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Pastel Subliminal
不过在此之前,郭镇星已经先忘记了一件,或者两件更要命的事情。
首先,绝对不能在女孩子已经默认的情况下还放了对方的鸽子。
“郭镇星,你可真的足够大牌啊?”
“额……”
其次,放鸽子的理由也绝对不能是因为去找了其他的女孩子。
“看来,的确,太骨感了啊……”
“那个……”
“没想到啊,你还挺受欢迎啊?”
“爱莲小姐,这种时候您能不要刻意把手给挽上来了……”
“我还以为这样你会比较高兴呢,至少我觉得大部分男性都会觉得很高兴呢。”
爱莲似乎很愉快的放开了郭镇星,因为另外两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那个……”
“看来,你可能需要特别的调教一下才比较好用啊。”张之瑞摩拳擦掌地说道。
“所以我们的友谊终究是比不上感官吗,忽然开始心疼瑞海涛了。”格雷一边看着右手一边感慨道。
“你们不要乱想啊,爱莲小姐只是来帮助我工作的!对,帮助我工作!”
“哦,是吗?那我的那份呢?”张之瑞愈发的不悦地说道,“还是说你这么快就打算自立门户了?告诉你,要是在魔都,没一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但是现在我们在城申啊,笑。”
“……很不错……”张之瑞突然泄气了一样说道,“这叫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对吧……”
“所以是什么工作呢,居然能重要到忽略我的邀请?”格雷饶有兴趣地说道。
“不对啊!你怎么可能会工作啊!”张之瑞说道,“你果然是想自立门户了吧!你这个叛徒!”
“我压根也没和你有什么主从关系啊……”
不过为了尽快展开工作,爱莲打断了众人的交流说明了情况。
“以上,我只是来辅助郭镇星先生来寻找证物的,识趣的话非相关人员自己滚好吗?”
“爱莲小姐?”郭镇星战战兢兢的想提醒什么。
“相关人士?哼哼,我就是相关人士啊!”
“巧了,其实我也是啊!”
“你们两个是想加入谐星役吗!”
“我肯定是指代的案件相关人士,而不是你们这些无能的调查人员。”爱莲毫不客气地说道,“请你们不要继续妨碍郭镇星先生工作可以吗?不然我可就要通过非和平的方式解决了。”
“口气到挺大啊,明明只是个女仆,而且还不是女仆长。”张之瑞似乎也上火了,反过来挖苦道。
“张之瑞,你是以为我现在还只是在开玩笑吗?我不是女仆长,仅仅是因为我可没有玄夜那种耐心。”
“玄夜有耐心?你仿佛在……”
“爱莲女士,下手不要太过分啦。”格雷用右手抓住了一柄利刃,大概再有一厘米左右就已经插在张之瑞身上了吧。
“这是……袖剑吧?”郭镇星说道。
“大概是吧,老实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用这个。”格雷说着松开了手。
“看起来身手不错,大小姐比较看好你也不是没有理由。”爱莲倒也没继续追究,收回了袖剑说道,“但是也请您不要太出格了,正常人不会用整个手掌来抓两面开刃的刀具的。”
“哎呀,感觉自从换了这个,变得更随意了啊……”格雷也意识到了问题,不过看着已经被划破的手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你居然还来真的啊?”张之瑞说道,“那么我也不会再客气了。”
“我的脾气可是非常不好的,而且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郭镇星先生,我们该走了。”
“但是我的脾气也一样的不好啊!”
爱莲无视张之瑞的一刻,张之瑞掏出了手枪瞄准爱莲。人狠话不多,没多说什么便直接扣下了扳机,大概由于之前爱莲的告诫以及行为,格雷并没有反应过来先一步拦住张之瑞。
“请不要再继续浪费我们的时间了,还是说需要我来帮你们滚了?”
爱莲依旧是伸出之前藏有袖剑的右手,如同盾牌一样挡住了张之瑞的子弹,然后甩向一边,将子弹弹到了地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类似立场一样东西。
“嘎!!!!!!!!郭镇星!你给我滚过来!我不管啊!我现在非常非常的生气啊!你要是走了……”
“别理她,现在的她已经没法交流了,而且此地也已经无法久留了。”爱莲说道。
看了看周围已经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再考虑到现在张之瑞的精神状态,郭镇星也明白现在跟着爱莲继续进行姚羽的委托反而是最稳妥的方案。
“……气死我了……这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真实写照吗……”
“张之瑞小姐,请您摆正您的态度,你本来也不是虎吧。”
被爱莲刺激,张之瑞接连朝爱莲又连开了3枪,无一例外都被爱莲稳稳接住弹开,若不是格雷已经用手臂牢牢锁住张之瑞,恐怕张之瑞现在已经会冲上来和爱莲扭打在一起了吧……
“不过只是一次而已,你至于这么暴躁吗?”格雷疑惑的问道。
“但是我压根就没有去调查的门路啊!这个月的房租我还指望着这次的事件呢!”
“你难道不先考虑一般情况下他根本没有门路这件事情吗?”
“我大概……是真的石乐志吧……”
……
华东医科大学,拥有全天朝乃至全世界都是最为顶尖且完善的医学治疗体系,如果不是无药可医的绝症都可以在这里得到正确妥善且高效的治疗,尽管名义上这里依旧只是一所医学院。
当然也正因为是一所医学院,所以不止是能看到散心的病人,休憩的医生,也能看到相当多的拿着书本忙碌的学生。
只不过现在真正还能潜心学习的人也没几个了吧,毕竟恰巧有一个话题就发生在自己的学校里面了。
“听说了吗,那个‘食脑者’又出现了。”“噫,真恶心啊,我只想安静的当个牙医……”
“看来的确是相当有影响力的事件呢,郭镇星先生。”爱莲说道,“虽然现在即使是询问路人都能得到不少情报,但我建议还是直接去现场比较好。”
“唉……”
“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胃疼吗?”
“我在想之后怎么给张大小姐解释啊……总感觉关系瞬间就恶化了。”郭镇星抱怨道,“你就不能处事圆滑一点吗?”
“我在工作之余有一个目标就是把你的人生弄得一团乱,所以我肯定不可能帮你圆场的。”爱莲笑眯眯地说道,“再者我只是选择了效率最高的办法,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很有可能会让大小姐败诉的。”
“你这个比玄夜狠得多啊……”郭镇星说道。
“她是她,我是我,不过在排除害虫的时候,我和她是完全一致的。”爱莲说道,“那么关于案件本身,您知道多少呢?”
“啊?我啥都不知道啊,这咋整啊?”
“你不会上kiwi吗?虽然我也料到你没那本事能在接受委任的同时就已经能对任务了然于心就是了。”爱莲洋洋得意地说道,“案发地点是这里的手术室,不过顺带一提手术室指的是哪里你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卖关子了。”
“好吧,我还真是高估你了啊,或许大小姐本来就应该直接让我来才对吧。”
“(如果主仆二人相性一致的话,以后就算真的把姚羽酱泡到手了姚凌那边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你好像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注意力集中一点。”爱莲说道,“案发地点是实验楼一楼101号手术室。
死者名为严周,是华东医科大学的一位极富盛名的脑科大夫,这么一想还挺讽刺呢,研究大脑的人自己的大脑都被取走了。”
“等等,严周……不会是那个严周吧?”郭镇星打岔道。
“看来你还有点学识,稍微对你改观一点吧。没错,就是那个将脑科手术效率提升到了近乎魔法般高效,虽然我至今都不相信现在的医生居然敢放心只由主治医生一人来操刀脑科手术。”
“真是世事难料啊,啧啧……”郭镇星感慨道,“那么现在我们是要去案发现场对吧?”
“没错,尽可能多的收集有用的证据。”爱莲说道,“不过什么东西有用什么东西没用,因为我只是协助您工作所以选择权在于您。”
“虽然我觉得应该不大可能……我先打个电话。”
虽然郭镇星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城申有不止一个的警员……
“什么事,我很忙,喂!那边那个!不许进入现场!”
仅凭这开口第一句话郭镇星便知道似乎的确又是老交情了……
“瑞海涛?”
“哦!挚友啊!现在我在工作,你就叫我RH天就可以了。”
“你肯定在负责‘食脑者’案件吧……”
“那当然,毕竟活跃在一线肯定要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啊。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我在负责,因为搜查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我现在也只是协助检察官同志调查案件而已。”
“哎呀,那还真是巧了啊……哈哈哈……”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有事的话发我pp就好了,再见。”
还没等郭镇星开口,瑞海涛便已经挂掉了电话。
“出师不利呢,郭镇星先生。”
“管他的……我们直接去现场就好,他就不敢这么潇洒了。”郭镇星说着大踏步走了起来。
“但是现场的方向是那边啊。”
“这样啊,那你带路,我跟你走。”
“悉听遵命,废物。”
“我怎么感觉你……算了,打从一开始你肯定就是非常不情愿来的……”
……
“得,你现在也学着张之瑞那一套了吗?看来你我的友谊就要到此结束了。”
“所以说你电话挂那么快怪我咯?我还想解释来着。”
步行了一段时间后,郭镇星总算走到了案发地点的大门口,结果也正好和正在安排执勤工作的RH天对上了眼。
“本来把张之瑞送走已经够累了,后面又来个格雷,现在你也来,能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国家公务员啊!”
“但是我也是公务员啊!妖孽!看法宝!”
“真的跟小屁孩一样……饶了我吧,我真的不太适合和你们相处……”
大概是觉得被爱莲这么一个外人盯着很尴尬吧,郭镇星也总算是严肃了起来。
“这是……律师徽章?”RH天一下就认了出来,还颇有一丝惊讶。
“对啊,律师徽章。”郭镇星说道,“这次的案件由我来辩护,有毛病……”
“咳咳。”
“好吧,其实我只是代姚羽酱来收集证据的。”
“14101425吗?我马上核实一下……”RH天将徽章上的编码输入了自己的终端。很快便传回了讯息,确认了的确是姚羽本人的编码。
“按理说这玩意如果是遗失的话肯定要马上挂失的……看来的确是交由你来处理案件了啊……”RH天虽然是有些为难,但是又拿手肘捅了捅郭镇星说道,“虽然上头的要求是看见你们这些律师就赶走,不过这不仅不合理,而且……我懂得。”
“好哥们。”郭镇星勾肩搭背道,“如果你在能顺便说明一下案件就更好了。”
“那你回头还得请我吃顿好的才可以啊,好了,不说了,我也只是按照正常程序工作而已,跟我来。”RH天跟手下人打了个招呼后,示意郭镇星跟着他一同进入现场。
“这就是羁绊啊!”郭镇星感动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稍微有点用处的。”爱莲说道。
“来吧,凭我的手艺,一定能发现决定性证据的!”
“但愿如此。”
……
“诺,这里就是现场,是不是觉得意外的整洁?”RH天说道。
“手术室肯定要整洁一点啊,这可是正规医院呢!”郭镇星吐槽道。
作为案发地点的101室,虽然说法是一间手术室,不过就第一眼来看并没有完全合乎手术室应该具有的几项属性。当然第一眼就能看见的是一个手术台,非常普通,和电视剧电影里面经常能看到的一样,不过旁边还有一台仪器,上面还溅了几滴血,被人用记号笔特别标注了起来。只不过有外窗和使用平开门这两点,并不太合乎比较常见的手术室结构。
“关于案件本身,你知道多少?”RH天问道。
“别跟我说什么案……”
“看来是一概不知了,大概明白了。”RH天说道,“嫌疑人名安迪·史诺夫,华东医科大学一位年轻的大夫,也是严周目前唯一一位指导的学生。”
“再说他之前……难道就只有他一个嫌疑人吗?”
“废话,不然怎么可能已经抓起来了。”爱莲说道,“而这大概就是命吧,反正总得找人来背锅对吧,关系最近的当属他了吧。”
“好像很有道理啊!”
“不不不,你这话说的我很寒心啊,挚友,我们一直都是有根据的。”RH天摇摇手指说道,“根据医院的时间表和他本人的交代,他曾于25日18:00至21:00一直待在医院中,并且也被多次目击到出入现场。”
“这个多次得多少次啊……”
“其实这都算不上决定性证据。”RH天说道,“我还以为你都注意到了,看来还是要点拨一下你才行啊。”
“决定性证据?把那玩意带给姚羽酱吧。”“居然有那种东西?我居然没看见?”
“来来来,你们刚刚进门的时候就没注意到吗。”RH天站在门口,指了指头顶。
郭镇星和爱莲也跟了过去,而RH天头顶上的荧光屏正有着3个红色的大字——手术中。
“手术中有什么奇怪的吗?”“居然会看漏,真该死……”
“看来女仆小姐都看出问题了啊,挚友,你还得多练啊。”RH天说道,“不过这位……说实话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叫玄夜的来才对吧?”
“别老是拿我和她比,你们这群人烦不烦……”爱莲不悦地说道。
“所以到底为啥说这是决定性证据啊?”郭镇星问道。
“手术中,就代表着正在进行手术。”爱莲说道,“既然犯人已经被抓到了,很明显是因为。”
“没错,当时正式嫌疑人在给被害人做手术。”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可信度,RH天还拿出了一份医疗合同。患者一栏写着魏炎的名字,可能也是案件的相关人士,而主治医生一栏毫无悬念是“安迪·史诺夫”的名字。严周的名字也出现在其中,不过最多也只能算是公证人一类的角色吧。
至于病症的名字,一串乱码一样的东西甚至不像是文字,不过备注里面似乎还尤其强调了“非疑难杂症”的样子。
“这是什么展开?!”
“当然还有些更重磅的内容呢,不过我也要稍微照顾一下無名检察官对吧,所以你们就尽请期待明天的审理吧。”RH天卖了个关子说道,“现场里面的东西都不要碰,别耍小聪明,我盯得很紧的。”
“这么说证物的采集到底是怎么进行的啊?”郭镇星问道。
自己那一次的案件,好像姚羽提了一包包的证物,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从现场里面直接搬出来的。
“如果有您觉得可能是证据的东西就告诉我吧,郭镇星先生。”爱莲说明道,“由我来负责采集,大小姐也是这个意思。”
“有知道的人就好办多了啊。”RH天如释重负地说道,“老实讲,每次有什么都不懂的人出现在现场我真的很紧张啊。”
“哎呀,我真的很懂你那种感觉啊。”爱莲抱怨道,“尤其是有些人啊,不懂装懂,我这种当下人的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做错了什么。”
“是啊,有一天我们领导啊……”
“总感觉你们意外的合拍啊……”郭镇星也没多说什么,开始勘查起了现场。
不过毕竟也没受过什么训练,也没什么天赋,与其说是勘查,不如说是参观。
“哦,对了,在开始开始你的刷好感度之旅之前,要不要听听死者的具体情况?”RH天说道,“尸检报告按照规定也是要给你一份的,不过你可能也没耐心看对吧。”
“什么叫刷好感度,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咳咳……”
“好吧,你先说吧,你解释的肯定比书面的靠谱一些。”
“首先案子我们说做是‘食脑者’,但是事实上,并不确定。”RH天说道,“被害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说法还挺多。”
“什么意思?”
“诺,过来,看这里。”
RH天指着仪器上特别标注过的白圈划过的血迹,已经有些发黑,已经有相当的时间了。
“如果是被害人的大脑被强行撕扯出来肯定也就不止这么一丁点血迹了,事实上也没有检测出大量的血迹。”RH天说道,“那么要猜猜看这个血迹是怎么产生的吗?”
“愚蠢,把头盖骨掀开溅出来的血液啊,你们能不能走点心?”爱莲说道。
“啧啧,女仆小姐,不要戴有色眼镜看待我们。”RH天说道,“看这里,最前端这个地方,好像叫做什么剖颅平台啊还是什么,反正挺瘆得慌……用这个做手术的话,几乎,不对,就是不会让血液溅到那个位置的。”
“几乎?那不……”
“爱莲小姐……难道你没发现这个地方是背对着手术台的吗……”郭镇星说道,“从那个地方溅出来的血液,是不可能溅到这里的。”
“好像还真是……”
“事实上呢,这个地方,看没看到有个痕迹?”RH天又指了指手术台上面一个被白圈标记的地方说道,“其实这个就是喜闻乐见的弹孔了,不过因为手术台是金属制的,所以子弹最终是在被害人体内发现的。”
“金属制的手术台躺着不会不舒服吗……”郭镇星说着还敲了几下,确定了的确是硬梆梆的铁板。
“不要用手去碰现场!不过这个问题嘛……我也不是专业人士就不清楚了。”RH天说道,“不过尸检上也写明了,枪击的位置无法一击毙命,而且这个真的非常奇怪啊……但是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原因。”
“什么地方奇怪?”
“尸检报告上写的,遗体和后来找到的大脑应该是同样新鲜的,但是这个血迹却明显有些时间了,和遗体并对不上号。枪伤和大脑被取走的时间也是一样的……”
“这样吗?好像没什么奇怪吧?”
“你就没有注意到,过了这么久了,我一次都没有提到过死亡推测时间吧?”RH天叹了口气说道,“事实上,‘由于各方面原因无法测出死亡时间’,也不知道那群人到底在干什么。”
“……”
“……”
“而且被枪击了后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迹,看这个手术台上面也仅仅只有弹痕不是吗?”RH天继续说道,“可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只能勉强根据证词推断犯罪时间是九点半的样子……感觉有点妄下判断了……总感觉明天的庭辩会出现更多奇怪的事情的……”
“我忽然也觉得不安了啊……”郭镇星吐槽道,“总之爱莲小姐,先把这两个东西作为证物收集起来吧。”
“理应如此。”爱莲熟练的拿出了一台如同扫条纹码的仪器,对准证物扫表了起来。
“不得不说啊,这玩意真是帮大忙了,哪怕不知道原理。”RH天说道,“不然现场老是被一些毛手毛脚的人弄得一团乱,我还不好交代。”
“可以了,郭镇星先生,继续吧。”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啊?”郭镇星目瞪口呆地说道。
“海蓝国际的尖端产品之一,嘛,你这种人照理肯定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爱莲说道,“这玩意可以完美复制出扫描的东西的,所以证物的采集……”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谢谢。”
不过好像打从一开始爱莲就不像是给郭镇星解释一样,爱莲继续滔滔不绝的宣传着自家产品,RH天听的也只能不停的点头。
“算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嗯?这个我倒是知道。”
操作台上摆了2个空瓶,虽然上面写了一大串复杂的E语字符,不过中心的life keeper II一眼就能看见,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过上面挂着的半袋黄色液体……甚至比LKII的绿光还令人感到不安……
“用的虽然是一点都不剩……不过这袋黄色液体,不会是LKIII吧……”
当然,正当郭镇星还想凑近一些观察的时候被RH天制止住了。
“干嘛啊?”郭镇星不解地问道。
“虽然很对不住你……不过無名说了不准任何人接近手术台。”RH天挠挠头说道,“当然如果你是姚羽的话倒无所谓了,但是你本身并不是律师,也不是张之瑞那种有点实绩的私家侦探,能让你进现场代替姚羽行使权力是最大的让步了。”
“郭镇星先生,有什么很在意的地方吗?”爱莲问道。
“的确有啊,不过现在没办法调查的话,你记得一定要让姚羽亲自来调查一下啊。”郭镇星说道,“直觉告诉我,决定性证据就会在这里。”
“牢记在心。不过索性将整个手术台先当作证物记录吧。”爱莲说着操作了起来。
“哦,对了,这个手术台的确有一个决定性证据。”RH天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这就属于明天那些更劲爆的内容了,所以我就不透露细节啦。”
“你到底也是想让我在姚羽那边的好感度变低吗……”郭镇星抱怨道。
“毕竟检察官和律师的工作截然相反嘛,我站在这边来讲还是要帮着检察官同志工作对吧。”RH天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想的太阴暗,毕竟双方的最终目的也都是找出凶手嘛,冲突才更能促进工作。”
“你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啊……”
“对了,有些证物的数据我直接传给你们吧,我更推荐你们现在去找被告人好好谈谈。”RH天说道,“会面时间是很有限的,而且我也觉的姚羽肯定会对你先去找被告人一事大幅赞赏的。”
“嗯……好,决定了。爱莲,我们走吧。”
“你要去哪里?拘留所?喂,我们才来这里了不到一小时吧!算了,全权是在你手上的……”
……
虽然自个确实进去蹲过一段时间……不过这次以外来人员的身份来到荷取监狱,还是会不禁再次感慨这明显有些奢侈过头的设计。
“感觉就跟什么主题公园的大门一样啊……”郭镇星吐槽道。
“没错,谁能想到这所监狱是以50年以后为蓝本设计的呢。选址,构造,设施,装潢,都属于世界一流的水准。”爱莲解说道。
“是啊,真的是脑子有问题的设计,要知道这里可是监狱。”狱警相当不满的抱怨道,“一座监狱设计的堪比五星级酒店,不少外面混吃等死的都故意搞事想方设法混进来。”
“助长犯罪率了吗!”
“而且更麻烦的是现在容量都远远没有达到上限,别的地方都时常有犯人被送到这里收容……那么到了。”狱警停在了404室门口说道,“接下来就请你们自便了,如果有需要叫我就行了,我会一直在门口等着的。”
稍稍有一点犹豫,郭镇星推开了木质的门,才发现这好像就是自己之前被姚羽探访时的房间……至少结构都是一样的。
不过刚刚的狱警或许有点多余的意味,因为房间里面,防爆玻璃两侧都还各有一个狱警,和自己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
“但是……嫌疑人呢?”
“刚刚我已经问过了,因为你并不是辩护律师本人,所以手续还在处理中。”爱莲说道,“稍微等等吧,估计马上就能结束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多一时,另一侧的铁门总算被打开,首先迈进来的腿,颇具绅士风度,皮鞋还反射着诡异的光,直觉告诉郭镇星这肯定是牌子货。裤管虽然没有散发光芒,但是工整,没有褶皱,也是精心保养过一番。而随风飘进来的白大褂更是象征了作为一个医学研究者的荣耀,虽然已经有些年份,但是却没有因为靠近地面而沾满尘土,没有一丝污浊也表现出了一个医生应有的意识。但是……但是……但是……
“我应该是幻视了……”
“请面对现实……噗……噗噗噗………………”
虽然之前吹了那么多……但是最后这一头彩色的爆炸头……将一位严肃,认真,沉稳的医学工作者形象毁的一干二净……
尽管非常非常想告诉自己这肯定是隔壁某个不知名的人,但是胸牌上面写着“安迪·史诺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
“什么事?”对方反倒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大爷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事就请回吧。”
“好像是没什么事情啊,我们走吧,郭镇星先生。”爱莲同样不耐烦地催促道。
“识相点就给本大爷滚,我很忙的知道吗?”
“哎呀,态度可有够差的啊,我虽然是下人,但也不是你的下人。”
“你们两个都稍微冷静一点好吗……”在两人全面爆发之前,郭镇星急忙将爱莲请到了稍远一点的沙发坐着,自己则和安迪干瞪眼了起来。
“(所以到底该怎么开头呢?)”
“小子,有话就快说,我看你比那个女人好说话一点。”安迪似乎稍微冷静了一点先开口道。
“额……就是说……那个……首先,对了,你知道你的处境吗?”
“处境?不就是被一群穿制服的怪人拉来这个地方吗,大概是给某个组织的头目做手术吧,哈哈哈,看来我也出名了啊。”安迪倒是爽朗的说道。
“看来是真的不明白啊……”郭镇星稍微有些苦恼的走到爱莲身边,和爱莲讨论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明白自己已经被作为嫌疑人逮捕了?”
“这倒是容易,RH天已经把一些文件一起发给我了。”爱莲掏出立方体,微微闪光之后手上便多出了一份逮捕令,“用这个那个呆瓜肯定也只有信了吧,快点让他闭嘴。”
“真方便啊,这玩意……”郭镇星微微感慨了一下,走回了安迪面前,举起了逮捕令说道,“这个……我觉得我大概都不需要再多解释了吧。”
“哈哈哈……可笑,‘食脑者’不是早就是历史了吗,哈哈这文件好像还写的很认真啊,更有意思的是这个人名,写的居然是安迪啊……安迪……安迪·史诺夫?”
郭镇星艰难的点了点头,安迪微微一愣,然后整个人瘫倒了下去,吓得狱警急忙跑过来扶住……
稍微冷静了一会后,安迪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不过显然已经没有刚刚那种飞扬跋扈的感觉了。
“咳咳……那个……我能问……”
“可以可以可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不过即便安迪不说,已经不断的有“啥玩意啊?”“咋回事啊?”“那咋整啊?”“大佬帮帮忙呗。”“我啥都不知道啊。”这样的内容直接传入郭镇星的脑子里面了。
“(这个能力真的有够恼人的……)”郭镇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脑门,然后重新看着对方说道,“虽然可能这问题也有够蠢的……你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惊慌失措?”
“这个事情我根本都不知道发生啊!”
“哈?”
“我的老师被我把大脑挖了?我根本都不知道我的老师死了啊!”
“emmmmmm……”
可疑……光凭目前的整体感受……只有这一种结论……
而且透过自己那并不完全的读心能力,郭镇星能读到的也只有求救认怂,完全没有些许与案件相关的内容,反倒让人感到不自然。
不过郭镇星也刚打算继续追问,手机相当不会找时机的响了起来,虽然可能很没礼貌,但是在看到屏幕上写着“姚羽酱”的时候,郭镇星急忙接听了电话。
“喂!姚羽酱!好些了吗?”
“还很难受啦!不要浪费我的可活动时间啦!”
“所以是什么事情呢姚羽酱!”
“进入正题的可真快……咳咳,估计你现在正在询问委托人吧?”
“猜的可真准……”
“我是谁,我可是天下第一啊!那么就麻烦你好好的询问哦。”
“我正……”
“不是这个意思……你其实不相信他说的话吧?”
郭镇星没有说话,姚羽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嘛,一般人肯定也是很理解我们律师吧,作为律师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如果你相信一个人是无罪的,那么请相信他的证词也是完全真实的!”
“但是我现在……甚至都不相信他是无罪的啊……”
“哼哼,我说的……哈?你是想气死我吗……咳咳咳……”
“姚羽,冷静!冷静!”
“嘛……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替一个有罪的人辩护吗?我在接受委托之前肯定已经考虑清楚了,他是无罪的,你大可放心,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至少有点依据吧?”
“你难道认为只有你是独一无二的吗?哼哼~先挂电话了,我很忙的……果然是本好书啊,这本《校园传说默示录》……”
“真闲啊……我怎么感觉我亏大发了?!”
不过姚羽已经把电话挂断了,郭镇星收起了手机,重新看向安迪。
但是稍微仔细想想的话,郭镇星自己也有类似的体验。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事件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只会觉得编谎话都不会编,但是自己的确也确实处于相同的情况过。
只是安迪那极度浮夸的发型以及态度……
“不行……我还是没法相信这是真的……”郭镇星捂着脸嘀咕道。
“不成器的男人。”爱莲忍无可忍地推开郭镇星,像个不良一般用手抵在玻璃上说道,“你说你不知道事件,那你到是说说这是为什么啊?”
“本本本大爷可是一回到手术室就看到老头子跪了啊!”似乎是因为提问者是爱莲的原因,安迪还稍微强硬了一点说道。
“吼?是吗,那这个老头子是严周吗?”爱莲微笑着说道。
“不不不,是魏炎,魏炎!”
“……”“……”
“……”
“郭镇星先生……我看大小姐可能身体欠安,判断不准……去问问其他人可能更有意义吧。”爱莲建议道。
“我倒是瞬间理解警方已经认定他是凶手的理由了……”郭镇星抚额道。
这个嫌疑人,如果不是凶手,就是被凶手给狠狠地坑了一会,狠狠地!
不过先不急着进行反驳,郭镇星决定先顺着安迪的话继续询问下去。
“那你还记得你回去的事件大概是多久呢?”
“21:30,我有手表的。”
“郭镇星先生……这家伙很不靠谱啊……”爱恋小声说道,“进手术室的医生会有手表吗?根本不可能有吧。”
“但是时间也的确不上号啊……”郭镇星说道,“按照时间表的话这个时间他应该不可能在留在手术室里面了,早下班了……”
“说不定是工作狂什么的……噗呲,算了,这根本不可能……”
“你可以嘲笑我现在被拘禁,但你不可以嘲笑我的发型!谁敢瞧不起我的头,我就给他好看!”
“停一停,停一停……”郭镇星急忙打断道,“安迪先生,那你在七点到九点之间又在干什么呢?”
“抱歉,唯独这个,我不能说。”安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完全没有先前的一丝痕迹。
“也难怪会被当作嫌疑人啊,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做事缩手缩脚呢,你说是吧郭镇星先生?”
“随你怎么说好啦!但是只有这个……只有这个……”
“那就先不问了吧,你又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郭镇星换了个话题问道。
“奇怪的地方?嗯……总感觉当时手术室里面有什么是开着在的,而且窗户也被打开了,这就非常……”
“我现在开始怀疑并不是他有问题了,可能华东医科大本身也有点毛病吧。”爱莲说道。
“手术室这种地方都这么随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虽然我都不是很懂……”郭镇星喃喃道。
假设张之瑞在场的话可能都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吧,不过身边只有一个火药桶一样的女仆小姐,还是不要继续问了比较好。
“但是说了这么久,我倒想顺便问个问题啊。”爱莲说道,“你到底是要给谁动手术你知不知道啊?”
“当然知道了啊,我好歹也是有……”
结果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了几位身材彪悍的狱警,架住安迪就准备往外面走。
郭镇星刚打算反驳但是最终没敢发出声,不过爱莲倒是直接质疑道:“还没有到访问结束的时间吧?难道说你们警方也是这么不守规矩的人吗?”
“抱歉啊,两位。”门外的狱警带着歉意进来说道,“無名检察官的命令,要求马上审讯这个人,现在也只能中断访问了。”
“看来待会……”
“郭镇星先生,这明摆着是不打算让你继续问话了啊。”爱莲老道地说道,“以前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审讯。”
“额……”
“看来女仆小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狱警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就稍微通融一下吧,你们再问一个问题吧,毕竟無名那边我们也不能耽误太久。”
“十分感谢!”郭镇星鞠躬道。
“有点骨气好不好,本来这就是不合理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么放下身段好嘛?一点王霸之气都没有……”爱莲颇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么问什么好呢?”
“你确实是在晚上九点半在给魏炎先生做手术吧?”
“没错,就是那个老头子,而且我记得明明倒在手术台的是他啊?为什么你们说的会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呢?”
“把魏炎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可以吗?”郭镇星说道。
“这倒是没问题……”
拿到了魏炎的电话号码后,郭镇星和爱莲两人也只得离开了荷取监狱。
“恕我冒昧,刚刚你提的最后一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爱莲不解的问道。
“意义可能真的不明,不过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啊不是吗?”郭镇星说道。
“好像也是,那么就由我来负责联系魏炎先生吧。”爱莲说道,“想必你之后是打算是去问他问题的吧。”
“嗯……交给你了。”
不过至于刚刚最后的询问到底有没有意义,郭镇星倒也说不清楚。
“(至少他没说谎……可能是打心底认为自己在给魏炎做手术吧?)”
虽然从RH天发来的证据里面,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实际上安迪是在给严周做手术,而且也也因此才将安迪作为头号嫌疑人扣押的。
但是再这么一想的话,安迪坚信自己是在给魏炎做手术的话,这其中肯定还有些能让人大跌眼镜的玄机。
“郭镇星先生,已经联系好魏炎先生了,我们出发吧。”爱莲说道。
“这么快?”
“废话,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爱莲不耐烦地说道,“专车我也已经叫来了,路程还有点远,但愿别遇上堵车了吧。”
“还真是周到啊?”郭镇星虽然很不爽但也只有先妥协了。
……
虽然路程本身的确也挺远的,虽然也并没有遭遇堵车之类的事宜,不过在城市内穿行实际上徒增了不少的实际移动量。
也因此最终到达魏炎居住的高档小区时,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不过证物本身好像没收集特别多啊,倒不如说一开始直接找警方要不就好了?”郭镇星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确实存在警方都会遗漏证物的情况。”爱莲公式般的答道,“本来应该是由你来找出那些证据的,不过好像……”
“(真烦啊……)”郭镇星装作听不见一样,只管跟在爱莲身后。
稍微走了一会,两人总算是来到了魏炎的家门口。门也一直开着在,还能听见电视里面正传来节目的声音。
“打扰……”
“哦,总算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反倒要先毁约了,先进来吧。”
听从了对方的指示,郭镇星和爱莲进了屋,不过倒还没看到魏炎,反倒是被满墙壁的标本吓了个不轻。
如果是一般的标本倒也算了,只是那些瓶瓶罐罐里面,摆着的都是大脑,泡在绿色溶液里面更是散发着迷之光芒。
“哈哈,每一次刚来的人都会被吓到的。”一个体格健硕,面容清秀,虽然一头银发但仍旧散发出年轻气息的男子正拿着茶杯,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还真是齐全啊魏炎先生……”爱莲赞叹道,“飞禽走兽到我都不认识的物种,收集这些也是很费精力的吧?”
“你可真行……我都不想继续多看了……”郭镇星捂脸说道。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魏炎说道,“肯定也是跟那个检察官一样吧,你们也不嫌麻烦。”
“看来無名倒是已经来过了。”郭镇星嘀咕道。
“不过也真没想到那家伙就这么被自己的学生给杀了……挺遗憾的……”魏炎自顾自地说道。
“魏炎其实是和严周齐名的医学家,只是在外界不出名罢了。”爱莲给郭镇星科普道,“纯粹的理论研究者,和严周截然相反,不过两人的关系倒是非常的好。”
“不过魏炎肯定已经一口咬定凶手是安迪了吧……”郭镇星说道。
“唉,看你们一脸疑惑的表情,是想问什么呢?”魏炎放下茶杯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肯定凶手是他的学生?可不是,因为我就是决定性证人啊。”魏炎说道,“堂堂决定性证人,怎么可能会不下判断就被当作决定性证人?”
“这……”“让我稍微冷静一下……”
看来确实是存在极其不利的证明啊。
“这么说的话……您是目睹到……”
“嗯……嗯!对,你们是律师对吧?那么我站在正义的一方就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
“哈?”
“所谓律师,就是用花言巧语坑蒙拐骗法官让犯人逃脱法律的制裁的人,同时也是证人最险恶的敌人,那我为什么还要帮助你们呢?”
“这就很遭了啊……”郭镇星说道,“时间大概是多久呢?”
“感觉你们问的东西都千篇一律啊,就不能有点新意吗,大概是8点左右吧,至少我觉得这个还是可以告诉你的。”魏炎重新拿起茶杯说道,“不过之后我也不能再说太多了,我可是证人呢,何况嫌疑人是那个男人的学生……”
“哪里来的对抗意识啊!”
“哦,对了,作为补偿,这个给你好了。”魏炎挠挠头说道,“之前我都忘了这个也是在现场捡到的,就当作是你们辩护方的杀手锏吧。”
“你不是说律师是证人最险恶的敌人吗……”
“所以我要收买律师来保证自己的安全啊。”
倒是意外的心机啊……
“话说……你这个开价可真是有够高的啊……”
“我的天呐……虽然这个和案件肯定毫无关系了……但肯定是重要证物了……”爱莲惊叹道。
“是吗?你们高兴就好了。”
魏炎拿出来的证物,只是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卡片。
只是上面……
是用AS粒子画出来的塔罗牌-0-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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