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逐渐恢复了清醒，身体也恢复了力气，还有些疲惫的感觉，可也足够了，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一抹淡蓝色，第二时间是想起来，第三时间就是一头撞到什么然后又躺了下去。
“……”
也多亏这一下，我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可我宁愿还是在昏睡状态，我有点混乱……
“唔……好痛……”
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保持冷静……
“啊……你醒了吗？终于醒了！太好了！”
“能解释下你现在为什么会没穿衣服坐在我身上吗？”
“诶？”
月羽的脸颊已经肉眼可见的逐渐红透，很奇怪的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喊大叫，反而是心虚地把头转向一边声音异常细小。
“我……这……你……”
“给我说人话，还有，给我下来。”
“啊？哦……咦，不对，我才不要下来！”
“哈啊？！”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叫了出来，什么叫不要？难不成我不起来算了？不不不，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而且……
“你还不起来我可就生气了。”
“是你说过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野之内的。你又昏迷过去，所以我只能这样，你以为我想的啊？还……还不是因为某个笨蛋……”
……行吧，没有理由反驳，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是……
“我可没说过让你用这种方式吧？”
“不……不用这种方式……你又怎么感觉到我……”
“握住手？”
“你手好冷，不要。”
“……”
我……这也能算理由？算了……
“总而言之你给我下来，我现在能看见你，你也不需要这样了。”
“唔……”
见她犹豫，我直接二话不说拔刀对准她，虽然不会真的出手，可我不介意当个坏人。
“我数三秒。”
“三。”
“盯……”
“二……”
“盯……”
“一……一……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得吧？真想我动手吗？”
月羽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不情愿地爬下来，两腿往旁边稍后一弯曲直接坐下，我也得以自由，虽然大可以亲自把她从自己身上丢下去，可是我做不到……总感觉罪恶感有些……
沉重。
一旁的月羽正盯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泪水，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意识失去之后就一直在修复体内遗留下来的大大小小的伤。虽然说自己是不死之身，可该受的伤还是会受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做出来的行动。
“好了，还哭呢，我知道我这次对你做了些过分的事，可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意吧？”
————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
虽然他说对了，可我在意的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在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吸了吸鼻子，说实话，他回来的时候自己是很开心的，可是看到他一直受伤，还是为了自己和哥哥……我也知道他是在让自己做什么，可我真的不明白！
“都快被刺穿心脏了！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
真的……真的好害怕，如果再迟一点他会不会死在自己面前……
“噗——什么啊，我又不会真的死，而且要说死的话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之前挨的那一下。”
说完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这我才想起来他之前几乎是被划开了一大道伤口，而这一下，也是为了自己才挨的……
“你……”
想到什么我几乎是立刻做出了行动站起来扑到他身上，想要解开他的衣服。
“喂！你在干嘛？！冷静点行不行？！”
“别乱动！”
两人就这样互相折腾了一会儿之后我也终于把他的衣服解开，可是没有看到之前的那道伤口，这让我没有松一口气，相反，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更多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那些，都是痕迹……是他一直以来留下的痛苦痕迹。
他被我压在身下，头扭向一边，没有看向我出声。
“好了吗？看够了吧？”
“我……”
“真是的，你这小家伙真的不知道羞耻的吗？冲上来就把我的衣服扒开。”
“你的伤……”
伸手去抚摸那些在他身上有些凸起的伤痕，也有些凹下去的，即使很浅，可是抚摸而过时感受到的不是平滑而是粗糙之后，心里某种情绪开始涌动。
————
看来岔开话题是做不到了，本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这副身体的……
“我故意的。”
“为什么？”
“我不想忘记自己过去所累积下来的种种罪行，我也不想无视自己的罪孽。”
“可是！”
“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失去与他们曾经所创造的回忆，他们给予我的事物。”
“……”
“对，这些伤痕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可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我最痛的过去，可也是我最美好的过去，所以我不想失去这些伤痕。”
她还是没有停下，坐在自己身上用她那只有些温暖的小手抚摸着这些伤痕。
“那我的呢？为什么不见了？”
像是有些闹脾气一样，月羽鼓着脸抬起头看着我与我对视着。我笑了笑之后直接伸手抱住她往自己怀里拥入。而月羽的脸上才刚刚退散不久的红霞再次变得明显起来。
“我们两个现在……”
“不是你自己这样做的吗？”
“唔……”
“没有你的伤痕那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失去你，如果等到失去你的时候，估计你会是我身上最大的伤痕吧，毕竟两次为了你，我都……不，是‘死’了一次和差点又‘死’一次。”
“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只是抱着她沉默着，说实话我也有点受不了，毕竟她是全.裸的，又把我身上的上衣给扒开了。现在两人又抱在一起……
沉默了许久，月羽放松了身体，只是这样子安静地趴在我身上，可我们两人都似乎想打破这份沉默，只是谁都没有勇气。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还有，你的爱人白羽……”
身体僵硬了一下，可我也很快放松了，已经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毕竟，都对她说出了那种话啊……
“寒樱羽寂，我的爱人名叫寒樱白羽，是你们千灵族的族神的孩子，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千灵族这个已经埋没的历史种族。”
月羽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一脸震惊的表情，有些害怕地往后挪了一下身体。果然会害怕吧，我这个弑神兵器的身份……
————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会是从千灵族那个时代开始就遗留下来的弑神兵器，我也没想到他的爱人白羽居然会是那个种族族神的孩子。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没事，知道我身份的人一开始都是这样的，你的话算比较好的了，以前知道我身份的人可是直接吓了一大跳，像你这样的我还真没遇到过。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胆子大呢？”
“唔……”
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在我思考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抱紧了自己，身体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变得僵硬。
“呀！你……你干嘛？！”
“我干嘛？你把我衣服扒开了又把我的秘密给挖了出来，你自己还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体温让我有些受不了？”
他说完我才发现，两人现在的体温有些高的离谱了，毕竟都已经零距离接触了……
“你知不知道我要忍住不对你做什么有多难受？只是做出抱紧你这种动作已经是我忍耐的最大极限了。”
“那……你让我起来……”
“不放。”
“诶诶诶诶？！”
“既然自己都送上门来了，还想跑？”
“可……可是！”
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有种已经放松的感觉。
“你这样不会对不起她吗？”
“我只想这样待久一会，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这样的肌肤接触只是最大限度而已。况且你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很像她……”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的感觉，干脆也不反抗了就这样让他抱着吧。
“羽寂？”
“嗯？有事吗？”
“没事，只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试试看……”
“体温又上升了一些哦。”
“你能不能别说这个啊！我要忍住也很辛苦的！”
“噗——你忍什么？”
“我……”
一时脑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果然跟这家伙就不能好好的正常交流，真是的。
“不过你叫我的名字有些奇怪。”
嗯，我也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虽然说不上来是哪里……
“那怎么叫你呢？”
“还记得你是怎么被塞给我的吗？”
“啊？”
努力地回想着，结果越回想才发现自己好像是……那样不就得叫他……
“哇啊啊啊啊！你个变态！流氓！色狼！混蛋！我才不要那样叫你！你就给我做白日梦去吧！”
“感觉似曾相识啊，这话，嘛，算了。让你叫我主人什么的我也感觉不现实。”
“那以后叫你变态算了。”
“驳回。”
“色狼。”
“驳回。”
“流氓！”
“驳回！”
“你！混蛋！”
“这个还行。”
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搞什么啊？真的是……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跟你吵架我并不讨厌。”
“嗯，我也是。”
趴在他身上，即使这个地方里的空间都很冷，之前一直都感受着冰冷，因为不受控制做出那种事而感到的恐惧也已经消失了。在他身边就已经很安心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都逐渐温暖了起来。
他，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冰冷无情，至少，这个混蛋会以自己那奇怪的方式来安慰别人，虽然对我而言是有些心跳加速的做法，可这也是自己自找的。
“真是，败给你了。”
服输一般说出这句话，只是有些疲困地把身体往上挪了一点，想要感受更多，我并不讨厌他，哪怕他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丑陋狰狞的伤痕，我也不讨厌。
“啊？你又怎么败给我了？”
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试试看吧……嗯，反正也不会少块肉，就试一下吧……
“主……”
“嗯？你说什么？”
“主……主惹……”
好疼！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咬到舌头啊？！这样的自己怎么看都像白痴吧？！真是的！果然还是好羞耻的说！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我就只是想叫你一声主人！还咬到舌头了！反正很蠢吧？！想笑就笑吧！你个混蛋！”
可意外般地，他的表现很平静，只是微微转过头，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闭上了眼。
“果然还是不太行啊。”
“啊？什么不太行？”
“我答应过白羽一生只跟她建立主侍关系，我不会再收第二个灵侍。”
“灵侍啊……”
我知道灵侍是什么，可他们两人的关系还能够称得上是那种主侍的关系吗？明明如果建立了那种关系的话。
“我才不会做你的灵侍呢。”
“嗯，我也不会强迫你成为我的灵侍。”
“主人？”
“喂？你……”
虽然说还是有些羞耻，称呼他主人什么的，可我刚刚就发现了，在叫他主人的时候这家伙会意外般地心虚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会做你的灵侍可我不介意叫你主人哦。”
啊啊……算了，节操什么的都见鬼去吧！难得能捉弄他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给我停下！”
“诶~才不要，主人~”
脸红了？！真的假的，这个混蛋也会脸红？哇，真是我一生最难见的风景了。
“停停停停！再叫我就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呢？”
“……”
见他沉默了，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主动机会了，不过我也没有做出更多的举动。
“我不讨厌这样，叫你主人什么的。”
“可是……”
“你的名字只属于她，那这样的称呼也不能让我拥有吗？而且你也说了，我一开始只是被卖给你的。所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是我的主人。”
————
理所当然……吗？可我并不觉得是这样，至少，我并不会把她限制在自己身边，我想做的，只是保护她而已，仅仅如此，就已经足够。
“算了算了，随你喜欢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不管了。”
“嘿嘿~谢谢。”
“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值得你谢谢的事，再说了我还占了你不少便宜。”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不过我也不会纠结这些的，只是你说你没做什么值得我感谢的事情可不对哦。”
我保持着沉默，而月羽也从我身上离开，然后在一旁重新帮我把上衣的纽扣系好。
“虽然我知道我很任性，可你却愿意接受这样的我，也愿意保护我，在我最危险的时候赶过来，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把我拉回来，也替我承担了本该是属于我的责任，承受了本该属于我的痛苦。所以我也想好好负起责任来回报你，我知道你不会强迫我留在你身边，我想离开你也不会阻拦，这个是你说的，我也相信你。”
“你还真是个笨蛋。”
我抬起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地笑着。
“嗯，我不否认。”
稍微有点惊吓。
“所以麻烦你教育这个笨蛋怎么变聪明咯。”
事情麻烦了起来啊。
“请多指教~主人~”
“啊啊，我服了，真是的。”
挠了挠头就这样回答，不过，身边多了个小家伙的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坏。
“小时候，曾经认为世界更加的单纯，也简单易懂，虽然一直以来都已经把这个认知给颠覆了，可是，果然还是如此吧。”
“主人。”
“月羽，你认为这个世界对你而言，是怎么样的？”
月羽摇了摇头，只是跪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仅仅只是看了几秒之后就闭上了眼然后从存储空间里拿出衣服丢在她身上。
“穿上吧，你原来的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真的快受不了了，这家伙……唉……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哦……哦。”
笨手笨脚地套上去，结果而言还是大了些，松松垮垮的有些不太好的画面。
“不符合尺寸呢，主人你的衣服也太大了些。”
“我又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就将就着吧。”
“是~”
月羽站起来之后，我才发现只是一件上衣都足以达到她的大腿及膝盖处了，果然还是大过头了。
“唉……真是的。”
站起来之后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然后拿出短刀简单地切开过长的部分，把大小弄到刚刚符合月羽的身高之后就给月羽穿上。
“这样就好多了。”
虽然还是有些长，不过能当衣服穿就行。
月羽看着还是超过自己手臂长度的衣袖，抬起手一截弯了下去，月羽乱挥着，转着身体，衣摆飘起又落下，简直就像是在调皮玩耍一样的小孩子。不过，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也不禁觉得心里有些轻松的心情。
“好啦好啦，小心摔跤啊，笨蛋。”
“嘿嘿~”
“唉……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月羽。”
我抬头看向上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不过有剑域在的话想找到出去的路其实也并不难，而且剑域的核心也被她掌控了，所以我并不担心。
“嗯……是啊，该离开了呢。”
月羽看向某个方向，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我的存储空间还开着门的地方，那具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尸体，曾经是她的哥哥的遗体，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了任何动静。
对她而言，我……说不定是杀害了她的家人的凶手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赎罪了。这个地方，也充满她痛苦的回忆。
“……？”
正当我在想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心之中有一种温暖，我看向自己的旁边，发现月羽已经站在自己的旁边，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不怪你，主人，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倒不如说我要谢谢主人呢，让哥哥不再那么痛苦，可以安息。”
她的目光还留在那边，可我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察觉手被稍微握紧了一点，我也做了一个决定。
“月羽，手放开一下。”
“嗯。”
放开之后，我走到遗体面前，单膝跪下，伸出手放在遗体的头上，闭上眼。可当发现什么的时候，我又睁开眼，结果我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之一。
他，在笑着，哪怕已经成为了怪物被我亲手终结性命，他也还在笑着，像是已经不再有遗憾放下了一切可以安心离去的样子。
我，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可是，如果万一哪一天……
不，不会有那一天的，哪怕真的来了，我也会早一步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思绪反复翻转，想了许多事情，也有着许多未解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就算弄不明白，我的人生，也还会继续下去不是吗？
再度闭上眼，体内的灵力全部涌出包裹住遗体。
“愿你安息，你的遗愿，就由我来继续吧。”
淡色的火焰燃起，逐渐覆盖了遗体。我没有办法带一具已经被噬灵族侵蚀的遗体回去安葬，因为那样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我能做的，只有让他以自己真正的一面，离开这个世界，而不是以一只怪物的身份。
黑雾，不断从他的遗体中冒出，然后被雨火所燃尽消失，看着从他体内冒出的黑雾，我只是在想，自己的雨能不能够为他好好奏一首安魂曲。
黑雾，已经不再出现，心念一动，将他体内的那颗灵核取了出来，可那颗灵核，已经变得黯淡，表面布满了裂痕，已经不可能……
把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压了下去，还是不要告诉她吧，她哥哥的存在的关联性，已经全部消失的事实，恐怕过后不久，不仅是我，就连她，也会忘记他吧，这样残酷的事实，就让它永远被埋葬吧。
最后，遗体也随着灵核取出的那一刻开始逐渐化灰，只有残留在火团里漂浮的灰。
取出一个罐子，把火团装进里面，然后密封。
至于灵核，我有个很自私的想法，我想把它留下，至少某一天如果我想起了它，把它拿出来看，有可能会想起关于他的事，尽管，是很痛苦的回忆，可这些，也跟我身上的伤痕一样。
现在已经可以了吧。这样，他也能安息了。
“主人。”
“这样，你的哥哥也能够带回灵族安葬了。”
“谢谢……”
我揉了揉她的头，这是我能为她做的，也是为数不多的。
“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主人。”
“嗯？”
“我只是假设，如果主人你也变成了……”
月羽还没有说完，我就将一把刀转过来把刀柄朝向她。
“我要你立刻杀了那只怪物。”
“我……可如果有机会变回人呢？”
“那种奇迹我不会奢望在自己身上发生，我的力量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哪一天变成了怪物，恐怕会有无数生命葬送在我手上，我不想那种事情发生。”
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真的变成了怪物的话，估计这个世界只会生灵涂炭。
“可是……”
“月羽，我不管这种机会到底会不会发生，我只希望我如果真的变成了怪物你立刻动手杀了我。在我成为怪物的一瞬间我就已经被它杀死，你杀死那只怪物只是为我报仇而已，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
无言以对，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这种理由来让自己动手。
杀了身为怪物的他只是为了他报仇？那对于在乎他的其他人而言呢？
“动手的人不是你也是一样，无论是谁，我只希望他把那只怪物彻底斩杀于起始，让它没有过程只有死亡的下场。”
我刚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了他之前的痛苦，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哪怕，是白羽，也一样。”
无法相信，他居然会狠心到这种地步，抬头看着他，我无法理解。
————
心境之内，白羽已经醒来，只是之前羽寂所说的那一段话，白羽已经不记得了，但白羽也没有去关注那么多，反而被目前的状况吸引了注意力。
“主人，你认为白羽真的会这样做吗？”
两人都很清楚地听到了外面两人的交流，羽寂把头偏向一边，没有与白羽对视。可心中的想法，跟初世是一样的。
“我不管白羽你愿不愿意，可至少，我也希望你这样做。”
“做不到。”白羽立刻拒绝。
羽寂刚想开口，可白羽却打断了。
“但白羽会把主人绑的像个球一样，然后等待主人变回人的那一刻到来的，无论多久，哪怕主人真的已经无法变回，白羽也会守候一辈子的。”
羽寂张了张嘴，直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苦笑着叹气。
“傻瓜。”
白羽也只是微笑着看着羽寂，哪怕自己心爱的主人真的回变成那样，她也不会亲手做出那种事的，绝对。
“那主人，白羽也想问一下，如果白羽变成了怪物的话主人会怎么做？”
“既然你是把我绑成球那我干脆就把你绑成小粽子呗，反正等你变回原样时我还能直接开‘吃’。”
虽然白羽不太懂粽子是啥，可听到小字和开吃的字眼顿时感觉不爽，向羽寂发着小脾气。
“主人讨厌！白羽才不小！而且为什么是开吃啊？！白羽才不允许主人抢先呢！”
“啊哈哈，说是开吃，嗯……我也没那个胆子。”
“说的也是，反正最后还是得白羽来调教主人。”
白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羽寂不由得苦笑，到底谁才是主人啊？不过虽说两人是主侍关系，可是，羽寂和白羽都不认为那层关系有什么特别的，白羽还是日常捉弄羽寂，羽寂也还是日常不反抗乖乖接受，偶尔会反扳一局但也只是让白羽开心而已，对于两人而言，那层关系在不在都无所谓，反正依旧是白羽攻羽寂受，没什么区别。
“不过，主人倒是挺大胆的呢，跟月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白羽现在有些生气呢。”
“额……我……这可不能怪我吧……嗯……还是怪我吧……”
羽寂深知自己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只有他被欺负的份从来都很少欺负别人的份。不过也只限于跟自己关系好的人。
“哼！反正等回去有主人你好受的！而且也说好了要休息的！”
“是是……”
羽寂很干脆地放弃反抗，反正也跑不掉，与其反抗多受点罪还不如乖乖就范。
“哥哥我倒是希望你反抗一下呢。”
“啊？”
羽心悄悄说的话让羽寂怔了一下。
“说不定姐姐会因为哥哥的反抗而越来越兴奋哦，到时候哥哥肯定会被折磨的更加惨吧？到时候我也能好好享受一下呢，看哥哥受罪什么的。”
“我看白羽还没觉醒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就先觉醒了吧？”
“哼，谁让你刚刚让我这么生气，活该！略——”
“……”
面对白羽和羽心，羽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都是些麻烦的可爱家伙，没有办法生气，羽寂看着初世的自己也很无语，月羽做出这种事情自己居然在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想了想，羽寂也觉得挺正常的，毕竟在这方面上羽寂承认自己是个很迟钝的笨蛋。也是个一点都没办法反抗的笨蛋，不然也不会被白羽搞成那样子了。
“唉……”
羽寂感觉自己已经没救了，但其实并不讨厌这种生活，或许很多地方都奇怪到自己没法理解，可那又怎么样呢，对自己而言，就算再多事情都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道路还是会继续走下去，没有止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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