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逆转,然后再见)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姚羽眼角抽搐地说道。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無名明显很不愉快地说道。
虽然张之瑞通知休庭已经结束了数分钟了,但是回到法庭上的时候法官席又空出来了。
“开庭前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但是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第二次……”無名说道。
“哎呀,别这么火大嘛,说不定就是因为没买闹钟又睡着了呢?”姚羽调侃道。
“那还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啊啊啊啊啊……这次我把手机给砸烂了……”芶梓曼念叨着急忙坐上了法官席。
“我给你讲个笑话要听吗?”姚羽问道。
“你给我闭嘴……”無名威胁道。
“咳咳,那么现在复庭。”芶梓曼敲了一下木槌宣布道,“首先,检控方的证人已经安排好了吧?”
無名点了一下头说道:“随时可以出庭。”
“很好,那么请证人出席作证吧。”芶梓曼说道。
不多一时,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性走上了证人台。
“姓名,职业……”無名例行公事地问道。
“那个……姓名是付罗,职业,是个实习护士,对,实习护士……”证人蹑手蹑脚地说道。
“实习啊……想当年我实习的时候都没这么羞涩的,大方一点,不然你会错过很多学习的机会的。”芶梓曼说道。
“是……是!”付罗大声回应道。
“喂喂,检察官,你不会是随便找了个群众演员来搅局吧?”姚羽毫不留情地说道,“这种证人一惊一乍地询问起来可是一点都不轻松的啊!”
“才,才不是演员!是,是护士!”付罗努力反驳道。
“可别这样啊,律师妹妹,你的话可和你的外表不符啊。”無名说道。
“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当一个证人走上证人台的瞬间就已经步入人生的坟场了。”姚羽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恐怖表情说道。
“噫!!!”
“律师,你这算是恐吓证人吧?”無名说道,“法官,请您明察。”
“律师,虽然你肯超低价卖给我闹钟我很高兴,但是法庭上该有的规矩不能坏,如果你再有这种过激发言的话……”
“啊啊……我放弃了,知道了,明白了……”姚羽说完便不再多话了。
“那么,证人,既然你是决定性证人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芶梓曼问道。
“那个……就是说……我看到……那个……噫!!!”
“嗯?我怎么了?”郭镇星疑惑地问道。
“比那个时候还可怕啊!!!!!”付罗哭喊道。
“可恶的犯人,居然不止给一个人带来伤害……”“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啊……”“诶,之前还没刻意看,真的长的好可怕啊。”“天生就是一副凶手的样子。”
“为什么我的心在滴血……”郭镇星捂脸说道。
“挚友,下次记得不要熬夜了,知道吗?”RH天说道。
“咳咳,肃静,肃静。”芶梓曼维持秩序道,“证人,也就是说你曾经看到了被告人,是吗?”
“是,是的……当时因为我还要去给别的病人换,换药,所以就没,没有多想……所以……”
“是吗……还真是辛苦你了啊……”芶梓曼说道,“那么我觉得证据已经很……”
“等一下……法官……你在法庭上寻找最佳镜头是否搞错了什么?”姚羽急忙打断道。
“咳咳,毕竟在摄像的话我也要多制造些镜头啊。”芶梓曼说道。
“还不死心啊。”無名说道,“那就请你做最后的抵抗吧。证人,请你对你看到的情况做一个说明吧。”
“是,是,是……”付罗连忙说道。
“就是说,那个,当时田中先生正在透析的嘛……所,所以我并不方便进去打搅……然后我……”
“嗯……在你作证之前,我能先问个问题吗?”姚羽说道。
“请,请,请问!”
“请律师不要做无意义的询问好嘛?”無名找茬道。
“关于那个透析,你知道多少呢?”姚羽无视了对方问道。
“大,大概,就只有机器在大学期间的实验课上摸,摸了几次……只知道,开关的程度……具体用法……对,对不起!”付罗说道。
“嗯……好了,你继续吧。”姚羽说道,“哎呀,其实别看我最开始那样,其实我不会没事找茬的,我的性格可是一个和蔼的老者!”
“-1s”“-1s”“-1s”“-1s”
“律师!法庭上不许使用AS!”
“法官,我觉得现在直接判决才是最合适的吧,也省得这个律师胡搅蛮缠了。”
“支持检察官的意见……”
“啊,快住手!好了证人你继续吧,你快点继续说啊!!!”
气氛小小的缓和(?)后,付罗继续说道:“我当,当时是去视察408病房的情况的,但,但是在,在进去之,之前,也就是路过那个……田中老先生的病房面前的时候……”
“……”姚羽面色凝重地一言不发。
“听到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就是枪响,吧?”付罗说道,“其实我还以为是不是什么花瓶摔碎了之类的……”
“等一下,证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枪响呢?”姚羽问道,“难道你不应该觉得是什么仪器坏掉或者按照你之前说的花瓶打碎的声音呢?”
“就是说,有两次这个声音的那个……花瓶的话,只只有一个来着……”
“两次声音吗?难道不会是仪器坏了的声音吗?”姚羽执着地问道。
“我反对!律师,不要揪着这种细节不放可以吗?”無名反驳道,“既然证人都已经说了是枪声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结是其他的声音呢?”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姚羽说道,“证人,你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就是枪声呢?”
“就是说……那个,毕竟以前听过……”
“嗯,嗯,你之后会不会说‘我记错了’之类的话呢……”姚羽摇头说道。
“证人的证词不是没什么问题吗?”無名说道,“死者死之前的自卫行为,可就是拔枪射击啊。”
“异议!其实倒不如说能听见枪声,而且是和砸碎花瓶程度相当的声音,才是问题最大的。”姚羽说道,“在座的各位,还记得之前提交的手枪吗?”
“嗯……律师的反对有效……”芶梓曼点头说道。
“为什么?!”無名问道。
“消音手枪啊,消音手枪。”姚羽解释道,“即便是可以听见轻微的枪响,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是‘花瓶摔碎了’这种程度的声响吧?”
“这个可不好说啊。”無名摇摇手指说道,“事实上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不是吗?而且你应该没忘记子弹的落点是哪里吧?”
“昂?”
“看来你的逻辑同样不严谨呢,好好看看这些证据可以吗?”無名说道。
“电子竞技没有眼睛!额……这个的确是看漏了呢……”
经过姚羽和無名之前的那番争论,郭镇星也才注意到之前子弹的落点,是在床头柜上方20厘米的位置。
而床头柜下面,则有一地的碎片,看着这个花色似乎在自己的病房也曾经见过。
“你难道不认为,死者的子弹第一发击穿了花瓶,而过了几秒之后花瓶才摔在地上的情况吗?”
“但是你这就是颅内……”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先前被带下去的岚茜突然杀出来说道,“经过科学的鉴定,花瓶的在打碎之前有两个弹孔,换言之并不是第一枪就已经被打碎了。”
“你还真回来了啊……”姚羽捂着脸说道,“就会给我搞事……”
“我只是恪尽职守而已,这些有疑点的证物我会马上去搞定的,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东西的可靠性的。”岚茜颇有自信地比了个大拇指。
“还真是令人放心的发言啊……”芶梓曼评价道。
“所以证人听见的的确是‘花瓶打碎’这种程度的声音,有问题吗?”無名问道。
“但是还是很奇怪啊?”姚羽说道,“那么证人听见的真的变成‘花瓶打碎’的声音了,怎么能如此肯定就是枪响呢?”
“就是说,那个……其实啊……怎么说……其实更关键的还是因为……我看到了……”
“还真的是决定性证词哈?”姚羽有些尴尬的说道。
“如果不是目击到了这个瞬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称作决定性证据吧?”無名说道。
“是不是真的目击到这个瞬间了呢?我可还没开始询问呢。”
“垂死挣扎而已。”
“那个,就是说……”
“没什么了,你可以继续作证了。”姚羽示意付罗继续进行证言。
付罗稍稍整理了下情绪,继续说道:“因为,那个,毕竟是还在透析中嘛,但是里面呢,又发出了很奇怪的声响的嘛,所以我就进去查看了……”
“明明还有一个需要换药的病人的,啧啧……”姚羽挖苦道,“你这样可是没办法转正的。”
“虽然是无关紧要的询问,不过律师,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个问题。”無名同样找茬说道,“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自称是实习护士,实际上已经被很多家医院相中了呢。”
“你就是想找我的茬对吧……”
“不然呢?”
“那个……就是说……”
“抱歉抱歉,继续吧……”姚羽不好意思地说道。
芶梓曼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律师你再进行这种无意义的询问,就没有然后了,知道吗?”
“然后,就是那个,我推开门的时候,就是那个正好……看到就是坐在医疗椅上的田中先生,被那个站在那里的人给……刺死了,而且就站在田中先生面前……好可怕……”
“喂喂喂!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啊!”郭镇星吼道,“而且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不是吗?!”
“被告,如果被你看见了才糟糕不是吗?”無名说道,“说不定这位柔弱的证人也要惨遭你的毒手了不是吗?”
“可是……”
“嘘……相信我,可以吗?!”姚羽小声说道。
“嘁……”郭镇星不甘心的不再反驳。
“也就是说你看到了郭镇星行凶的瞬间是吗?虽然你还是没有解释理解为枪响的理由。”姚羽问道,“但是如果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看到了的话,为什么不当即报警呢?就我所知发现尸体的时候被害人已经死了快一个小时了吧?”
“那个……就是……”
“我来替她回答吧。”無名说道,“正如你所见,这位证人的性格,导致了搜查的延时。”
“也就是说,你当时并不敢报警吗?”姚羽问道。
“是,是的……因为……经常有桥段的嘛……第一,一发现者被当作是,是犯人,所以还不如……让其他人发现了再,再报警。”付罗说道。
“还真是不负责任啊……”姚羽摇头说道。
“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無名说道。
“那么证人,你确定你看到了行凶的瞬间了吗?”姚羽问道。
“确,确定……”
“那很奇怪啊,死者可是面朝床的啊。”姚羽说道,“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站着的同时把被害人刺死的呢?那个高度的话就算是跪在床上都有些困难吧?”
“对,对,对不起!我忘记说明了!”付罗连忙道歉道,“其实,被害人当时是面朝窗户的……”
“什么?面朝窗外?”芶梓曼诧异地说道,“但是这些照片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面朝室内的啊。”
“哎呀,居然替我说了啊……”姚羽耸耸肩说道。
“那个……就是说……”
“证人,这种关键的事情可不要这么搪塞过去啊。”
真是个难缠的混蛋律师啊。
“嗯?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发言?”郭镇星四处张望起来。
不过似乎没有一个人有反应的样子,或许只是自己弄错了什么吧……
“嗯……”姚羽若有所思的盯着郭镇星。
“证人?”芶梓曼问道,“为什么现场和你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呢?”
“理由先暂且不提,这的确是个很合理的解释不是吗?”姚羽说道,“只有这个时候,凶手才可能是站着刺死田中的。”
“的确如律师所说,这是个很合理的解释。”無名游刃有余地说道,“所以说呢?”
“那么很奇怪啊,被告要通过什么方法才能够站在那个地方呢?”姚羽问道,“如果从正门进入的话,既然被开枪射击了就意味着已经被看到了不是吗?而且更奇怪的是如果是面朝窗口的话,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够打中花瓶呢?”
“我们是不是弄错了一个前提呢?”無名说道,“实际上本来要开枪的不是田中,而是被告人郭镇星呢?”
“什么!”“高中生居然会持枪?!”“这一定是政治阴谋!”“刺客!有刺客!”
“肃静!肃静!肃静!”芶梓曼狠敲了几下木槌维持秩序,而后问道,“检控方还真是提出了一个相当大胆的假设呢。”
“等一下,無名检察官,你这个假设有什么证据吗?”姚羽打断道,“别忘了死者当时可是处于昏迷。”
“昏迷?你还相信这一条吗?”無名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椅子的朝向会发生变化吗?”
“难道不是原先就那个样子吗?”
“其实,那个,就是说……一开始也是朝向内……的说……”付罗说道。
“原来如此吗,你是想说田中转动了座椅是吗?”姚羽说道,“这样或许是可以说明被害人当时并没有昏迷对吧?”
“的确如此,而犯人当时和我们的想法一致,以为被害人已经昏迷了,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候与被害人发生了争执,而在争斗之中打中了花瓶。”
“还真是梦幻啊。”姚羽说道。
“更梦幻的在于被害人甚至夺走了凶手的手枪并予以还击,不过很遗憾失败了。”無名说道,“最终,死者被凶手用小刀杀死了。”
“就是这把刀吗?”姚羽投影出了一把沾血的小刀问道。
“嗯,就是这个。”無名认同道。
“嗯……会不会还有巧合呢?”姚羽挑逗般地说道。
真的是,烦的一笔,这个律师。
“我又幻听了吗……”郭镇星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难道你们就因为一系列‘巧合’就把一个重度伤残给逮捕了吗?”姚羽问道。
“什么意思,辩护律师?”芶梓曼问道。
“案发当时的被告,大腿被很漂亮的给砍断了呢。”姚羽说道,“虽然现在灵活的像一只狗龙,不过刚刚做完手术的当时,他可是动一下腿都有可能直接疼岔气过去的。”
“什么!有这种事情吗?無名检察官?!”芶梓曼问道。
“我就知道你会以这个理由为依据呢。”無名微笑着说道,“如果不是这个‘巧合’的话的确一切都不可能有机会成立吧?”
“我大概也猜到你会有方法解释呢。”姚羽微笑地回应道,“所以说,这次又是什么‘巧合’啊?”
“就是这个,life keeper II!”無名说着拿出了一袋看上去就觉得恶心的绿色液体。
“呜哇,没想到我居然有今天……”姚羽啧舌道。
“凭这个药,即便是腿才刚刚做完手术也是可以进行高强度的动作的,哦,对了,还有这个,很常见的阿司匹林。”
“还真是拼啊,我的委托人。”姚羽眼角抽搐着说道,“不惜以废掉自己的右腿为代价强行动作吗?”
“通过这两样药物,即使是被告也有着足够的能耐从楼下翻到楼上的404了吧?”無名说道。
“真是夸张啊,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体操动作啊。”姚羽说道。
“所以才会在窗台上也留下证物啊。”無名说着又投出了一张照片。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是脚印印在了窗台上。
“嗯……我能呼叫那个恪尽职守的警官吗?”姚羽问道。
“随叫随到。”岚茜坐在旁听席上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还真是方便啊……这个脚印,有科学鉴定过吗?”
“当然有,可别小看我啊。”岚茜说道,“很遗憾,没有脚纹,测定的结果显示是医院的病人用拖鞋,所以并没有方法准确定位是谁干的。”
“但是,有一点。”無名补充道,“被告人的拖鞋的底部,沾满了灰哦,大概也就是站在阳台上的时候沾上的吧。”
“这么多的‘巧合’。已经让人感到恶心了啊……”
“而且,那个叫郭镇星的……当时的确像是从什么地方跳下来一样刺死了田中先生……”付罗补充道。
“不过,证人,你又是怎么识别出犯人是郭镇星的呢?你应该没有任何机会看到他才对吧?”
“那个……就是因为……他还在房间里面走了一会,然后就正好看见了……”
“又是正好……巧合真的是太多了啊……”姚羽似乎有些恼怒地说道。
“案件不就是因为这么多的巧合拼凑在一起才最终变成了真相不是吗?”無名说道。
“嗯……在这么多的巧合证据的支持下……好像反驳这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证人的确有点难度啊……”姚羽自言自语道。
“那个,我可以回去了吗?”付罗小心翼翼地问道,手中也不断的把玩着一个金属棒子。
“律师,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就可以终止对这个证人的询问了吧?”無名说道,“毕竟,仅仅只用证明被告出现在了404室中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异议!这位证人的证词真的具有可靠性吗?”姚羽问道,“说了这么多,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证词完全可靠吧?”
“那么你能出示她在说谎的证据吗?”無名说道,“事先声明,证人可是有着不在场证明的,巷道的监视摄像头拍下了证人的所有举动,证人并没有进入过现场。”
“那可还真是难办啊。”姚羽说道,“但是也没有摄像头拍下了被告的一举一动不是吗?”
“虽然确实因为摄像头损坏的原因没能拍下被告人的情况就是了。”無名承认道。
“就是说啊!没被拍到,真,真的很可疑!”付罗说道,“而且我也看到过他了,犯人肯定是他啊!”
“不过,即使被害人没有昏迷,被告在那个时间段内可是完全昏死了啊。”姚羽说道。
“你觉得,犯人的话有可信度吗?”無名反问道。
“是吗,你们果然不相信啊。”姚羽意料之中一般地说道。
“我感觉局势非常不妙啊……”郭镇星擦汗道。
“谁知道呢,你对案件本身的了解,是0吧?”RH天鼓励道,“所以有些什么证据,你可能完全不知道吧?”
“这,这倒是……”
“不过呢,你这些推断忽略了一个很迷的巧合呢。”姚羽指正道,“而且证人,你似乎也完全没有提及这个问题呢。”
“怎,怎么了?”付罗不安地问道。
“你不是负责看护田中的护士吗?”姚羽问道。
“什么!”芶梓曼吃惊地说道,“無名检察官,这是真的吗?”
“确实如此,无言以对。”無名耸耸肩说道,“但是这不关键不是吗?”
“不,很关键。”姚羽说道,“这份排班表上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十分至五点十分呢。”
“所以呢?你是想说报警的时间是四点四十,报案人却不是她对吧?”無名说道,“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们才会最终发现她就是决定性证人的,毕竟在工作时间内却没有报案很奇怪吧?”
“当时……人家上厕所的嘛……所以并不在病房里面。”
“也因此最初的死亡推测时间其实是……”
“等一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姚羽打断道,“还记得最初的那块被剪掉的床单吗?”
“哦,那个写着郭镇星名字的东西啊,你还是要承认它的真实性吗?”無名问道。
“啊啦,無名检察官,你难道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吗?”姚羽自信的问道,“需要我微微点拨一下吗?”
“嗯……嗯?!”無名突然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看来是意识到了啊。”姚羽说道。
“那个……询问已经……”
“还没结束呢,付罗妹妹。”姚羽说道。
“才不是妹妹!我可是你的前辈!”
“先别管这些,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在这段时间内没有看见凶手呢?”姚羽指正道。
“什么?”
“辩护律师,请你务必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芶梓曼问道,“你的发言完全听不懂啊!”
姚羽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后,阐述道:“最初我们讨论了那个被凶手多此一举剪掉的有着死亡讯息的床单对吧?假定那就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好不好?如果这样推理下来的话,死者被刺后没有当场死亡,毕竟死因不明不是吗?”
“请说的通俗易懂一些!”芶梓曼严厉的说道。
“其实结论很简单,凶手什么时候处理掉这个死亡讯息的呢?”姚羽直接说出了结论。
“那,肯定是作案后……啊!”芶梓曼发出了惊叹声。
也以此为契机,旁听席也爆发出了激烈讨论的声音。
“这么一说……凶手回去的时候……”“对啊,凶手回去的时候肯定会被发现吧!”“难道用了AS?”“而且被刺穿了心脏还没有死,科学角度而言根本不可能啊!”“还是说……”
“肃静!肃静!肃静!”
可恶的女人,尽会给我找茬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原来如此啊……”这一次郭镇星总算明白了发声源是哪里——
证人的内心状态,已经完全暴露给了他。
“凶手就是她,姚羽殿!”郭镇星乘乱对姚羽说道。
“我当然知道,并不需要你的提醒。”姚羽挺起了没有什么料的胸膛说道,“我可是天才呢!”
“所以说,律师,你难道是想要指控这个证人有问题吗?”無名拍桌说道。
“明知故问。”姚羽轻蔑地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了!”無名反驳道,“我指控被告是有非常充分的证据的,但是你的指控有些许的证据吗?”
“所以才要继续进行询问不是吗?”姚羽微笑着说道,“证人,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我们刚刚讨论的话题,可以吗?”
“好啊,既然把我当作犯人了,你可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啊。”付罗一改先前羞涩的态度,如同遇见仇家了一般瞪向姚羽。
“(不妙啊,不妙啊……)”读到了付罗心里所想的郭镇星暗自骂道,“(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啊……)”
这个付罗——是“黎明”的人。
……
“那么证人,请你开始做出证言吧。”姚羽说道,“当然如果你继续做出虚假证词可是很不利的哦。”
“多谢提醒。”付罗说道,“事实上,我离开病房的时间不长不短……”
“哦,对了,其实我刚刚是在逗你玩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表现出真实面目了啊。”姚羽露出了愉悦的表情说道,“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听你这一小段现编的证词的,因为我的确是有证据表明你存在疑点的。”
“你……”付罗气得说不出话来。
“律师!请你谨慎发言!”芶梓曼颇有些恼怒地说道,“如果有这种证据的话请你现在就提出来!”
“好的好的,其实证据依旧是那一张床单。”姚羽说道,“床单是被工工整整的切下来了一块对吧?”
“是这样没错,简直就和工厂里面的工件一样。”芶梓曼点头道,“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能被称作是证据吗?”無名同样问道。
“你想想看,犯人在不知道目击者何时会回到现场的情况下,他有闲心去把这床单切的这么工整吗?”姚羽说道,“而且犯人有可能知道死者已经留下了对他不利的证据吗?这根本就是一件充满了矛盾的证据的!”
“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啊……”芶梓曼认同道。
“再说了,你们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有大量证据指向被告,就把‘付罗因为胆怯留在病房里面仍然不敢报警’这个极其不合理的事情给合理化了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無名说道,“既然证据都表明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其他不合理事情就必须变成合理的事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话,我就只有一个一个的,一点点的毁掉你所说的决定性证据了啊……”姚羽严肃地说道。
……
命令仅仅只是要求除掉田中而已,不过意外的还有好事发生呢。
和“月亮”接触的两个小孩中的一个,居然凑巧也在这里呢。
嗯哼哼,而且,真凑巧啊,就是我在负责他啊。
如果把他也杀掉了的话,应该可以得到那些大人的认可吧!
为了达成那些大人的悲愿,也要尽可能多的排除掉所有的不必要因素啊!
嗯哼哼,居然睡过去了吗,那么就在杀掉田中的同时也把你杀掉吧~
不对,确实应该“排除掉所有的不必要因素”,但是我如果把你就这么杀了好像很容易暴露啊。
因为我可以不露声色的杀死田中,但是你可没办法用相同的手法啊。
“(看来我还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啊……)”郭镇星吐槽道。
没办法呢,只能先作罢了,真亏得我……
嗯?忽然有一个非常好的点子呢~
郭镇星,就让你来背一口锅怎么样呢?
我会布置好这个舞台的,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看来,我还真是被算计了啊……)”
之后的内容,就没办法再继续看见了。
……
“说实话,很少在法庭上通过证物而非询问证人之口来辩护呢。”姚羽说道,“这大概就是这次案件最有趣的地方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更希望通过不会说谎的证据来解决问题呢。”無名说道,“但是现在可没有什么机会供你翻案!”
“首先,证人,如果你还是不发言的话,法庭可就要认定你拒绝作证了哦。”姚羽说道,“或者之后的庭审你都不能为自己解释,一切都交由证据咯?”
“……”付罗还是缄口不言。
“是吗,看来你似乎很有信心不会被我一一拆破啊……”姚羽摇摇头说道,“那么我们就这些证物一一说明吧,無名检察官,没什么意见吧?”
“虽然作为检察官我的工作就是给被告人定最狠的罪,不过我的信条也是优先考虑真相呢。”無名说道,“但是毫无疑问真相就是被告杀害了田中,还是说你想动摇这个真相呢?”
“或许你意外的是个正经检察官啊……不过为了回应你的工作热情,我就要开始狠泼冷水了啊。”姚羽说道,“首先这个床单,它的存在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不是吗?”
“嗯,经过刚刚那番辩驳我也承认这个。”無名说道,“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局吧?因为真正具有决定性的证据是其他的东西。”
“这可不好说啊,無名检察官。”姚羽说道,“换个角度思考,虽然在我们看来现在这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证据,但是它的存在对谁有利,或者说对谁最不利呢?”
“最有利我不知道,但是最不利的就是你的委托人吧?”無名说道,“既然已经消除了一个不利因素,你难道就不该高兴一下吗?”
“但是,为什么会产生这个证据呢?”姚羽说道,“理由倒也不难,想必就是真凶为了栽赃才写下的死亡讯息吧?”
“这么想的确合理,但是……”
“但是,我们还忽略了一个问题。”姚羽接过無名的话茬说道,“问题在于为什么这个证据会被处理掉呢?而且最终还是露出了马脚,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哼,在那么多的决定性证据面前,这反而是多余……多余?”
“看来你注意到了啊,那么可以认同我的看法了吗?”姚羽微笑着问道。
“不,绝不认同,我的判断不可能出错!”
“对啊!这个举动完全是多此一举啊!”“也是,如果是栽赃永远不嫌多不是吗?”“那么这个剪掉的意味到底是什么呢?”“说不定那个叫郭镇星的小子的代价是必须要毁掉有关自己的死亡讯息?”
“肃静!肃静!”芶梓曼维持秩序道,“律师,既然你说到了这个问题,能解释一下这个证据的意义是什么吗?”
“在我看来,是有两个可能性。”姚羽说道,
“其一,是后来才意识到被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完成作案,那么栽赃他实际上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首先就会被排除出嫌疑人列表。
其二,为了让警方更加怀疑被告就是凶手,因为被处理的死亡讯息更加可疑不是吗?
以上两个原因,我肯定是倾向于后者的,不然上哪去找那么多,已经多到诡异的‘巧合’呢?”
“那这个凶手还真是做作啊,居然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啊?”無名说道,“在我看来与其认为是第三者做了这么多伪装工作,倒不如凶手就是被告靠谱!”
“然后,是你后来提出的被告能克服断腿的证据。”姚羽说道,“阿司匹林还算是比较容易能够入手的药物,但是你知道LK II有多难入手吗?哦,对了,LK II是life keeper II的简称,很像某个兔子对吧?”
“能有多难?”無名嗤笑道,“这可是连自动售货机里面都有得卖的东西不是吗?”
“你居然去月曦实地考察过……咳咳,但是你搞错了这一点,LK II虽然的确可以出现在自动售货机里面,但我觉得如果你没有这个级别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买得起。”姚羽说着展示了一下手里的苍蓝色信用卡。
“这是……海蓝国际的信用卡?”無名一眼认了出来。
“居然是那个海蓝国际的信用卡!”“传说中可以无限透支的卡!”“这东西,应该被收在博物馆里面。”
“肃静……”芶梓曼敲了下木槌,然后小声对姚羽说道,“你这是什么新式炫富方式吗?”
“不,绝对不是……”姚羽小声答道,而后继续论证道,“总之,被告的经济实力绝对不可能用得起这种高贵的玩意的,当然虽然说是自动售货机,不过那种售货机本身就仅仅存在于几个很特殊的地方,而且还有着相当先进的反盗窃功能,凭借蛮力强行拿到LK II同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都被你说的这么玄乎了,那我岂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讨论错了呢?”無名似乎没有动摇,继续说道,“但是这玩意的确在被告的病房里面发现了,而且也有使用迹象。”
“病房里面确实可以发现这玩意呢,这就是关键所在了。”姚羽点拨道,“虽然这玩意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如同可乐一般的至宝,不过在医院,而且是医学院,获取就相对容易得多了,更何况……
付罗,你是护士,不是吗?”
“我反对!律师,如果仅仅是凭这个理由就指控证人的话你也是胡搅蛮缠啊!”無名说道,“既然你都说的如此高贵了,你觉得实习护士有可能入手这个稀罕玩意吗?”
“异议!检察官阁下,虽然你现在的发言和一开始有冲突,但是别忘了,这位证人看护了哪两个人?”姚羽问道。
“田中……还有谁吗?”無名问道。
“就是被告啊!笨。”姚羽说道,“虽然被告看起来和一个普通人毫无区别,但是稍有差池可是会落下终生重度残疾的,而且他的医药费账目里面,也出现了LK II对吧?”
“既然在账单里面,那不就说明了被告就已经入手了LK II了吗!”無名反驳道。
“你这么想可以说是对的,但是别忘了,用药的人只可能是2种,一种叫医生,另一种叫护士。所以实际上,真正接手的,不是被告人而是证人付罗!”
“……”付罗虽然一言不发,但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嘁……”無名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词来反驳。
“那么这就是第二个由真凶造出来的决定性‘巧合’咯。”姚羽说道,“然后我们再来谈谈窗口的问题,这个其实很容易解释不是吗?因为无法识别出足迹的所属是谁,所以事实上只要是个人穿上医院用的拖鞋站在窗口,再和被告的鞋一交换,就可以完成这次的伪装了。”
“但是,这么大的动作,被告怎么可能可以容忍?”無名反问道。
“所以我才说了啊,你们真的不相信被告人在案发期间处于昏迷状态吗?既然昏迷了,他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自己房间被凶手动过手脚了呢?而且换个角度想,凶手这么栽赃他,一定是和他有着相当的过节吧?一个已经杀了人的人居然在被告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不直接动手反而选择拐弯抹角的栽赃,对被告而言简直是一个奇迹好吗?”
“咕……”
“下一件我们说说手枪吧,其实我依旧是坚持我最初询问时的发言的,证人根本没机会知道是枪声,不过她既然说出来是枪声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把手枪,就是她准备的呢?”姚羽继续说道,“而且好好想想,一个高中生何德何能搞来这种危险品?又不是AS对吧……下次就要被**了啊……有点可怕呢……”
“但是花瓶的确是被打中了啊,发出的声响就是两次。”無名说道,“而且也不排除证人看到了凶手持枪的样子吧?不过她拒绝作证了也没办法继续询问了吧。”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无法反驳就是了。”姚羽说道,“然后我们来说说这把凶器小刀吧,你们有仔细检查过着把刀吗?”
凶器的小刀,长度大概有20多厘米,但是刀柄就占据了四分之三甚至五分之四的长度,只有最尖端的一小部分是刀片。
“当然检查过了啊,这是手术刀。”無名说道,“然后你是想说这把小刀也只有护士或者医生持有对吧?但是很遗憾,病房里面……”
“是的,病房里面就有这么一套刀具。”姚羽说道,“不过,我想说的是,你们有把刀片拆下来检查过吗?”
“刀片?”芶梓曼问道,“难道手术刀不是一体的吗?”
“回禀太后,还真不是一体的。”姚羽调侃道,“手术刀的刀片和刀柄是可以拆分的,现在我们把刀片拆下来吧。”
被拆下的刀片,站满了血迹,即使是笨蛋也能意识到这就是凶器吧。
“问题来了,刀片和刀柄的连结部分,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这么完全的覆盖上血迹呢?”
“额……”無名有些难堪的发出声响。
“嗯……是个好问题啊……”芶梓曼点头道。
“只有在血液未干的时候拆下刀片才可能实现的情况呢。”姚羽说道,“那么有没有可能,实际上这个刀片和刀柄,并不是成对的一套呢?对了,付罗小姐,你刚刚把玩的那个金属棒子不会就是那个刀柄吧?”
“……”付罗依旧沉默不语。
“既然没人反驳的话,看来你们也承认这是有可能被嫁祸用的证据了吧。”姚羽无趣地说道,“真是的,就不能反驳一下吗?”
“那就如你所愿吧。”無名重整旗鼓说道,“既然这些都不是真正的证据了,那么作案的手法又会是什么呢?如果你说是用AS作案的话,可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真是优秀呢,准确的找出我立证的漏洞了啊。”姚羽赞赏道,“那么我就继续说明吧,犯人的作案手法……其实这个手法如果再追查一段时间或许是有机会得到决定性证据的,不过这次庭审的如此匆忙我肯定也拿不出来就是了……”
“那你这个就是颅内立证了不是吗?”
“时间!我需要的是时间!”姚羽反驳道,“再说了你也没有决定性证据说明你的立证吧?而且神一样的没有监控拍下来些许的曲线证据。”
“你是没睡醒吗?律师,那么多的证据被你曲解为没有证据?”無名问道。
“你才是没睡醒吧?那我刚刚说的那些算什么?”姚羽反问道。
“我的立证是不会出错的!”
“我给你讲,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骨头里面挑鸡蛋。”
“双方,都正经点!请不要做无意义的发言!”芶梓曼忍无可忍地说道。
“手法嘛……从当前的尸检报告上面已经略知一二了吧。”姚羽说道。
“我反对!你说尸检报告?上面已经写了是心脏被刺穿了不是吗?”
“但是呢……是‘推测’,而不是什么‘是’,不是吗?”
無名摇摇头,自信地说道:“做一个就只做一个简单的小学数学计算题,既然已经是推测为,那就是可能性相当高了不是吗?”
“推测的可能性才不高不是吗……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我好像自己也说过来着?”
“不过在这种场合,这种词汇意外的有说服力不是吗?”
“异议!检察官阁下,请你以后认真对待每一个证据……”姚羽严肃地说道,“试想一下,尸体本身又没有受到过什么特殊环境的影响,法医的尸检报告却这么暧昧,这本身就是个异常情况吧?”
“但是既然法医敢开这种证明,就代表了是有相当底气的吧!”
“所以说,记得以后认真对待每一个证据。”姚羽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虽然因为确实没有决定性证据,我也不能保证我说的是否正确。
在座的各位,你们是否还记得我在开庭时询问的第一个问题?
你们也知道,被害人田中,送进医院的理由,是因为急性毒物中毒,换句话说,实际上本身就已经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情况了不是吗?
那么,如果透析的时候,有人偷偷地把透析用的仪器全部关上如何呢?
换句话说,只要能够让田中得不到应有的治疗的话,就已经可以杀掉他了不是吗?
而且只要加以之前的LK
II这些药剂的干扰,如果想要彻底查出是因为中毒死亡就很困难了吧?同理,具体的死亡时间也就变得不可能完全摸清了吧。
而最后在用手术刀做最后的处理,基本上就很容易推测为死于心脏被刺穿了吧?
其实也是有可能死于心脏刺穿的不是吗?因为死者说不定还没有死于中毒呢……
然后嘛,虽然没有直接性证据,不过先前的庭辩上也已经说明过了,首先是透析用的仪器在取证之前就已经被关掉了,而且也没有什么人去刻意碰过。其次,证人也是会开关那台看上去就觉得复杂的东西的不是吗?
虽然确实如检察官所说,我没有任何直接性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
不过即便如此,你们也要相信那些我也证明了的很不靠谱的物证而判被告有罪吗?
我的话说完了。”
……
“……”無名十分安静地听完了姚羽的阐述,没有任何反驳。
“呃……还真是……怎么说……创造性的立证呢!”芶梓曼努力评价道。
“其实我觉得这么想的话,好像证人真的问题很大呢……”“对啊,现在看来其实被告还是挺无辜的啊,明明只是个高中生……”“是啊,再怎么也不可能是轻小说发展不是吗?”“还真是胡来的辩护啊……虽然如果我当时在现场的话估计也只能给出这种答案了吧。”
“好像……我是不是稳了?”郭镇星问道。
“大概吧。”RH天简短的回答到,“毕竟是社会关注度很高的案件,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就把你给定罪了的。”
“啪啪啪啪。”
付罗认输一般的鼓起掌来,说道:“果然我还是多此一举了呢,到头来我反而误事了呢。”
“证人?”無名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
“是,辩护律师说的一点都没错,手法就是那样,一切的证据也都是按照剧本设计好的,只不过我的确考虑不周了呢,居然反而留下了指向自己证据。”
“看来你倒是一个很坦诚的犯人呢,就这一点而言我还是佩服你的。”姚羽说道,“现在在场的各位,尤其是法官阁下,相信我之前的话了吧?”
“法警……立即控制住证人……”芶梓曼说道,“还真是戏剧性的开展呢。”
“没错呢……”付罗被四个警员押解着,却反而露出了胜利一般的微笑。
“姚羽!小心!”郭镇星喊道。
“诶?”
“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付罗语毕,突然爆发出一道强闪光,并直接将四个警员全部炸开
“嘎!我的眼睛,眼睛啊!本来我就眼疲劳了啊!”姚羽捂着眼睛痛苦地说道。
“(果然是和‘黎明’沾边就没好事吧!)”郭镇星同样一瞬间失去了视觉,只得牢牢抓住身边的RH天。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RH天说道。
“你去死吧!律师!”付罗说着很危险的话语,而且似乎也能听见什么人在法庭上疾驰的声音。
“你啊,又犯错了呢……”
“什……么?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得见的……”
“如果只是单单失去视觉就毫无抵抗之力了,你似乎是太低估我了呢……”
缓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姚羽站在原地微微拉低了帽檐,而付罗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了,再告诉你件事情吧,其实就算你没有出声也是没机会摸到我的。”姚羽走出辩护席,盯着渐渐被冻成冰雕的付罗说道。
“你们这些人啊,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总想侵犯我家那个又矮又没身材性格又烂又喜欢搞事的死宅女……”玄夜站在付罗的身后,手里面似乎还攥着什么,不过现在已经收回去了。
“玄夜啊……你就这么喜欢黑我吗?”姚羽阴着脸说道。
“哎呀,这都是大小姐的萌点啊~”玄夜说道,“反正你这种没人要的只有我肯要你不是吗?”
“蓝瘦……香菇……”姚羽如同受到了重创。
“無名!你找来这个证人的时候难道没有检查干净吗!”芶梓曼几乎是怒吼道,“这个情况,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有人能带进来武器啊,更何况是AS?!”無名难以置信地说道。
“刚刚的事情非常非常恶劣,你也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另外……”
“那个,芶梓曼客人呐,闹钟的事情我们先不谈……”
“嗯……先把闹钟买了吧,你的支付宝是?”
“949933648331……等等,才不是这个……”
“钱转给你了,收到了吗?”
“当然收到了,闹钟在今明两天……不要带我的节奏啦!”姚羽着急地说道,“虽然我知道刚刚那事情很糟糕啦!”
“可不是吗,毕竟证人……或者说犯人刚刚可是想杀了你呢……”無名有些歉意地说道。
“我不是好端端的嘛!既然我一点事都没有那就不叫事!”姚羽叉腰说道,“重要的是,现在是不是可以先判我的委托人无罪了啊?”
“咳咳,对不起,我失态了……”芶梓曼重整旗鼓地说道,“那么,就田中博士遇害一案——
被告人郭镇星,无罪!”
随着一声木槌的敲击声,随即爆发出了雷鸣般地掌声。
……
“哼哼,我早给你说了,局势还可以挽回,又不是对面起手5个尸块这种。”姚羽颇为得意地说道。
“还真没想到得到无罪判决会有那么热烈的掌声啊,我都怪不好意思的……”郭镇星说道。
“对吧,你肯定对本小姐崇拜有加了吧?现在总可以给老子低头了吧?哎呀不要这么羞涩嘛,早点习惯了给老子低头以后对你也有好处的。”
“不过确实呢……無名检察官还是有点实力的……不过我本来就是无罪的啊,哈哈哈!!!”
“记得以后要每天恭恭敬敬地给我递上可乐哦!当然,可不能被同班同学看见……”
“嗯!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3天没碰电脑感觉好难受啊!还要补这三天的新番才行啊,对了,小说也更新了不少吧?”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以猥亵loli罪给重新送进局子里面?”姚羽不满地说道。
“那个‘猥亵loli罪’是什么玩意……”郭镇星吐槽道。
“啊,快住手,你这个家伙……不要,呜哇,不要脱我的衣服……袜子都被你扯破了啊!郭镇星,明明我刚刚才帮了你的……可恶,力气不够……诶?呜哇!你不要脱衣服啊,快住手……呜呜呜,你还要干什么啊……什么!在,在这里?!这里随时都有人进来的啊!不要,快住手!不要把那个放进来……我的……”
“你特么突然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干什么啊!”郭镇星惊慌地说道,“而且你自己都说了这里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
“郭镇星……”“挚友啊……”“渣滓委托人……”“果然不可能是无罪吧。”“居然不可能是无罪呢。”
“嗯!为为为什么你们突然出现在门口了?!”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啊……”姚羽一边捋起被脱掉一半的衬衣,仔细一看丝袜似乎还被撕破了几个洞……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郭镇星无助地吼道。
“郭镇星,虽然我知道你是个loli控……”张之瑞沉痛的说道,“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出手了……而且……唉……”
“诶!!!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只有姚羽一个人那个样子我很正常不奇怪吗?”
“挚友……拉链……”瑞海涛捂着脸说道,“我并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有说服力……”
“姚羽……”郭镇星幽怨地瞪向姚羽。
“郭镇星同学?再把你送进少管所之前,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心吗?”玄夜面容和善地说道。
“那个,玄夜小姐?”郭镇星冷汗直流地说道。
“虽然之前的案子你可能是无罪的,但是现在铁证如山,我一定会把你直接给判死刑的,再不济也是无期,知道吗?”無名如同看垃圾一般地看着郭镇星。
“哪里有证据了啊!明明都只是姚羽的一派胡言!”
“难道(泣)我就只是你发泄欲望的玩具吗(泣),你明明说了(泣)要负起责任来的……”姚羽添油加醋道。
“姚羽啊!!!!!!!”
“姑且不论你的所作所为在这个国家是否合法,如果是为了欲望的**,在宗教观点里也是不被允许的……”帕淇有些恼怒地说道。
“咦?这次的关联词居然完全正确!”
“不说了……郭镇星……以后到你忌日的时候,我会给你烧有小loli的小说过去的……”张之瑞沉痛地说道。
“放心吧,我也会给你发高质量的‘正常’车的哦~”瑞海涛说道。
“你们,你们……”
“不用狡辩了,郭镇星……”玄夜说道,“居然比我先上大小姐的本垒,给我做好觉悟吧……”
“本来教会的工作人员来了应该要先处理刚刚的事情的,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無名忿忿道,“我要去准备材料了,这次一定要把你绳之以法!”
“虽然处理刚刚的AS事件也很重要,但是我也不能对眼前的行为置若罔闻啊。”帕淇说道,“無名检察官你去吧,我随后会给你的上级说明情况的。”
“姚羽啊……………………………………”
“你不是很叼吗?你杂不上天咧?哦,真上天了啊,当我没说吧,哼!”姚羽比了个鬼脸说道。
虽然最后竭尽全力郭镇星总算解释清楚了这是姚羽开的玩笑,不过似乎自己的风评又一次大幅度下降了……
……
“看新闻了吗?你。”一个女孩对着面前的穿着西装的男子抛去问题道,“似乎优势很大哦?”
“那个吗?看到是看了,怎么说呢?弄巧成拙又弄巧呢。”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这点优势,不要也罢。”
“是吗?那你加油吧。”女孩起身说道,“反正现在还是准备阶段对吧?真没劲。”
“嗯,没错,还在准备。”男子说道,“不过确实卓有成效呢,皇后还真是可靠。”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可靠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女孩暴躁地说道。
“大人息怒,这栋楼可受不住您闹腾。”男子连忙道歉道。
“哼,知道就好,当然你就放千百个心吧,不把对面打爆请你直接举报我。”女孩说道。
“还真是自信啊,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我提供一点点帮助吗?‘芬里尔’还是很可靠的。”
“免了,我就喜欢solo,反正也没人赢得过我。”女孩说完,身形瞬间就消失了。
“哎呀哎呀,之后,我也要忙起来了啊。”男子起身走到窗边说道,
“现在这个死气的环境,就由我来改变吧——
毕竟,无谋的愚者,最适合当那第一个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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