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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裂心之律

十五:裂心之律

“好了,把那家伙放出来吧,不过事先提醒你一下,最好先将这里封锁一下,不过……”

暂时处于共同合作的两人,此刻也开始着手于对付侵蚀了寒笙许久时间的噬灵族。

“比起封锁,还不如让这些帮不上忙的人离开这里,毕竟,我可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承受的住,血心的诅咒显现。”

羽寂只是沉默地听着,回头看了一眼白羽和其他人,也知道雨寂的提议或许是对的,但是……

“不行,我们无法信任你。”

“是吗?也是,毕竟,我可是他的敌人。”

知道相劝无用,雨寂也不想废话那么多,他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

“那么,开始吧。”

雨寂将血心的本体再度唤了出来,血色刀身上刻印着灰色羽毛的长刀被雨寂握在了手里。

羽寂也将当时封印在荒零冥穹的禁欲内存放的寒笙释放了出来,银色晶体漂浮在两人之间,羽寂在放出银色晶体之后,就护着白羽和其他人,展开了自己的领域,将其保护在身后。

雨寂看着这块巨大的银色晶体,然后目光像是确认一样跟羽寂对视,羽寂点了点头,雨寂得到了动手的信号,手中血色的刀刃开始出现变化。

无数灰色的羽毛飘落,血色的刀刃消失不见,但是在雨寂身边却有着无数的血色晶刃排列展开,每一片晶刃浮动着像是有节奏的心跳一样,仿佛心跳声随着起伏响起。

排列的晶刃缓缓流动,每一片晶刃触及到灰色羽毛的时候,那种心跳声便会越加明显,此刻御神木所在的领域内,瞬间转换成了血色的世界。空气之中,一种异常压抑的气息,在不断地加深,周围的景象,都开始变成了双生的存在,在被染成了血色的领域内,所有东西的下面都像是镜面世界一样,倒映出了黑色的相同影子。

而此刻,雨寂手中,曾经羽寂拥有的一把刀刃,再度出现,血狱出现在这里,压抑的气息一瞬间全部爆发,晶刃开始疯狂躁动,仿佛杂乱矛盾的乐章一样,清脆的碰击声响起,排列的晶刃开始失去规律,破碎的碎片组成破碎的镜中世界,这里的景象全部被碎片分割。

倒映的黑色影子世界,在一眨眼间,就与原本的血色世界交换,而黑色的影子世界,与下方被置换的血色世界断开,诅咒,于此刻显现。

像是指挥奏乐一样,雨寂挥动着手中的刀刃,破碎的晶刃碎片在此刻重组,在空中互相配合着雨寂的节奏,配合着再次响起的心跳声律动着。

“四裂开来吧,沦陷在自己的绝望里,挣扎、挣扎、挣扎,不断挣扎,为此疯狂,疯狂为此起舞,起舞为此破坏,破坏为此坠落,来吧,来吧!”

一瞬间,律动的晶刃全部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领域的上空之中,一圈围绕着一圈的晶刃展开,随后如雨般落下到领域的时候,就开始错乱地穿梭于领域里。

“这家伙!”

发现那些晶刃居然开始不分敌我不断地划开着空间时,羽寂才知道,雨寂想做什么。

而当每片晶刃从那块银色的晶体之中穿过的时候,晶体上就会一次次出现裂痕,最后,晶体终于破碎。

就在晶体破碎的那一刻,被封印着的寒笙出来的一瞬间,这里的领域就像当初的葬魂之渊,居然开始有了虚空化的迹象。

但是,在领域即将虚空化的时候,以寒笙为中心的附近黑色区域内,突然静止不动,那种心跳声也像是突然停止了一样,错乱穿梭的晶刃也一瞬间静止,整个领域安静地诡异至极。

只是,这种诡异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雨寂轻轻挥动着手中的刀刃,点到了身边的一片晶刃时,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时,整个领域内如同突然被什么狠狠地一锤打破一样,让人足以发狂的刺耳嗡鸣一瞬间响彻,原本是有节奏的心跳声,此刻像是不要命似得,疯狂跳动着,每一次的跳动都仿佛狠狠的震动,让这里的情况更加疯狂。

随着异样的疯狂出现,整个领域再度发生变化,由血色的菱形晶片组成的网在上空展开,而重新动起来的晶刃在穿过那片网的时候,都会带着一条无线延伸的链刃。

这些随着晶刃不断穿梭而遍布领域内的链刃将这里完全封锁,不仅仅是寒笙,就连羽寂等人也一同封锁在了里面,随后,当链刃遍布领域时,组成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封杀网时,雨寂停止了手中挥动的刀刃。

“被撕裂吧。”

轻轻的呼唤,在这一瞬间,被链刃组成的网触及到的所有东西,都仿佛裂开的镜子一样,破裂成了两个一样的存在。

无命之物,有命之物,都裂开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存在,羽寂等人看着身边诡异的现象,都是心中惊惧。他们因为有羽寂在,所以没有被触及到,但是,其他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些裂开产生的存在,都开始化成了血色的影子,如怪物一般,活动了起来,雨寂将手中的刀刃轻轻地摆动,然后指向领域中心的寒笙,而那些影子在得到雨寂的命令时,全部诡异地消失不见,一种让人恶心扭曲的恐惧,从每个人心中诞生。

雨寂举起刀刃的手放下,冰冷的眼神之中,全是嗤笑般的神色,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一般,亵渎着万物的存在。

世人不敢触及的秩序,他不仅要去触及,而且还想彻底将其砸个粉碎!世人无法违背的伦理,他不仅是要违背,还要更加疯狂地去蹂躏!

嗤笑着所谓的神明,他的存在已是世人唾弃的恶魔,人人都恨不得将其诛杀。

消失的血色影子,静止不动的领域世界,恐惧、痛苦、堕落……无数生命排斥的东西才是这里的秩序, 而他,就是掌管这些被世人排斥的东西的唯一恶魔。

雨寂保持着诡异的嗤笑面容,身体摇晃不稳,抱着自己的身体如同挣扎一般,不断颤抖。疯狂的笑声,回响在这里。

这样的他,根本无法称之为人,怪物都已经算不上。

“心,裂开吧。”

一瞬间,静止不动的黑色影子世界,与下方的破碎血色领域重合,但是,重合两个领域在重合之后,产生了矛盾瞬间全部破裂成了两半,之前消失的血色影子,出现在中心处的寒笙附近,每个影子此刻都无比狰狞疯狂,它们发出咆哮声,令人心中的恐惧更加强烈。

而所有影子,也开始轮流从寒笙那无形的身体中直接穿了过去,那个影子都如同锋利的利刃,在穿过的时候消失,却让那无形的存在被分割成了无数块,在中心处,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里的区域被切开,错乱地重叠加在一起。

最后,当仅剩一个影子时,雨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个影子的身后,在其穿过那些错乱的碎块时,拔刀一斩,身形诡异地消失留下一道血色的残影,然后又从另一个方向再度一斩,每一刀都让那些错乱的碎块更加破碎。

如狂乱的起舞一般,每次雨寂出现拔刀斩过时,就留下一道残影,而那道残影重复着雨寂之前的斩击将其再现。而再现的那一刀斩过时,残影便会再次穿过那无形的存在,将其断截开来。

错乱的断截斩击交织重叠,最后不知什么时候,雨寂已经收刀入鞘,停止了斩击。刀入鞘的那一刻,身形消失。

在雨寂停止了斩击之后,那链刃组成的封杀网也在斩击停止后,重新开始出现动静,那些链刃疯狂地穿过中心,而在所有链刃都已经不再组成网穿过中心后消失时,领域中心也终于四分五裂,交织重叠的裂痕瞬间爆发,血色的裂痕一条接着一条不断裂开的更加严重。静止不动的领域开始流动的那一刻,寒笙那无形的存在随着不断裂开的血色裂痕出现了变化,在最后一条裂痕完全破裂时,一头巨大的黑色怪物从那无形的存在之中诞生,羽寂和镰还有当初在虚空族内经历过的人看到那头黑色怪物时,都将其跟那个巨大的黑色虚影巨人联系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头怪物更加地接近人形,也更加地真实,比起那个虚影巨人,眼前的这个怪物让他们更加感觉压力深重。

但在怪物诞生的那一瞬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雨寂再度出现,而出现的时候,那头怪物已经失去了生机。停止了活动。

连挣扎都没有做到,连向世间发起咆哮都没有做到,就已经死了,人形的身体上,位于心脏位置,雨寂的手如同刀一样直接将其捅穿,一颗黑色的心脏,被雨寂捅穿的同时带出了怪物的身体,如同尽最后的挣扎般还在雨寂的手心上一下没一下地跳动着。

“附在他身上那么久,你也该去死了,真以为跟他的存在完全同化我就拿你没办法?噬灵族的族神,夕默。不过,这应该说是你的灵魂核心一部分比较好吧?还是属于最重要的心的那部分。”

“你……雨……寂!”

“当初你将我变成了怪物,现在,全部给我偿还吧。”

没有给夕默的这部分分身逃走的机会,雨寂直接将其心脏捏爆,而位于灵魂核心最重要的心脏部分被摧毁的时候,本体将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雨寂这一下,也给了那位不知深在何处的噬灵族族神一次无比严重的伤害。

抽回手臂,黑色的人形怪物已经消失,而留下的,是一颗灰色的晶石,那是属于寒笙的灵魂核心,但由于肉体曾经完全被侵蚀,所以雨寂将其连同附在其身上的夕默一起毁掉了。这本该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寒笙早就已经被侵蚀殆尽,与夕默完全同化受他控制,但是,分离的血心却将其直接分裂了开来,最后,同化的两人变成了两个部分,雨寂将属于夕默的部分彻底灭除,而留下的,也自然只有寒笙了。

雨寂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灰色晶石,拿到手中之后,往后一扔,羽寂反应过来接住了雨寂扔过来的晶石,没想到雨寂真的是来帮他们的。

“谢谢什么的不用对我说,我只是想报仇而已,现在仇报完了,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羽寂刚难得想说声谢谢的时候,雨寂直接打断了,羽寂黑着脸看着他,有些无语。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照顾一下他们吧,我的旋律,很难听吧?呵呵。”

这个时候,羽寂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每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惨,他想起刚才雨寂奏起的那种旋律,真的,差点就连他也受不了了,那种心都快要被刺激到发疯的感觉。

那种诡异的心跳声伴随着那疯狂的状况,简直就是想把人心彻底撕裂开来一样,而见到最后发生的事情时,羽寂再一次感觉到了,血心的诅咒,远远还没到自己可以承受的地步,而现在承受着这个诅咒的,却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另一半。

“你……”

见到羽寂那担忧的表情,雨寂像是见了鬼一样,冷漠的面容难得有了一点点人情的色彩。

“喂喂,搞没搞错?担心我?我可是你的敌人。”

“但你这次的确帮了我。”

“啧……不愧是身为善的你,居然烂好人到这种程度,呵呵——哈哈哈哈!真是荒谬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雨寂那放荡不羁到令人讨厌的笑声,羽寂皱了皱眉头。

“想要担心我你还没有资格,自己都好不到哪里去还担心别人,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现在的你,实在是太软弱了。”

雨寂最后看了一眼羽寂,然后转身,身形变得模糊,还未完全转过去的眼神始终都只是看着羽寂,最后完全背对着羽寂时,他的身形,已经从这里消失,再也感受不到了。

随着雨寂离开,这里的一切恢复正常,御神木也感应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树灵再度出现,温和的灵气重新充满在这里,被血心的诅咒折磨的众人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我要被砍了。”

一个小男孩儿出现在羽寂面前,羽寂看着他,只是恢复了平静。

“这个,交给你了,先让他的状况恢复到最好的时候吧。”

羽寂把灰色晶石交给了树灵,树灵收下之后,对羽寂鞠了个躬就消失不见了。

“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心了。”

长叹了一口气,羽寂想起了月璃和安弥,属于那两人的生命结晶此刻也在御神木内被供养着。只要时机到了,那么两人都可以借助羽寂的意志力量重新复活。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真的是……头疼死了。”

镰的声音响起时,羽寂身边一片哀鸣声也跟着响起,被雨寂展现出来的诅咒力量影响到的众人,也体验了一下仿佛存在变成了两个矛盾的自我时,那种差点疯掉的感受。

“谁让你们不听他劝,人家可是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们让你们离开的。”

“哈啊……连我都会受影响啊,血心的诅咒,真是不想再接触第二次了。”

羽心捂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实在是没想到就连她也会受影响。明明她跟雨寂一样,都在不同意义上是属于羽寂的半心。

“你是我的存在另一半,他是我的感情另一半,肯定能影响到你。”

羽心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尽管雨寂离去之后诅咒的显现也结束消失,但那种被分裂开来的感觉还是残留着。

“白羽,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呜……感觉脑袋要炸了一样,比起他,果然还是主人好,那个家伙真的是个讨厌鬼。”

“啊哈哈……”

羽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蹲着的状态站了起来,把白羽抱起来之后,看着其他人。

“我帮你们一下吧。”

“不用了,羽寂你先去休息吧,我们这里的所有人,其实你才是最严重的吧?”

白忆尽管也被影响到很难受,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羽寂在勉强着自己。这个诅咒是直接与他的心相连的,他们最多只是被影响一下,但羽寂就不同了,对他而言那可是如同直穿的利刃一样。

“是啊,主人你的脸色都苍白到没血色了,不用藏着了。”

“是吗?看来都暴露了啊。”

“你啊,根本就不擅长说谎,在这里的人都是了解你的,你想瞒着谁啊?”

羽心有些像是生气一样,灵缘和空羽还有其他几个小家伙都是担忧地看着羽寂。

“这里的事我跟白忆会处理好的,放心吧。”

羽雪也出声劝了一句,羽寂也终于没办法了,只好放弃强支撑着自己。

“那我先离开了,有什么事叫我。”

“有事也不会叫你的!死心吧!哥哥。”

白怜叫了一声,其他人都露出了危险的目光,羽寂身体颤了一下,最后带着白羽先一步离开了。

“那家伙,总是勉强着自己,真是的,好歹都回来休息一下了,好好依赖下他人就不行吗?”

听到白怜的抱怨,其他人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羽寂回来之后,变得总是勉强自己了,曾经还会露出疲惫的样子,但是现在,他连这种疲惫,都已经藏了起来。

羽心看着羽寂离去的方向,想起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羽寂开始变得奇怪,都是因为她的堕落开始,当初被赤月离殇诅咒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一切。也记得羽寂最后在救出她的时候,那种温柔又悲伤的笑容。

“哥哥……你到底在那个幻境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曾经的他,一直带着虚伪的面具,在重新找到自己活着的初心开始努力之后,他摘掉了那副虚伪的面具,可是,却变得更加让人心疼,仿佛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布满伤痕,遍体鳞伤的身体更加残破不堪,到处都是新的看不见的伤口,比以往他藏着的伤口更加惨不忍睹。而那些新的伤口,却是属于过去的旧伤口。以前的伤口还能藏着,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痛苦,可是现在,那些痛苦,即使是藏着,也已经无法再掩饰任何痕迹了。已经可以全部都看得到了。

————

星灵遗墓内,雨寂回到这里之后,在没有任何人的地方,突然猛吐出一大口血,鲜红的血染指了纯白的雪,雨寂现在的身体到处都是裂痕,血心的诅咒在他的身上开始出现,因为动用了这份力量,雨寂也遭受了反噬。但是这些都只能他一个人来承受。

无法逃避、无法拒绝、无法丢弃。

没有任何人陪在他的身边,对他唯一重要的人此刻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去了远方。

刺眼的鲜血从雨寂的嘴角流下,一滴接着一滴不断落下,雨寂强行支撑着这副还不完整的身体,不肯倒下,也绝不让自己倒下。

他害怕着,明明一人与全世为敌的时候,他都不曾害怕过,但现在,他害怕了,而害怕变成了更加严重的恐惧,他恐惧着自己此刻的一个人。

眼神之中的冰冷,逐渐化为了灰色的空寂,他努力地想要寻找着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拼了命地去寻找着那个身影,可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无法支撑的身体满是绽裂开来的恐怖伤口,倒在雪地上的他逐渐失去了知觉,所谓的冰冷在此刻已经完全消散,他连这份冰冷,都已经失去了。

“忆……你在哪里……别丢下我……求求你了……”

明明知道她已经无法回到自己的身边,明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再度开始重复,他还是渴求着,不,是乞求着,乞求着命运把他最重要的人还给他,可是,他又嗤笑着,嗤笑着他无比厌恶憎恨的命运,恨不得将其毁灭。但是他做不到,他的命运就是他,一但毁掉了他,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稍微睡一会儿吧……要是可以就此一睡不起多好啊……这样……我就能见到你了吧……但是……”

无力的身体,仍然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要继续下去,不想就此停止。

“不行的吧……必须去找到你啊,那是……约定好的了啊……”

他还记得,他还记得自己跟她的约定,她希望他一定可以找到她,希望他不会丢下她就这样离开,但是明明她却丢下了他离开了这里。可是,他没有怨恨她什么,只是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已,怨恨现在的自己而已,所以,绝不能倒下在这里!绝对不能!

倒在雪地中鲜血不停流出的身体再度强行站起来,摇晃不稳的像是随时都快要倒下去一样。

他的身影逐渐被风雪遮掩,灰白的世界之中,只残留下一道赤红的痕迹,不断地向远方蔓延,即使他的世界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依旧没有放弃,曾倒下过了不知多少次,可还是站了起来。只是为了心中那仅存的执念,不断继续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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