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曼医生最近十分苦恼。
他的好朋友杜登失踪了。
赫里曼几乎整理了所有有关于杜登的信息,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难道杜登真的就这么失踪了吗?
赫里曼不相信,但也无可奈何。
他痛苦地趴在桌子上,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已经很晚了,赫里曼昏昏沉沉的思绪飘到了几天前······
(咚咚咚)
“谁啊。”
(咔啦)
“你好,凯茜!”
“哦,你好啊,赫里曼,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是来找杜登的啦···”
“什么?杜登?谁啊?”
“怎么可能,得了吧,别开玩笑了。”
“我真不知道。”
“他是你结婚三年的丈夫、你的爱人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啊。”
“我一直都没有结婚啊,这三年来我一直是独居的。”
“好好好,玩笑结束,你看现在这时间点,上班都要迟到了,快让他出来,别让他丢了工作。”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哪里来的什么杜登。”
“杜登!杜登!快点出来!上班要迟到了!”
“什么呀!你叫什么叫!我家可没有你说的什么杜登,赶紧走,不然我可叫巡警了!”
“杜···等等,我走,行吧,我现在就走,马上。”
“赫里曼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嘭)
······
赫里曼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拖沓着走进厨房,用热水为自己冲了一杯浓咖啡。
抬脚跨进客厅,他将杯子举到嘴边,准备小小地啜饮一口时,一个念头却让这双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无数手术、而从不颤抖的手狠狠地晃动了几下,洒出了些许杯中的咖啡。
“会不会是···他们···”
赫里曼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是令他如此畏惧的那群人,那么杜登,很可能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看着地下洒出的水迹,叹了口气,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略显滚烫的咖啡:
“抱歉,杜登,也许那时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赫里曼走到桌边放下杯子,又重重的地坐回椅子上,开始整理桌上摆放得杂乱无章的照片和字条。
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忽然声突兀地响起。
“咚咚咚。”
赫里曼身躯一震,自然地起身去开门:
“谁啊?”
可就在他手指即将握住门把的时候,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手腕上荧荧光发光的手表:两根指针整齐地指向了“12”。
“该死的,最近没有什么朋友要来,那谁会在这么晚的时段来找我···”
他如同触电了一般把刚刚触碰到门把的手抽了回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书桌边,拿起自己淡褐色的笔记本,往底下的桌面狠狠一按,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咔咔”声,那块木板缓缓地滑开,露出了下方的空洞。
一支擦得一尘不染的PPK被赫里曼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迅速而熟练地装入九颗18毫米子弹,推上弹夹,稍加思索过后,坚决地打开保险。
就在赫里曼习惯性地拉开枪机检查的时候,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感觉被什么邪恶的东西凝视着。
他的目光锁定在抽屉里一副狰狞的面具上:这面具分为一黑一白两大块,黑色的半边印了半张笑脸,而白边则印了半张愤怒的哭脸。
赫里曼情不自禁地注视着面具黑洞洞的眼眶,感觉到一阵来自思想深处的吸引力,而面具空洞的眼窝好像具有什么魔力一般,让赫里曼挪不开眼。
赫里曼恍惚地拿起面具,向自己脸上凑了过去······
“该死的!什么鬼玩意!”
赫里曼用力眨了眨眼,一甩手,把面具扔到了沙发上,那面具在沙发上弹了几下,竟不偏不倚的靠稳,黑漆漆的眼眶直勾勾地向着赫里曼。
赫里曼打了个寒噤,他在这诡异的目光下,脊背有些发凉。他移开目光,重新端稳枪,回到门边,右手握住门把,左手把枪平端在身侧,将把手缓缓摁下去,门轻轻地开了一条小缝。
“您是哪位?”
“真是很抱歉,都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
赫里曼一愣,怎么是个女的?
还没等赫里曼继续发问,她又开口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您不打算先开门吗?”
他惊疑不定地把门开得大了一点,但仍保证有半个身子处在门后。
门口站着一位身着深色风衣的年轻女子,她抱歉的笑了笑。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哦,我是谁并不重要,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就好了。”
赫里曼手指扣紧了手枪的扳机。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还有我的名字?”
“呃,让我先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但赫里曼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他用身体挡在了她进门的位置。
“好吧,看来我不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我是进不去的了。”
那女子无奈地耸耸肩,两手一摊,道:
“是从数据库里翻出来的,数据库里当然什么都有啦。”
“什么数据库?”
她忽然向前倾身,惊地赫里曼差点从口袋里抽出枪。
那女子看着赫里曼的眼睛,轻轻吐出几个字:
“那可是1941年的大数据库哦···”
赫里曼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些许冷汗:
“你在说笑吧,那二战时期的数据和我会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大学教授,又没有······”
她抬起手打断了他,略微低下头,左手捂住脸,头轻轻甩动了几下,待到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戴上了一副狰狞的面具:
“那你认得这张脸吗!”
一副和赫里曼丢到沙发上一摸一样的黑白面具。
赫里曼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右手痉挛般捏住门把手,惊恐地语无伦次:
“是你们···真的是···”
然后低语变成了愤怒的叫喊:
“真的是你们!那群地下室的恶鬼”
女人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着赫里曼,把手揣到兜里:
“那个尘封已久的计划被再次启动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赫里曼歇斯底里的扬起手中的PPK,对准女人的额头,尖叫道:
“去你的伟大计划!我要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报仇!你们欠下的债,必须要用你们的血来还!”
两只枪的扳机几乎在同时击发了,但赫里曼射出的子弹却向前落进了漆黑的夜空中,而从另一只枪中射出的绿色光束却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胸膛。一阵令人心悸的生物电流传进大脑,赫里曼惊恐地跪在门前的地毯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如雪花般崩离、被风吹散。
他颤抖地仰起脸看着女人,因极度惊恐而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做出嘴型,倒在地上,化为了风中的灰尘。
她纤细的手指拾起赫里曼掉落的手枪,关上保险,揣进外套口袋,捏住手枪的拇指拨动枪尾,弹出一个转轮。她漫不经心地将显示的图案由十字准星调成一个大写的“M”,把齿轮摁回枪里。又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丢进口中,举起手,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绿光再次在枪口闪烁,这次光束飞到半空便化为一圈圈光晕向周围扩散,消失了。
那个女人费力地从外套后摆的暗袋里摸出一本文件夹,小心翼翼地打开,隔着薄塑料膜,在一份已经起皱泛黄的表格上,轻轻地划去了“伯克·A·赫里曼”的名字,合上文件夹,用她那依旧不急不缓的步伐,渐渐消失在了并不算明亮的街灯下······
依旧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客厅里,一切如旧,甚至桌上空空的咖啡杯里也留有余温,面具也依旧安安稳稳地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只是面具黑洞洞的眼窝里,在灯的照射下,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流光,融入洒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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