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到此为止吧，结果最后都没什么进展……”
利芳洁轻轻叹了口气，头一次对自己半吊子的知识储备量感到了痛恨。
“那就先算了吧，我们双方应该都不着急，对吧？”
“嗯……”
夜寒墨姑且算是安慰了一下利芳洁，两人在门外走廊上等着电梯，从未关的窗户中可以听见外部有些细微的车流声。
“那么今晚，你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的话……算是有吧。”
“好的，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
伴随着清脆的铃声，电梯门打开了，利芳洁对夜寒墨露出了一点微笑。
“明天再见。”
“嗯，明天见。”
夜寒墨拉起红色围巾，就想进去。
“等等……”
“嗯？”
回头的瞬间，发现一样东西飞了过来，夜寒墨立刻伸手把它接住。摊开手，静静躺在手中的是一把钥匙。
“这是？”
“我家大门的钥匙。仔细想想，给你一份会好一些。只要你我之间的立场还允许，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嗯，那我收下了。”
将钥匙放入右口袋，夜寒墨对着利芳洁挥了挥手，利芳洁也同样挥手示意。直到看着夜寒墨进入电梯，透出的光亮被门隔绝之后，她才转身回到家中，默默地打理着各种繁琐的事务，除了一些轻微的碰撞声以外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点……太安静了呢……”
利芳洁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放下之后，来到阳台，靠着栏杆，看着眼前点点灯光的夜景，感受着晚风吹拂在她的脸上。
“这种时候……反而有点想她了……”
………………
夜寒墨下了楼，在安全离开小区之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自己的身后。
“凡白，是你吧？”
不过一会，一个蓝发少女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那处变不惊讶的秀丽脸庞，和毫无波澜的水蓝色眼睛，正是水凡白。
“被发现了吗？什么时候？”
“大概3分钟前。”
看着水凡白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夜寒墨问道。
“周围有什么吗？还是说……你不够信任我？”
“不够信任你。”
“好直接啊……”
“我不相信，区区一个普通的人类，会不抱什么企图为大人心甘情愿的做事。”
水凡白往前一踏步，将匕首架在夜寒墨的脖子上，而夜寒墨像是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般，没有任何惊讶和退步。
“你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有个某人跟我说过某些话……教育我‘以善待人，人善待之’之类的……”
夜寒墨毫不害怕那把匕首，如同日常闲谈一般轻松地思考着回复。
“真要说的话，只是我愿意帮她，仅此而已。”
“这样的说辞，让我如何相信？”
“我自己也不相信。”
水凡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手上的匕首刚松懈了一点，而夜寒墨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向那位灵使小姐学习吧？”
水凡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手又握紧了匕首。
“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空有体术的半吊子，无法与你一战，所以我一直在想，我身上究竟有什么需要你特别关注的地方。”
“……所以？”
水凡白沉默了一会，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将匕首往夜寒墨的脖子又贴紧了几分。
“这种事情要做的，太简单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事实上，夜寒墨的话完全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没有半点想要相信的意思。
“还真是……一点没变……”
而水凡白的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的弧度，将匕首化作流光回到了她的手背，取代而之的是她纤细的小指。
“那就约好了，只要你敢做出任何——哪怕只是一点点——对大人不利的事情，我就会杀了你，连灵魂一起撕碎。”
“这可……真是危险的约定啊。”
夜寒墨苦笑了一下，将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
“约好了。”
看着两人勾起的小指，水凡白的眼神柔和了几分，目光中流露出许些……
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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