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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将军的私生子Ⅳ

第四章 将军的私生子Ⅳ

厄特加海港,金伦郡。

无论什么世界,海上资源永远是最丰富的。

依夫人本就出生于最富裕的家族,其家族除了经营一些佣兵手中的魔晶,兽皮,奴隶的转卖,最大的利润就来自于海上。

从因非拉城到金伦郡,即便走大道也要经过大片的林荫。树林附近山丘连绵起伏,农田无数,是贼匪所喜欢的最佳盘踞点。

马车连续奔跑了三天,除了吃饭喝水如厕,其余的时间都在车厢里度过。坐在车厢向外看,琉影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疲惫之色,反之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全身缩成一团,怀中抱着一把长剑。

四天,四天都和这个面无表情少言寡语的家伙挤在同一个车厢。如果不是外出的新鲜感让琉影一直保持着愉悦状态,恐怕他早就不顾形象的趴在车厢内呼呼大睡了。阿瓦尔是雷德的近身侍卫,这一点他比谁都要清楚。而作为莫顿家族备受关注的“贵公子”,雷德自然不会忽视。尽管对面的男子没有阿瓦尔那么强悍,但保护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维韦。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儿是哪?”琉影身子靠近马夫,好奇地问。

“啊,这儿已经是金伦郡的地盘了,我想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进入金伦郡的城市。”马夫显得很开心:“今晚不用住在荒郊野外了,琉影阁下。”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和马夫所想的不同。马夫所担心的是荒郊野外的野兽和贼匪,琉影则在想他已经四天没有洗澡的问题。

抬眼看了看天空,时间快接近正午,这个时候……

果然。

根据琉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位维韦先生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吃饭报时器,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来感应时间,只要快接近吃饭的时候,他都会睁开那双紧闭的双眼,碧色的眸子,翡翠一样的颜色。

“停车。”琉影对马夫道。

“吁——”马夫收缰回首,琉影对他做了个手势,马夫当下明白。

尽管琉影也觉得这样的举动很丢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家中弄了一个小箱子挂在马车的下面,箱子内都是法拉给他做的干粮,一切柔软的,好入口的食物。他可不比这位维韦先生,阿瓦尔的训练虽然让他体格强壮了不少,剑术也尚能防身,但野外烤兽肉这种考验牙齿坚韧性的活儿实在太过艰难。再加上维韦先生所制的烤肉的水平实在无法恭维,排除没有去腥味半焦半生不说,有时候还可以吃到没处理干净的兽毛。

这种吃了叫人终生难忘的味美,他一旦尝过后,是再也不会食用第二次了。

将餐点递给坐在车夫座位边缘的琉影后,马夫四处张望了一番,收集枯木搭好篝火。原本应该还在车上半睡半醒的维韦先生,此刻却从前方拖着一头蓝色毛皮的魔狼尸体走过来。魔狼瞪大眼睛张着森森獠牙,到死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轻易的被一个人类给杀死。血散发着炽热的味道,一路来都是红色断续的脚印。

维韦先生简单的将魔狼扒皮上架,动作格外熟练并且十分粗鲁。琉影扭过头看向另一边,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那茹毛饮血的场面。

“给。”琉影躲在车厢内享受着糕点和清水,外面,维韦先生将烤好的一只狼腿递给马夫,马夫怔了怔,胆颤的接过狼腿,暗暗吞了一抹口水,艰难地说:“啊……谢……谢谢。”说实话,他很想拒绝,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这位先生的邀请,看他身板略瘦却孔武有力的样子,冰冷如锋如剑的眸子,他将所有拒绝的托辞咽进了肚子里。

“如何?”见马夫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狼腿,维韦问。

“嗯,味道十分独特,终身难忘。”第多少遍了?马夫算了算,从第一天开始,每天两次的用餐时间来算,这句话他最少已经回答了六七次了吧?并且越来越顺口了。

“火候。”

“嗯,如果再熟透点就好了。”根本就没熟过。马夫泪流满面的想。他幽怨地看了眼琉影手中的糕点,啊……他也好想要啊!就算只是简单的野果也好。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不是他不认识山中野果,只是……他想到此处,偷偷看了眼维韦,感概万分。

解决完午餐三人继续驾着马车赶往金伦郡。

如同前几天一样,中途重要停下来那么几次。

“太娇弱了。”这是维韦第一次在非用餐时间睁开眼睛,说了这一句话。

琉影无奈的苦笑。他并不认为马夫很娇弱,倒认为维韦的肠胃十分强大。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仅仅是呕吐,或者拉肚子这么简单吧?

和计算的相差无几,总算在日落前赶到了金伦郡城内。

城门有几个守卫对马车进行盘查,轮到他们的时候,马夫只是将手中金灿灿的家族令牌在守卫眼前晃了一晃,只见守卫当下身子一颤立正站好,恭迎马夫进城。对于这个待遇,马夫显得格外骄傲。谁叫他是莫顿家族的马夫呢,就算他只是一个马夫,也能受到别人的礼待。

金伦郡不像因非拉城那么壮丽,若说因非拉城是一位华丽高挑的玫瑰女王,那么金伦郡就是娇小甜美郁金香公主。金伦城大多建筑为巴洛克式,琉影向外眺望,看到街上人来人往,周边的房屋上或有妇女在收衣服,或有商贩热情叫卖着,或有淘气的孩子嬉戏打闹。

“苏克!啊——”

一声尖叫,琉影闻声弹出脑袋,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前多了一个小孩子,他正追逐着一颗滚过来的球。琉影惊诧看着那个小孩,本想让马夫收缰停下来,但这种及时停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大。他纵身跃出马车,抱起小孩滚到一边,马夫看到自己的小主子忽然从马车内跳了出去,深怕琉影有个什么闪失,当下收缰。马匹前脚扬起,马车缓缓停下来。维韦稳坐车内并没有出去看看的意思,倒是马夫胆战心惊,正要喝斥那个不长眼的平民,琉影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了眼怀中的小孩,拍拍他身上的灰尘问道:“没事吧?”

小孩起先嚎嚎大哭,抬头看了眼琉影后立即破涕为笑:“嗯。”

“苏克,快给贵族老爷赔罪!”小孩的母亲连忙从屋子里跑出来,跪在琉影面前不断磕头。小孩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看到母亲紧张的样子,他也学着一起磕头。

“啊,你不用这样的。”琉影伸手要去扶起那位妇人,但手指刚触碰她的身体,她却抖得更厉害。一个贵族压迫平民的阶级社会……似乎比想象中的要眼中许多。他收回手起身站立,看了眼围观的人,他们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担心,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马车,脱掉沾满尘土的外套。

长久形成的阶级制和压迫环境,不是他一个微弱的举动能改变的。

“走。”马夫扬起鞭子轻轻打在马上,围观的平民立即让开一条道路。

没走多久,七八个穿着银色骑士铠甲骑着白马的队伍朝缓缓过来。

为首的那个人对马夫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翻身下马。马夫当下收缰停车并通报琉影,琉影好奇的看了那人眼,他走到马车附近单膝跪下,态度恭谦:“敢问车上的这位阁下是琉影·墨吗?”

“嗯。”说着,让马夫出示莫顿家族的令牌。骑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双手将令牌奉还。

依夫人的丈夫是帝国的公爵,丈夫去世后依夫人并没有住在原来的城堡里,而是居于城堡附近的蔷薇庄园,也因此,依夫人有蔷薇公爵夫人之称。

马车随着队伍进入蔷薇庄园,放眼两道旁皆是不同品种的蔷薇科花朵,浓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琉影闭上眼睛享受着清馨的花香,心道,会是一个怎样高贵典雅的女士呢?

马车忽然停下,为首的骑士将他们三人带入宾客房间。琉影三人的房间在三楼,房间窗口正对着刚才那片蔷薇花园。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三名侍女端着准备好的热水和换洗衣服走进来。其中两人对他微微行礼后,放下衣服离开房间,只留下一个女孩站在房间里。琉影起先一愣,忽然想到了法拉,不由得地苦笑:“你下去吧,我洗澡不习惯有人服侍。”

哪知琉影话刚说出口,侍女便胆颤的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她头朝地板身子颤栗。琉影长叹一口气,朝房间四周打探了一下,可惜房间并没有可以挂帘幕的地方。于是他只好硬起语调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侍女瞠目结舌的抬起头,然后迅速垂下去。她应了一声,起身离开房间。目光略带一丝古怪的神情。

一番梳洗后,琉影穿上送来的衣服。一件红衬衫白色燕尾外套的束装,一个镶嵌着金色宝石作为点缀,黑色羽毛作为装饰的舞会假面。他坐在镜前,用一根黑缎带梳起长发,然后对着镜子摆了一个pose,自娱自乐莞尔一笑。如果再弄个黑色披风,会不会比较像佐罗呢?

叩叩叩——

打开门,还是刚才哪个侍女。侍女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面色绯红:“公……公爵夫人让我带您,带您……”见她满目羞红说不出话的样子,琉影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和露露丝的生日舞会一样奢华,不同的是,这是一个假面舞会。

长途跋涉让琉影又累又饿,他到饮品区拿了些东西。桌面上餐点很丰盛,比起维韦特质烤肉,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感觉。想到这里,琉影不禁想到那位可怜的马夫,现在的他应该正在感谢神明吧?至少他终于脱离了苦海,哪怕是暂时的。

尽管带上了面罩,但精致的轮廓和漂亮的眼睛却坦承外露,不少淑媛透过毛绒绒的羽毛扇投来关注的目光,有的更是顾不得羞涩二字,直接上前邀他共舞。这种舞会持续了三天,保持了三天的绅士风度应变各种名媛和贵族,琉影不得不说这十分疲惫。

第四天,依夫人依然精神奕奕,如果不是看到大多数人已经显露出倦色,依夫人大有还有继续热闹下去的意思。琉影甚至怀疑依夫人是不是一个武者,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力和体力?

这一点,作为被训练过的琉影简直自叹不如。

休息了三天,大多时间琉影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到花园走走,晒晒太阳。依夫人的花园打理的相当好,有时候还能看到依夫人亲自站在花丛中,为花草们浇水除草。

但和预想中的不同。本以为依夫人大老远将他请到金伦郡来参加舞会至少会以上宾对待,但几天下来,除了基本的应酬以外,依夫人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尽管对这个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但琉影的脸上依然是笑如春风,看不出一丝不快的情绪。

在金伦城的这几天,若说有什么收获,应该是认识了帝国大学士莱斯阁下吧?不过比起斯特尔,莱斯的言辞态度明显过于官方。但凡涉及妄论皇权政治的话题,他都会不着痕迹的滑过,然后调转话锋。琉影也不以为意,只是在金伦郡随便找一个人打发时间,两人来往尚算频繁。相比较,莱斯阁下更看重于他。

又过了两天,琉影随便找个理由向依夫人辞行,返回因非拉城。

而这个时候……依夫人慌神了。

她放下当下所有事情婉拒来访客人,为的只是挽留他。然后突如其来的说着甜言蜜语,展现各种媚态,这让琉影很不适应,甚至被唐突的有点不知所措。

依夫人主卧室内,依夫人正环住琉影的腰靠在他胸前,她脑袋微微上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手指轻点在他胸膛,似有似无的划着轨迹。

“公爵夫人,您现在这样令我十分困扰。”这样的举动僵持了约十五分钟,琉影说。

陪一个美貌的贵妇人玩浪漫的私情游戏吗?尽管她的确很美。年近四十的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容貌,如果不是所散发出的气质显出她成熟和老练,恐怕就连他都不认为她居然是一个二十岁孩子的母亲。

“你是在因为我冷落你而生气吗?你也看到了,我实在应酬不来啊!”她看着他,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听说你母亲也是一位绝色的大美人,是吗?”琉影沉默不语。依夫人踮起脚尖,唇瓣离他越来越近,琉影下意识朝窗外看去,就在此刻,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嗯,现在好像不是春天呢!

“我不够美吗?是我比较美,还是你那位过世的母亲呢?”

琉影蹙了蹙眉,心中略有不快。一个知道礼貌的人不会刻意在他面前不断提起易丽思,这是一个禁忌。就算他不介意,他无所谓,但以他现在的身份,雷德·莫顿的义子这个身份来说,应该让他人所顾忌三分。可是这个女人却……

“当然是您,您的美貌就连高高在上的太阳都会觉得羞涩而不敢露面。”他这样说,同时又朝窗外瞥了一眼,嗯,不错,今天是个阴天。

依夫人噗哧一笑,松开缠住他的手。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依夫人却忽然停足回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说:“毕竟是我邀请你来的,但因为前几天的舞会而怠慢你了,为此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已经修书给雷德将军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当然,这还要看您的意思。”她顿了顿,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请您在这里小筑半个月。”

您?琉影不由得苦笑,这算是一种威胁吗?他单手一挥化作半月弧度对依夫人行礼,一脸温柔的笑意:“荣幸之至。如果雷德将军也同意我继续打扰您。”

“当然,他会同意的。”依夫人自信满满地说。

当然?嗯,的确。谁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公爵夫人呢?就算是雷德,也不会为了他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孩子而得罪依夫人吧?琉影是不知道依夫人有多大的权势,但他看得出,雷德对这个依夫人礼让三分,否则也不会让他其中一个心腹送他来金伦郡。这样说来,自己算是人质吗?

好在日子过的还算清闲,除了依夫人每日三餐一般的过来黏住他,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发生。反正莱斯这些时一直住在金伦城,实在闷的慌,琉影总会请他来庄园闲谈。

主要不涉及皇权政治,莱斯可谓是无所不谈。尤其谈到各地的宝藏传说和冒险的传奇故事,莱斯总会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那种纯真的,不是伪装出来的情绪。

“魔神时期的禁魔手镯一共有十副。是神族为了对付魔族核心成员而根据魔族人主要特性制造的产物。戴上后,根据个人的魔力强硬度,轻则魔力输出减小,重则失去魔力。除非自身的魔力能突破禁魔手镯的压力。而十副手镯,分别用在了魔王尤里法、他的孩子伊斯瑞德、西科嘉、莉莉塔、阿维瓦、尤兰达和护卫阿普里尔、科恩、伽威身上。当然,这些家伙已经灰飞烟灭,无法给我们造成任何困扰了。”

“这么说来,禁魔手镯最后一幅是被已经灭国的布列格兰皇室一族里作为宝物收藏?可是如今布列格兰已经成为了过去,布列格兰废弃的王城现在已经成为了兽类的盘踞地,就连帝国的守卫都撤除了哪里的警备,如果想找到它岂不是要涉足险地?”

“因为当年布列格兰是出名的魔法大国,甚至连圣教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拥有魔族的血脉。你要知道,但凡异端份子都无法活在阳光的沐浴下,加上布列格兰人不拘小节实力强悍,就连家中的佣人都是些妖精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它与碧斯基尔隔山相邻……”说到这里,莱斯忽然觉得自己说多了些什么,清咳了几声作为掩饰,道:“总之这只是一个传说了。”

尽管莱斯自主的停住不再提及下文,但琉影已经知道他还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碧斯基尔利用圣教对布列格兰的怀疑作为正当理由,对它施行的“天罚”。

“在谈些什么?看起来十分愉快。”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谁。

莱斯连忙起身对依夫人行礼,琉影则坐在椅子上对她微微一笑,就当是礼数已到了。莱斯对于琉影的行为大感惊讶,他看了依夫人一眼,又看了看琉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十分暧昧诡异的笑意。

“啊,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紧急事情没做,琉影阁下十分抱歉,我得……”

“我送送您。”

“噢,不,不,我知道路,不扰您费心了。”说着,莱斯仿佛逃走一般离开。

依夫人掩面轻笑,顺势挽上琉影的胳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抬头,天空乌云密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下起暴雨。金伦郡靠近海水,属于多风雨潮湿闷热的地带。而为什么依夫人说这种天气叫好天气,嗯,他十分明白。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他?到底是他长的太销魂,还是莫顿家族义子的身份很有趣?又或者是那场舞会掀起的名头让她很在意?

已经过了十天了,咬咬牙,只剩下五天而已。

只有五天了……

只是琉影没想到的是,这五天却成了最煎熬的五天。

倒不是说依夫人霸王硬上弓,也不是说依夫人觉得他态度欠佳,将他丢到传说中的地下监牢囚禁起来,然后拿着小皮鞭进行各种虐待。相反,这五天依夫人给了他足够的自由,让他在城内随意闲逛,即便出入莱斯的暂居之地也只需要打个招呼就好,对他黏的程度相对减少,但琉影却觉得,很奇怪。却又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是说他多么喜欢依夫人缠着他,更不会是他被缠着缠着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近四十的贵妇人。然,这些问题也只是想了想变置之脑后。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只能默默接受,谁又能反抗翻手为云覆手雨公爵夫人和雷德将军呢!

要说这五天最大的收获就是从莱斯那里得到了一个星之罗盘。了解到琉影对魔法的热爱,以及对冒险传说孜孜不倦的听客精神,莱斯可谓是忍痛割爱。送给了琉影不说,还将自己珍藏已久的魔法石送给了琉影。按莱斯的说法:我已经逐渐年迈了,这种充满朝气又叛逆的事情已经不适合我做了。

如果说之前琉影对莱斯的看法是一个古板又怕事的印象,那么现在琉影已经将他和斯特尔看成一类人了。只不过莱斯考虑的更多,想的也更多一些。

暴风雨总是要来临的,就在琉影沉浸在魔法石和星之罗盘带来的乐趣时,一个晴天霹雳却忽然降临:为了巩固莫顿家族在碧斯基尔帝国的地位,也为了取得皇帝更大的信任,决定将三皇女伊莎贝拉许配于雷德·莫顿的义子为妻。限其七日内返回因非拉城,与三皇女伊莎贝拉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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