗯？”
“向人家撒娇什么的，实在没忍住……就勉为其难让你抱着……多睡了一会儿……”
他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但我想回头看时，被他阻止了。
“主人？”
“之前的事，求你保密……”
诶？他这是害羞了？等等等等！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他求我，保密？自己撒娇的事情，保密？也就是说我见到了他难以出现的一面吗？
哇哦哦哦哦！
好吧，差点觉醒了……忍住，忍住！
“嗯，我会保密的。”
“哈啊……谢谢。”
“主人，现在外面……”
“已经停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他一起起来，只不过，没有再牵手了呢……也没有再相拥在一起了……但，他的温暖，这具身体，这颗心，已经完全记住了呢。
傻傻地笑着。但还是想要牵手，不过……没有勇气去主动牵呢。
“又是这样，唉……”
他像是没等到什么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慢慢地，十指相扣。
“结果，到最后还是得我来。明明等了那么久。”
“等下……主人？”
“好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没必要藏着掖着，我想见到的，是最真实的你，如果你真的想反悔之前的决定，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属于白羽的羽寂会暂时消失，一切都只会从现在开始。”
————
我知道，这样做很奇怪，不对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思念愿望在此刻居然有了动静，之前的狐灵已经不知去往何处，唯一能够得知的是，可能是他的到来，让思念和愿望重新有了反应。
这也让我重新体会到了那种已经很久，久到我不知道有多久，已经没有再感受到的感觉，属于白羽的，那唯一的气息。
只是，思念和愿望一致传来的信息，让我做了很久的思考。
“不要让她再等了。”这是来自思念的。
“尽力去完成她的愿望吧，不管是什么。”这是来自愿望的。
她的愿望……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所以，这段时间哪怕我是真的睡着了，我也在梦中思考着。
让曾经那个只爱白羽的羽寂退场，让一个陌生的羽寂出现在她面前，这很难，因为这颗心不可能会无视对白羽的感情，可是，如果不这样做……
“主人，谢谢呢。”
“怎么了？月羽。”
发现月羽的态度有些跟我想的不一样，我搞不懂现在月羽在想什么，倒不如说，我一直都搞不懂。
“尽管主人提出的机会很诱惑我，但是，月羽已经不需要这样了呢，还请主人继续保持着心爱着白羽不变的样子。”
“为什么？”
“我知道，这只是很短暂的时刻，可能因为得到了此刻，我就会满足，可我并不想这样，我更害怕，得到了此刻之后，失去了以后，那不是我想要的，哪怕，主人真的会短暂成为我的，我也不要，我不想体会短暂的美好之后，就要忍受一辈子的失去。”
这样吗……月羽，我从未想过，月羽会自己思考了那么多，对，我只能让她此刻短暂的完成愿望，可以后呢？我终究还是会离开她的。那之后，对她而言，只会很痛苦吧。因为得知了美好，所以害怕失去美好。
一边想着一边抱紧她，月羽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了些许挣扎的动静。可是，逃不掉的。
“那我改变一下，无论你想要什么，除了我之外我都会给你，哪怕，你想要一颗星辰也一样。”
“除了你之外什么都可以吗？”
月羽不再挣扎，反而安分了下来，没有感情地说出这句话。
“嗯，什么都可以，甚至你可以让我违反世间法则做出违逆命运，践踏伦理的事情都可以。”
————
有必要吗？做到这种地步，违反世间法则，违逆命运，践踏伦理，这已经不是可以简单做到的事，他，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如果是为了白羽我感觉真的会，可是，现在只是为了我这个跟他毫无亲密关系的存在。真的，有必要吗？
那一瞬间，我陷入了呆泄，我相信他有能力做到，可是我无法相信，他是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是基于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别的？”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沉默着。
但我很想知道答案，到底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别的，如果是他自己的，那我大概不会拒绝吧 ，但如果是别的，我不需要，这种跟同情可怜地给予没什么两样的东西，我不需要。
————
是我的，还是别的吗？这一刻，我犹豫了，我只把愿望说的话当做了任务，可是，我自己是如何想的？
这颗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到底是不是我想给予她这一切？还是因为愿望我才这么做。
不用思考了，答案已经出来了，前面我不否认是愿望我才这么做，可后面，不需要再想了。
“前面是别的，后面……”
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但是……
松开手，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转了过来，然后，一吻而上。
————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说出口时还是不由得难受，想要挣脱他，然而再怎么样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直接吻上来，一点都没有想到，完完全全就是破天荒一般，让我的思绪全部变成了空白，什么都不想了，也没必要再想了。
持续地有点久，当分离时，我还是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后面是我的，为了你违逆所有法则，我都愿意，但我不会是你的情人，你也不会是我的情人，但我是你的守护者，一直到天荒地老的守护者。只要寒樱羽寂还在此世一刻我便承诺永远在千彼月羽一生，直到命终世终万物终！”
————
这样，就算是给了她承诺，永远都在她身边了吧，哪怕我的感情完全不属于她，可我的刀，我的命，也会一直守护她到最后。
无论是什么，哪怕是神，名为命运的神，我也一样杀了，不会向任何人求饶，胆敢伤害她的，全部无论是什么都宣布死亡。
“好残忍……”
“啊？怎么了？月……”
还未说完，话突然被她用嘴堵住了，很狠，不留余地，丝毫不留情，简直就像是发泄一样。
没过多久，我感觉嘴里已经有一点血腥味了，只是她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捶打着我的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
我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责怪她的举动，也没有生气地阻止她对自己做着的事。
很用力，她捶的力度，但我没有躲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说守护我一生，可为什么要否定我的感情！明明对你感觉那么深，恨不得想要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为什么要否定！为什么……”
肯定很难受吧，明明给了她承诺，却永远无法让她再拥有这种感情，不，不是失去这种感情，而是明明拥抱着这份感情，却不能实现，让它成为事实，只能一直一个人独自饱受折磨。
这样的我，真的很可恶啊。
明明如此深爱着我，也得到了我的承诺，可却永远都无法付出这份感情，这样的我，真是个混蛋。
————
很痛苦，痛苦到想要狠狠地在他身上咬出几个窟窿，但是，只能忍着，我知道的，他已经不想再承担一次与另一半分开的感情，白羽留给他的感情已经足够他思念痛苦一生，如果我再介入，只会让他对不起白羽，让他更痛苦。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他明明可以拒绝的，也可以讨厌我的，为什么还要许下承诺，这样对我。
无法开心起来，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心起来，因为知道了他只会承担更多可我却无法回报。
好残忍，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一方的承诺付出而另一方什么都不能做，这到底是什么？
想要付出，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保留地给他，只要能够回报他就好，只要他不再需要承担那么多痛苦就好，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哪怕做不到，我一样会做！只要能够回报他的承诺，只要他不再那么痛苦。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我知道，除了这个之外还有着许多方法，可是，这所谓的许多方法都掺杂着我的感情，一份自私到已经无法压制的感情，我想要付出这种感情为他做事，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感谢的感情根本不足以回报他，哪怕对他而言已经足够，可对我而言根本就不是这样，他能够做到那种地步，可我就只能做些小事，到底是为什么？！
感情已经有些失控，连我也无法理解，这份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简直就像是已经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萌芽、生长，一直到现在，生长到无法再隐藏的程度一并爆发了出来。
“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你只要觉得这是心安理得，我应该做的，而你能开心，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我给了你承诺，而你要做的只是此刻要么抓住，要么丢掉这个承诺。”
“我不要！”
“拒绝了吗……”
“我不需要只有你单方面付出的承诺，如果我什么都不能做，那这个承诺不要也罢！”
“为什么？你不是想要永远在一起吗？”
“是这样，可是我想要的永远是两人可以互相依赖的永远，不是什么只有我可以依赖你，而你却不能依赖我的永远！那样你只会痛苦，根本不会轻松！我不想你为了我而痛苦！”
“可我如果不痛苦呢？”
“我……”
无法回答，没有答案，不痛苦？为什么？明明根本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着可能会付出生命的承诺……
“月羽，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只是你的小脑袋里总是会多乱想些奇怪的东西。你说我不能依赖你，但为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人？而我又是你的什么人？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主……”
“傻瓜。”
被他轻轻地一弹额头，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失控，反而一直有些害怕慌张。
“我们是家人，这样，就可以了吧？”
“诶？”
“我们是家人，你能依赖我，我也能依赖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时，让我觉得不再孤单，也有回到家的感觉时就是在依赖你，我承诺会永远守护你，可你也要相对应的，永远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家人，以前，我已经失约了很多人，我的家人，都因为……”
没有等他说完，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嘛就这样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过了几秒就分开。
“你……”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冲动，再一次为等他说完，又吻了上去，这次超过了十秒。
————
当分开之后，两人怔怔地看着彼此。
不但初世被吓到了，就连月羽也被吓到了。
初世出声想要询问时，月羽又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没有让他说出来，直接是干脆直接连话都不给说就这样堵了。
月羽主动分开后，呆呆地看着初世，偏金的琥珀色眼瞳里，全是不明意味的色彩，有些迷蒙。
初世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看见月羽的表情怪异，手慢慢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慢慢闭上眼像是在感受着什么。突然留意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地闭上了嘴。
怦怦！怦怦！怦怦！……
从刚刚开始，整个山洞内，不，对于初世而言仿佛世界里，都渐渐地被月羽的心跳声覆盖，响如擂鼓，又急又乱，就像是一篇杂乱的乐章，但没有让初世感觉到烦躁，反而觉得不可思议。
初世愣愣地看着月羽，不知该说什么，以初世的体能和能力应该早就该留意到的，可是直到刚才为止，初世完全忽略了。
“月羽……”
“我的心，跳的好急好乱……主人……”
月羽睁开眼，抬头看着初世，声音有些低，语气已经变得柔软。
“为什么？我知道自己对主人你动情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简直就像是……”
初世身体突然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羽。
“像是什么？”
月羽呆呆地看了初世好一会儿，面色酡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不顾一切地又突然吻了上去。
初世虽然知道是自己作死搞出来的，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想反抗的时候，却硬不起心来。
这次的时间很久，一直到月羽喘不过气来时才松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好急，不明白这是什么，想要确认，想要证实，可是我……”
月羽低下头，没有仔看向初世，像是逃避一样，慌忙地转过身。
“对不起，明明不能这样的……”
初世注视着月羽的背影，发现月羽在害怕，肩膀有些颤抖。
“你认为我生气了？”
“嗯……”
“之前那个总是骂我混蛋的小家伙哪去了？”
月羽惊了一下，发现初世的态度好像不太对，本来想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初世不知什么时候跟自己的距离缩短的只有伸出一点点手就能碰到的程度。刚急忙停止动作的时候，被初世强行转了回来，然后拉入了怀中紧紧抱住。做出了跟她之前做的一样的事。
“主……唔！”
月羽完全没想到，初世会突然这么强势，什么都不说直接吻住自己，想挣扎时却被抓住手，想退后时却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挡住。
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地等着被吃掉一样，一步步沦陷，无法自拔。可这又很奇怪，月羽心甘情愿被初世吃掉，哪怕是在挣扎，却又完全不像。
眼泪，逐渐从月羽的眼角滑落，那些曾经让她饱受折磨的痛苦、孤单、无助，全在此刻，像是烟消云散一般不见踪影了。
因为现在有人跟她一起承受这份痛，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月羽从来不知道，一个吻能够持续如此之久，也不知道一个吻会有那么多变化。
初世的心情月羽能够体会到，没有情欲，只有无尽的思念、痛苦、压抑的渴望，全部，都对她毫无保留地倾诉了出来。
尽管这些感情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可是当他对自己全部都倾诉了出来时，却没有那种感觉，月羽发现初世并没有将她当做是白羽的替身，只是单纯地，将自己当做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忽然间，一滴眼泪打落在初世手上，初世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僵住放开了月羽，向月羽低下头。
“对不起！我……”
月羽喘着气，摇了摇头，只是双手抬起初世低下的头，意外般地温柔微笑看着初世，然后把脸伏在初世的肩头不说话。
她和他之间，谁对谁错，谁对不起谁，都无所谓了，因为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谁错在先。
初世愣了一会，伸出的双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不到三秒，然后慢慢地抱住了躺在自己怀里的月羽，轻轻环绕上月羽的腰。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守护你是我自己的意愿，无关他人，也无人能改变。”
“嗯，我相信。”
“我不愿意接受你的感情，是因为害怕我会重蹈覆辙再次亲手毁了这份感情，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所有记忆，直到你全部都知道为止，要是还不相信我也可以把这颗心交给你，生与死由你……”
月羽直起身体，抬手捂住了初世的嘴，眼神里全是柔情。
“我知道，我也很明白，所以不用为了证明自己而挖开自己的伤口，我清楚你的心意，我也能够理解你为了白羽，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做出什么事。”
月羽收回手，把脸贴在初世的胸口上，只是很平静地说着。
“不必为了我，而选择放手，也不必考虑我，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千彼月羽，愿意为了寒樱羽寂付出所有拥有的东西。”
“月羽……”
初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担心他的承受力，好笑地说了一句。
“我可是个杀人魔。”
“嗯，我知道，好厉害，只为了保护自己珍惜之物而变成了那个样子的好厉害的主人。”
初世愣住了，月羽现在的情况完全让他无法冷静下来。一开始，初世认为自己的承受力已经足够强了，强到无论是什么痛苦都能够承受，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脆弱。
在这个比自己小不知多少的女孩儿眼前，自己的伪装全部都支撑不住，支离破碎，真面目完完全全暴露在她面前，一个害怕孤单而选择躲在了黑暗之中一点点埋葬自己的感情的堕落之人。
直到现在，她把自己从那片黑暗之中拉了出来。
月羽从初世的怀里离开，站了起来，退后了两步之后，对着还坐在地上的初世伸出手，初世呆呆地看着月羽伸出的手。思绪在记忆的长河之中渐远，隐隐约约之中，初世仿佛在月羽身上看到了记忆之中曾经一幕的影子。
血红的天空下，猩红的尸山血海之中，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儿对他伸出过手。
初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白羽，也没有将月羽当做白羽的替身，只是，两人在很多方面上实在是太相似了。
“你跟她，很像，可是……”
初世伸出手握住月羽的手，站起来的时候向后轻轻一拉，月羽没想到初世会这样做，猝不及防倒向了初世却被初世抱在怀里。
“你并不是白羽，你有属于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感情，我接受，可我也不会放开以前的感情，当然也不会再束缚于以前的感情之中。”
“你这样，可算是花心了。”
“嗯，我知道，可我也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人。”
初世只是默默地笑了笑，伸手摸到月羽的尾巴根处直接抓住，然后握紧捏了一下……
“呀！！！！变态主人！你！你想做什么！”
月羽的耳朵瞬间红透了，脸上也是，仿佛随时会蒸熟一样，冒出气。
“给你这只小狐狸一点惩罚。”
“松……松手……”
“不松。”
“求……求你了……”
月羽闭上眼，委屈地流着眼泪，腿一直在发软打颤着，要不是靠着初世做支撑，恐怕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初世没想到月羽反应会这么激烈，急忙松开了手，月羽一下子长舒了一口气，发出了一种甜腻的声音，初世听的全身打了个激灵。
月羽也没有再抓住初世做支撑，瘫坐在地上，耳朵耷拉着，尾巴平放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
“没……没事……才怪……”
初世刚想蹲下来查看什么情况时，月羽察觉立刻大喊了一句。前面像是警告地威胁，后面倒像是不知所措地撒娇哀求一样
“别过来！求你了……”
“你怎么了？”
“总而言之，别过来！还有，转过身去！”
“啊？”
“快点！”
“哦……”
月羽死死地盯着初世，等到初世完全转过身去时，月羽咽了咽口水，刚才被初世捉弄尾巴的时候，月羽差点没忍住想要把初世推了，身体突然发生的的强烈反应让月羽觉得越来越难受。
简直有什么好要全部爆发出来一样，她想把眼前的人吃了，吃的一干二净的那种，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月羽还是忍住了。
“好了……”
月羽好不容易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压下去时，初世冷不丁说的一句话又让月羽产生了感觉。
“忘了告诉你了，从刚才开始，我一直都能听见你的心跳声。”
原本已经不再红脸的月羽被初世这么一说，又红了起来。像是忍耐了很久终于人不知爆发一样叫了出来。
“主人！最讨厌你了！！！！”
可惜，初世已经知道月羽是怎么看待自己了，这一声讨厌，反而只是让初世笑的很欢，月羽盯着初世发现自己完全吓不住初世，只好委屈地把头扭向一边，可是不由自主地，月羽也在笑着。
有些无奈和心累，可却很幸福。
平生第一次，她终于知道了所谓的极乐天堂是什么样子，就在这被称为死亡风暴所围绕的漆黑山洞之中，只有旁边微亮的火光带给他们一些光明，这座危险至极的山峰之中，有着属于她最珍惜的，唯一的回忆、唯一的时光、唯一的承诺。
————
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白羽已经不在了，我已经失守了，理应不该再接触任何人的了，哪怕是在白怜与白泠相处的时候，我都没有做到这种地步。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没有察觉到愿望不知何时漂浮在我身边。一直到被拍了一下时，我才反应过来。
“主人，看来她好像有意见呢。”
月羽其实很早之前就发现了，愿望从他们两人开始把距离感消除时，就一直看着他们。
“白羽……”
我知道，说谎是没用的，倒不如乖乖接受惩罚，可我也承诺过了，哪怕白羽残留下来的感情不同意，我也会执行到最后。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愿望并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第二次向我传达信息。
“好好待她，不许辜负人家。还有就是……”
“白羽？你……”
当传达完最后的信息之后，愿望恢复成了黯淡的样子，我知道，这是里面残留的感情休息了。可是……
“她说什么了？不肯同意吗？”
“不，并没有……”
小心地拿起，收回到体内，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知道里面一直残留着白羽最后的感情，这也是唯一能够复活她的办法，可复活的代价是非常可怕的，所以尽管我想做，可这份感情却一直拒绝，这也导致了无数悲剧的发生。
空羽、灵缘、白怜、白泠……一路过来符合复活躯体条件的所有人，都无一例外，死在了疯狂暴走的我的手上，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冷静，明明之前完全无法忍受可以复活却不能做的感觉，心中的心魔没有办法压制，让其占据了心智，毁掉了一切。
“那……”
“白羽让我好好待你，不要辜负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
还未说完，月羽突然抱了过来。
“主人，你不会再拒绝我了吗？”
意味着什么真的重要吗？既然白羽不愿意这样，那我如果再强迫她，那样才是罪不可赦吧，之前哪怕因为我的失控，让白羽的家人遭受劫难，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最后，都被选择了原谅。而在此刻，她却选择了让我去接受月羽的感情。
“白羽不希望主人再因为这份已经无法再继续的感情而持续坏掉下去，重新开始吧，既然不愿意忘记白羽也不愿意放弃白羽，那主人也要好好活下去，哪怕白羽一直都会以残破的灵魂的形式存在于主人身边，白羽也希望主人幸福，而不是痛苦。”
不希望我痛苦，而选择了让我幸福而放手吗？新的感情新的归宿，这样对你而言，才是想见到的吗？
这是时界，已经过去的记录，可是，为什么，这颗心会如此疼痛，痛到无法呼吸……明知道该结束的了，为什么会想继续……
“主人，替月羽，谢谢白羽姐姐。”
————
他，很痛苦吧？白羽放手了，已经不会再束缚住他只会默默地陪伴着他希望他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可是这样对他们两人而言，真的好吗？我……真的可以吗？
————
“当然可以哦，毕竟，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是消失的存在，哪怕现在还残留着最后的感情，可我，已经跟死亡没什么区别。”
“诶？你……”
“如你所想，我是残留在那把刀里属于白羽最后的灵魂和感情，可我已经不能再真正地陪伴主人度过一生，我不希望主人会因为这样的我坏掉，因为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做出过许多疯狂的事。”
意识，仿佛存在于两个世界之中，一个在现实，一个在梦里。
梦中，身边，空无一物，眼前所见之处，只有白色，什么都没有的白色。
“你好，千彼月羽，第一次见面呢。”
眼前，一个模糊的人影逐渐凝聚出身形，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透明的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人。
“果然，只能维持到这种程度啊，在这个我已经死亡的世界里我的力量变得这么弱了啊。”
出现在月羽眼前的其实并不是属于时界里的白羽残留的感情灵魂，而是之前的出现的所有被初世创造的轮回时空里的白羽的感情残念集合体。
她，从那边的世界，来到了这里。
“你……”
“如你所见，我就是寒樱白羽，但现在，以你目前的状态是理解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羽被眼前的人深深迷住了，她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主人会爱着她到如此疯狂的地步。
仅仅只是第一眼，就连月羽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反应会这么奇怪强烈。
“啊啦~哪怕只是在时界里一个不完整的你都会对我有感觉啊。”
“你是我的……”
“在你身上，我的灵魂碎片，还发挥着作用呢。”
“灵魂碎片？”
“你知道吗，其实主人隐瞒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白羽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一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月羽面前，手毫无阻碍地穿过月羽的胸口，直触月羽的心。可月羽并没有感觉害怕，反而只是露出了害羞的反应。
“你，能够接受这个秘密吗？一个，可能会让你崩溃的秘密。”
“唔……我……啊……不要……”
“你，符合复活我的条件哦，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符合。”
“诶？”
月羽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无法接受的样子。
“如果他是为了复活我才对你做出那种事情，这样你还爱他吗？你，可是会为此丧失属于对他的感情，他的记忆，一切的一切，都会，丧失。”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会这样做的……”
“他是个不顾一切的魔鬼。”
“白羽”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时，月羽猛地推开了白羽摇着头否认着“白羽”所说的一切。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白羽”只是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月羽的反应。像是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
“得想个办法唤醒她背后的家伙啊。”
可当说完的时候，“白羽”的视线微不可察地往旁边移动。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
“看来，是个心急的家伙呢。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白羽”把视线放回到月羽身上，发现月羽有些濒临崩溃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相信，他会这样做吗？”
月羽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可最后，月羽还是败下阵来了，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主人最爱的人，为了她，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我相……”
“我不相信。”
“诶？”
月羽被“白羽”打断了思绪，她完全没想到，“白羽”会这么说。
“主人不会为了我而去伤害无辜的人，如果真的伤害了那也只是变成了失控的怪物的他，不是原本的他。”
“可是，这份感情……”
“啊，这个啊，你不用担心，我不介意哦。”
月羽突然察觉一股炙热的视线锁定了自己，就像是她在想怎么吃掉他时的样子，现在，目标变成了自己而已。
“属于主人的东西，最后都是属于我的，白羽的东西是主人的，主人的东西也是白羽的，所以，你也是属于我的，虽然很不甘心把主人让给你，可是，为了让你能够成为（得救）我的东西，我也不得不这么做。”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我们都是……”
“没关系呀，反正，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诶诶诶诶？！”
月羽像只警惕的小动物，一下子退出了老远，现在她才发现，眼前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很危险！
“啊啦~真是只不听话的小狐狸呢。”
下意识间，月羽唤出了自己的灵刀，“白羽”之后露出了一个成功的笑容。也唤出了漫天散落的羽毛。
“我是不会被你抓走的！”
“主人可是我的哦，你既然想赖着他，那成为我的小狐狸不就行了吗？”
“哼！才不听你这奇怪的家伙！”
“唉……真是只凶到不行的小狐狸呢。”
两人没有开打，只有月羽一直在警惕着“白羽”，可“白羽”却保持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空中漂浮着坐下来。
一个眨眼间，月羽只看见眼前一大片羽毛落下，“白羽”出现在眼前，两人的脸贴近的几乎没有距离。
“我想抓你，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哦，你真以为，你能逃的掉吗？”
月羽被“白羽”呼出的气息弄得心痒痒的，手中的灵刀无法维持，然后消失了，月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了“白羽”，哪怕就算是残灵的力量，也不可能打得过。
“这样就对了嘛，乖乖地，成为我与主人的人吧。”
“白羽”将手轻轻地按在与月羽的胸口上，而月羽也开始不怎么反抗，像是认命一样，乖乖地闭上了眼等待自己的命运到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白羽”立刻从月羽的面前消失，在另一处空中出现，有些后怕的看着月羽。
“差点，就被你给得手了，你这只调皮到欠教训的小狐狸。”
此刻的月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睁开眼，没有了之前的感情波动，平静地毫无起伏，异常的冰冷。
“终于出来了啊，还以为你真的会毫无反抗地让我占据这副身体呢。”
“你觉得有可能吗？”
“不可能，而且我也打不过这样的你，以我目前的状态。”
“白羽”直接两手举起，收回了羽毛，认输地说着。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
之前是“白羽”调戏月羽，现在，轮到月羽反过来调戏“白羽”了。
月羽出现在“白羽”面前，浮起的高度刚好让月羽超过了“白羽”半个头，月羽捏着“白羽”的下巴慢慢抬起，眼神有着坏神色。
“我突然很想对你做什么呢，作为刚才的回礼。”
“别！我错了！”
“来不及了哦，乖乖接受惩罚吧。”说着说着，月羽就靠近“白羽”的脸。
“你个甩无赖！”
“嗯哼？谁刚才也跟我一样，做出这些举动的。”
“白羽”被月羽一句话堵的无话可说，毕竟的确是她先开始的，只不过很倒霉的，那个冰冷的月羽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而已。
“来自不同的时空里所有白羽的感情残念啊，你就对他那么专情吗？”
月羽收回手，两人也没有拉开距离，只是白羽转过头去，露出了悲伤的笑容。
“再怎么专情，现在的他也并不是我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白羽的。”
“真的是这样吗？”
“白羽”回过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月羽，月羽将身子转向一边，侧对着白羽，露出了与“白羽”不同的笑容，一种遗憾的笑容。
“就算你把他让给我，可我也明白他心中至始至终都不会放开你。”
两人都一样，对同一个男人动情，可惜后者迟于前者，只是想了许多，放下了许多东西，也没有放下一些东西。
“想好了？在这个时界内，我可是谁都违逆不了的存在。”
“真的吗？明明跟他在一起时，你一直都傻傻的。我说的不单单是你，而是你跟那两面都一样，甚至你比那两面还要强烈吧？”
难得一见，月羽冰冷的第三面居然会被“白羽”说的话动摇，虽然脸上没啥反应，可尾巴和耳朵已经完完全全暴露了月羽此刻的心情。
“你……都看到了吗？”
“嗯？我可没说我看到什么。啊啦，自己承认了？明明刚才表现的冰冰冷冷的。”
话音刚落，“白羽”从原地瞬间消失，而在“白羽”位置留下了一道刀光的残影和还未飘落到地的几簇白发。
“喂！就算真的是这样你也不至于动刀灭口吧！”
虽然知道月羽用的是刀背，可“白羽”可不敢硬接这一下，要是这么来一下，“白羽”感觉就算是刀背都能把她给砍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原本冰冷无表情的月羽现在形象全没，羞红着脸怒瞪着“白羽”。
“麻烦你失忆一下吧！”
“哈啊？！就算你想我失忆，也不用这种物理手段吧？！”
可惜月羽完全没有理会“白羽”，二话不说就是一刀劈下，“白羽”打不过，只好躲来躲去的。
现在“白羽”能够理解为什么人处在动情状态时智商和理性都会下降了。
要是月羽真想对自己动手，完全就是随便想想的事，可现在就是简单追着“白羽”到处砍。
“你倒是……给我冷静一下啊！”
实在没法忍了，“白羽”直接唤出几片羽毛使其向月羽射去，不过目标是刀而已。没有反应过来的月羽也被羽毛击中刀，抓不住击飞了出去。
“真是的，为什么一触及你对主人的感情方面的事你就会变得这么笨啊，笨就算了，还这么不讲理。”
不过“白羽”说完之后，反而心虚地转过头，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可能还会更失控吧。毕竟两人都一样，可以说谁都没资格说谁。
“他是属于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个时界内我已经死了不是吗？待在主人身边的，是你，不是我。懂了吗？是你。千彼月羽。”
月羽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办法理解现在“白羽”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平淡。
“你就对自己死亡的事实那么冷静吗，就连他被我……”
“夺走？别误会了，那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如果我还在的话，你以为我会让给你吗？”
月羽面对突然强势起来的“白羽”一下子被吓到了，现在她才发现，“白羽”对羽寂的感情，从始至终就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可是，也没有任何人比“白羽”想的更多，月羽只是注重自己的眼前和未来，可“白羽”，注重的是羽寂的眼前和未来。
“我不是不想再陪伴着主人，而是以我现在这种状态，你认为我能做到什么地步？把他一直束缚在一段已经结束了，毫无意义的感情里，让他被痛苦折磨一生无法解脱，让他一直坏掉？”
月羽无法回答，在最开始的感情对待方面上，她承认自己已经输了。
“我把主人让给你，是为了他的幸福而已，我不想再见到主人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沉陷于其中无法得到救赎。那不是他该承受的责任和痛苦，也不是他该得到的东西。一直以来，我无数次想要阻止主人借他人的身体毁掉其中的回忆于感情，让我得以复活，可到头来我不仅没能阻止成功，还搞得一团糟，不仅伤害到了主人也伤害到了我跟主人都珍惜喜欢的人，也让我万分后悔痛苦。”
“你该不会……”
“我跟你一样，都拥有着所有的记忆，我知道从一开始的初世，直到他的那一世为止，其中所有发生的事，我从来没有恨过主人，因为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所导致的后果，如果我没有那么任性，没有那么乱来，也许他就不会承受着比我们两人更高无数倍的痛苦。”
月羽沉默着不敢看“白羽”，作为掌管名为千彼月羽的一切的她肯定是知道的，他比所有轮回之中的人承受着更多的痛苦。可是她也知道，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轮回之中，因为白羽的记忆苏醒，想要阻止羽寂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却导致了更坏的事情发生，就连她也一样。
“很抱歉，曾经你也因为我而遭受过伤害。”
“那你把他让给我，是因为愧疚吗？”
“我不否认……”
月羽握紧了拳头，想法刚萌芽的时候，却被一下子掐灭了。
“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不仅是因为对你的愧疚，还有对主人的，一直以来我总是给主人添麻烦，什么都不懂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却从来没有回报过他。”
“白羽”走近月羽，眼神变得格外认真。
“你应该不知道，主人的开始，是怎么样的吧？”
月羽转回头看着月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无论是我，还是你，还是所有跟主人有关系的人都不知道，主人的开始到底是如何的，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早已称不上人生，我们，不，应该说是我，跟残害过他的人没什么两样。”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你在表达什么？”
“听不懂是正常的，因为你没有那部分的记忆，就算你想要采集主人过去的记录，也没有办法得到那部分的记录，因为主人把那部分记忆，全部都丢弃了，不是遗忘，可是从寒樱羽寂这个人的存在本身之中全部丢掉，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他身上得到这部分记忆。”
“从存在关联性之中，丢弃？”
“对。”
月羽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白羽”，从存在关联性本身之中丢弃，那么也就是说这部分记忆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人，而是完完全全属于外物，一份谁都可以得到的东西，但这也意味着，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丢弃这份记忆的人身上，再寻找到一丁点关于这份记忆的痕迹。
“那你为什么知道？”
“千生世罪，遗忘的回忆。伴随着主人最开始的诅咒衍生的产物以及后来本该是第一个成为主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他们身上，还存有着。”
“你接触过了？”
月羽的第三面是知道这两者的，可也就只是知道，无论是在哪个轮回之中，她都没有接触过这两者。
“我只接触过千生世罪，可就算是千生世罪，也仅仅只是拥有着残缺的部分，可就算是那一部分残缺的，我也能感受的到……”
“白羽”顿了一下，月羽发现“白羽”在挣扎着，似乎那一部分让她也很难以忍受。最后，“白羽”也没有说出，只是抓住了月羽的手，把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感觉到的，全部都传过了月羽。
结束之后，“白羽”立刻与月羽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喘着大气，背对着月羽。而月羽，沉陷在“白羽”传过来的那部分记忆之中，脸色，逐渐苍白，眉头紧皱着颤抖身体逐渐无力支撑。
那部分记忆之中，只有背叛、出卖、丢弃、残害以及失去。月羽从来没有想过，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人的开始会是这样的。
哪怕只是谎言也好，也会让一个人开始时不那么痛苦，可是，他没有，只有赤.裸.裸的痛苦，以及血淋淋的伤害。没有人会对伤害他感到自责不安，反而将其当做是发泄自己的不愉快，愤怒，哪怕这些跟他无关，可还是将他当做发泄口，全部都施加在其身上。
“月羽！不要被其反噬了！回来！”
快要崩溃在其中时，月羽突然感觉谁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随后感觉到手臂一阵疼痛时，月羽才从其中挣脱出来，一脸恐惧地看着“白羽”。
“看来你也跟我一样啊，都差点被反噬。”
月羽没有理会“白羽”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摇了一口的事，在看见“白羽”的时候甚至直接抱了上去，她差点没有办法抵挡住那部分记忆之中的怨恨、愤怒和残暴的感情。那是属于他的，她爱着的人的感情。
第一次，她产生了对他的恐惧。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会放开主人的原因，就算现在这个是时界，可在其中如果你遇到了不幸，他将会做出什么事？”
月羽闭着眼，身体一直在发抖，“白羽”说的月羽已经能够想的出来了。
“我不想再让他变成那样，所以我才选择放手把他交给你。”
“你不害怕吗？”
“害怕？怎么可能不会，一开始我得到这部分记忆时也跟你一样呢，可是，他还是把我给救了出来，没有让我遭受反噬。”
“诶？”
“千生世罪。”
月羽逐渐冷静了下来，表情变得有些羡慕，一开始知道希冀的愿望时，她就已经知道哪怕白羽不在羽寂身边也一直以另一只方式守候在羽寂身边，可是她完全没想到的是，不仅白羽在守候着羽寂，就连羽寂，也是一样。
他们两人如果没有参与那场战争，可能现在会非常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她也不会遇到他，一切的一切也不会与他有关。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命运就是如此无情，一次次把他拖进绝望的深渊里，反复蹂躏。
“我希望你可以代我照顾好主人，也可以给主人一个家，让主人可以安心。我已经，没有资格再陪伴着他度过一生了。”
“可另一个世界里，你还活着。”
“我知道，可终究那个世界里的我，直到真的做到那件事之前，也只会一直给主人添麻烦。”
“你就不怕他会改变心意吗？”
“不怕。”
月羽叹气笑了笑。
“你可对他真有信心。”
“白羽”没有回答，只是放开了月羽，月羽也不再害怕，不过刚才毕竟是她投向了白羽的怀抱，事到如今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她其实完全没机会真的从白羽身边把羽寂抢过来的事实。
至少只有在这个时界之中，月羽才有机会，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个男人心中还是一直留有着她的位置。
“真是，嫉妒你呢。如果我能早点赶在你之前遇到他的话，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会不会是我？”
“但可能你要失望了，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是啊，已经无法改变了。”
“不过主人不花心不代表我不花心哦，就算是女孩子我也不介意的。”
“想想就好，空羽那几个可能逃不掉，可我你就别想了。”
“切，你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彼此彼此，我也讨厌你。”
两人盯着对方一会后，反而笑了起来。两人都觉得对方某种意义上都有些地方很像对方。
“我说，另一个你不会吃醋吗？她可是正在初世的心中看着这一切发生呢。”
“肯定会啊，甚至都可能想好回去后怎么好好给你回礼了吧。”
“你还真是个不讲理的家伙呢。”
“彼此彼此，你也是一样。”
月羽无奈地看着“白羽”，虽然表面不说，可月羽已经认输了，毕竟在感情方面上，月羽承认自己敌不过白羽了。
从始至终，白羽虽然也跟月羽一样，曾经为了自己而从羽寂身上不断索取着，可是现在，白羽却在为羽寂着想，在这个她已经不在的时界，她选择的是放手，哪怕她还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羽寂，可还是放手了。
如果是月羽的话，恐怕不会吧，月羽这样想着，感觉越想越对白羽愧疚了。
“好了，好好享受吧，与主人相处的时光，回到真正的世界之后，可就轮到你受苦了，毕竟‘我’还活着呢。”
“白羽”坏笑着，月羽眼角跳了跳，把心中的不爽压了下去。
“果然，你真的很讨厌。”
“怎么？如果不要的话那就算咯？”
“你觉得会吗？”
“嗯，不会。毕竟你和我都一样，都是很自私的女孩子呢。”
两人看着对方笑了笑，月羽难得没出声否认。
“是啊，我们，都很自私呢，所以在这个时界里，你就不担心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月羽刚说完，“白羽”就出现在月羽的面前，凑近着月羽的耳朵，呼着气，带着暧昧不明的语气回答。
“那你想做什么呢？是那个？还是这个？如果想的话可要做好准备哦，毕竟，你这小身板，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月羽被“白羽”说的满脸通红，完全不敢相信“白羽”真就那么自信，可是不经意间想起的一些轮回记忆却让月羽不得不相信。
“连别的世界里的我，都差点没承受住坏掉，你觉得，你可以？”
“别……别说了……”
“所以说，你哪来的自信呢？”
“唔……”
月羽和“白羽”都清楚，要是真把这个一直压抑着的家伙给引爆了，会是什么后果，结果而言，月羽直接认输了，连相处了那么久还一直捉弄羽寂的白羽都害怕，更别说她了。
“哼哼~要是真敢做的话，你觉得另一个我可能会视而不见？等到真的复活，恐怕到时候你就不止是被调教的下场了，就算你是女孩子，你觉得‘我’可能会放过你吗？别忘了，我的兴趣爱好，可是什么。”
“我认输还不行吗！你个恶魔！”
月羽羞怒地推开了白羽，退后了一大段距离，尾巴炸毛地直起。
“啊啦~你见过白色的恶魔吗？”
“我很确信我眼前现在就有一个。”
“真是伤心呢。”
“啧……”
“不闹了，外面的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呢，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主人身边，可得好好努力了。”
月羽想起自己的另外两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是因为她而导致那两面都没有理由对羽寂动情，说到底还是她这个第三面不负责任。
“是是，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麻烦你赶紧消失吧。”
“那我就听你的话，乖乖消失咯。不过……”
月羽疑惑地看着刚转过身准备离开的“白羽”，发现“白羽”并没有真的消失，而是在即将消失的时候，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连她都在恐惧的冰冷微笑。并且很隐秘的用意念传达了信息给月羽。
“你打算，放纵那个渣滓在你的身体里胡作非为，到什么时候呢？”
月羽脸色一变，完完全全变得冰冷无情，警惕着这片白色的空间内每一处。
而在“白羽”消失之后，月羽又收到了“白羽”传来的最后信息。
“别再保留自己的力量了哦，该用的时候，就尽情地用吧。”
月羽没想到“白羽”不仅发现了一直藏匿在自己身体里的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还把她的底细全部都摸清楚了。
真正意义上对她危险的存在，其实应该是“白羽” 可是好在两人并不是敌人，可“白羽”都提醒她自己体内有着什么东西一直潜伏着。而之前她却没有发现。
“看来，有人嫌活的时间太长了，急着找死了呢。”
一瞬间，周围的白色空间全部被血红色取代，月羽冷眼看着眼前逐渐睁开的一双巨大眼睛。
“噬灵族族神，夕默。”
“呵，看来那个星灵已经提醒你了啊。”
“哼，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我体内。”
两人对峙着，一时之间，恐怖的气息各占据了空间的一半，互不相让，越发沉重。
“你敢动手吗？”
“你觉得呢？”
“我劝你还是别乱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他在你身上留下的诅咒，我记得是你母亲的吧？”
“你！”
“呵呵，别忘了，既然你的哥哥我都能将其变成怪物，你觉得，你的父亲和母亲，会怎么样？”
冷冷地阴笑回荡在月羽的耳边，月羽死死地咬着牙压制自己的怒火。
“很好，你现在给予我的痛苦，到时候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等你有这个机会再说吧。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我想随意操纵的一个傀儡而已。哈哈哈哈！”
然而，在说完之后，声音的主人却丝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与其说像是得逞之后离开，倒不如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极具威胁的危险，匆忙逃走一样。可是月羽一直沉陷在夕默之前说的话并没有注意到夕默的异常反应。
月羽看着血红色的空间恢复正常，也知道噬灵族的族神夕默已经离开，可是得知的事实却让月羽感觉到了力不从心。身体脱力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只剩下月羽一直在哭泣。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现在，却又要即将破灭。
（第三次超过2w字，三个夜晚，可惜还是没能突破3w，重要章节还是想好好努力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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