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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5年前回顧史

第9章 5年前回顧史

5年前 - 締藍雅以

“亞克別玩太晚了,今天有客人。”

“是的父親。”

黑色的頭髮黑色瞳孔的男孩頭也不回的奔跑出門,才剛跑出門就傳來了叮嚀的聲音,男孩隨便的應付後就加快腳步。

‘今天…是和蒂亞約好的日子’

亞克心中這麼想著的加快腳步,但是才剛加速眼前就多出了一個人,突然從巷子走到大街的女孩就這麼被亞克撞倒了。

“好痛…”

亞克被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站起身的亞克沒有先扶起眼前身穿白色洋裝的女孩反而在喊痛,被亞克撞到在地上的女孩連身的洋裝呈現往上掀的情況,純白色的胖次裸露在亞克眼前。

“無...無理之徒,還不快扶妾身起來。”

看到了自己的醜像,女孩馬上把洋裝恢復了原樣,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瞪著亞克,但是瞪著瞪著心中就浮出了莫名的感情,而可能胖次被看到的羞恥心讓女孩滿臉通紅,發出稚嫩的聲音命令著亞克,但是亞克也只能在心中痛揍眼前的女孩了,畢竟是自己跑太快不看路才會撞到她所以也只能乖乖的扶她起來了。

“哼,無理之徒…妳看到了什麼了。”

“白色的胖…什…什麼都沒有。”

“身為下等人的你看到了我尊容,作為懲罰你就陪我逛一逛吧。”

原本將目光移開的亞克聽到了這番話又把目光聚在眼前的女孩了,的確…剛剛都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知道頭髮是銀白色的,瞳孔也是銀白色的,洋裝下是看似柔弱的身軀和白皙的皮膚,眼裡滿是高傲的目光,由於不明情緒而羞恥的紅鼻子下是小巧的櫻桃小嘴,女孩看著亞克的目光臉就變的更加通紅的把頭轉到另一邊。

‘這…這是怎麼回事,從剛…剛剛開始就這樣,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為什麼我覺得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話。’

心理的疑問還沒解開,女孩就邁開腳步走在大街中,轉頭過去卻看到了亞克與自己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心情變的更加緊張,害怕失去了某樣東西,沒有穿著靴子的小腳丫不顧大腦思考的,奔向亞克。

“下等人,我明明叫你陪我一起逛街的。”

衣角被一雙小手拉著,亞克轉頭過去,剛剛帶著的憤怒情緒卻一瞬間消失了,眼前銀白色髮絲還在飄逸的女孩,淚珠迴盪在眼角,像是忍著一樣都沒有滴下,面對路人斥責的目光亞克心理也覺得把一名女孩惹哭了也不好,嘴角抖著害怕下一秒就會大哭,女孩的視角因為淚珠而早已變的模糊不清,‘我拉著他做什麼?’ 這樣的想法激盪在女孩心中,心理是則害怕著會被對方討厭。

亞克伸出右手牽著女孩奔跑在街上,路人討人厭的目光讓亞克只好先帶著女孩遠離人群了,女孩滿是錯愣的看著被牽著的手跟在亞克後面,走到了一條小巷裡,亞克回頭看著女孩。

“你哭什麼啊?”

亞克的質問換來的是低頭不語,小女孩的淚珠滴到了髒髒的小腳,亞克看了也有點內疚,拍了拍小女孩的頭,被拍著頭的小女孩淚汪汪的抬起了頭。

“我叫亞克,妳叫什麼名字?”

“……我…我…”

沉默了一會兒後仍然只說出了兩個我,亞克嘆了口氣,牽起女孩柔軟的手。

“走吧…妳不是要逛街嗎?”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小女孩訝異了,但還是點了點頭回握住亞克,亞克戴著小女孩走向充滿人群走動的大街。

亞克溫柔的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在街上,看到了小女孩的小腳丫,亞克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女孩的腳上穿著亞克為她選的小鞋子,面對亞克閃閃發光的眼睛,小女孩害羞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從早上逛到中午,雖說亞克戴著小女孩東買西吃的很快樂,但是目前最大的問題仍然還是錢,亞克並沒有帶足夠的錢出門,原本還在煩惱的亞克察覺到了牽著的手分開了,疑惑的回頭,小女孩帶著開心的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亞克,雙手是滿滿的戰利品,小女孩後退了幾步。

“今天好開心啊…”

“是嗎,開心就好。”

“但是…我要離開了。”

“離開?怎麼回事?”

沒有回應亞克的問題,小女孩轉身開心的跑跳,一段距離後再次把頭轉向亞克,亞克還沒有離開只有帶著保持疑惑的表情,小女孩正面對著亞克,輕輕的說著話,吵鬧的人群讓亞克沒有聽到內容,看著櫻桃小嘴的嘴唇,亞克分析著可能的話,等到回過神來,小女孩已經不在眼前了。

“哥哥…是嗎,不可能的吧…那到底是說了什麼?”

亞克自言自語的帶著開心的表情離開了。

================地點─法倫吉爾宅邱================

亞克直奔撇開的大門。

“糟了,玩過頭了。”

衛兵看著亞克跑進圍牆大門後嘆了一口氣,宅邱的主宅大門正開著這代表著客人已經入內了,為了不打擾客人,亞克特意的走向側門,打開輕巧的木門,不發出任何聲音的走向通往二樓的階梯,走過一道又一道的木門,亞克在白色的木門前停下了腳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衣櫃前挑起清一色的黑色西裝。

“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我今天是為了什麼而出門的?算了…還是換衣服要緊”

自言自語的亞克拿起了其中一套小西裝。

二樓的階梯,亞克穿著黑色的西裝衣褲走了下來,走在寬廣的走廊上,走向大廳,大廳裡擺著四副面對面的沙發,周圍是名貴的畫和裝飾品,圍著矮長的木桌,四副沙發上都桌滿了人,沙發周圍也有著持有步槍的部下,就算只有一把步槍都是高貴的武器,更別說是數十把了,明顯的這次客人是亞櫻德大帝國的人,走向沙發,慢慢的能看清楚沙發上的人,除了自己那莊嚴又仁慈的父親,沙發上坐著面戴白色小丑面具的人和帶著長寬帽子的制服軍人,四副沙發上所空缺的應該就是亞克的位置了。

“看來主角是到了。”

戴著白色小丑面具的人即使面具沒有孔也能看到亞克的到來,亞克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坐上空著的沙發,一坐上去就被另外三個人看著。

“亞克小少爺,那沙發可不是給你坐的。”

亞克愣住了,在客人面前犯了錯誤還被糾正,亞克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走向自己的父親,父親用眼神示意著亞克站到自己沙發的後面,突然高跟鞋的聲音回響在大廳裡,慢慢的變大,大廳的走廊上出現了另一位客人,這個人的到來讓其餘兩位和父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恭敬的看著眼前的客人。

穿著高跟鞋,一名身高比亞克矮一顆頭的人出現了,紅色的布巾蓋住面貌,身上穿著被胸甲覆蓋的紅色短袖T-shirt和紅色的小短褲,纖細的四肢讓人聯想到是一名小女孩,身後是數十位持著弓的部下,坐上亞克剛剛坐的沙發,女孩點頭的動作讓另外三人重新坐上沙發,談話也就此開始。

“那麼…我直接說了,我們需要他。”

戴著白色小丑面具的人說出了讓全場氣氛緊張的話,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亞克冒著冷汗不敢做出任何舉動,自己的父親則是帶著嚴肅的神情瞪著戴著面具的人,蓋著頭巾的小女孩首先回話。

“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我…小丑就好了。”

“那麼小丑先生,那個人可是我們的喔。”

布巾下稚嫩又可愛的語氣壓制了原本語氣嬉戲的小丑,而在另一位客人的背後手持步槍的部下正準備上膛但是被小丑制止了,看來小丑和軍人是一伙的,然而亞克仍然不清楚這次談判的內容。

“小丑先生,很抱歉…亞克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交給你。”

亞克的父親一句話讓亞克茫然了,因為父親的話代表著這次小丑的要求則是自己,亞克內心慢慢的佈滿了恐懼。

“是的喔,小丑先生…能請回嗎?”

“這樣啊,那來硬的吧?”

女孩的口氣充分的讓亞克了解了這次的情勢,小丑和軍人要求交出自己,而父親和女孩則是拒絕,但是小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亞克還沒理解就傳出了數十個槍聲,抱著頭蹲著躲在自己父親沙發的後面,而子彈則是在到達女孩的頭部位置之前就像是被什麼擋住一樣漂浮在空中,自己的父親不知何時手上多出了一把相當難看的巨大鐮刀切開了迎面而來的子彈,槍聲仍然沒有停止,子彈仍然在空中高速飛著。

“真是惡趣味。”

“怎麼說?”

“讓一名部下假裝做出讓三八式步槍上膛的動作使我們以為槍還沒上膛不會造成威脅。”

“這可真是厲害,這步槍可是幾個月前才試發的新品,果然古伯拉的情報網是相當可怕啊,嘻嘻…”

女孩喝著桌上的紅茶淡定的和小丑聊天,小丑則是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新式步槍,少許流彈飛向小丑,但是子彈卻化為粉末灑在地上,三段式的射擊讓子彈和槍聲從未斷絕過,大廳裡也多出了無數的弓箭,不知何時,除了剛剛手持弓箭的人,大廳已經被弓箭手圍著不斷的有弓箭落下,亞櫻德大帝國的部下們遭到無數亂箭射擊死亡,亞克的父親也鬆了一口氣。

小丑沒有再次做出任何回應,但是對面的制服軍人卻死了,軍人的身上插著兩把手裏劍。

“沒辦法了,就由我親自出馬了,嘻嘻~”

小丑的嘻笑聲讓全部的人不寒而顫,亞克把頭探出了沙發,佈滿畏懼的眼神看著小丑,女孩也不再坐著,富有彈性的小手上多出了一把比小女孩身高還高的白色的弓,弓上是精緻的刻印和雕紋,亞克的父親將鐮刀塗上了一層黑色戰絲,黑色刀柄和黑白色交叉的刀鋒讓亞克打從心底尊敬著父親。

小丑突然做出了一個華麗的轉身,大廳裡只剩下四個人,其餘的人都躺在地上,他們身上的鎧甲已經變成了碎片,胸口、額頭、腹部,身上滿是手裏劍,小丑的一個轉身就發出了無數個手裏劍,亞克的父親和小女孩也沒有倖免,鐮刀的刀柄多了個淺淺的缺口,亞克的父親上半身衣服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額頭也有著擦傷,小女孩則是雙臂被割出了傷痕,血不斷的從傷口上冒出,布巾也被釘在身後的牆壁上,胸甲也已經碎裂,撕裂的衣服下露出了潔白的鎖骨,布巾下的面貌是亞克所熟析的臉龐。

小丑細細的笑聲迴繞在大廳裡,亞克已經癱坐在地上了,自己所依靠的父親已經受傷了,眼前的小丑很危險,但是身上已經再也抽不出力氣了,亞克的父親瞄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已經面臨了精神的崩潰,長期戰鬥也相當不利,亞克的父親首先跳向了小丑。

“城主。”

無視了小女孩的叫聲,亞克的父親雙手握著刀柄一揮,刀鋒切開了風,一股月彎狀的黑色戰絲飛向了小丑的面具,小丑不慌不亂的抬起了左手,手中握著不知何時多出的苦無,戰絲碰到苦無時反而彈了回去,面對瞄向自己的戰絲,亞克的父親再次揮了手中巨大的鐮刀,刀鋒切開了黑色的戰絲,但是亞克的父親仍然滯留在空中,小丑跳到亞克的父親身軀下,一個往上跳,小丑的右腳膝蓋確確實實的重擊了亞克的父親,破裂肺部進了大量的鮮血,飛向天花板後二度受到傷害從高空墜向地板,亞克的父親平趴在地面上。

“亞克小少爺喔,你可是個謎團啊。”

“嗚…你這混…嗚… 嗚噗…”

雙手撐起自己的身軀,亞克的父親黑色的鬍子已經佈滿了鮮血,阻止了小丑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每一說話,肺部的鮮血就從口中吐了出來,小女孩快步的跑向亞克的父親,手中還不忘拉著弓,沒有實箭但是卻用屬性形成了虛箭,黑色的虛箭從弓裡射向小丑,空中的箭變成了三把,三把變成了九把,九把變成了二十七把,二十七把箭襲向小丑,小丑快速的揮動左手,留下的殘影讓亞克以為小丑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二十七把箭通通被小丑的苦無擊中,化為粉末,拖起亞克的父親,小女孩慢慢的抱著亞克的父親後退,享受玩樂的小丑也在慢慢的逼近,小丑向前刺出苦無,雙方的距離彷彿不存在,皮開肉綻的聲音從亞克的父親臉龐上傳出。

五歲的亞克什麼都還不懂,在庭院裡奔跑著,身後的母親因為生病而慢慢的走在後面,跑著跑著跌了一個跤,不巧的掉進了眼前的小池塘,亞克的父親連忙奔向亞克把亞克從池塘裡抱出來,吃了不少水的亞克被父親抱進了房間,睡了一天,迷濛的亞克撐起了身子,床邊是自己的父親,誇張的睡相讓亞克不禁大笑了起來,看著自己父親的淚痕又停止了笑聲,明明閉著眼睛卻還能看到淚珠。

自己的父親是一名城主,亞克很自豪但是也難過,忙碌的父親很少回家,亞克在夜晚的房間裡躲在棉被無聲的哭泣,房間響起了敲門聲,走進來的父親將手搭在棉被上,這樣的舉動亞克很生氣,生氣的大聲喊了出來。

“你為什麼工作都不回家啦。”

大聲的吼著,亞克停止不住了哭泣,只想大聲的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在父親溫暖的懷抱裡睡著了,隔天以後,父親每天都在家,將工作場所搬到了家裡,亞克的父親每晚都會和自己的家人吃著晚飯,亞克很開心能一直看到父親,即使在工作,但是亞克只要找父親玩耍,父親都會放下手邊的工作逗自己開心。

父親不論何時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亞克心中許下了這麼個願望,願望也成真了,在生日時總是會給自己驚喜的父親,帶著自己認識外面的世界的父親,吃飯時總是把最好吃的留給自己的父親,教自己野外知識的父親,教導自己人生意義的父親,但是父親還是沒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兩行淚珠滴落到地上,亞克爬到自己父親的面前,亞克父親的鬍子已經染成了黑紅色。

“鼻子和嘴巴在哪裡,眼珠呢?怎麼不見了?為什麼…父親你不說話?”

亞克放聲的大吼,眼淚滴落在父親的身上,亞克還是大吼大叫,一旁不斷射出弓箭的女孩和小丑正對峙著,女孩的腹部已經被切了個深深的傷痕,弓也已經破破爛爛的,胸口拳頭形狀的凹陷讓女孩難以呼吸,亞克還是大叫著,濕潤的臉頰滴下了無數的淚滴。

亞克停止了哭泣和大叫,女孩也被打趴在地上,小丑依然沒有任何損傷的走向亞克,女孩勉強的撐起了身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丑走向亞克,亞克跪在自己的父親旁邊沒有任何的聲音,不知何時亞克的父親身上的西裝變成了黑紅色。

亞克慢慢的低頭,自己所跪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變血水,血的來源是自己的肚子,雙手顫抖的摸向肚子,亞克發現了會有血水的原因,因為雙手摸了個空,自己的肚子已經被打了一個大洞。

小女孩雙手無力的倒在地上 ‘來不及了’,這是小女孩心中唯一個想法,自己眼前跪在地上,想要保護而為他去戰鬥,但是背影只能看到對面的牆壁,中間的洞不斷的噴出血水,抑制不住的憤怒用眼淚宣洩了出來,疲累的發不出任何哭聲,不想面對眼前的事實而大哭。

“為什麼…”

一片潔白虛幻,這是亞克掙開雙眼後的第一感想,沒有注意到依然有著空洞的肚子,亞克躺在看不見是地板還是空中的一片白色世界,眼淚再次浮了出來,自己的父親毀約了,悲傷的情緒摻雜慢慢的語氣中。

一段時間無聲的哭泣,亞克帶著淚珠看著沒有方向的世界,白色讓亞克喪失方向感,身體已經不知是站著還是躺著,亞克下意思的摸了摸肚子,沒有出血但是傷口還在,抱著疑惑的心情看著肚子,剩下一半的腸子和肝臟,這樣的傷口卻沒有疼痛感,亞克認為眼前就是父親所說的死後的世界,但是這樣的世界好孤單,連自己是否還存在這個白色世界都抱有疑惑。

望了望一樣都是白色的場景,亞克看到了自己背後的景象,和這世界相反顏色的黑色出現在那裡,絲狀的黑色和白色混合,像是粘土一樣混合的黑白色形成了一個人型,沒有五官沒有毛髮,純粹只是一個人型,不知不覺亞克就盯著人型好一會兒沒有離開視線。

“我死了嗎?”

亞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開口講了一句肯定的事實。

“我認為是就是,我認為不是就不是。”

沒有嘴巴的人型發出了機械式的回答,含糊的答案讓亞克相當激動,還沒開口,人型就說出了亞克心中的疑問。

“我不是神,神不存在這個世界,但是…我可以讓你成為神。”

亞克聽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心中浮現著恐懼和震驚,如果他不是神?那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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